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涼居然這么輕易的就答應了蘇允諾?凌顥初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卻又挑不出什么出錯的地方。
“你答應了就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這是凌顥初唯一可以說的了。
“嗯。”薄心涼點點頭,不著痕跡的和商蘇允諾拉開一段距離。
天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當天蘇允諾是在言明院里吃的晚飯,似乎還有在這里住一晚的意思,可凌顥初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讓她留下,一點松口的意思也沒有,所以蘇允諾只能算了。
等著吧,她會回來的,這個地方,終歸會是只屬于她蘇允諾一個人的。
直到蘇允諾離開了,薄心涼這才松了一口氣,靠在沙發(fā)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直接把管家叫了過來。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陳德恭敬的問。
“把這沙發(fā)換了,還有,今天蘇允諾用過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扔掉,以后也一樣,但凡是有其他女人用過的東西,你都要……”話說到一半,薄心涼忽然說不下去了。
她和凌顥初還有以后嗎?
“算了,你就先把這些扔掉好了,其他的事情再說吧。”薄心涼擺了擺手,顯得有些疲憊。
“是。”陳德招了招手,就有仆人上來把沙發(fā)抬了出去。
“醋勁真大。”凌顥初笑著說,伸手捏了捏薄心涼的鼻子,“照你這么發(fā)展下去,家里的東西會被你扔完的。”
“你還打算讓幾個女人進到這里來?”薄心涼白了他一眼,“容忍你一次就不錯了,你還想有下一次?你還想不想跟我好好過下去了?”
薄心涼的語氣兇悍的厲害,就像個善妒的悍婦一樣。
“放心,不敢了,今天是意外,她都已經(jīng)大老遠的趕來了這里,我沒辦法硬是把她趕走,所以才勉強讓她進來的,在沒有下次了。”
凌顥初吻了吻薄心涼的手背,他家心涼怎么能這么可愛呢?吃醋也是可愛的緊。
“這還差不多。”薄心涼又翻了個白眼,“我要去休息了,你放手!”
“不一起睡了嗎?”凌顥初的唇瓣猶疑在薄心涼的脖頸上,輕輕淺淺的吻著,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淡紅色的痕跡。
“姐,沒興致了!”薄心涼甩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還真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難得今天薄心涼這么主動,結(jié)果就被他錯過了,蘇允諾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差那么一點,他就吃到了。
關(guān)上房門,薄心涼觸碰著剛剛被凌顥初吻過的地方,感覺體溫有些高。
完了完了,她一定是被凌顥初給傳染了。
“凌顥初。”薄心涼在掌心一遍又一遍的復寫這這個名字,“沒準過了明天,你就不再是我的了。”
“啪嗒”一聲,有什么滾燙的液體落到了薄心涼的手背上,很燙,燙的有些疼。
原來只是想到她要離開凌顥初了,她都會難過到掉眼淚嗎?
她好像,還是低估了自己對凌顥初的喜歡。
可是不管怎樣,薄心涼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她之能按照已經(jīng)定下來的步驟走,之能。
當天晚上薄心涼睡得很不安穩(wěn),她夢到了凌顥初,夢到凌顥初和蘇允諾結(jié)婚了,周圍是白茫茫的霧氣,只有在教堂里的凌顥初和蘇允諾是清晰的。
她看到蘇允諾臉上得意的笑容,看到凌顥初溫柔爾繾綣的目光,不再流連在她臉上,而是深情的注視著蘇允諾。
當天的夢很混亂,薄心涼還聽到凌顥初對她說,他喜歡的,一直就是蘇允諾,她不過就是一個替身,一個棋子,用完了,就沒有作用了。
當凌顥初說完這句話之后,薄心涼突然就從夢里驚醒了,臉頰潮濕一片,枕頭也是濕的。
“真是瘋了。”薄心涼嘆息了一聲,看到窗外依舊漆黑一片的天色,拿起手機來看了看時間。
凌晨三點,她根本就還沒睡多久,怎么就做噩夢驚醒了?
想起剛剛夢里的夢境,薄心涼股,不由得苦笑一聲。
她還以為自己有多堅強,原來邵子恩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全都記得,全都在意,不然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夢境里呢?
房門在這時候突然被人推開,薄心涼嚇了一跳,手機直接掉在床上。
“心涼?”凌顥初打開燈,看到坐在床上,雙眼有些紅腫的薄心涼,狠狠皺起了眉。
“怎么弄成這樣?哭什么?做噩夢了嗎?”
“你怎么來了?”薄心涼低下頭,下意識里不想讓凌顥初看見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
“我感覺你好像不對勁,所以就過來了。”
感覺不對勁?這感覺還真是準到了詭異。
凌顥初坐到薄心涼的床邊,抬起她的下巴,仔細觀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
“就做噩夢了,夢到你不要我了,我感覺整個天都塌了,然后就開始哭啊哭,哭著哭著就醒了,醒了之后臉就變成這樣了,剛剛拿起手機來看了看時間,你就突然過來了,就是這樣。”
薄心涼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偏到一邊,“我沒有事情的,你回去休息吧,天亮之后還要去蘇允諾那你參加生日晚宴呢。”
“你什么時候?qū)λ氖虑橐策@么上心了?”凌顥初問,“心涼,你有事情瞞著我。”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薄心涼作正了身子,“之前你父母說的那些話,對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再加上今天晚上蘇允諾來了,所以我才會胡思亂想,晚上才會做噩夢,就只有這樣而已。”
“說了多少遍,叫你不要亂想,你只需要在意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凌顥初吻了吻薄心涼的額頭,“睡吧,我陪你一起睡,什么都不要想了。”
“你在我身邊,我才會胡思亂想好不好?”薄心涼一臉警惕的說,“你要是突然獸性大發(fā)了,我怎么可能打得過你?吃虧了怎么辦?”
“現(xiàn)在想起來怕吃虧了?”凌顥初似笑非笑的說,“剛剛主動獻身的時候,怎么沒想起來?”
剛剛的事情,薄心涼的臉又紅了個透徹,想要反駁,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睡吧。”凌顥初關(guān)了燈,抱著薄心涼躺在了床上,“我說我不會強迫你,就絕對不會讓你覺得勉強。”
房間里的光線消失,薄心涼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可是卻覺得很心安。
“凌顥初。”薄心涼突然叫了他一聲。
“嗯?”
“晚安。”
凌顥初,我想我是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