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恩下意識就想要解釋,可是薄心涼明顯不給他這個機會,抱起凌伯赫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凌顥初身上的傷口,薄心涼的心疼顯而易見。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薄心涼的眼睛紅的像個小兔子,怎么看都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好。”凌顥初的語氣很是輕柔。
面對這樣是薄心涼,沒人能忍心說一個“不”字出來。
“你先帶著伯赫出去。”凌顥初在薄心涼的額頭上吻了吻,笑容輕柔。
“好。”薄心涼點頭點的飛快,絲毫沒有質疑凌顥初的意思。
看著薄心涼離開了,凌顥初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收斂起來,拔槍上膛完成的干凈利落,搞不留情的給了邵子恩一槍,同樣是在肩膀上。
“呃……”邵子恩悶哼一聲,咬著牙硬是沒讓自己痛呼出聲。
“這是你欠我的。”凌顥初冷冷的說,“帶著你的母親去看病吧,記得從里到外都要檢查一下。”
剛剛抱著凌伯赫走出去,薄心涼就聽到了酒吧里傳出來的槍聲,心底的驚慌不可遏制的涌出來,薄心涼連忙跑回去,還沒來得及拐彎,凌顥初就走出來了。
“你沒事吧?”薄心涼的聲線有些顫抖,“我聽到槍響了,你……”
薄心涼的話還沒有說完,凌顥初的吻忽然就落了下來,重重的在她的唇瓣上吮吸了一下,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我沒事,別害怕,嗯?”
到底是女孩子,再堅強再隱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太血腥了點,害怕也是正常的事情。
:“我不怕。”薄心涼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
“乖。”凌顥初笑了笑,可看到凌伯赫慘白一片的小臉蛋,到底還是沒能把心完全放下去。
“去醫院。”凌顥初當機立斷的說,從薄心涼是手中接過凌伯赫,絲毫沒有顧忌肩膀傷口的意思。
隨著凌顥初的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一個人影從陰影處走出來,臉上滿是不甘的陰狠。
憤憤不平的撥通了電話,蘇允諾一張口就是一陣責罵,“邵子恩,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說好,你要薄心涼,我要那個孩子死的嗎?你現在怎么能讓他們平安無事的離開?”
“你這是在責難我嗎?”邵子恩的語氣有些危險,“蘇允諾我告訴你,我不是凌顥初,我沒有欠你的,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別逼我對你出手。
“我……”蘇允諾知道自己太急躁了,正想要解釋些什么,邵子恩就毫不留情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不能怪邵子恩沒有耐心,他現在正急著把花姐送到醫院去,哪有時間和蘇允諾在這里嘰嘰歪歪。
“該死的!”蘇允諾不甘心的大叫了一聲。
果然動了心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蠢貨,還是靠自己來得好。
想到這里,蘇允諾撥通了顧冰的電話,開口就是一句:
“阿姨,伯赫已經救出來了,現在已經趕到醫院去了,伯母快去看看吧!”
“真的?在哪個醫院?”顧冰激動的不像話,在聽到蘇允諾說出醫院的名稱之后,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醫院。
凌伯赫臉上的那道傷口并不嚴重,反倒是他自己割斷繩子的時候,手腕上的傷看起來比較觸目驚心。
而他之所以會暈倒,也是因為之前受到的驚嚇過于多,并不是身體上的因素。
沒哭沒鬧沒告狀,凌伯赫這個孩子就這么把事情都埋在心里,一聲不吭的讓人心疼。
“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伯赫這里由我看著就好。”薄心涼對凌顥初說。
那可是槍傷,不是平時的嗑著碰著,看著就觸目驚心的,凌顥初怎么還能這么淡定?
這父子兩個,還真是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生出凌伯赫這樣的孩子。
“你來幫我處理。”凌顥初的語氣不容置疑。
“可是我不會啊。”薄心涼非常誠實的說,“這是槍傷,那一我處理不好可怎么辦?你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怎么,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凌顥初淡淡的看了薄心涼一眼,“過來,給我處理傷口。”
薄心涼:“……”
反正醫院里各種設施也齊全,薄心涼也不用擔心會搞出什么事來,就安安心心的給凌顥初處理傷口了。
整個過程,總算是有驚無險,除了薄心涼有的時候會因為一時激動而控制不住力道之外,全部偶讀挺好的。
“你去休息吧。”凌顥初對薄心涼說,“我在這里守著就可以了。”
“不行,我要看著伯赫醒過來。”薄心涼非常堅持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
“你怎么會在這里?”顧冰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她原本以為,凌伯赫回來了,薄心涼肯定已經跟著邵子恩了,誰能想到……
“她不在這里,該在什么地方?”凌顥初轉身看著顧冰,目光深沉。
“我不想跟你在這些事情上爭辯,伯赫在哪里?我要見他。”
“他在休息,母親,你也去休息吧,等到伯赫醒過來,我會通知母親的。”凌顥初毫不留情的下著逐客令。
“我只是想看看他……”顧冰連忙說。
“我之前把我的兒子托付給母親,可是母親并沒有保護好他,現在我好不容易把他救出來,母親又想要做什么呢?”凌顥初的語氣已經非常的不耐煩。
顧冰把事情遷怒到薄心涼的身上,何嘗不是因為她自己清楚,凌伯赫會被邵子恩帶走,她的失責才是最主要的因素。
“我……”
“心涼。”凌顥初又一次打斷了顧冰的話,“帶母親去一旁休息一會兒,在伯赫醒過來之前,誰都不要過來。”
這下倒好,一次性把兩個人都支開了。
薄心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顧冰,“伯母,我們就聽他一次吧,先去一旁休息一下,伯赫也需要休息。”
雖然不情不愿,但是顧冰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就這么跟著薄心涼離開了。
在薄心涼和顧冰一同離開之后,原本應該處于沉睡狀態的凌伯赫,突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看向了凌顥初。
“什么時候醒的?”凌顥初問。
“剛剛。”凌伯赫回答的一板一眼。
“感覺怎么樣?”凌顥初碰了碰凌伯赫的額頭,“沒有發燒,應該不會有并發癥,好好養著,我不會讓你留疤的。”
“我是男孩子,我不在乎這些。”凌伯赫低著頭,對于凌顥初的關系,他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可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在這件事情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凌顥初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