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b城,在一個隱秘的空間,前不久突然多出了一些人,一間荒蕪了多時的宅子住進了人。
周邊有人瞧見了還以為是荒宅鬧鬼,后來人們才知道原來是宅子的主人回國暫作停留,這原本是稀疏平常的事情,然而誰會想到這背后深藏的陰謀。
這段時間他在a城做了一些大動作,a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波濤洶涌,商界迎來了一段低潮。一夜之間a城商界龍頭老大傅氏集團,突生變故股票狂跌,被曝出信譽問題,據(jù)小道消息稱傅氏集團已經(jīng)被告上法庭,涉及商業(yè)犯罪。
這讓人們紛紛想起之前的沈氏集團,當時沈氏就是這樣垮臺,這一次傅氏集團不知能不能撐過去,很多人都在翹首以盼。
一切正朝著r設想的方向發(fā)展,掐指一算,這個時候他們也該尋到他特意留下的線索。盡管將他們耍的團團裝,但r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他可不希望傅越澤一無所獲,一直這般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就沒有意思了。
前幾天r一早就接到了情報,趕在他們來之前將arhr轉(zhuǎn)移,并將傀儡派上了用場。當初r第一眼看見那個流浪兒時,就發(fā)現(xiàn)這個可憐的孩子與arhr八成相似,當時他就收留了這個孩子,他確信在以后的日子這個孩子一定能派上用場。
這一次多虧了這個傀儡,如果不是這個孩子轉(zhuǎn)移了他們的注意力,恐怕他也不會這般不留痕跡的將arhr悄悄轉(zhuǎn)移。
在轉(zhuǎn)移的過程中,r并沒有帶上ia,就當留給他們的提示。r已經(jīng)沒有興趣繼續(xù)這樣偽裝下去,是時候撕開面具了,他希望傅越澤不要辜負他的一番精心安排,一定要好好利用ia,這樣才有機會揭開他的面具,才會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落在誰的手里。
r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快一點與傅越澤正面交鋒,他很期望傅越澤失望的模樣,想到傅越澤得知一切都是他在搗鬼,不知道傅越澤該是何種面色?一想到這,r就興奮不已,巴不得傅越澤能夠快一點尋到他,希望不要讓他失望,他會在b城等傅越澤的大駕光臨。
收斂臉上得意洋洋的情緒,arhr的房間近在眼前,最近這幾天arhr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arhr看他的眼神越來越陌生,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甚至懷疑arhr的記憶正在復蘇。
推開門,arhr蜷縮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窗簾緊閉的房間沒有一絲光亮。一如arhr的內(nèi)心,黑的深沉不見半點光芒。
門開了,r將光明帶到了arhr的房間,這種眼睛可以視物感覺討厭極了。arhr冰冷的眼神緩緩地定焦在r的臉上,r任由著arhr用眼神掃描自己。過了好一會,兩個人才有了眼神的交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言不語。
兩人久久凝視,一向巧舌如簧的r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當翻開真相的某一頁時,原來他并不能坦然待之。
arhr直直盯著r,他不想錯過r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他更想知r到底會給出他什么答案。
“arhr,你認為懷疑自己的父親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嗎?”r極其自然的反問道,既然arhr能夠懷疑他,那么同樣他也能反將一軍。
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情緒,arhr沒有想到r竟然給出如此蒼白無力的回答,就好似默認了他的猜測。
“你不是我的父親?”arhr又重復了一遍,間隙一旦出現(xiàn)就不會輕易抹平。
r收斂所有情緒,他冷眼看向arhr,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他冷冷的說道:“arhr,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arhr嘴角彎出諷刺的角度,仿佛第一次認識r,他眼里的溫度漸漸褪去,如同冰窟般空寂的眼。
r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轉(zhuǎn)過臉,不再看arhr一眼。事已至此,沒有人可以回頭,他衣袖下的右手緊握成拳頭,生命如此美好,而他卻半點也體會不到。
以往偉岸高大的身影如今看起來多了幾分蕭瑟,arhr心中冒出一絲不忍,但種種跡象表明他并不是憑空猜測。叫他如何坦然面對不遠處那個男人,或許他不過是那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如同ia。
想到ia,arhr深深地看了眼r,不知道他將ia安排到哪。心中忍不住為ia擔憂,arhr曾經(jīng)試想過ia是r用來牽制自己的一顆棋子,他也曾懷疑過ia。
然而長久的相處讓arhr直接否決ia一直是演戲的可能,以r的聰明才智,又怎么會找個演戲高手潛伏在自己的身邊。所以自始至終,他與ia都是r手中的兩顆棋子相互牽制。
如今ia的身份逐漸明朗,而自己的身份卻始終是個迷,無法相信自己是r的孩子,會有父親將兒子當做棋子的嗎?
“我是誰?”arhr想破頭皮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原來他是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可憐蟲。
“認賊作父”四個字不斷在arhr的腦中反復出現(xiàn),一切真的如他所想嗎?他多想被事實證明只是自己多慮,他看向窗外r修長的身影,有些記憶正在慢慢復蘇。
此時a城,蘇熙與傅越澤十指緊扣,兩個人臉上露出不同程度的緊張。他們始終放心不下,親自驅(qū)車前來,作為司機的莫白也被他們緊張的情緒感染,方向盤在手中變得不夠靈活,好幾次差點闖紅燈。
上一次的烏龍事件,三個人還記憶猶新,貿(mào)貿(mào)然闖進別人的宅子,錯將別人的孩子認作為宸宸,如今回想起來蘇熙臉上一陣尷尬。
上一次的事情,讓傅越澤更加確定,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那個孩子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在他們滿城尋找宸宸的時候出現(xiàn),擺明就是一個為他們精心準備的陷阱。
當時傅越澤看見那個男孩第一眼的時候,也差點認錯,畢竟那個孩子與宸宸長得太相似了。到底是誰這么無聊與他們兜圈子,他到底與誰結(jié)下了仇怨,以至于那人竟如此費盡心機的折磨他。
傅越澤想起傅氏集團的股票,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下死手,現(xiàn)在也不會一潰千里。差一點沒收住,傅越澤動用了隱藏實力,才暫時穩(wěn)定了股票,也正是因為傅氏集團突然出事,才耽誤了大面積搜尋蘇梓宸。
當初抽掉用來尋找蘇梓宸的人手又立馬被召集了回去,這些人就是傅氏集團的隱藏力量,如果當初沒有召回他們,或許就不會犯那樣的錯誤。正是因為之前烏龍事件的耽擱,才推遲了時間尋到了這里。
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宸宸就在這里,但傅越澤又擔心這段時間的耽擱,是不是宸宸已經(jīng)被人轉(zhuǎn)移。
他看了看身畔的蘇熙,并沒有將自己的疑慮說出,無論如何希望一切順利,不能再讓蘇熙失望了。
想到上一次蘇熙抱著一個陌生的孩子痛哭流涕,那是她感情的釋放,作為一個母親,又怎么會將自己兒子認錯了。
或許一開始蘇熙就已經(jīng)知道那個孩子并不是宸宸,但她的感情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臨界點,需要釋放,真的很擔心蘇熙會不會徹底崩潰。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莫白突然出聲,“已經(jīng)找到宅子。”他特意壓低了聲音。
蘇熙與傅越澤相視一眼,隨即默契的看向駕駛位的莫白,“在哪?”異口同聲,恨不得插翅飛過去。
“還有三千米。”莫白看了眼導航,已經(jīng)近了。
蘇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傅越澤則緊擰雙眉,一個做好重見蘇梓宸的準備,而另一個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
蘇熙的手指縮緊,傅越澤用眼神安撫她,他知道此刻蘇熙比誰都激動。盡管手上傳來不斷收緊的迫力,但傅越澤毫不在乎,他的眼神愈發(fā)溫柔,想要抹平蘇熙心頭的躁動不安。
“澤,宸宸會在哪嗎?”在沒有看到蘇梓宸前,誰也不能給她答案,她親口說的要親手解開這個答案,這個時候她沒有理由退縮。
“或……會。”傅越澤同樣充滿了期待,摒棄所謂的理智,宸宸一定就在里面。
從車上下來,蘇熙有些腿軟,她抓緊傅越澤的手,傅越澤用眼神傳遞力量。他甚至祈禱上帝,這一次決不能讓蘇熙愿望落空,那扇門后有謎題的答案。
“吱呀”一聲,四合院的門應聲而開,蘇熙與傅越澤并排進入。莫白抬頭看了看木質(zhì)復古的紅漆大門,有些事是注定好的,突然心中對前面的兩人生出一絲同情來。
院子里面格外的冷清,只有一個駝背的老人家在掃著落葉,對于他們的到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傅越澤警惕的看向駝背老人,他看見院落中有些凌亂的痕跡,他心中犯疑。
“難道人已經(jīng)提前轉(zhuǎn)移走呢?”傅越澤快步上前,就連蘇熙都被迫加快步伐。
仿古的設計,雕欄玉砌,仿佛置身某個不具名的朝代。傅越澤與蘇熙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欣賞這特色的宅院,兩個人面上凝聚著肅殺之氣,每一步都顯得無比的沉重。
毫不留情的推開那一扇木門,傅越澤眼神凌冽的看向屋內(nèi),空蕩蕩的大廳毫無人氣。
蘇熙情不自禁的喊道:“宸宸。”她能夠從空氣中找到宸宸的蛛絲馬跡,她掙開傅越澤的手。
“宸宸一定就在這里。”蘇熙肯定的說道,她已經(jīng)聞到宸宸的味道,那是母親對兒子的心靈感應。
“熙熙。”傅越澤頗為擔憂的看向蘇熙,他甚至已經(jīng)預見到不好的結(jié)果。
傅越澤跟了過去,蘇熙走得飛快,整個人像是受到一種特殊力量的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