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張藍擺了擺手,對著一直呆在帳外守夜的兩位司階道:“楊司階,馬司階,昨夜兩位辛苦了!”
好歹人家也是七八品的武將,讓人家來守夜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回軍師,這是屬下的榮幸!”兩位司階道。
“好,我們就先走了。兩位棗都尉,告辭!”張藍衝棗影棗聞笑了笑。
棗影棗聞看張藍這笑,渾身雞皮疙瘩頓起,直覺有些不好的預感,同時彎了腰,拱了手,當作道別。
張藍心情好極了,一路笑瞇瞇地下了山去。
跟在後面的兩位司階以來軍師有了退敵之策,所以心花怒放,便也跟著樂了起來。
回到主帥帳中,爹和幾個哥哥們都在議著事。
他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張藍進了帳來,未等家人發問,就說:“月城兵少空虛,今日派一萬兵力護送昨日傷兵回城,順便駐守,以防西原兵繞道偷襲,斷我後方。”
“軍師真是深謀遠慮。我等剛談及此事,軍師腹中已有了定案卷。”因在場還有些將領,慕容老將軍主帥如是道。
言畢,在場將領均紛紛附和。經過一夜休整,不成隊形的星月國兵有了些許的生機。
足足一個月,西原兵無任何動靜。
張藍派人去邊城傳的少年特種兵已急趕過來。
看著這羣壯實的孩子穿著和張軍師一模一樣的綠色粗布衣裝,背後背了個紮紮實實的行囊,未見過的將士們都覺得特別的新奇。
雖然新奇,但是看著他們的臉上有一種狠狠的生人勿近的氣勢。
有好幾個壯實的兵丁看著不順眼,走到站在隊伍裡最瘦小的孩子面前挑釁了幾句:“小子,斷奶沒?”
“要不要帶奶孃來呀?”
那孩子滿臉通紅,望向凱山,一聲不吭。
那幾個壯實的兵丁見此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凱山比劃了個手勢。
沒幾下,那幾個壯實的兵丁渾身痠痛地躺在地上亂滾嚎叫。
一時間,這兵營的校場上頓時圍上了很多看熱鬧的士兵。甚至有些將領聽到聲響,也走出帳外往校場上走來。
“發生什麼事了?”張藍聽聞孩子們都到了,急急從帥帳裡出來,一看就是這樣的情景。
“小舅子!”孩子們站好隊伍,異口同聲地道。
那幾個被打得趴在地上嚎叫的兵丁聞言,都驚愕地望著張藍。
這些,都是張軍師的外甥?!
張軍師向來對士兵們都和藹可親的,那幾名兵丁倒不是怕被軍師罰,而是怕被自己的小頭目罰。
不單單是他們,圍觀的衆兵士也有同樣的想法:張軍師肯定有很多姐妹才能生這麼多外甥出來。
“是屬下不小心惹了公子哥,請軍師處罰!”稍微大點的兵丁顧不上痛趕緊爬起來跪在地上道。
“凱山,出列!”張藍未加理會,直接點了凱山的名。
因爲凱山是這些孩子們的首領。
“是!”凱山出列,向張藍敬了個現代式的解放軍軍禮。
圍觀的衆人均覺驚奇!
“你說,怎麼回事?”
“報告小舅子!純屬比武切蹉!”衆孩子們心中失笑。
張藍聽了便了然,知必是這幾個兵丁欺負人家小屁孩子。
當下裝作威嚴地道:“他們與你們不是同一級別的!說了多少回!能切蹉嗎?萬一傷著人了怎麼辦?”
說完蹲下身去把那幾個兵丁給扶起來。
“報告!我有分寸,已經手下留情了!”剛纔教訓那幾人的小孩回答道。
“剛纔是誰說話?出列!”張藍站直了身子吼道。
“是!”那小孩出了列。
“負重十公斤,校場五十圈,三十分鐘內完成!”衆圍觀者譁然。
他們雖然不知道負重十公斤三十分鐘是什麼概念,但是要沿著這個一圈下來兩里路的校場跑到五十圈,就相當於從月城跑到彎月峽谷,現在是上午,那不還得跑到天黑?!
沒想到張軍師平時對他們挺和藹可親的,對孩子卻這麼的不客氣!
圍觀的將士們開始有些竊竊私語起來了。
“是!”衆人還沒回過神來,那孩子頓時繞著校場跑了起來。衆孩子開始大聲數數。
因爲古代還沒有手錶鬧鐘之類的計時器,每當訓練孩子們的時候,就讓他們數數,有節奏地數,六十下爲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