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二人輕功用到極致,藉助夜色樹影隱藏蹤跡,幾個竄越入了竹林,瞬間了無身影。
身後三人雖目力極佳,緊追不捨,卻對茂盛搖曳的竹林無可奈何,最先追到的東方醒人只能望著竹林貯足恨恨出聲:“哼,不用追了!是流雲樓的人!”
“好啊,小小的流雲樓,居然將腦筋動到東方堡頭上來了!東方老頭,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嘛!”飛穿雲嘲諷地道。
“飛盜門主莫要輕看這流雲樓,知道它的幕後老闆是誰麼?就是二十多年前江湖上人稱水袖千嬌的上官娟的兒子白小開。他的實力不亞於你我二人合併的實力。”
鬥蓬人聲音依然陰寒嘶啞,冷冷地道。
“哼,老夫自問與白小開並無過節,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既已犯老夫,老夫必定要討回!”東方醒人惡狠狠地道。“哧,地滅門主,上官娟與上官司是何種關係?”飛穿雲無視東方老頭的嘮叨,問了一句鬥蓬人。
“二十多年前上官娟與上官柳曾往來密切,據說是同出一族。而上官柳是上官司的母親。”陰寒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東方老頭兒,這下你還認爲與白小開無過節麼?”飛穿雲“嘿嘿”地恥笑著。
聞言,鬥蓬人望向東方醒目的眼裡也全是嘲諷。
東方醒人臉面扭曲,惱怒至極。
秋風吹過,竹林沙沙作響,也似在嘲笑這幾個窩裡斗的奸佞之人。
東邊啓明星明亮耀眼,已是四更天了。軒轅定恆在依柳園廳內坐著,全無睡意。
一旁棗聞等四人候著。
兩個粗布漢子,從屋頂上越了進來。
“回來了?”軒轅定恆眼角一亮,站了起來:“事情辦得如何?”
兩個粗布漢子單膝下跪:“稟報少主,屬下剛入東方堡便被發現,沒打聽到什麼。但鬥蓬人的確是和東方醒人在一起,另外讓我們驚訝的是,飛盜門的飛穿雲居然也與他們共謀密事。他們從密室裡出來正好被我們碰個正著。”
“交上手了?有無受傷?”
“回少主,未曾交手亦無受傷,屬下自知不敵,故一心逃脫,只甩了一把暗器。他們三人追得很緊,待屬下進入竹林才止了追蹤。”
“鬥蓬人武器居然是黑緞帶,很少見的兵器。”另一粗布漢子補充道。
“黑緞帶爲兵器?知道來歷麼?”軒轅定恆微微凝眉。據棗聞言,竹林裡都是氣味濃郁的馬櫻丹,這石布石粗兄弟倆並不知曉,故而那三人只要尋著這氣味追過來,就必定會追到流雲樓依柳園頭上。
不,他們已經打上了照面,就該知是流雲樓的人,追與不追都將與流雲樓爲敵。
自他一來到古石城,未得見上臉,這白小開就躲開了去了,說什麼去閉關修練去了。
白小開啊白小開,攤上東方堡,這回想閉關也閉不了吧!
此時此刻,正在古石城外落仙峰上落仙寺廟內早起打坐的白小開,冷冷地打了兩個噴嚏:自後背上升起一股寒意。
這天剛入秋,早上怎麼就這麼寒了?不是天寒,是背後有人捅婁子啦!
這是白小開的左腦和右腦交談後得出來的結論。
於是,他趕忙收拾東西,招呼也不與人家方丈打一聲,在黎明前的黑暗裡,風風火火地就往古石城裡趕。
“未曾清楚,看不清臉面,只聽著聲音嘶啞陰冷,有可能是地滅門主。”石佈道。
“再查。”
“是。”
“好,石布石粗,你們先下去吧。記得交待手下嚴加防守,這次探堡行動的失敗,東方堡、地滅門和飛盜門近日內就會有專門針對流雲樓的行動了。”軒轅定恆提醒道。
“是。屬下告退。”石布石粗兩兄弟走後,軒轅定恆寫了一封信,交給棗影即刻送去給公孫泉。
如果他猜得沒錯,昨日白天,東勝國的綠劍團找了公孫權的麻煩,想必是受人誤導了,而誤導的就是這飛盜門。
東勝國皇族的分別是非能力還真弱,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