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在無理取鬧,那你把我丟掉好了。”她賭氣。
“乖了,好不好?”他唇貼在她頭頂,手長腳長的他,可以很輕易的把她包裹住。
安雅撅著嘴,心里已經有一絲堅決在動搖,她畢竟是喜歡他的啊,而且現在他在主動求和好誒,他跟她說了她最喜歡聽的“乖”呢!
可是為什么心尖就是酸酸的,不想原諒他只想推開?安雅擦了擦自己的眼眶,用盡力氣從他懷里掙脫開,大步的往上走。
她始終都忘不了,她幫他擋了一槍子彈之后,他卻去抱著別的女人的畫面。
“季安雅!”他大步跨上樓梯,直接將她抵在墻壁上。
“你別碰我!你碰我,我就去死!”她恐懼的擺動著四肢。
“你寧愿死都要跟我分手?嗯?”冷慕云的氣焰也燃燒的旺盛,雙手捏著她的肩逼視著她,“道歉了還不夠,你還想我怎么樣?”
“……嗚嗚嗚。”她又開始哭。
這小東西他現在是碰也碰不得,吻也吻不得,動也動不得了是吧?看起來又萌又可愛挺無害的樣子,惹起事來就是個小魔女!
安雅哭了一會兒打起了嗝來,顯然是哭的太兇身體承受不住了。冷慕云嘆了口氣,心疼的將她抱進懷中,輕輕揉著她的頭發:“小尾巴,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完全沒料到冷慕云居然會說這種話,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誒!帥氣又多金高雅又矜貴的上將,讓她給他一次機會誒!
但是她……好像不像之前那樣,有飛蛾撲火的勇氣了,怎么辦?她是很喜歡他,可就是沒有辦法再接受他了啊,自己被傷的真的是夠夠的了。
想著,安雅迅速的搖了搖頭,從他的懷里一下子躥上了樓:“我,我先睡覺去了,主人,呸呸呸,冷慕云你早點睡。”
她落荒而逃,只留下一串輕飄飄的音來,像是喃喃一樣的音調。說來也奇怪,碩大的房子,她的速度又來著的快,他能在這樣的環境下,聽見她細如蚊音的聲也是不容易。
冷慕云削薄的唇角,不經意向上挑了挑,冰結的面上閃過一絲淺笑,這么久她肯叫他主人了?哄這么一個小丫頭,他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
回到了房間之后。
安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拿出手機想要跟什么人聊聊天,找了一圈最后還是停在了蕭薇薇這個名字上,雖然她現在失憶了,但是她也說過她很喜歡自己。
只是,這樣會不會打擾到她?
最后的最后,心里的情緒憋的很崩潰,安雅撅起小.嘴給對方一字一字打消息。
收到她消息的時候,蕭薇薇恰好夢醒了沒多久,封權已經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碩大的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多多少少有些寂寥。
這時候她的短信來了,她眼里一亮。
“薇薇姐,你說一個曾經給你狠狠一擊的人是真的很沉重的那種喔,要不要原諒他呢?QAQ你萌萌噠的小雅雅。”
后面跟著一個很可愛的表情,蕭薇薇看著嘴角輕輕上揚,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糾結。緊接著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卻是一雙猩紅色的眸子。
隨后也點起了鍵盤,開始打字:“這要看你和對方是什么關系,就算小雅對自己的哥哥做再過分的事,他也會原諒你對不對?”
叮咚
安雅受到了回信,看著她的比喻心里更難過了些:“嗷唔,不是這樣的,他是別人。”
“是那位冷冰冰的小哥?”
“唔,是他啊,我要不要原諒他呢?QAQ”又是那種很可愛的表情。
不過這個“扣矮扣”的圖案,意思應該是哭吧?Q的小尾巴,的確很像是眼淚。蕭薇薇猶豫了半天,也沒有發出去消息,她現在連自己的事都一團亂,哪有心思再幫別人想那些事?可,指不定現在這可愛的小家伙,就像表情一樣,正在哭。
她左思右想,還是很認真的打了回復:“這要問問你自己的心,是更偏向他多一點,還是自己多一點?”
安雅依稀記得那天,看到槍對準他的一瞬間,她心里的焦急和疼痛,因為想著自己替他死,所以就真的頂了上去。
“薇薇姐,我明白惹!”
蕭薇薇受到這樣一條消息之后,笑著放下了手機,側頭望向窗外的陰雨蒙蒙。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封權,只是在那一刻,腦海里都是他。
就連現在的她腦里揮之不去的,也是他的模樣。
她像是認命似得,輕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明明是他來找她的,怎么顯得變得她那么在意。
“嘆什么氣?”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徹響在耳畔,那一刻好似隔了遙遠的光年,他和她尋尋覓覓了幾億時光之后才重新遇到一樣,有種淡淡酸澀的激動。
小女人赤腳跑到他的身前,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腰:“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封權高挑了下眉,他不過就是去買了些東西回來,竟然換來她這么溫熱的投懷送抱?放下手中的東西,大掌托住她的后腦,指腹摩挲著她的光滑的脖頸,這小女人的肌膚是越來越好了。
她抬頭,瞥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和表情,眼中的光有幾分窘迫:“你這么早去哪里了?”
“今天圣誕節。”他說著,像是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看看吧。”
是給她的禮物咯?蕭薇薇想著,眉眼彎彎的接過盒子,輕輕打開,在看到里面東西的一瞬間,她的指尖整個僵在了那,這個東西看起來也太眼熟了一點。
薔薇花胸針。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它。”
“嗯,原本的確有一個。”
“后來呢?”她拿著胸針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與其說是胸針倒不如說這是一件藝術,璀璨漂亮的讓她移不開視線。
后來自然是被他給扔了,他不喜歡看到一切會讓心情不安定的東西,自從她離開了西夏以后,他幾乎是讓人在一天之內把屬于她的東西完全給銷毀。
可是,第二天他又讓人把所有的東西做了出來,一模一樣好似沒有動過一樣。
唯獨少了的是她的氣息。
“后來,它就在你的手上了。”他聲音略帶啞的開口。
面前這個失了憶的女人,不會懂他心里的情緒,現在對于她來說,他恐怕就比陌生人要稍好一些?甚至有的時候還不如,至少陌生人不會讓她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