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奕氣定神閑的抓住她的小手,扣在自己的掌心里,吻了吻她的手背:“跟我走一趟吧,可愛的小姐,對了,忘記告訴你,季家那位小姑娘也在我做客呢,要不要去看看她?”
季家?小姑娘?
蕭薇薇腦海里迅速出現(xiàn)安雅的模樣,眼神一冷:“你把她怎么了!”
“你要是不跟我去呢,她可能就會怎么樣,放心我請你們?nèi)ィ贿^是想和封權(quán)‘合作’而已,他看你看的那么緊,我好不容易得到了接近你的機會,賞個臉吧。”
封權(quán)的高傲魅惑。
季龍淳的陰柔邪肆。
都能夠在這個叫岑奕的人身上看見,她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帶我走吧。”
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將封權(quán)給她的黑框眼鏡打落在地上,正要彎腰去撿,岑奕卻直接把她給拉走了:“給他留下點記號,也好。”
“你要把我?guī)ツ模俊彼苕?zhèn)定。
“當然是中漠。”
“哦。”
蕭薇薇沒有任何掙扎的跟他走了,封權(quán)給她的眼鏡在腿腳的部位裝了一個類似錄音筆的東西,只要按一下末尾就能開始錄音。
剛才她和岑奕所有的對話,她都錄在了眼鏡里,只希望他能早點發(fā)現(xiàn)才好。
只希望,要在別人發(fā)現(xiàn)眼鏡之前,他發(fā)現(xiàn)了才好。
即便在他面前裝作非常討厭他、恨他的樣子,但是在危機的面前,她能想到可以依賴的人,永遠都是封權(quán)。就像他說的,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大是大非她分的清。
……
封權(quán)回到房間的時候,沒有看到蕭薇薇,他迅速喝令所有人都去尋找她,看著空無一物的酒店,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她的行李。
完好無損。
打手機,不接。
社交軟件,沒有回。
追蹤的軟件顯示信號被屏蔽,看到這里他就知道,她這是出事了,不是要離開他。否則以這小女人的手段,沒有辦法去屏蔽那枚胸針的信號。
這個小笨蛋!她沒有等他就出去了?等找到她,非要好好的在她翹臀上打上兩巴掌!
確定了她是被人擄走之后,他反而定心了。
如果他是蕭薇薇,應(yīng)該怎么做?北鷹這個地方?jīng)]什么她熟悉的地方,要么是學(xué)校,要么就是那座廢棄的大廈或者其他好看好玩的地方。
學(xué)校太遠,不太可能。
“通知所有人,去附近商場之類的地方找目擊者。”封權(quán)按下藍牙耳機,薄唇輕啟發(fā)布冰冷,而后拿自己的黑色大衣,出了門。
而他,要去廢棄大樓那看看。
封權(quán)是用走去的,一路上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一個個找過去。等到了不遠處的廢棄大廈,已經(jīng)是過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一片白雪皚皚,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玻璃上,那不同尋常的雪跡。
他站在那扇高大的玻璃門面前,比了一下蕭薇薇的身高和手長,最薄地方的雪,剛好可以和她吻合。
“多少日子回想時,只剩下匆匆一場”
指尖觸碰上這一行字的時候,他笑了起來,有些僵硬帶著些許的邪氣,這的確是符合蕭薇薇恢復(fù)片段記憶后的話。
匆匆一場,也符合她對事物描述的方式。
如果他是蕭薇薇,在這里待過之后,肯定會去別的地方,畢竟這里沒有風(fēng)景。那不遠處的公園就合適,他正要抬步走的時候,卻一腳踩到了什么發(fā)出“咔嚓”一聲。
封權(quán)皺眉,俯身探進雪中。
眼鏡。
他捏著眼鏡腳腿的食指與拇指同時僵住,她是真的出事了!正當他發(fā)愣時,因為踩到了它的緣故,錄音的功能已經(jīng)自己運轉(zhuǎn)了起來。
“你是誰?”
“岑奕,中漠帝國的總統(tǒng)。”
……
“你要把我?guī)ツ模俊?
“當然是中漠。”
“哦。”
最后一段話稍稍悶了一些,想必那時候眼鏡已經(jīng)掉進了雪里。封權(quán)看著那副眼鏡,冷眸中染上了一層柔,不愧是他的女人,臨危不亂還能在必要的時刻給他留下訊息。
這樣的她,值得他多花些心思。
“閣下我們四處打聽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蕭小姐,您……”
“回國。”
“啊?哦!是!”
既然對方想讓他過去,那么他就去好了,不過去接她的陣仗要是太寒酸了,恐怕會讓人看不起?他會準備好一切,再去把她接回來。
……
西夏。
冷慕云在整個國家范圍內(nèi),找了安雅整整兩天,他把她所有可能要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可是結(jié)果卻只有深深的失望。她沒有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喜笑顏開的告訴他,冷慕云你太笨了這都沒找到我。
疲憊不堪的他,身上還有傷,不得已回到了和她的別墅中。
空蕩蕩的房,她的氣息還在可她卻不知去了哪。
他接了一杯水喝下,最終盡是帶著血腥味的苦澀。這小東西是跟他玩離家出走嗎?他還以為,她是真的原諒他了呢,沒想到是先斬后奏。
她會回來嗎?他可以跟她說無數(shù)句對不起,還有很多很多的我愛你。
轉(zhuǎn)去了自己的房間,燒掉的本子灰燼還殘留在地板上,他凝視著那些塵埃,想到的不是冷依依,而是一個小小的像是狐貍一樣的女孩兒。
她的他的小尾巴,也是他的小狐貍。
好可愛,好讓人喜歡。
唐突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冷慕云從走神的狀態(tài)中抽身,揉了揉自己的眉間,抬手接起電話:“這里冷慕云,哪位?”
“我妹呢?她去了哪!”
“季堯,你說她會不會就丟下我走了?”
那邊打電話的男人說不出一句話,原本滿腔的怒氣現(xiàn)在只剩下了嘆息。對面那個接他電話的人,可是冷慕云啊!可是號稱殺.戮果決的冷漠上將啊!
竟然這么落魄?又……這么無措?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的季堯心坎兒也跟著疼:“你特么的,你對她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沒做,我以為她原諒我了,我什么地方都找過了,她都沒有……沒有……在。”冷慕云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聲音里的顫.抖,“她沒有回家?”
“以前我和小雅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不管一天再晚,只要是在睡覺之前,還有一絲力氣就給彼此發(fā)一條消息,無論是什么樣的,哪怕是一個點一句晚安都行,但是我兩天沒有收到她的消息,早上也沒有收到她任何關(guān)于歉意的消息!”季堯說著深吸一口氣,“她不會這樣的。”
你看,你和季堯有著小秘密,而我卻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的找你,冷慕云抬起左手按在左心房上,心臟處帶著尖銳而抽搐的疼,提醒著他對那個小東西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