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蝦哥的身影早已竄進(jìn)了密林之中。
任婷婷略微糾結(jié)了一下,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當(dāng)下銀牙一咬,‘秋生、文才,你們在此稍等,我跟去看看。’話音未落,人便已緊隨蝦哥的腳步,竄進(jìn)了密林。
‘呃……文才……’
生哥一看任婷婷都跟進(jìn)去了,他也不愿再這么干看著,當(dāng)下準(zhǔn)備跟才哥交代一聲,讓他自己照顧自己,就速度跟上。只是這話才起了個頭,就被才哥給打斷了,‘臥槽……不是吧,你個臭小子難道準(zhǔn)備讓我這病患,一個人待在這黑燈瞎火的鬼地方?’
‘嘿嘿……怎么會咩?’
生哥浪笑一聲,看了一眼瑟瑟發(fā)抖滴才哥,‘你小子要是能老老實實呆在這鬼地方,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這尼瑪話音未落,人早已朝著密林方向竄出數(shù)丈開外,待到才哥醒過神來的時候,這比早已循著前面?zhèn)z人的腳步,竄進(jìn)那密林之中了。
‘臭……小子,我……我就……就知道你會這樣?!?
才哥一看生哥果然如他所料,將他獨自一人扔在了這鬼地方,這比當(dāng)即給氣得直哆嗦。
當(dāng)下在畫個圈圈詛咒生哥之余,這比不禁又四下打量了起來。誰知,這不看還好,這尼瑪越看越覺著這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到處都是鬼影幢幢。
‘艾瑪……你倒是等等我啊!’
終于,在一陣風(fēng)吹樹枝發(fā)出‘沙沙’的響動后,這比再也頂不住了,當(dāng)即大叫一聲,便循著生哥的腳步速度狂追而去了。
…………
密林中。
卻說那白衣不速之客單從外表看去雖是一妙齡女子,但身手卻是不差。此時見四目道長一劍刺來,當(dāng)即拋下尸體,將身一側(cè),險險的避過了這一劍。
與此同時,更是收起白綾,速度轉(zhuǎn)過身來。當(dāng)下趁著四目道長一劍走空,亮出后背空門的時機(jī),兩手虛握成爪狀,徑直‘嗖’的一家伙,帶起一股銳器破風(fēng)之聲,朝他背心要害處狠狠抓去。
看這勢頭,這一下若是抓實了,這心臟沒準(zhǔn)兒都要被這丫的給抓出來。
四目道長什么人?
作為一名實戰(zhàn)經(jīng)驗極其豐富的靈異工作者,這出手之際又怎么可能不防著對方的反擊?
這尼瑪真要這樣,豈不是墳頭草都早特么老高了咩?
‘嗯,不錯,有兩下子!’
話說就在這白衣女子利爪離他背心不足三寸之際,四目道長頭也不回的反手便是一記‘蘇秦背劍’,百忙之中還不忘給丫的點了個贊。
‘叮!’
下一刻,隨著一聲猶如金鐵交鳴般的聲音響起,白衣女子這一爪,正好抓在了他反手架過來的法劍劍身之上。幾乎與此同時,她那利爪與法劍接觸之處當(dāng)即就泛起一陣金光!
‘啊-’
這白衣女子隨即慘叫一聲,雙爪如遭電擊。整個人竟被劍身上所攜帶的法力,彈飛近兩丈開外。
‘唰唰唰……’
趁著這機(jī)會,四目道長也揮舞著法劍轉(zhuǎn)過了身來,‘哼,敢偷貧道的尸,貧道要讓你變白癡!’
說話的功夫,整個人便又揮舞著法劍,朝這身形尚未站穩(wěn)的白衣女子猛攻了上去。
白衣女子見其來勢兇猛,當(dāng)下再顧不得其他,忙將畢身功力匯聚于雙爪,與他戰(zhàn)作了一團(tuán)。
‘呀呀喝……’
‘呯呯嘭……’
倆人以快打快,短短三五息功夫之內(nèi),便已交手十余合。一時間,這密林深處竟是爪影分飛,劍氣縱橫。
很快,周遭的樹木花草便因此受到波及,借著林間縫隙撒下的斑駁月光,可以看到這方圓數(shù)丈之內(nèi),竟是落英繽紛,煞是好看。
這尼瑪不得不說,暴力到了一定程度,確是一種別樣美學(xué),只是這剎那的驚艷之后,留下的必定是一地的敗柳殘花,荒野衰草。
約莫又戰(zhàn)了三五合,白衣女子終是吃了沒有趁手法器的虧,導(dǎo)致有些力氣不濟(jì),逐漸便開始守多攻少起來。照這么發(fā)展下去,不出意外的話,她栽在這地兒,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恕?
當(dāng)然,作為當(dāng)事人,這問題她顯然也是看出來了。
當(dāng)下為了不坐以待斃,她忙瞅了個機(jī)會,趁著四目道長撤劍變招之際,‘嗖嗖’兩下,抖手便是打出兩道白綾,這白綾甫一出手,果是氣勢大增,當(dāng)即帶起兩股凌厲勁風(fēng),直奔對方脖頸要害而去!
四目道長可是識貨之人,知道這玩意兒在其畢身功力鼓蕩之下,即是百煉鋼亦是繞指柔,可說是頗為難纏。
這尼瑪若是給擊實了,這殺傷力自不必說,絕對不在尋常利劍之下,妥妥能在要害處留下倆窟窿。就算是沒擊實,也可能因其能剛能柔的特性,于大意之下讓其纏到脖頸,從而導(dǎo)致陰溝里翻船。
有基于此,他也不敢大意,當(dāng)下忙使出一記‘鐵板橋’,斜插柳,大彎腰,總算是于間不容發(fā)之際,堪堪避了過去。
只是,待到他起身準(zhǔn)備反擊之時,這白衣女子居然徑直飛身躍起丈余,緊跟著在半空中一個旋身,‘唰’的一家伙,又再次抖出了那兩道白綾。
‘臥槽……還來!’
四目道長以為這丫的要故技重施,說話間便準(zhǔn)備先避其鋒芒,再做道理。只是,他卻未曾想到,這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原來啊,這丫的在打出那兩道白綾之后,并沒有攻向四目道長,也沒有收回去,而是繞她身體旋轉(zhuǎn)兩圈后,猶如兩條死蛇般,軟軟的掉到了地上。
‘尼瑪……這是要搞哪樣?難道是準(zhǔn)備棄械投降?’
這一下直接把四目道長干懵比了,就在他心念電轉(zhuǎn),準(zhǔn)備靜觀其變之際,這白衣女子也早已落下身形,且第一時間便以‘睡夢羅漢拳’滴起手式造型兒,躺平在了地上。
四目道長忙定睛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白衣女子那兩條白綾就是她的衣帶,這尼瑪隨著那白綾被棄掉,這白衣女子此刻竟已解鎖成了……咳咳……‘愿君多采頡’滴高難度姿勢。
‘咕咚……’四目道長不禁咽了口口水,‘大……大姐……呃……不是……女……女俠,你……你這是要鬧哪樣?快……快收了神通吧!’
他說話這功夫也覺著頗有些難為情,所以,又忙用雙手將眼睛給捂了起來。只是,這捂眼的時候也不知為什么,那手指間的縫隙卻開得不是一般的大。
‘嗯哼……’
這尼瑪不說還好,隨著他這一開口,那白衣女子竟開始眼神迷離,嚶嚀一聲。那猶抱琵笆半遮面滴玉體也開始如蛇般扭動了起來。
‘a(chǎn).o.e.i……’
與此同時,她這嘴里竟也開始無意識滴發(fā)出了,猶如后世拼音字母讀音般,悅耳削葷(你懂的)滴聲浪。
‘咕咚咕咚……’
‘呯呯呯呯-嘭嘭……呯呯呯呯嘭……’
一旁吃瓜的四目道長當(dāng)即開始大咽口水,直呼受不了。這尼瑪就連心跳也在不覺中,跳出了《將軍令》滴節(jié)奏。
‘女……女俠……咕咚……女……女居士……咕咚……你……你莫要亂來,貧……貧道……咕咚……可是正……正經(jīng)道士!’
約莫又堅持了三五息功夫,他這嘴里義正詞嚴(yán),雙手也亂擺著拒絕的同時,身體卻不爭氣滴向著對方蠕動了過去。
那白衣女子見他如此,只以為是這貌似道貌岸然滴家伙即將淪陷,當(dāng)即開始全力施為,將媚弓發(fā)揮到了極致。
‘啊-實在是憋不住了,死就死吧!’
果然,下一秒這家伙便大叫一聲,速度沖將上前,將她一把抱住,兩手也開始在她后背上看似雜亂無章滴游走起來。
‘哼,果然又是個瑟胚,待會兒一定要將你滴心肝掏出來當(dāng)點心。’
當(dāng)下,白衣女子自以為得計,暗自冷笑一聲,就準(zhǔn)備覓個機(jī)會拿這家伙打牙祭。殊不知‘人算虎虎亦算人’,就在她暗自謀劃,做著清秋大夢的時候,這四目道長也正在用手指摸索著她后背上的要害,準(zhǔn)備玩兒一招制敵。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這二位相互算計滴關(guān)鍵時刻,又有三條人影悄無聲息滴摸到了這附近一棵大樹背后。
沒錯,這來的便是除才哥以外的蝦哥一行三人了。
原來,他們仨由于出發(fā)的時間比較接近,外加上都是耳聰目明,身手矯健之輩,這一進(jìn)入密林后,沒用多一會兒功夫就碰到一起了。
蝦哥一看這倆人鐵了心跟著,當(dāng)下也不好拒絕,索性在勸說兩句無果后,便帶著他倆一路摸到了這里。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他們仨早不來晚不來,這尼瑪甫一來到這里,就遇到了四目道長與那白衣女子,正在激情演繹人女夭版年度愛情動作大戲,三人當(dāng)即就給干懵比了。
‘臥槽……大場面啊,沒想到師叔是人老心不老啊,桀桀……’
少頃,就在生哥偷笑著掏出一支,不知哪里順來滴骨灰級單筒望遠(yuǎn)鏡仔細(xì)觀摩學(xué)習(xí),而任婷婷卻只顧著羞澀捂臉滴時候,蝦哥卻尋思起這貌似似曾相識滴場景,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來著。
‘是了,原來是這樣?!?
一番搜腸刮肚之后,他終于想明白了,合著這一出原來是《僵尸叔叔》中,四目道長智取狐妖這一橋段。想到出處之后,為了驗證這想法,他又再次掏出柚子葉悄悄開眼,朝那白衣女子看去。
果然,開眼之后,他直接就看出了,哪有什么白衣女子,這尼瑪不過是一只老狐貍利用幻術(shù),再輔以特殊的草藥散發(fā)出迷惑人的氣息,所導(dǎo)致的幻覺罷了。
‘大膽!放開那個姑……呃……放開我?guī)熓澹屛襾?!?
卻說就在蝦哥準(zhǔn)備進(jìn)一步研究這幻術(shù)的玄機(jī)時,隨著一聲怒吼,一條矮挫滴身影卻從另一個方向,撓著屁股,向那一人一妖速度沖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