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凌塵遠(yuǎn)不可置信地說,“我是你表弟,你搶了我女朋友還要殺我,還有沒有天理了?”
“表弟你難道不清楚,但凡有凌氏企業(yè)的地方,我凌顥初就是天?”很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凌顥初直接把車子開進(jìn)了言明院。
身后依稀還能聽到凌塵遠(yuǎn)大聲的呼喚著“心涼,你等我,我一定會把你接出來的!”
聽起來還真是情真意切的厲害,如果當(dāng)事人不是薄心涼,她還真有可能就這么相信了呢。
“凌顥初。”薄心涼拉了拉凌顥初的袖子,“你別聽他胡說,我沒有……”
“沒有什么?”凌顥初把車子停下,卻沒有打開車門,只是轉(zhuǎn)頭看著薄心涼,“你是沒有一聽說凌塵遠(yuǎn)喝醉了,就巴巴的跑去照顧他,還是沒有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察,所以被有心人偷拍?”
“我……”薄心涼動了動唇瓣,不說話了。
凌顥初說的都是實情,真實到讓她沒辦法解釋的實情。
“所以呢?”薄心涼歪頭,漂亮的五官上沒有半點表情,“你現(xiàn)在是在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薄心涼推開車門,站在陽光下看了凌顥初一眼,笑容有些飄忽,“我謝謝你對我這么好。”
這話說的,好像薄心涼要和凌顥初就這么分道揚(yáng)鑣一樣。
眼眸沉了下來,凌顥初也下了車,拉著薄心涼的手,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到客廳里。
“吃飯。”凌顥初的語氣有些冷,說出的話語卻是關(guān)懷的“從昨天下午暈倒到現(xiàn)在,你什么都沒吃過,有什么事,等吃了飯再說。”
隨著凌顥初的話音落下,陳德招了招手,一排仆人魚貫而入,將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擺在薄心涼面前。
“管家?”薄心涼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然后笑了出來,“管家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在少夫人出事的時候,我才趕回來的。”陳德的語氣有些愧疚,“是我失職了,不然也不會讓少夫人受到這樣的委屈。”
“不管你事,不要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扛到自己身上。”薄心涼輕輕柔柔的笑了笑,“回來就好,務(wù)農(nóng)什么的,實在不適合管家這個年紀(jì)的人去做了。”
“聽懂心涼的話了嗎?”凌顥初忽然開口了,“她的意思就是,像你年紀(jì)這么大的人,就應(yīng)該盡早退休,少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陳德:“……”
少爺這是被誰惹到了?居然會拿他來出氣,說出的話一點情面都不留,聽的他心都要滴血了。
知道凌顥初這是非常正宗的遷怒,薄心涼沒有理會他,只是對著陳德說了一句,“管家還沒吃飯吧?這里有其他仆人就可以了,管家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薄心涼這是在支開他,而且支開的絲毫不含蓄。
陳德聽了這句話之后,對著薄心涼和凌顥初輕輕頷首,然后就走了出去。
沒了陳德,客廳里的其他仆人也不敢多說些什么,默默的將飯菜擺好,然后退到了一旁,時刻等著凌顥初的吩咐。
坐在餐桌旁,薄心涼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就連喝湯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此時氣憤的尷尬,可是卻沒有人敢開口多說一句話。
直到一碗飯被吃完,薄心涼才起身,把碗筷放到廚房,轉(zhuǎn)身看著凌顥初,說了一句,“我吃完了,先回去休息了。”之后就甩手離開了。
沒有阻攔,也沒有說話,凌顥初依舊坐在餐桌旁吃著飯,俊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能讓人感覺到他周身散發(fā)出的絲絲寒意。
走進(jìn)浴室洗了個澡,薄心涼一動不動的站在花灑下,讓溫?zé)岬乃鶝_刷著她的身體,不像是在洗去身上的污穢,反而像是在清洗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仰起頭,薄心涼屏住呼吸,讓熱水流過她的臉頰,直到喘不過氣了,這才伸手把水關(guān)掉,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面色一片潮紅。
拿起毛巾擦干身體,薄心涼隨便穿了件浴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原本是想直接倒在床上,可浴室門一打開,她就愣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
看著一臉愜意躺在她床上的凌顥初,薄心涼狠狠的皺了皺眉,就沒見過吵架之后,不到半小時就能不請自來的。
“出去。”薄心涼打開房門,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這是我的地方,沒人能趕我走,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不錯,薄心涼聽著簡直就要笑出來了。
現(xiàn)在想起這言明院是他的了?當(dāng)初讓她住進(jìn)來的時候,凌顥初可不是這么說的。
雙手抱胸,薄心涼靠在門框上,濕漉漉的長發(fā)還滴著水。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個房子應(yīng)該是寫在我名下的吧?”
居然在這個時候反將他一軍,凌顥初啞然失笑,依舊靠在床頭,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在薄心涼身上。
“房子是寫在你名下的沒錯,可你,卻是寫在我名下的。”
“只要沒領(lǐng)證,即便舉行的訂婚典禮,我也不是你凌家的人。”薄心涼把頭偏轉(zhuǎn)到一邊,“現(xiàn)在麻煩你,出……啊!”
薄心涼只驚呼了一聲,嘴巴忽然就被凌顥初捂住了。
“噓。”凌顥初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诒⌒臎龅牟鳖i上,“別把仆人驚動上來,要是讓別人看到我們現(xiàn)在的樣子,你又要害羞了。”
害羞?她現(xiàn)在明明是羞憤欲死,好不好?
雙腿被凌顥初結(jié)實而修長的雙腿緊緊壓著,手腕也被凌顥初死死控制著,另一支手還緊緊捂著她的唇瓣,胸膛更是直接貼在了她身上,就連體溫都能直接傳遞到薄心涼的肌膚上。
沒辦法說話,薄心涼只能死死地瞪著凌顥初,小眼神嗖嗖的,就像刀子一樣,分分鐘想把凌顥初生吞活剝了。
在薄心涼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凌顥初眼底全是笑意。
“突然覺得這樣的狀態(tài)挺好的,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就這么過吧,你說怎么樣?”
這不是在尋求她的意見,這是在凌辱她的意志!
薄心涼眼睛里冷凝一片,忽然仰起頭,在凌顥初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薄心涼咬人只是在警告,目的也只是想讓凌顥初松開她而已,因此力道并不是很大,凌顥初受著,也是不痛不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