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藍想到此,感動得一塌糊塗,心中一直在暗罵著:你真是個傻瓜,一個了不起的傻瓜,讓姐心疼的傻瓜。
因爲剛纔睡得不**穩,額上全是汗,張藍拿了毛巾輕輕地給他擦了擦。
停住了手,細細地端詳著。嗯,滿臉的鬍渣,有種粗獷的味道,但是看著有些礙眼。
三年過去了,有些地方都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張藍盯著軒轅定恆的臉想了一會,便轉開了。
將房內物品查看了一遍,視線終於落在能讓她搞些小動作的“作案工具”上。
哈哈,就是它了。張藍從洗臉盤旁邊找到了一把小小的刀,很薄很鋒利,應該就是古代的男子專門用來刮鬍子的。
沾了沾水,往軒轅定恆熟睡的臉上輕輕地弄了好幾十下。
好一會功夫,又比劃了片刻,才滿意地放下小刀。
用毛巾擰了水,輕輕地給他擦乾淨。
一張俊俏的公子臉蛋出來了。
對嘛,這纔是她一直記掛著的軒轅定恆的樣子嘛!
俊逸且帶著人不風流枉少年的書生氣。
啊哈哈!明天肯定會很多人驚訝,肯定會有很多人不知所措!
既然已經給他擦了臉了,就順便幫他擦一下手臂吧。
輕輕地把軒轅定恆的左手從被子裡面拿了出來,輕輕地擦掉傷口邊上的血跡。
嘖嘖,這人啊,多久沒剪指甲了,這麼長,有好幾只還帶有些許的血跡。
張藍擦乾淨軒轅定恆的雙手後,把小刀拿了過來,抓起他的手,又給他修理了指甲。
你呀,就只有你才能享受姐的這種待遇,姐這一世的哥哥們和爹孃們都沒有這樣過呢!
張藍邊修剪邊親暱地看了軒轅定恆一眼默默地想著。
藥丸很見效,新傷口正在以看得見的速度癒合著。
而舊的傷疤還是顯得很突兀,沒有新傷口那麼快。
張藍坐在牀邊思索了一會,乾脆掀開被子,將軒轅定恆的前胸與後背都擦乾淨,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瓶,將裡面的藥粉和在一起,輕輕地捻了捻,沾上了些許塗抹在軒轅定恆的舊傷上。
很神奇的,一會那些醜陋的舊疤痕統統消失不見了,所到的是一片光滑的肌膚。
這一切都做完時,張藍沒有一絲男女授受不親的念頭。
她本來就是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的,思想行爲自是少了很多的約束,再加上又得遇上萬相邪君成爲女大夫,而且現在面對的是已經互訂終身的未婚夫婿,也就沒有什麼不合禮數的想法。
想到軒轅定恆明早醒來,看到身上的傷全都好了,傷疤也不見,應該會是很欣喜的。但是若是看到自己臉上的鬍子也不見了,會不會也一樣欣喜呢?
張藍給他塗抹完了之後,在心裡不住地偷笑。
誰能想到一個軍師居然爲會一個將軍刮鬍子呢?!
不僅颳了鬍子,還爲他修理指甲。
就算是兩兄弟,也不可能好到這種程度的。
就讓這個軒轅定恆繼續驚愕於張軍師的行爲吧,誰讓他沒有認出她來呢!
唉,張藍這不是爲難人嘛!
明知道自己的易容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她不表示自己是誰,誰能知道呢?還不讓知情的爹和哥哥們說出來。再加上女孩子一年一年的變化都是很大的,何況已經過去了三年多了。
誰想到當年那個瘦小得不得了的小女孩變成了這麼的高挑呢?!
可是不管怎麼樣,張藍就是認定軒轅定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該認出她來,如果認不出她來就該受罰!誰讓他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沒法子認出來呢!這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嘛!
認不出來,就讓他的將士們全都以爲張軍師對將軍有意思,張軍師和將軍都是喜龍陽之好的男子!
張藍心裡真是矛盾,都是些又甜密又帶著些調皮的報復的想法。
唉,軒轅定恆這次肯定被張藍捉弄個夠囉!
春夜漫漫,溫暖無限。
在這甜密浪漫又帶有些惡作劇的夜晚,除了哨兵和巡邏兵外,將士們都睡得很安穩。
峽谷外的小村莊裡,公雞打鳴的聲音傳了老遠。
張藍都聽到了。
五更天了,西門捷居然沒有再派人來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