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還想著明天酒星後都能見著星紫一面,卻不知當天早上星紫受了沉重的內傷,奄奄一息。
依柳園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棗影秘密地回到城東的白府,布上了護龍陣,開啓府內剿魔機關。
闖入護龍陣的人如踏入雲裡霧裡,隨即觸動魔機關。此機關無有生路,只要觸動機關或誤闖,必死無疑,連自己人也一樣。除非有人封閉總機關。
軒轅定恆趁著夜色,與白小開二人將慕容星紫轉移到了白府邀月樓密室。
早知被打得就只會吐血的鬥蓬人還會被人救走,就一掌拍下打死了永除後患。
如今,等於放虎歸山,得知星紫未死,必定會再來第二次襲擊。
再來,把星紫留在依柳園,要留很多人看守,不利於主動出擊。他們爲何要襲殺星紫?
就僅僅是因爲二十多年前的一段不了情?不,不像。
第一次偷襲時並不知道星紫就是星紫,他們要殺的是一個叫容星的大夫,知道星紫的真實來歷的,只是碰巧的。那他們爲什麼要殺容星大夫?殺了容星大夫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回顧慕容星紫這兩個多月來的行蹤,先是救了赫連極,接著平了戰亂,再來救了東方乾的妻兒,最後救了南心,還替鹽國國主診了病。難道他們覺得是容星的醫術防礙了他們?還是容星與這些國主太子王子公主的關係防礙了他們?紫兒,好好地養著,這一切就由爲夫爲你一一擺平!
軒轅定恆看著躺在牀榻上沉睡著的星紫,雙手輕輕地包裹著那隻柔荑,迷人的桃花眼裡盛滿了柔情蜜意。
鬥蓬人公孫苑黑緞帶這一擊,重創了慕容星紫,五臟六腑與心脈俱損,要不是有龍瓔玉在,留給軒轅定恆的就是一具屍體了。再加上白小開及時的趕回,總算保住了命。但是要內臟功能完好如初,除了靈丹妙藥,還需要好好地休息。
“表哥表哥,藥來了。讓開讓開,別再那麼肉麻地看著表嫂,做兄弟的我都要吐啦!”
一道如天簌之聲般的說話聲響起,白小開恢復了正常人的聲調,竟是這般好聽。
他自外房端進來一碗黃澄澄的湯藥,頓時滿室飄著藥香,沁人心脾。平常人煎的藥無不是烏漆抹黑苦不拉幾聞著叫人想吐,唯有白小開的藥,看著是種享受,聞著是種享受,喝著也是一種享受。
除了白小開的父母,還無人請得動白小開親自動於煎藥。這次,鑑於星紫是他未來的準表嫂且是在他流雲樓出的事,他不單要盡心盡力地,還要防備他那無良的表哥上官司給他時不時的一頓臭罵,把他對流雲樓高貴於皇家園林式的佈局設計給指責得連茅坑裡的硬石頭還不如。
“小子,活得不太耐煩了是嗎?拿過來,要吐一邊吐去!”軒轅定恆將還在昏迷中的星紫用軟枕墊高了頭,從白小開的手中接過藥碗,輕搖了幾勺,吹了吹,溫度適中,輕輕地放到星紫的脣邊……
哦,昏迷中的人怎麼可能會張開嘴巴喝藥呢?一旁的白小開興災樂禍地暗笑著。
軒轅定恆滿臉通紅,對著還站在後面的白小開道:“小子,你先出去!”
“吾爲什麼要出去?吾可是大夫!”白小開裝傻地道。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吾什麼吾?再對著我說吾,讓你立刻成無!”軒轅定恆兇狠地朝著他揮了揮拳頭,呲牙咧嘴地道。白小開趕緊晃動雙手,往門後掠去,嘴上卻嘟喃著:“真是有異性沒人性!不就是想看看冷魅的他是怎麼親女人的而已嘛!有必要這麼傷兄弟感情麼?!”
“非視勿視!”一把紫玉流金扇隨著聲落甩到白小開面前,嚇得他趕緊按下密室石門開關,擋住了這一“劫”。
“嘖嘖,表哥居然喜歡幼齒?是長得天香國色,不過不足十四歲也太小了吧!”
以前可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好成這般,看來表哥是動情了,柳姨得知了消息,想必會很高興吧。
白小開搖頭晃腦地自言自語,與他那一身嚴肅的沙彌裝一點也不搭配,盡顯滑稽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