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你先說吧,詩雅。”方莉點了點頭。
“我發現了一件事,只要讓你進了陸氏工作,你不就……”
“可是……”
“別急,方莉,”鄭詩雅彷彿自己把握住了勝利一般,滿懷信心地說著,“你就別去法國深造了好嗎?”
“詩雅,我當初出國就已經想好了,我之所以會去法國,就是爲了完成自己的願望,我放不下……”方莉略微帶著哭腔,有些慌亂伸回自己的手捧著咖啡杯。
鄭詩雅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邊瞥著方莉的臉色。
要是方莉真的放不下心中的遺憾的話,那麼就算她母親跟她說再多,自己再說什麼,也是無動於衷的,只會讓她漸漸墮落,失去了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一個對生活只留下遺憾的女人會引起陸雲臻的注意嗎?
一定要讓她重新振作起來,對自己也好,對她自己也好!
“方莉,你肯定地跟我說,你是爲了成全你母親的想法纔打算接近陸雲臻的,還是你自己也下定決心這麼做了?”
方莉擡起頭,定定地看著她,“一開始我是爲了我母親,但是後來我聽了你的話之後,就開始動搖了,我覺得也許兩個原因同在吧。”
“怎麼可以同在呢!”鄭詩雅抑制住自己的激動,“你可得想清楚了,要不你就直接出國先去深造吧,法國男人不都很浪漫麼?”
方莉臉色一變,手足無措,“不行的!我覺得國外的男人都太開放,我們合不來的……”
母親說了不準找法國男人,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不能幫助方氏集團度過難關。
爲了自己的家,爲了已經開始銀髮夾黑髮的父母親……
鄭詩雅有些無奈,“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想清楚自己的立場了。”
方莉就是個傻女人,找她還不如找李嬋那個傻子呢。
方莉伸手抓著鄭詩雅的手臂,點了點頭,“我今天來就是想聽聽你的話的,我覺得你的話對我很有幫助,上次聽了你的話我纔開始瞭解自己是那麼地沒有用,詩雅,你幫幫我吧!”
“我說了,讓你進陸氏工作,前提是你得先放下你心中感到的遺憾,比如,放棄繼續深造你的設計專業,或者,你到裴氏來,只不過,要是是因爲我你才進裴氏,難免會被別人在背後議論,你怎麼想?”
進陸氏既然直接見到陸雲臻,又能讓他欣賞到自己的能力,果斷就選擇陸氏了,她可不想在裴氏被別人議論呢,再說了,母親好像也開始對陸雲臻改變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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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陸氏吧,我能直接瞭解陸雲臻,挺好的。”方莉故意壓低了聲音,畢竟這是公共場合,說什麼都免不了被人偷聽到。
“好,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還怕你想不明白呢,真是太好了,方莉,有時候書讀多了沒比經驗豐富好你知道嗎?現在是高科技時代,所有的大企業都在爭鋒相對搶人才,而你就是稀奇的人才,就算你在法國深造再多少,別人一聽到你在陸氏工作過,肯定是……”
鄭詩雅挑了挑眉,她就是要讓方莉明白再怎麼深造也沒在大企業工作過好,雖然這是因
人而異的,但爲了以後的路,她只能這麼做。
況且方莉這麼傻,自己也是想不通的。
“謝謝你,詩雅,我感到好很多了。”
“先別急,我得先聲明一下,我不能保證能弄到什麼好的工作位置給你,但絕對對你是最有利的,好嗎?”
“嗯嗯,我都聽你的,詩雅,要是我母親知道我不去法國深造了,她一定很開心!”方莉激動地拉著鄭詩雅的手,看到她有些皺著眉頭,才趕緊放開,抱歉地看著她。
“那你是有什麼事呢?”
“對對對!”要不是鄭詩雅的提醒,自己都忘了約她出來見面的主要原因了,其實不是她等不及,是她有一些事等不及跟她說。
“我今天去陸氏打聽了一下情況,說是和裴氏合作了一場什麼演出,然後有一個演員的衣服被另一個眼紅的人給毀了呢,不過還好,最後她還是換上了新的演出服,我因爲時間關係沒來得及看,我想,那一定很轟動吧,聽說是個很火的新人。”
鄭詩雅漂亮的大眼緊盯著她,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要是她知道是陸雲臻親自幫她弄到手的衣服,肯定是氣炸了吧?真是好笑。
“是嗎?我也想看看呢。”鄭詩雅假裝很興奮的樣子,應付著方莉。
只要偷偷安排一個位置給方莉,讓她混進陸氏,然後又能盯著劉萌萌的一舉一動,還可以爲自己提供有用的情報,方莉雖然傻事傻,但她的能力是不能低估的,在法國就已經參賽過很多比賽還獲獎了,本來頂端設計師在國內就缺乏了。
想必陸氏對她是又疼又恨吧?
回到家,鄭詩雅就看到坐在客廳的母親,有些驚訝。
“媽?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呀?不是說去打麻將了嘛?”鄭詩雅故意撒嬌道。
要是自己的母親在家裡,萬一被看到自己在書房裡看杜澤銘的東西怎麼辦……
家裡的人誰不知道杜澤銘是強調過不準進他的書房裡的,更何況是要碰他的東西。
“怎麼?媽在家裡,你還怕被我看見什麼不成?”
“當然沒有啦,我跟我最親愛的媽媽有什麼好隱瞞的呢?我愛你哦,剛剛跟方莉說了一大段的廢話,你還說什麼覺得我跟她是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你真是傻到家了!”
“你說你親媽傻?”鄭如蘭開玩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大腿肉。
“沒有啦,媽,我先上樓去啦,我得跟她叮囑一些話才行。”
“好好好。”鄭詩雅輕輕推著女兒一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了笑。
詩雅從小就比較聰明,做什麼事都比別人機靈,哪像裴心悠那個賤人,還想表示什麼默默無聞,最後被自己的親身父親給忽視了,才漸漸死心,再也不來找茬了。
哼,還想跟自己鬥,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鄭詩雅上樓後,果斷走到自己的臥室裡,將一邊的筆記本電腦開機之後,偷偷摸了藏在櫃子裡的鑰匙,得瑟地笑了笑。
書房裡的鑰匙只有杜澤銘一個人擁有,就連自己這個枕邊人也不留情地說不可以,哼,要不是她早有準備,偷偷將他的鑰匙的痕跡給複製了一份,才
有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呢。
鄭詩雅探頭看了看樓下的母親,看到她在打電話,才放心下來,這個時間點她不是在跟一羣三姑六婆聊嗑,就是和自己的好姐妹兒一起玩玩,值得放心!
她將門關上,走到臥室裡的另一個門,鑰匙準確無誤地打開了門,她輕輕推開,隨後將門關上。
簡單的木質桌椅一套,旁邊是一個大書櫃,上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文件袋,都是公司裡的一些數據,反正自己也看不懂。
鄭詩雅無趣地放回原位,小心翼翼地翻著桌面上的文件,她得找出裴氏和陸氏合作的相關文件,纔好幫方莉安排一個工作單位啊。
杜澤銘是個很愛乾淨的男人,桌面上簡簡單單擺放著一些鄭詩雅看不懂的資料外,只有A4紙和簽字筆,一邊的茶杯裡是空的,看來昨晚他又熬夜了。
“怎麼沒有?”鄭詩雅自言自語道,她得趕緊離開這個非法之地。
要是被母親突然一個突襲就完了!
她可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自己有一把書房的鑰匙……
“什麼破玩意!都沒什麼重要的資料的。”鄭詩雅氣得伸手推著前邊的書櫃,上邊一本書毫無防備地掉在地上,“砰。”
鄭詩雅嚇得臉色蒼白,顫抖地伸手拿起書放回原位。
她可不能白白就回去!
鄭詩雅看到一邊的保險櫃,上了鎖,沒辦法,她咬咬牙,那種文件怎麼可能會放在這呢,又不是什麼人不能見,鬼也不能見的東西。
“櫃子!櫃子……”鄭詩雅邊說邊起身找著桌面上的可疑痕跡。
這份文件要麼被杜澤銘給帶到公司去了,要麼就是要這一大沓文件裡邊。
鄭詩雅緊蹙眉頭,盯著眼前小山堆似的文件夾,伸手劃過一份份文件,仔仔細細地讀著上邊的名字。
只要有裴氏這個字眼的文件就會被她一個激動翻出來看,最後還是無計可施。
“這是最後一份了!一定就是這份……”鄭詩雅自我安慰道,盯著一份厚重的文件。
這份文件放在最上邊,也是自己認爲最不可能的文件,但是所有能找的自己都找遍了,就只有這份還沒有翻開來看,鄭詩雅一直不相信也不寄託任何宗教,但現在她乞求上帝能幫幫她。
要是找不到就完了。
白費力氣,廢物……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鄭詩雅翻開文件,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推翻著自己心中想到的想法。
原來與陸氏合作之間,有這麼多的東西是用來宣傳的,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爲了兩家大企業的利益嗎?
杜澤銘是個心思縝密的男人,就算喝醉酒也是不會說出自己工作上半點機密,廢話倒是說得多。
以前覺得他就是對裴心悠那個賤人沒有任何留戀,現在才知道也許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她猜不透杜澤銘的想法。
不對,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鄭詩雅將文件放回原位,看著似乎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可以證明有人來過書房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打開書房的門,回到臥室,剛走到電腦旁坐下,就瞥見母親走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