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結(jié)束之后,江正宇想要去叫孔慈,但是卻看到了樓梯處的江琳。
對于江琳,江正宇對她從小就是愛護有加,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這次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丟了他的顏面。可是還能怎么辦?這是他的女兒,他放在手上的掌上明珠,他不可能不管不問。
“收拾好自己,去叫你媽?!?
“好?!苯諔?yīng)聲,嗓子眼都是疼的。
讓父母操心,這是她當(dāng)女兒最不孝順的地方。
很快,江琳就把孔慈從樓上面叫了下來,一家三人便前往了寧宅。江正宇那通電話是打給寧震天的,寧震天也沒多說些什么,有關(guān)這次婚禮的這事,是要好好的談一談,情義不在道義在。
寧震天把這事跟梁月華說了,梁月華聽話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這事是她的錯,怎么怨她她都無所謂,但是寧誠真的不能再波折下去了,他們都已經(jīng)老了,還能守寧誠多少個五年呢?
江正宇來到的時候,梁月華和寧震天已經(jīng)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等候多時了,見到江正宇來,客套招待免不了,但是江正宇卻給拒絕了,冷哼一聲:“這事是關(guān)于寧誠和我女兒,所以,我要跟他談?!?
“抱歉,寧誠這會并不在,等他回來了,我必定讓他登門拜訪。對不住了,正宇?!睂幷鹛煺f話,誠誠懇懇。
這是敷衍的話,江正宇怎么會不明白?
他冷笑一聲:“從出事到現(xiàn)在不聞不問,這就是你們寧家給出的說法?不管怎么樣,我和你相交多少年了,本來就訂了娃娃親,但是顧及到孩子,給取消了。寧誠之前要結(jié)婚,我也沒有反對什么,笑盈盈的來祝福,可是后來呢?梁月華你是怎么做的,你兒子是人,我女兒就不是人了嗎?你明明知道我女兒喜歡你兒子,你就唆使她,你看看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我女兒的不好,試問還有誰敢娶她?”
江正宇的話,氣憤難當(dāng)。
本來寧誠和上官沐的婚禮成為鬧劇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要把江琳嫁給寧誠,發(fā)生那事,江正宇也是氣憤的??墒菦]辦法,名譽都?xì)г诹藢幷\的手上,不在一起能行嗎?如果沒有那事的發(fā)生,說什么他都不會把江琳嫁給寧誠。
他當(dāng)時以為那是意外,可是后來才知道不是,原來都是梁月華搞得怪。梁月華要找誰跟寧誠結(jié)婚,這個他管不著,但傷害到了他女兒,他就不能不管了,一直想要跟寧誠當(dāng)面說,可是寧誠婚禮之后一直都不在,如今寧誠回來了,他怎么可能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梁月華,我們兩家交好你是知道的,正宇他跟震天兩個人生意場上常常都有來往,我跟你,也是情同姐妹,江琳這孩子你也算是看著長大的,當(dāng)時你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你是被什么被蒙了心,陷害自己的孩子,這種事情你都做的出來,也難怪寧誠那孩子寧愿走都不愿意看到你這個當(dāng)媽的。你這種人,還真是活該。”孔慈也把利刃放向了梁月華。
這段時間來,江家都在避風(fēng)頭,還有就是在等寧誠的回來。
如今見著了,心里面怎么可能會不氣憤呢?
梁月華被戳中了心事,臉上閃過了一絲難過,她也是自責(zé)的,如果知道有今天,她當(dāng)初怎么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可是她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人世間沒有后悔藥,她再后悔也是沒有絲毫的用處。
寧震天緊緊的抿著唇,不反駁,這事是他們寧家的錯,所以他們不說話。
“我只想跟寧誠好好的說說這事情,寧誠只要娶阿琳,那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這次也不要婚禮了,就領(lǐng)個證就行了。兩個人好好的過,保全了阿琳的名聲就成,別的我也不想怎么樣了,這個你們還同意嗎?”
之所以會問,不過是在試探寧震天和梁月華的態(tài)度。
若是不同意的話,那么他必定會付諸于行動,江家怎么可能會是那么好惹的?
“正宇,寧誠和阿沐那孩子今天已經(jīng)去領(lǐng)結(jié)婚證了?!?
“你們寧家,真的是欺人太甚。寧震天我告訴你,你kf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的確是有些本事,但是我江家的后臺也不小,kf必定要倒,寧家也必定要毀,今日,只不過是來給你們做個警告,我們走?!?
說完,江正宇氣憤的轉(zhuǎn)了身,孔慈跟在后面,但是江琳沒走。
江琳笑看著梁月華:“梁姨,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可是答應(yīng)的好好的,之前的那些事情我承認(rèn)是我傻,是我活該,但是你若不告訴我那樣做的話,我也是不會做出那些事情來的。今時今日,我成了一個大笑話,你認(rèn)為你們寧家還能好過嗎?”她想過要害別人,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寧誠,因為寧誠一發(fā)現(xiàn)了的話,那么她和寧誠就再也回不到當(dāng)初了,這也是她一直沒對寧誠下手的原因,但是梁月華卻說幫忙。
只因,梁月華是寧誠的母親,再加上寧誠那段時間失憶了,她才心動了,可是心動的結(jié)果又是什么呢?是萬劫不復(fù),不管怎么樣,她不會放過梁月華,不會放過上官沐,她成了一個笑話,那么她必定要十倍還擊!
“阿琳,你聽……”
“閉嘴,我跟寧家沒有什么好說的?!?
說完,江琳瞪著高跟鞋趾高氣揚的離開,背影孤傲。
“震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沒有我當(dāng)時的堅決,事情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都是我害了你,害了寧誠?!绷涸氯A一臉的懊惱之色,難過的很。
寧震天把手放在梁月華的背上,輕輕的拍打著:“不怪你,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現(xiàn)在寧誠不是和阿沐走到一起了嗎?江家的后臺的確是不小,但是kf也沒有那么的弱,你不要擔(dān)心這個問題了,寧誠和上官沐回來之后,你也被透露了風(fēng)聲,不然他們會多想,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嗯?!?
梁月華雖然應(yīng)了話,可是她的心立馬卻是擔(dān)心的。
“上樓休息吧,我扶你。”寧震天把梁月華給扶了起來,往樓上走。
……
寧誠和上官沐從當(dāng)?shù)氐拿裾殖鰜?,看著那結(jié)婚證明,寧誠無疑是最歡喜的那一個。對于上官沐來說,她雖然是歡喜的,但是這些都不及找回寧誠帶回來的歡喜多,寧誠握住她的手,溫善道:“沐兒,現(xiàn)在沒有人會把我們分開了,這次回去我要把結(jié)婚證明給燒了,不能離婚,誰也不能夠把我們給分開?!睂τ谶@段感情,寧誠很珍惜,只要上官沐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待在他的身邊,就好。
“不用那么夸張,爸媽不是都同意了我們兩個嗎?沒有什么阻礙了,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幫爸管理公司,這個才是最重要的?!鄙瞎巽迕佳蹚潖?,笑意在臉上開出欣悅的花朵來。
“知道了,你那么希望我去上班嗎?”
“男兒該以事業(yè)為重?!?
“嗯。”寧誠在上官沐額頭上面落下了一個吻,笑意明顯:“聽你的,都聽你的?!?
……
江琳跟隨父母回到了江家,父母的臉色不是很好,坐在沙發(fā)上面,氣憤難當(dāng)。她也不便在客廳里面繼續(xù)的待下去,邁著步子朝樓上面走去,小腹突然傳來了一陣的疼痛,她連忙的進了房間。
一陣陣的,她以為是例假,跑廁所里面看了,內(nèi)~褲上面有淺淺的血印,她立即就找來了姨媽巾換上,心里面卻落下了一塊大石,好在,親戚還是來拜訪她了,并沒有遲到。她躺在床上面,慢慢的舒展開來笑容。
但是第二天的時候,姨媽巾上沒有一點的血色,她一直都很規(guī)律,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她有些慌了,害怕是別的什么,就瞞著父母偷偷的去了醫(yī)院做檢查,可是檢查的結(jié)果卻讓江琳大吃一驚。
她懷孕了,是寧誠的孩子。
可是,寧誠都已經(jīng)有上官沐了,再怎么樣都不可能要她了,那么這個孩子該要嗎?
江琳突然陷入了迷茫之中。
……
慕深和蘇暖在西雅圖下了飛機,直接的乘坐出租車去到了監(jiān)獄,蘇強見到慕深和蘇暖前來,心里面是開心的,兩個孩子,生活和和美美就好。蘇暖說:“爸,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jīng)做了,媽的骨灰在樂山成功的下葬,大伯的生活現(xiàn)在很好,他也改變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了?!庇嘘P(guān)蘇正跟蘇暖說的那些事情,蘇暖沒有告訴蘇強,只因,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沒有必要說出來涂添煩惱。
“那就好,就好……”
蘇強的語氣是哽咽的,眼眶里面也渲染上了一層煙雨。慕深見蘇強這樣,連忙道:“爸,美國和中國不一樣,只要你在監(jiān)獄里面表現(xiàn)好的話,是可以提前出來的,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和暖暖兩個人就住在監(jiān)獄的附近,你有什么,我們立馬就知道了,到時候你要是想回國,我們就回國,想要留在西雅圖,那我們就留在西雅圖?!蹦缴钪?,蘇強的心里面也是不好過的。
“嗯,你和暖暖兩個人早點把婚禮給辦了,這次回去有沒有辦理復(fù)婚手續(xù)?”
“辦了?!蹦缴钗站o了蘇暖的手,笑的溫和。
蘇強抹了一把臉:“真好,你們兩個人得趕緊得要個小孩子?!?
“會的。”這話,是慕深答的。
他知道,蘇暖在害羞。
有了今天,孩子也終將不遠(yuǎn)了。
兩個人在監(jiān)獄里面多待了一會,慕深這才帶著蘇暖從監(jiān)獄里面走出來,慕深拉著她的手,笑著說:“袁東和秦露都不在公司里面,明天我一個人,不如你來公司里面幫我怎么樣?如果覺得好,就給當(dāng)秘書,這樣,也沒有人會說你什么了。”
“幫忙可以,當(dāng)你秘書就算了。”被員工當(dāng)成眼中釘?shù)淖涛?,蘇暖卻是再也不想了。
“你啊……”
慕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蘇暖什么了,可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也是一種無聲的妥協(xié),是一種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