‘好了,好了,可以洗洗手,歇會去吃飯了。’霍元甲對吳有道微笑道。
‘師傅,這就吃飯啦?’吳有道問道。他感覺這不才從新開始站馬步嗎?
‘哈哈,有道,你知道現在什么時辰了嗎?已經午時了,嗯!不錯不錯,雖然還沒完全入門,但比第一次是強多了。’霍元甲滿意笑道。
‘等等,師傅,您說現在都午時啦,也就是說我又站了快1個時辰啦,可我怎么不累呢?’吳有道不可置信道。
‘這就是死馬和活馬的區別了,死馬越站越累,最后還會把人站廢掉。而活馬越站越松快,最后能站出功夫來。’霍元甲笑道。‘走,去歇歇然后吃飯,練功是個水滴石穿的過程,舍得下苦功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勞逸結合,一旦過量了就可能給身體帶來無法估量的傷害。’邊說邊拉著他往演武場邊走去。
吳有道這還云山霧繞沒搞清楚怎么就午時了,就被霍元甲拉到場邊休息了。這時眾弟子也剛好練功結束了,也來到了場邊,眾人見到霍元甲,一一上前見禮。之后又聽霍元甲說起吳有道的馬步已經初窺門徑,眾弟子紛紛側目,見過有天賦的,但是沒見過這樣有天賦的啊!
別人就算天賦出眾這馬步要想初窺門徑怎么也得三五七天吧,丫只用了不到一上午就做到了,什么叫貨比貨得扔?說的就是這貨,碰到這種逆天的貨不是啥貨都得扔嗎?眾人也是給震的暈暈乎乎,不禁想到看來那個什么體操或許真的有些什么奧妙,否則同樣是人,丫怎么就這么逆天?嗯,以后一定要堅持練習!
吳有道看著眾人純樸的目光,也是一陣哆嗦啊!暗道:還好!還好!感謝葫蘆兄啊,幸虧沒把他整到啥傳說中的修真界,否則丫鐵定被人殺人奪寶了,他有啥寶啊?嘿嘿,就他這天賦出眾的肉身整個就一人形丹藥嘛!或許運氣好到爆,說不定能成為某女修的爐鼎!想到爐鼎又是一陣哆嗦。
‘有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不會是練功過度了吧。’霍元甲看到丫不停哆嗦擔心道。吳有道這才反應過來,丫又胡思亂想了。趕緊正色道:‘師傅沒事兒,我只是站完馬步以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勁了,渾身充滿了力量啊!’霍元甲又看了看他,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吳有道拜師已有半月時間。這半個月里,他為了不讓眾人擔心他練功過度,那是每天晚上在小院里苦練馬步,虧得他外掛吊炸天,這才沒把身體練廢。
當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收獲也是巨大的,他硬是用半個月時間,做到了普通弟子一兩年才能完成的事兒,丫馬步算是大成了。
這是今天霍元甲看過他扎馬步之后的評價。接下來,他就可以學習渾圓樁和熊抱樁、雞步樁等樁功了。果然從這天霍元甲給丫點贊以后,他又開始了這些樁功的修煉。
開始就在地上練,待他小有所成后,為了讓他進一步體會‘靜中之動’,霍元甲常讓他去海河上找條船,在小船上站樁。
隨著水波的蕩漾,配合一定的呼吸吐納,吳有道進境神速,開始上大一點的船上站樁,后來換小船,再后來更是到海邊小漁船上站樁不到仨月丫樁功大成,基礎無比扎實。接下來就是拳術練法的學習了,先練基礎步伐,練到什么程度呢?用現在的話說就叫做條件反射的程度就算步伐熟練了,開始就在地面練,半個月后換在近兩米高的木樁上練。
現在已是中秋時節,秋高氣爽,涼風習習。這天早上,吳有道來到練武場的一角,看到了練功用的木樁,以前他也遠遠看到過其他師兄弟在上面練過,他那時也沒覺著有多難,現在輪到他了。走近了一看,尼瑪,這木樁又高又細,足足比他高了一頭絕對有兩米了,樁上面積又小,估計只能放個前腳掌了,這他喵得隨時金雞獨立中啊,丫就是再混不吝也不禁吞了口唾沫。霍元甲看了看他,說道:‘有道,上去,這上面才能真正練好你的步伐,內家拳首重下盤功夫,你樁功已經大成,身上有了勁,現在需要把步伐練扎實。’
吳有道又看了看木樁,吞了口唾沫,弱弱問道:‘師傅,不是,我怎么上啊,這么高,還有上去了我該怎么走啊?’
霍元甲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得先讓你明白這個木樁該怎么練。’說完又去把陳真叫了過來,讓陳真來教他。
陳真過來以后,搞明白了情況,說道:‘師弟,師兄我也說不明白怎么練,實踐出真知,這樣吧,我先做給你看看,然后你再來實踐實踐就明白了。’說完,把鞋和襪子一脫,助跑兩步,‘啪啪’兩聲輕響,人在兩根相鄰的木樁上踩了兩腳借力上去了,然后就在上面繞圈,腳下步伐一會馬步,一會弓步,一會兒仆步,一會兒虛步,一會兒還在上面玩個金雞獨立,又或者站個渾圓樁……十來分鐘以后,陳真跳下來問道:‘師弟看明白了嗎?’
吳有道看了看陳真,點點頭:‘嗯,五師兄,師弟我好像知道這玩意兒操作流程了。’
‘嗯,師弟果然聰慧,比師兄那會兒是強多了!那現在師弟你也上去試試!’陳真說道。
吳有道看了看陳真,又抬頭看了看高高的木樁,他也學著陳真把鞋襪脫了,再吐了兩口唾沫在手心,四平八穩來到了木樁下。然后……然后就抱著木樁爬啊爬。
陳真看的是滿頭黑線。
丫爬了半天總算是爬到了木樁頂上,晃晃悠悠站了個金雞獨立,慢慢又把另外一只腳放到旁邊的木樁上,站穩之后,覺著還行沒有想象的那么難!又在上面扎了個渾圓樁,幾分鐘之后開始學著陳真繞圈,變換步伐,馬步、弓步、虛步……
一刻鐘之后,陳真在下面微笑道:‘看來師弟果然資質奇佳,天賦出眾,這幾個月根基打的相當牢靠了。這樣在木樁上練習對你已經沒有難度了。可以加快進度,增加難度,直接練下一步了,呵呵。’
吳有道在上面聽到這話,暗道:‘這劇情不對啊,不是開局都得是廢柴嗎?苦逼n久再反殺裝逼打臉,怎么到哥這兒這套路就變了?唉!看來哥果然當不了豬腳!’他這正有的沒的胡思亂想著呢,就聽到陳真在下面笑道:‘師弟,準備好了嗎?要準備好了,愚兄給你加加碼,進行下一步!’
‘五師兄,師弟我準備好了,你準備怎么加碼啊?’吳有道在上面好奇的問道。
‘師弟稍候,愚兄去去就來。’說完陳真就向場邊霍元甲休息的石桌走去了。
吳有道站在木樁上,遠遠看去,只見陳真跟霍元甲簡單說了幾句,就拿了根木棍走了回來。
‘師弟,愚兄和師傅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師弟資質奇佳,悟性出眾,所以愚兄和師傅決定把難度給你加大一點,以便于進一步激發你的潛力!’陳真拿著木棍微笑道。
吳有道站在木樁上,臉上一陣抽搐,弱弱問道:‘五師兄,怎么加大難度,激發潛力呢?’
陳真笑道:‘師弟,馬上你就知道了。’說完,陳真拿著木棍又跳上了木樁,二話不說,對著吳有道的腿就是一棍。
‘啊!’吳有道下意識抬腿躲過嘴里叫道:‘喂!喂!五師兄不是這么夸張吧!’然后又是一聲‘啊!’……只用了半分鐘不到,吳有道童鞋就從木樁上掉了下來。
還好,這家伙經過這幾個月的苦練,也沒摔著。然后又被陳真叫上去,然后又重復剛才的經歷,又是一聲‘啊……’那叫一個慘啊!
倆人在木樁上一個追一個跑,一個打一個躲,當然,陳真這個追是有目的的追,真要打,估計吳有道童鞋連三秒鐘都光輝不了就得掉下來。
陳真只是在吳有道能接受的最大速度以內追,并且很多時候故意掄空故意不把他打下去,那么什么時候把他打下去呢?
只有在他步伐不對的時候才把他打下去。這樣一來,吳有道童鞋就杯具了,開始五分鐘以內就被打下來了四次,幾乎一分鐘一次,那是吃足了苦頭。
后來吳有道也是看明白了,只要他步伐是對的,也就是說他腳下只要是馬步、弓步、虛步或者渾圓樁這些步伐,只要不是變換的太慢或者不規范陳真一般不會把他打下去。這樣一來,吳有道在躲閃的時候就開始盡量注意腳下的步伐,慢慢也就很少掉下來了。
隨著吳有道在樁上呆的時間越來越久,陳真也是加快了頻率,這樣一來吳有道掉下來的次數又會增加,這就逼著吳有道也必須加快步伐變換,還不能不規范,要不不管他變換步伐逃的多快,結果都沒兩樣那就是立馬掉下來。兩人就這樣在木樁上追逃著,而吳有道也不斷的進步著……
一個月以后,已是深秋季節,一陣追逃之后,陳真說道:‘師弟,現在你的步伐已經爐火純青了。接下來就可以開始正式練習拳法了。’
吳有道長出一口氣,暗道:‘不容易啊,多年的媳婦她還是媳婦!接著練吧,看五師兄又怎么正式教拳法。’
陳真一看吳有道的狀態,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于是說道:‘師弟,不用這樣,別的師弟從小練拳,要練到你這樣最少得兩年,這還是資質最高的那種,一般沒有三年時間想都別想。’
吳有道笑道:‘五師兄,這么看來師弟還真該知足了啊!’
陳真笑道:‘師弟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