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你先冷靜下來聽我好好的說可以嗎?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照片在那男人的手中很棘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向你解釋,但我和蘇暖是清白的,打錢給他,不過是希望他不把照片給發出去,你看到都這樣了,那其他的人看到呢?”顧鈺扣住了夏凝的肩膀,讓夏凝正視著自己,聲音沉沉有力。
“不是嗎?顧鈺,你說不是,誰會相信你呢?誰會信,你以前發生過什么,我不管,但是你這算是什么,被人給拍下照片……”等等,夏凝好像意識什么了。
顧鈺如果真的和蘇暖發生過什么的話,怎么可能還會把照片給留下來任人要挾呢?
夏凝抓住了顧鈺的手腕,神情平復了下來:“顧鈺,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她有情緒,可是情緒過后,她也會冷靜,她也有思考的能力,并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顧鈺抿著唇,沉了沉,最終還是把事情如實都告知給了夏凝,當初藥物的事件,他也只是在猜想而已,后來想要問下蘇暖,可被袁東告知,才發現,事情都已經沒有鬧大,何必要提起呢?
因此,他把他心中的疑惑全部都藏在了心底,但他并不知道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么,看到照片的時候,顧鈺有的心疼,呼吸重,還有喘不過氣來,他和蘇暖怎么可能會這樣呢?
可即便是這樣,事情還是要壓下來,不能傳出去。
不然,毀的人何止是他。
“都不知道陷害你的人是誰嗎?”這事對夏凝來說,也很意外。
從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的發展。
顧鈺搖了搖頭:“不知,也許慕深知道。”按照慕深的脾性,在得知這樣的事情可以對他大打出手,又怎么能不追根究底的問下去呢?只不過,這事不好問。
夏凝忙說:“那我們就去找慕深,和慕深一起把事情給商量一下,難道他問一次錢,我們就要打一次錢給他嗎?這樣下去,只會助長他的胃口,而不能長遠的解決問題。”
顧鈺抿住了唇角,在思量著,這事他也不是沒想過。
但……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么,可是你們兩個都是被陷害的,這事若是不徹底的解決的話,這個人只會更加的貪婪,你看他現在已經把我們的生活給攪的這么的亂了,難道你還想我們之間的生活更亂嗎?而且,這人找了你,也會找慕深的,也許慕深也在找辦法對付這個人呢。一個人總比兩個人要好過一些,顧鈺,不要再讓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夏凝抓住了顧鈺的手,對上了顧鈺的視線。
她希望他們,從今以后都是好好的。
顧鈺看著夏凝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1月26日,顧鈺前往c市,原本夏凝要跟隨,但被顧鈺給攔下了,顧鈺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的摩擦著:“這事我去就好了,你沒有必要跟我太過于奔波,在這里好好的等著我回來。”
上午十一點,顧鈺在c市下了飛機,前往慕氏找慕深,在前臺那里被攔下,經過一番說辭,前臺的通告,這才如常的見到了慕深,慕深聽聞前臺說,有個叫顧鈺的找他,當即他就是疑惑的,眼下這個時間段,顧鈺來找他是做什么?
因為疑惑,所以才會想著要答案。
辦公室里面,氣氛很沉寂,兩個男人見面,誰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慕深的目光帶著審視和都打量,而顧鈺呢?卻在思忖著要怎么跟慕深開那個口。
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不好說。
“有事請說。”慕深最先開了口,語氣淡漠的很,那雙如鷹般的眼睛,冷冷犀利。
顧鈺沉了一會,這才慢慢的開了薄唇,道:“慕先生,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和蘇暖的事情,當初在西雅圖出事的時候,我和蘇暖都在昏迷,可是腦子里面卻是有種假象,后來我才知道,是被人給下藥了。我想問蘇暖是怎么回事,但是袁東的話卻讓我明白了,有些事情過去了誰都沒有要提及的意思,也就不用再說下去了,可是近日來,有人給我打了電話,電話來自西雅圖,我看到了當時事發的情況。”
“蹭”的一聲,慕深站起了身,眸光直直的逼向顧鈺,話語生冷一片,猶如冰窖里面破發而出的寒冰,“你說什么?”
“跟你想的是一樣的。”
慕深的臉,早就已經陰沉了下來,雙眸冷冷逼仄,“如果不是你的話,事情也不會出現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當時我知道我就想要殺了你,可是殺了你能怎么樣,你救了她,我不能傷她的救命恩人。可現在,我也不能對你怎么樣,因為在她的眼里里面,事情早就已經塵埃落定了。”這些話,陰沉沉的,教人的心也沉甸甸的。
從慕深出現開始,顧鈺就知道,慕深愛蘇暖愛的深沉,慕深的話是沒錯的,任何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有著強烈的保護感和占有欲。
“當初發生的事情不是我所想,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和一起對付那個男人,這事不能被曝光,我是沒什么事情,可對于你,對于蘇暖卻是巨大的傷害。”
慕深是商業界的名人,一直都有媒體想要找慕深的八卦,造成話題性,若是那事被曝光出來的話,媒體必定就會追根究底的追問下去,到時候,可真的是滿城風雨。
而慕深和蘇暖的事情,必定就會蓋過他的,即便是他的傷害最小,他也不能讓自己的現在維持的幸福,以及蘇暖的那份安定給破壞,都已經塵埃落定了,的確是不該發生什么事情了。
“你的想法是不錯,我已經在調查那名男人了,他也問過我,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把電話打給了你。”慕深的語氣明顯的重了幾分,說到此處,卻是憤怒無比。
那個男人,不但貪婪,而且還絲毫的不守信用!
“如此,我們就更加需要好好的調查,必須要把男人的想法扼殺掉,我雖然在西雅圖待的時間不算太長,可美國那邊有對這方面擅長的朋友,你的人脈也是很廣大,但我們兩個必須要親自去往西雅圖。”顧鈺把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去不去都是一樣,但是那個男人是必須要見到,而且還要確定事情是否辦成功,不能讓這事情奄奄不息!
慕深不說話,抿唇思忖,此刻蘇暖正在需要他,若是去了西雅圖的話,本就工作忙,若是還去到西雅圖的話,那就更加的不能在時間上面迎合蘇暖,而蘇暖也會起疑心,他也擔心。
“我去不了,我若是走了,蘇暖現在懷著孩子,身邊又沒個人,若你時間充沛的話,我可以在人手方面支援你。”雖然對顧鈺不喜,但這件事情關乎蘇暖。
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了。
顧鈺點頭,道了一聲“好”字。
慕深若是不能去的話,那么他去也是一樣的。
“不說謝謝,但是你要早點把事情給處理完。”慕深拍了拍顧鈺的肩膀,露出了還算溫和的笑容,別說是顧鈺,就連慕深近日來也是被照片上的事情煩的心上急躁。
顧鈺走出慕氏之后,考慮到夏凝現在正在上班,就給夏凝發送了一條短信:我去美國了,蘇暖懷孕了,慕深走不開,我會在最快的時間里回來,等我回來。
夏凝看到了這條短信,并不覺得有什么,直接的給顧鈺回了一個“好”字。
夫妻之間,要坦誠,說開了也就好了,并沒有什么事情是不理解的。
1月27日,袁東和莫可辦婚禮,只宴請了自家的親戚,還邀請了慕深和蘇暖,即便是有再多的忙不開,一邊是下屬,一邊是同學,慕深和蘇暖也是要去的。
在去之前,蘇暖還特地的讓慕深幫她挑了挑禮服,哪知慕深只給蘇暖選了一套棉布冬裙,蘇暖見了,埋怨了起來:“人家是結婚,你確定要讓我穿這個去找笑話嗎?”
真是,能不能看重一點啊!
“沒關系。”慕深把裙子拿給了蘇暖,又道:“你是孕婦,沒有人會說你,禮服本來就是緊致凸顯身材的,你懷孕了,怎么舒服怎么穿,我在身邊陪著你,笑話也是笑話我們兩個人。”
“你這是在嫌棄我的身材不夠好了?”蘇暖很快的抓住了話語中最為關鍵的問題。
“沒有,我在就事論事,好了,趕緊去換上,不然我們可就趕不上婚禮了。”慕深無奈的勾唇笑了笑,蘇暖還真是伶牙俐齒,不過,就喜歡她這樣,是種福氣。
蘇暖白了慕深一眼,可還是乖乖的拿過裙子去換上了。
“慕深,當初看他們兩個人說話的那氣勢我就覺得他們兩個蠻有緣分的,只是沒有想到啊,這么快就結婚了。”能結婚是好事,蘇暖當然由衷的開心起來。
“是啊。”
慕深看著小妻子那開心的模樣,也是被帶動了情緒。
但慕深的心里面卻是知道,袁東和莫可并不是真正的要走在一起,而是袁東父親的病危,袁東只是想讓他父親在走之前不留遺憾罷了。不過,只要肯結婚,以后的事情還是可以慢慢的改變過來的。
婚禮一切都從簡,并沒有太過大的花哨,莫可見到蘇暖來,也是開心的很,蘇暖拉著莫可的手,“新婚快樂。”
“嗯,的確也是。”
婚禮結婚后,慕深和蘇暖留下來吃了頓飯,這才離開,主要也是蘇暖懷著孩子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蘇暖就在感慨:“袁東臉上雖在笑,可是感覺起來笑的有些假。“有些事情親生經歷過,自然也就明白很多。
“來之前還在那里說很開心,怎么回來就變卦了?他們兩個人既然已經結婚,那么以后的生活就要靠他們自己去走,你要相信,袁東不會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慕深有些無奈,是對蘇暖的擔心。
蘇暖“嗯”了一聲,是啊,袁東從來就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