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蘇熙聽到樓下傳來聲響,洛痕和年司曜喝得醉醺醺的。洛痕知道自己致命的弱點就是酒,因為他會醉,他并不是一個千杯不醉的人,不過是在普通人中酒量算好的而已。
蘇熙穿上衣服從床上下來,她想起自己的孩子和他們一起出去了,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反射弧有些長。
傅越澤也跟了出來,看見洛痕和年司曜兩個人醉醺醺的躺在地上,秦染一個女孩子根本就搞不動他們。
“師父,師父。”蘇梓軒和蘇梓宸抓著洛痕的衣服喊著。
年星辰在一旁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秦染則氣喘吁吁的樣子,年司曜喝醉了簡直和平時兩個樣子。
腦海中冒出某個場景,當初年司曜也是喝醉了才會對她……
蘇熙和傅越澤趕忙下樓,蘇熙一把抱起了年星辰,捂住年星辰的眼睛,“走和媽媽上樓睡覺。”大人醉酒的樣子還是不要讓年星辰看到。
傅越澤則留下來處理大廳里醉倒的洛痕和年司曜,“怎么喝這么多?”傅越澤見識過年司曜的酒量,也算得上海量,今天怎么這般狼狽。
“他們將酒混在一起喝。”秦染邊說著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腦袋也不太好使,被他們逼著喝了一點,現(xiàn)在自己還有點暈乎。
“你快上樓,這邊交給我。”傅越澤對著秦染說道,看著秦染緋紅的臉,顯然她也沾了一點酒。
“不行,姑父你身體才剛恢復(fù),肯定搬不動這兩個人。”秦染還是有理智的,傅越澤現(xiàn)在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這醉醺醺的兩人。
“放心,雖然在醫(yī)院里我的身體快躺退化了,但是力氣還是有的。”傅越澤輕松的說道,今天是好日子,什么也不能破壞他的心情。
隨即傅越澤又看向蘇梓軒和蘇梓宸,對他們命令道:“和你染阿姨一起上樓,女人和孩子都不能熬夜。”傅越澤豪氣地說道。
蘇梓軒還是有些擔憂的看向躺在地上的洛痕,再看看略顯消瘦的傅越澤,心里想著現(xiàn)在的傅越澤真的能搞定這兩個人。
蘇梓宸一手拉過蘇梓軒,一邊朝著秦染走去,然后一把拉住秦染的手,他轉(zhuǎn)過臉對傅越澤露出一個勝利的笑。
“放心,爸爸我一定完成任務(wù)。”蘇梓宸覺得目前的狀態(tài),他們在旁邊也沒有什么用,所以想著還不如聽從傅越澤的話。
“軒軒,染阿姨,我們先上樓吧!”蘇梓宸完全信任傅越澤,這段時間很多人都將傅越澤當做病號來看,唯有蘇梓宸相信傅越澤依舊是威武如山的健壯男人。
秦染看見自己胳膊上的手,再看看蘇梓宸隨后又看向年司曜,最終對著傅越澤點點頭。
“那我們就先上去了,一切就拜托姑父了。”秦染想著化被動為主動,主動牽住蘇梓宸的手,拉著兩個孩子上樓去。
地上的兩個人看上去一點威嚴都沒有了,傅越澤用腳踢了踢他們,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太丟人了。
傅越澤掏出隨身的手機,“啪啪啪”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拍,等他們醒了,讓他們好好瞧瞧自己醉酒的熊樣。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年司曜睜開緊閉的眼,嘴里嚷嚷著。
“年司曜,我們再喝,你小子敢跟我喝混酒,我喝不死你。”洛痕叫囂著,這段時間他喝醉的次數(shù)有點多,果然在蘇熙身邊太過放松了。
的確在蘇熙身邊,要比在鷹長穹的身邊還要舒服,漸漸的洛痕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輕松自在自由,好久沒有感受到的東西,如今都一并補齊了。
“洛痕,你這個酒量不行,你愧對你的稱號,哈哈哈……”年司曜大笑起來,以后一定要告訴別人,他把thanatus喝倒了,估計沒人信吧!
“我又不是全能,喝酒是我不太擅長的一項。”洛痕笑的暢快,兩個人從未如今不計前嫌的聊著。
傅越澤覺得他們的狀態(tài)還不錯嘛,分明是借著幾分醉意發(fā)酒瘋,果然沒有喝醉,要不是蘇熙千叮嚀萬囑咐,傅越澤都恨不得拿出幾瓶洋酒和他們好好喝上一番。
“還爬的起來嗎?”傅越澤居高臨下的問道。
洛痕和年司曜異口同聲的說道:“當然能爬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往起爬,畫面十分滑稽,傅越澤壞心思的錄影。
“看來你們是真多了,就是還沒到喝斷片喝懵逼的程度。”傅越澤收起手機,蹲下身子,拍打了幾下年司曜的臉。
年司曜怒吼道:“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恩人。”最討厭別人動他的臉。
“對,對,對,今天的事謝謝你了,年恩人。”傅越澤邊說著邊又在年司曜的臉上拍了幾下。
他早就想做這樣的事情,一直沒有機會,現(xiàn)在感覺無比的暢快。而洛痕則大笑著在一旁嘲笑年司曜,很快他的臉也遭殃了。
“你別笑,你這張面癱臉,我早就看不慣了。”傅越澤童心大發(fā),逗著兩個醉酒的人玩,他們看上去蠢死了。
“傅越澤,你小心點。”洛痕威脅的吼道,沒了以往的威嚴,根本鎮(zhèn)不住人。
“你們就繼續(xù)在這里躺著,放心這棟房子是恒溫設(shè)計,你們不會冷也不會熱,我先去睡覺了。”傅越澤瀟灑的轉(zhuǎn)身,不想再理會他們,至少他們還殘存神智,所以丟下他們不管也沒什么。
“喂!”年司曜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傅越澤,你別走。”年司曜搖搖晃晃想要站起來,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
洛痕則安靜的窩在地上,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傅越澤這么不夠義氣,這樣看來年司曜要可愛多了。
此時蘇熙剛哄把年星辰哄睡著,她從樓上看到了這一幕,她加快了步伐,早就聽到下面的聲音。
沒想到傅越澤竟然這般對待他們,傅越澤剛抬起頭準備上樓梯的時候,就看見樓梯上蘇熙怒視著他。
燈火通明,蘇熙的臉帶著一股陰沉,傅越澤吞了吞口水,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尷尬了。
“傅越澤,你還不趕緊把他們扶起來。”蘇熙沒想到傅越澤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竟然對自己的朋友下黑手。
“我看他們這樣挺不錯。”傅越澤做最后的爭辯。
蘇熙白了一眼傅越澤,徑直從傅越澤身邊經(jīng)過,“你不扶,我自己扶。”蘇熙懶得指望傅越澤。
洛痕和年司曜在地上對視一笑,蘇熙的出現(xiàn)宛若女神降臨人間,他們仿佛看到蘇熙身上的圣光。
“我來。”傅越澤拉住蘇熙的胳膊,這兩個大男人可不是一般的重,蘇熙可沒什么力氣,等會會把自己一并弄倒。
“快來。”洛痕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一場鬧劇這才算是落下帷幕,洛痕和年司曜特意在傅越澤扶他們的時候使絆,才不讓傅越澤那么簡單完成了。
傅越澤的臉越來越冷,早知道就與他們相親相愛,何必整蠱他們,現(xiàn)在反而整蠱到自己身上。
等到將洛痕和年司曜一個接著一個送到他們的房間后,傅越澤身上的衣服以及徹底汗透,看來大半夜還要再洗一次澡。
蘇熙又不是鐵石心腸,雖然心里對傅越澤還有些責怪,但是看著傅越澤這幅樣子,于心不忍。
她上前用自己的衣袖為傅越澤擦擦汗,以往傅越澤肯定是臉不紅氣不喘,現(xiàn)在傅越澤的身體素質(zhì)果然一時半會恢復(fù)不來。
“澤,累到了嗎?”蘇熙有些擔憂的問道,她將傅越澤拉到自己的房間,讓傅越澤趕緊在椅子上坐下。
傅越澤的聲響有些大,蘇熙緊張的看向床上的年星辰,對著傅越澤小聲地說道:“小聲一點,小心吵醒女兒。”年星辰倒是睡得安逸,熬夜太久,自然就想美美的睡上一場。
“噓!”傅越澤點頭。
“不如到我房間?”傅越澤提議道。
蘇熙見傅越澤還沒有接受教訓(xùn),現(xiàn)在又想把自己拐到他的房間,她狠狠地剮了眼傅越澤。
“你休息好了,就出去,我還要睡覺。”蘇熙的臉立馬變得冷漠,一想到要和傅越澤重新舉辦婚禮,她就周身不爽。
在傅越澤苦苦的糾纏下,蘇熙的確也在心里考慮過婚禮的事情,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幾天夜里老是夢見婚禮上有一群身高體壯的人闖了進來,為首的還帶著槍,然后就是亂槍掃射。夢太過真實,真實的就好像很快就會發(fā)生。
這一夜,蘇熙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夢里依舊是噩夢,婚禮兩個字就像是魔咒緊跟著蘇熙。
傅越澤卻無知無覺,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洗了一個澡,心情依舊是興奮的狀態(tài),整個人變得不像自己。
閉上眼怎么也睡不著,傅越澤沒想到會這個樣子,很快東方就發(fā)白了,天要亮了。
睡不著是傅越澤早早的就醒了,在大廳里徘徊,而昨夜都累的不行的一眾人,一個個都在夢鄉(xiāng)里。
傅越澤來回的在大廳里走來走去,一點胃口都沒有,迫不及待想要喊醒蘇熙,想要帶著蘇熙去試他們的婚紗禮服。
時間變得特別的慢,一整個上午就這樣艱難的過去,那群人是打算起來直接用午餐。
傅越澤心里裝滿了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未來的計劃傅越澤早就在心里打算了,只是沒有跟任何人提及,他想要以后的日子輕松一點,能有更多時間陪伴蘇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