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人似乎是激昂萬分,高呼聲震耳欲聾,聲勢浩大,呼號聲在山野的四周回蕩。
忽見骷髏人隊(duì)伍里一陣騷亂,一個(gè)人擠進(jìn)圈子,瘋狂地從側(cè)面沖向骷髏首領(lǐng),口中大呼小叫地喊道:“I'll fight you!(我來跟你打!)”正是布萊特。
眾人一愣之間,布萊特已是沖到了骷髏首領(lǐng)的身側(cè),猛地抱住了骷髏首領(lǐng)的腰間。骷髏首領(lǐng)被突然偷襲,也是吃了一驚,但他身材高大粗壯,被布萊特橫抱著推行了好幾步,可布萊特卻無法將他扳倒。
骷髏首領(lǐng)右腳一踏地面,穩(wěn)住了身形,口中怪叫一聲,雙手一把箍住了布萊特的腰間,兩臂運(yùn)勁,直把布萊特痛得哇哇大叫。骷髏首領(lǐng)大吼一聲,雙手一舉,硬生生地把布萊特倒提了起來,順勢把他在腰間的位置轉(zhuǎn)了兩轉(zhuǎn),一運(yùn)勁,把布萊特整個(gè)人向著高曉飛扔了過去。
這一下的突變讓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想施救也根本就來不及。高曉飛看到布萊特鬼哭狼嚎似的朝著自己飛了過來,知道硬接肯定接不住,不接吧,布萊特肯定會受傷,連忙后退了兩步,一側(cè)身,閃過了布萊特的身體,右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背包,反手把他抱住,身體順勢一連轉(zhuǎn)了幾圈,消除了沖力,扶著布萊特穩(wěn)穩(wěn)地站在地上。
這一下倒是出乎骷髏首領(lǐng)的意料之外,忍不住豪吼一聲,心生佩服。
可憐的布萊特先是被骷髏首領(lǐng)倒提,又被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再被當(dāng)成空中飛人,然后又被高曉飛帶著轉(zhuǎn)了好幾圈,已經(jīng)是暈頭轉(zhuǎn)向,傻傻地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Hey, Brett! Didn't you leave? Why are you back?(喂,布萊特!你不是走了嗎?為什么又回來了?)”凱麗和問天一齊跑了過來。
“I......I......Can't leave you, can't...You can't run alone.(我……我……不能丟下你們,不能……不能一個(gè)人跑路。)”他并沒有受傷,但眩昏感一時(shí)也無法消失,雙眼翻白,搖搖欲墜,連說話都不清不楚了。
高曉飛哭笑不得:“Your boy is a good boy, know back to help us, but you don't ask clear to rush in to pound what mess!(你小子倒是好樣的,知道回頭幫我們,可你不問清楚就沖進(jìn)來搗什么亂啊!)”
“I thought, I thought you were caught, and I rushed in to save you.(我以為,以為你們又被抓住了,就奮不顧身地沖進(jìn)來救你們了。)”布萊特慢慢地恢復(fù)了狀態(tài)。
“You save us, me and him, we're gonna mess with each other.(你救我們?我和他正準(zhǔn)備單挑呢,凈給我們搗亂。)”
“Brett! Why did you come back?(布萊特!你為什么要回來?)”凱麗扶著他問。
“Uncle was right!We're human, we have a mission, so I'm back.(叔叔說得對!我們是人,就得有做人的使命,所以我就回來了。)”
四人只顧著說話,冷不防對面的骷髏首領(lǐng)一聲嚎吼,“嘰哩咕嚕”地吼了一陣。
凱麗看了骷髏首領(lǐng)一眼,說道:“他等得不耐煩了。”
“那我就成全他。”高曉飛拍了拍布萊特的肩膀,笑道,“Watch it. I'll show you Chinese kung fu.(好好看著,我給你表演一下中國功夫。)”
凱麗幫高曉飛把背包槍支解下,想著骷髏首領(lǐng)一招之間就可以把布萊特制服扔飛,心中不免有點(diǎn)兒緊張,關(guān)切地說:“你小心點(diǎn),記住老爸說的,千萬不能和他硬碰硬。”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高曉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信步朝著骷髏首領(lǐng)走了過去。問天和凱麗也扶著布萊特后退了一段距離。
高曉飛和骷髏首領(lǐng)面對面地站著,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對著骷髏首領(lǐng)咧嘴一笑,伸出右手,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骷髏首領(lǐng)怒吼一聲,全力沖撞過來,將近身側(cè),右拳猛力一揮,“呼”的一拳,帶著風(fēng)聲打了過去。高曉飛站立不動,待到骷髏首領(lǐng)的重拳打來,忽地把頭一低,身形一扭之間,已從他的臂膀下竄了過去。骷髏首領(lǐng)一擊不中,猛地剎住身形,一聲吼叫,又回過頭來。忽然聽得“我打”一聲尖嘯,只感到臉側(cè)生風(fēng),連忙把臉一側(cè),“啪”的一聲,下巴已是中了高曉飛閃電般的一拳。骷髏首領(lǐng)連聲虎吼,雙拳橫掃,但高曉飛已經(jīng)閃了過去。
骷髏首領(lǐng)一交手就吃了虧,摸了摸下巴,怒吼連天,雙拳直上直下,又瘋狂地?fù)淞诉^來。高曉飛雙腳輕跳,忽地閃身,又避了過去。他圍繞著骷髏首領(lǐng)的四面挑釁游斗,口中“我打我打”地大呼小叫著,時(shí)不時(shí)打上一拳或踢上一腳,就是不正面對打。
骷髏首領(lǐng)更加暴怒,聽得高曉飛“我打”一聲又飛踢過來,雙手一抱,拼著受他一腳,也要把他抱住。高曉飛出腳迅速,但卻沒料到骷髏首領(lǐng)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拼命打法,收腳不及,雖然一腳踢中了對方,但自己竟也被骷髏首領(lǐng)一把抱住了身體,他心里一驚:這回玩完了,我為什么就不聽老大的話呢!
“攻他腋下!”問天危急中連忙出聲指點(diǎn)。
高曉飛聽得問天出聲,右手三指運(yùn)動,全力扣向骷髏首領(lǐng)的腋窩之下。
骷髏首領(lǐng)一聲怒吼,抱起高曉飛一輪,猛地把他舉了起來,打算把他轉(zhuǎn)昏,然后再像扔布萊特一樣把他扔出去。突然腋窩激痛,更有著一陣癢癢感襲來,“哇哈哈”一陣怪笑,雙手一軟。高曉飛身子猛力一掙,終于逃脫了骷髏首領(lǐng)的手掌。
凱麗和布萊特看到高曉飛險(xiǎn)象環(huán)生,見他逃了開去,都同時(shí)舒了一口大氣。
高曉飛得以逃脫對方的控制,暗自慶幸,不敢再去攻擊,又跳躍著展開了四面游斗。
“臭小子!你先顧著不被挨揍吧。”問天對著他喊了一聲。
骷髏首領(lǐng)拳腳飛舞,暴吼連天,但漸漸地氣喘起來,動作也沒有先前快速了。
“可以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jìn)攻,注意規(guī)避,速戰(zhàn)速決。”問天出聲指點(diǎn)。
高曉飛轉(zhuǎn)守為攻,雙腳不斷地交替著跳躍,“我打我打”聲聲入耳,全力發(fā)起了進(jìn)攻。
凱麗見他在問天的指點(diǎn)之下慢慢地扭轉(zhuǎn)了形勢,頓時(shí)放下心來,靜心觀戰(zhàn)。布萊特卻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學(xué)著高曉飛的動作,“我打我打”地怪叫著不斷揮拳虛擊。
兩人的打斗正進(jìn)行到巔峰狀態(tài),突然從骷髏人中猛地跳出一個(gè)人來,尖嚎一聲,沖著戰(zhàn)斗中的兩個(gè)人撲了過去。
凱麗正凝神觀戰(zhàn),忽見有骷髏人沖出,定睛一看,認(rèn)得是曾經(jīng)把高曉飛嚇得驚慌失措的女骷髏,心中暗笑:哦,原來是一對啊,見到自己的男人支持不住了,就出來幫手,情意深厚啊!你能幫,難道我就不能幫嗎?雙腳一頓,迎面沖了過去,“呼”的一腳,向著女骷髏橫踢過去。
那女骷髏正是想沖進(jìn)戰(zhàn)團(tuán)幫手,冷不防凱麗沖出來攔截,見她的右腳迎面橫踢過來,連忙把頭一低,避開了這一腳,正要還擊,但凱麗的左腳卻又飛踢過來。她不敢硬接,只得一個(gè)翻滾,著地避過。
凱麗兩腳就把女骷髏迫開,停下了進(jìn)攻,看著她笑了笑,用法語說道:“Les hommes se battent, les femmes s’amusent, vous voulez vraiment jouer, alors je vais jouer avec vous.(男人打架,女人湊什么熱鬧?你真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她知道女骷髏不能夠完全聽得懂,但肯定也能聽明白話中的意思。
那女骷髏吃過凱麗的虧,知道不是她的對手,但也不懼,一聲尖嘯,虎撲著沖了過來。凱麗后退兩步,避開了她的撕撲,纖腰一扭,已是轉(zhuǎn)到了她的側(cè)面,右腳順著一轉(zhuǎn)之勢飛踢出去。女骷髏知道無法抵御她的勁力,連忙低頭避過,但凱麗毫不給她反撲的機(jī)會,身體連續(xù)扭轉(zhuǎn),雙腳跟著相繼踢出,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一腳緊接著一腳,連綿不斷地直攻過去。
此時(shí)的凱麗,已不是當(dāng)年初到中國調(diào)研的女研究生可比,她這幾年來歷經(jīng)無數(shù)的兇險(xiǎn),又在特種部隊(duì)接受過訓(xùn)練,危急關(guān)頭的應(yīng)變能力已經(jīng)是非常強(qiáng)悍,在格斗上又得到問天的指點(diǎn),格斗功夫已是非同小可,尤其是腿功,更是銳不可當(dāng)。女骷髏在她雙腳排山倒海的連續(xù)攻擊之下竟毫無還手之力,心有不甘,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退出了戰(zhàn)場。
凱麗也只是不讓她夾攻高曉飛,見她退出,也就不再追擊,看著女骷髏笑了笑,又走回了問天的身邊觀戰(zhàn)。
高曉飛和骷髏首領(lǐng)的戰(zhàn)斗也幾乎到了最后的階段,在高曉飛“我打我打”的喊聲和連續(xù)不斷的攻擊下,骷髏首領(lǐng)已經(jīng)是沒有了還手之力,只是靠著蠻力橫沖直撞,但動作已是大不如前,遲緩了很多。
“我打我打,O wow! He's just like Bruce lee!(歐哇!他簡直就是李小龍附體了!)”布萊特學(xué)著高曉飛的動作,怪叫連天地手舞足蹈。
“我打”一聲,骷髏首領(lǐng)的臉上又中了高曉飛的一記閃電拳,怒吼一聲,雙手又是一抱,企望再把他抱住,但高曉飛吃過了一次虧,再不會中招,身形一閃,避了開去,已是竄到了他的身側(cè)。“我打”又是一拳,骷髏首領(lǐng)返身又是一撲,高曉飛一低頭,左手猛地穿過他的胯下,一把抓住了他后腰上的藤條扎帶,骷髏首領(lǐng)整個(gè)人已坐在了高曉飛的肩上。只見高曉飛使勁一挺身,同時(shí)右手猛推,大喝一聲,運(yùn)勁把他推了出去,只聽“呯”的一聲響,骷髏首領(lǐng)高大的身軀被一下子摔出了足有兩米多遠(yuǎn),圍觀的骷髏人發(fā)出一聲聲的驚呼,骷髏首領(lǐng)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想必是摔得重了,一時(shí)之間爬不起來。
“Oh yeah! That's great!(歐耶!太棒了!)”布萊特大聲歡呼。
高曉飛微笑著走了過去,向著骷髏首領(lǐng)伸出了右手。
骷髏首領(lǐng)一呆,舒了一口氣,伸手和他相握,用力一拉,站了起來,對著高曉飛豎起了大拇指,又“嘰哩咕嚕”地說了一通,把高曉飛聽得滿頭霧水。
“仙女!他又鬼叫什么怪獸話了?”
“他在贊揚(yáng)你是個(gè)勇士。”凱麗已是笑盈盈地來到了高曉飛的身邊。
那個(gè)女骷髏也快步走過來扶住了骷髏首領(lǐng)。只見兩個(gè)骷髏人穿過隊(duì)列,迎著問天他們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gè)是老年人,另外一個(gè)卻是個(gè)年輕女子,但她并不像別的女骷髏一樣上身全部**,而是斜披著一塊獸皮,遮住了胸口的部位,雖然裸露的部位同樣也畫著骷髏,但也顯得順眼了許多。所有的骷髏人都雙手交叉地放在胸前,躬身對著他們行禮。
問天猜測著肯定是骷髏部落的長輩到了,連忙讓大家也跟著骷髏人的樣子行起禮來。
那老者走到問天四人跟前,也是彎腰躬身對著他們行了一個(gè)禮,開口用不太流利的法語說道:“Invités de loin, vous êtes les bienvenus!(遠(yuǎn)方的客人,歡迎你們!)”
凱麗又驚又喜,連忙跟問天他們翻譯,然后用法語說道:“Nous nous sommes perdus, nous sommes entrés par involontaire, et encore moins offensés.(我們是迷了路,無意中闖了進(jìn)來,更無意冒犯。)”
那老者又行了一個(gè)禮,用法語說道:“Je vous prie de m’excuser de vous effrayer, je suis le chef de la tribu des squelettes.(讓你們受驚了,我深表歉意,我是骷髏部落的酋長。)”指著身邊的年輕女子介紹,“Voici ma fille munari.(這是我的女兒穆納里。)”又指著和高曉飛交手的骷髏首領(lǐng)和那個(gè)女骷髏,“Voici mon fils leon et ma belle-fille artie.(這是我的兒子萊昂和媳婦阿蒂。)”
穆納里上前行禮,用法語說道:“Mon père et moi n’étions pas dans la tribu hier, donc nous ne savons rien de vous, le peuple que vous avez soigné hier, il s’est réveillé hier soir, mais il est encore faible, mais vous êtes partis, et quand mon père a appris, il a dit à mon frère de venir vous chercher, mais il n’a pas pensé, il s’est battu avec vous.(我和父親昨天不在部落里,所以對于你們的事一無所知。你們昨天救治過的族人,他昨晚就醒過來了,但還是很虛弱,可你們又走了。父親知道后,就讓我哥哥先過來尋找你們,只是沒想到,他先跟你們打了起來。)”她的法語也是說得不太流利,語言中也夾帶著一些剛果土著語,但聽起來卻也比她父親說得流利了很多,凱麗幾乎都能夠完全聽懂,連忙用英語給大家翻譯過來。
穆納里見到凱麗能夠溝通,喜出望外,又繼續(xù)說道(法語):“Notre tribu s’appelle la tribu des skeletons, et c’est la famille des skeletons, qui est le totem spirituel de notre race.Mais parce que nous étions isolés et que nous n’étions pas en contact avec le monde extérieur, les gens ne parlaient pas de l’extérieur, et je Me Rendais régulièrement à l’extérieur pour acheter des articles de première nécessité, et j’ai appris à parler un peu de la langue extérieure.(我們的部落叫骷髏部落,是骷髏族人,骷髏就是我們族里的精神圖騰;但因?yàn)槲覀兣c世隔絕,基本上都不和外界接觸,所以族人都不會說外面的話。我每隔一段時(shí)間就要到外界去換購一些生活必需品,所以才學(xué)會了說一些外面的語言。)”
凱麗用英語翻譯過來,然后又用法語問道:“Donc, vous savez que les tribus sont infectées par le virus, n’est-ce pas?(這么說,部落里感染了病毒,你們是知道的對嗎?)”
穆納里點(diǎn)了點(diǎn)頭(法語):“C’est pourquoi nous vous recherchons de toute urgence.(這就是我們要迫切找到你們的原因。)”
凱麗一翻譯,四個(gè)人一直緊繃著的心情瞬時(shí)間得以放松下來,都重重地舒了一口長氣。
萊昂也過來對著大家行了一個(gè)禮,但他卻說不好法語,還是穆納里替他解釋道(法語):“Mon frère adorait les guerriers, il avait lutté avec lui hier, et il pensait qu’il était un guerrier, et il ne pouvait pas s’empêcher de comparer à nouveau, comme mon frère l’a dit, il était un vrai guerrier.(我哥哥崇拜勇士,昨天和他打斗過,覺得他是個(gè)勇士,所以就忍不住要再比一比。我哥哥說了,他是真正的勇士。)”說著指了指高曉飛。
凱麗的心里美滋滋的一個(gè)甜,聽得別人贊揚(yáng)高曉飛,簡直要比贊揚(yáng)她更值得高興,連忙笑意欣然地對著萊昂和他的媳婦阿蒂躬身行禮。
當(dāng)四人再次返回骷髏部落時(shí),和當(dāng)初闖入時(shí)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兩種待遇,受到了非常熱情的接待。
當(dāng)行到那座恐怖的骷髏臺時(shí),穆納里看到四人都還帶著驚疑的神色,就笑著解釋道(法語):“Nous squelettes traditionnelles tribales et offre de jours, après le décès de leurs a?nés, l’inhumation des dépouilles, trois ans après avoir revenir ici de rendre hommage à la mémoire de son crane, les a?nés parmi nous, nous bénisse, mais seulement contribuer au de la tribu, les personnes agées sont éligibles alors de la mort de souche dans quelques jours de l’autel, mais aussi réticent à leurs proches sur leurs têtes ou accroché à la porte de la maison de part et d’autre, de la commémoration.(這是我們骷髏部落的傳統(tǒng),叫天祭,長輩去世以后,把遺體安葬,三年之后再把他的頭顱移回來這里悼念。就是讓長輩們和我們在一起,保佑我們部落。但這里只有對部落做出過貢獻(xiàn)的長者才有資格進(jìn)來,所以有一些過世的族人就進(jìn)不了天祭臺。但親人也舍不得他們,就把他們的頭顱擺放或是掛在房子的門口兩側(cè),以示紀(jì)念。)”
聽了凱麗的翻譯后,大家把最后一份緊張心情也終于放松下來了。
“Turns out, they are not cannibals, almost scared us to death!(原來,他們并不是食人族,差點(diǎn)把我們給嚇?biāo)溃。辈既R特舒了一口氣說。
“Don't worry about being eaten!(這回不用擔(dān)心被生啃了!)”高曉飛拍了拍布萊特的肩膀。
凱麗從穆納里的描述中漸漸地對骷髏部落有了更多的了解:骷髏部落并沒有一個(gè)十分清晰的名字,因?yàn)樽迦碎L期把自己畫成骷髏,千萬年來都一直保持著這種神秘而又令人驚悸的形象,而這種神秘的風(fēng)俗來自于部落里一個(gè)流傳了千萬年的秘聞。傳說在遠(yuǎn)古時(shí)候,有一個(gè)叫死神的邪惡魔鬼入侵部落,并在族人之間施下詛咒,為了趕走肆虐捕殺族人的惡魔,部落族人就把自己涂成骷髏的模樣與之戰(zhàn)斗,后來成功趕走邪靈惡魔后,骷髏就成為了部落的精神圖騰。
骷髏部落里的族人都是繪畫骷髏的能手,這是一代傳承一代的拿手絕活。每一年的天祭,骷髏部落都會在天祭臺上舉行儀式。部落里的勇士舉著長矛標(biāo)槍在臺上蹦跳表演,畫面的內(nèi)容就是把祖先力戰(zhàn)死神惡魔邪靈的傳說表現(xiàn)出來。
“Death's curse, why death again?(死神的詛咒,怎么又是死神?)”聽了凱麗的述說后,布萊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The legendary evil demon world of the skull tribe, the god of death, is what they call it?(骷髏部落里這個(gè)傳說中邪惡的魔界,他們所說的死神,不知道又會是什么?)”高曉飛也不由自主地問道。
凱麗感慨道:“In the legend of skull tribe, there is nothing in the universe is the strongest natural creature, the soul is the most magical force, spirit and soul are not the same;Spirit is the body of fire, symbolizing the light of burning birth;The soul is the form of a ghost;The name of the death skull, and the shape of the skull, was given to deter evil spirits, as they called death, and to destroy all forms and forms.(在骷髏部落的傳說中,宇宙沒有什么是最強(qiáng)的自然萬物,靈魂才是最神奇的力量,靈與魂卻不一樣;靈,是火的體魄,象征著燃燒出生的光芒;魂,卻是鬼的身形;死亡骷髏,取這個(gè)名字,塑造這個(gè)骷髏的外形,就是為了震懾那些為非作歹的惡魔,也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死神,整治一切的魑魅和魍魎。)”
眾人深深地感嘆:“It is not easy for the skull tribe to continue to this day.(骷髏部落能夠延續(xù)至今,真心是不容易啊!)”
酋長做為骷髏部落里的最高領(lǐng)導(dǎo)者,卻是住在一個(gè)山洞里,這里是整個(gè)族群的最高指揮部。而穆納里和萊昂、阿蒂卻是住在山洞口兩邊的房屋里,族群分布周圍;而整個(gè)骷髏部落,也只有一百多人。
問天先去看了昨天醫(yī)治過的病人,重新把脈,又非常仔細(xì)地觀察、檢查了病癥,詢問了關(guān)于病情的一些經(jīng)過,感嘆道:“This is really a new virus, and I can't give you an exact definition of this virus, but it's a virus that infects the lungs, and it's really infectious, as I suspect, and once it gets out, it's going to be an unprecedented pandemic.(這真的是一種新型病毒,雖然我給不出這種病毒一個(gè)準(zhǔn)確的定義,但確實(shí)是一種感染肺部的病毒,而且病毒的傳染性真的如我推測的那樣,一旦傳播出去的話,將會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滅世瘟疫。)”
布萊特只感到不可思議,疑惑地問道:“Uncle!Can you diagnose a patient's illness by touching his hand when you have no medical equipment?Isn't that amazing?(叔叔!你毫無醫(yī)療設(shè)備,難道就靠著摸一下病人的手,就能夠診斷出病人的病癥了嗎?這也太神奇了吧?)”
問天解釋道:“It's not magic, TCM diagnosis is a method of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by pulse feeling and palpation according to various changes of pulse condition, through several aspects, such as listening, ask a comprehensive and unified, the human body all sorts of viscera and channels as whether harmonious, qi and blood running was clear, whether the balance between Yin and Yang, five elements of whether born grams, can be deduced, this is the essence of Chinese medicine, is also for thousands of years, the ancient Chinese sages that generations of physicians of the accumulation of experience.(這一點(diǎn)都不神奇,中醫(yī)診斷是一種診療方法,通過切診根據(jù)脈象的各種變化,再通過望聞問等幾個(gè)方面,進(jìn)行綜合統(tǒng)一,把人機(jī)體內(nèi)各種臟腑經(jīng)絡(luò)之象是否和諧,氣血運(yùn)行是否暢通,陰陽之間是否平衡,五行之中是否生克,都可以推斷出來,這是中華醫(yī)學(xué)中的精髓,也是數(shù)千年來,中國古代先賢歷代醫(yī)家的經(jīng)驗(yàn)積累。)”
“So how do you diagnose a pneumonia virus infection?(那又怎樣診斷出是肺炎病毒的感染呢?)”
“The symptom of pulmonary infection, come on suddenly namely, fever, evil cold, have no sweat or little sweat, cough, phlegm white or yellow, thirsty, tongue edge tip red, moss thin white or slight yellow, pulse float number;The diagnosi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due to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functions of the lung weakened, the wind cold or wind heat evil invasion of the human body, the first to attack the lung, wei qi yu closed, so see fever, lung gas does not release, see cough;Gas does not distribute jin, condense phlegm;If feel the evil of wind heat, then see phlegm yellow, sticky, thirsty mouth;If feel the evil of wind chill, see cough phlegm clear thin, mouth is not thirsty, tongue coating is thin white or yellow, pulse float or number are the symptom of wind evil attack, this is the symptom diagnosis of lung infection.(肺部感染的癥狀,就是發(fā)病急驟,發(fā)熱,惡寒,無汗或少汗,咳嗽,痰白或黃,口渴,舌邊尖紅,苔薄白或微黃,脈浮數(shù);而中醫(yī)的診斷要點(diǎn)就是因肺的內(nèi)外功能減弱,風(fēng)寒或風(fēng)熱之邪侵襲人體,首先犯肺,衛(wèi)氣郁閉,故見發(fā)熱、肺氣不宣,則見咳嗽;氣不布津,凝聚為痰;若感風(fēng)熱之邪,則見痰黃、粘稠,口干渴;若感風(fēng)寒之邪,則見咳痰清稀,口不渴,舌苔薄白或黃、脈浮或數(shù)均為風(fēng)邪襲表之征,這就是肺部感染的癥狀診斷。)”
“Oh god! This is amazing!(噢上帝!這太神奇了!)”布萊特驚嘆不已。
問天笑道:“Of course, you will not understand what I said, and the translation of these medical principles into English is not good enough to say, Chinese medicine was born in the primitive society, as far back as 3,000 years ago 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has been basically formed, the emergence of anatomy and medical branch, since ancient times there has been a medical way to communicate;Nowaday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still one of the common methods to treat diseases in China.(當(dāng)然了,我說多了你肯定也不會明白,而這些醫(yī)理翻譯成英語說出來也不盡其意。中醫(yī)產(chǎn)生于原始社會,遠(yuǎn)在三千年前的春秋時(shí)代就已經(jīng)基本形成,就出現(xiàn)了解剖和醫(yī)學(xué)分科,自古以來就有醫(yī)道相通的說法;現(xiàn)在,中醫(yī)在中國仍然是治療疾病的常用手段之一。)”
穆納里和萊昂、阿蒂聽了凱麗的翻譯,一齊對著問天跪了下去,穆納里雙眼含淚,哽咽道(法語):“Sauvez -nous, sauvez notre tribu.(救救我們,救救我們的部落。)”
凱麗連忙翻譯過來。
問天把他們一一扶起:“I'll do my best, but we have to have a vaccination plan in place, and the whole tribe has to listen to it, or there's nothing I can do.(我會盡力而為,但我們要先定好一套防疫計(jì)劃,必須要整個(gè)部落里的所有人都聽從防控安排,不然的話,我也無能為力。)”
凱麗又連忙翻譯。
(法語)“Tout ce que nous devons faire pour sauver notre peuple, pour sauver nos tribus.(只要能救我們的族人,能救我們的部落,要我們做什么都可以。)”
問天聽了凱麗的翻譯,說道:“Now the disease has been identified, the first is to prevent cross-infection between people, so everyone must wear a mask;The second is to check everyone to see how many people are infected and to isolate those who are already infected.Third, I had to learn about the tribe's dietary traditions and habits, and then I picked herbs and made soup, which everyone had to drink, including the four of us.(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病癥,首先就是要防止人與人之間的交叉感染,所以每個(gè)人都必須要佩帶口罩;第二就是要對每個(gè)人都檢查一遍,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了,必須把已經(jīng)感染的人隔離起來;第三要了解部落里的飲食傳統(tǒng)和習(xí)慣,然后我采藥熬制藥湯,每個(gè)人都必須要喝,就連我們四個(gè)也不例外。)”
聽了凱麗的翻譯,穆納里含著淚水一個(gè)勁地點(diǎn)頭。
布萊特一攤雙手:“But where do we get the masks?(可我們哪來的口罩?)”
問天感慨地說:“We have no hospital, no modern medical equipment, no doctor, not even a mask, but we have perseverance, we are in the modern civilization in the most primitive war epidemic.(我們沒有醫(yī)院,沒有現(xiàn)代化的醫(yī)療設(shè)備,更沒有醫(yī)生,甚至沒有一只口罩,但我們有恒心,我們這是在現(xiàn)代文明社會里、打一場最原始的戰(zhàn)疫。)”
他從口袋里拿出幾片幾乎和4A紙一樣大小的樹葉,讓凱麗吩咐穆納里去找了幾根細(xì)小的麻繩過來,說道:“I picked them on my way back. They're tough, they don't rip, they're perfect for masks.(這是我從回來的路上順手摘的。這種樹葉很有韌性,不易扯爛,正好可以用來制作口罩。)”他把樹葉鋪開,從中間一個(gè)對折,然后兩邊分開,相互對折了三次,用麻繩把兩頭扎住,形成了兩頭的耳掛繩,然后把折好的樹葉輕輕分開,一個(gè)綠色環(huán)保的純天然口罩就做成了,只把眾人看得驚嘆不已。
問天又一邊講解,一邊把另外幾張樹葉以同樣的手法制成了口罩,讓凱麗吩咐阿蒂帶族人去采摘樹葉,同時(shí)教導(dǎo)族人制作口罩并全員佩戴。
問天又讓穆納里和萊昂動員族人陸續(xù)過來會診。他整整忙碌了一天,終于把整個(gè)骷髏部落里的一百多族人診斷完畢,但診斷結(jié)果倒是出乎問天的意料之外,整個(gè)骷髏部落一百多人中,除了先前的感染者之外,只有三例患了輕微發(fā)燒的癥狀,這也讓他的心里稍稍得以安慰。
問天又讓穆納里在距離部落最遠(yuǎn)的房屋、安排感染或發(fā)燒者進(jìn)行隔離,吩咐整個(gè)部落除了參加防疫工作的人員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得隨便外出。
(法語)“Nous sommes sauvés, les tribus sont sauvées!(我們有救了,部落有救了!)”穆納里和萊昂兄妹倆眼中含淚,跪在地上仰天長嘆。
“老爸!你先休息一下。”凱麗心痛地說。
問天解下樹葉口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卻露出了微笑。
布萊特默默地看著問天忙碌的背影,深有感觸地說道:“Now I really understood what my uncle meant when he said, "if we are human, we must have a mission;Fortunately, I turned around!(我現(xiàn)在才真正明白了叔叔所說那句話的深意,‘我們是人,就得有做人的使命’。幸好,我回頭了!))”
凱麗就站在他的身邊,感慨地說:“Our previous thinking, just like the western powers of today, has always been rejecting China, not recognizing Chinese culture, not recognizing all the achievements China has made. But when the real crisis comes, perhaps only China will carry forward this spirit of returning good for evil.(我們以前的思想,就好像現(xiàn)在的西方列強(qiáng),一直都在排斥中國,不認(rèn)可中國文化,不認(rèn)可中國所取得的一切成就,可到了真正危難來臨的時(shí)候,也許,只有中國,才會發(fā)揚(yáng)出這種以德報(bào)怨的大國精神。)”
“Yeah!This outbreak, let me learn a lot, I hope we can control the outbreak, do not let the virus spread out.(是啊!這次的疫情,讓我學(xué)到了很多很多,希望我們能夠把疫情控制住,不讓病毒往外傳播出去。)”
“If there is a global pandemic, I believe that only China can effectively control the spread of the virus.(如果真到了病毒發(fā)生全球蔓延的那一天,我相信,只有中國,才能夠有效地控制住病毒的傳播。)”
“Why?(為什么?)”
“Because, I saw a spirit from my father, a fearless spirit, a kind of cohesiveness, a kind of Chinese strength that belongs to China.(因?yàn)椋覐睦习值纳砩峡吹搅艘环N精神,一種在別的國家里所沒有,只有中國人才會擁有的大無畏精神,一種凝聚力,一種只屬于中國獨(dú)有的中國力量。)”(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