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僧看著我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可悲，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他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而且在這樣眼神的關注下，我感覺到的是渾身不自在。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巴僧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問道。“我都要開始懷疑你何巫這些年到底是過了什么樣的生活，已經活得不能用糊涂來形容，而是混亂。”

什么意思？這又是什么意思？我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看著巴僧，這里面好像我錯過了太多問題，而且還是處于完全不明白這里面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我和眉鬼沒有任何接觸，怎么可能會對這些事情有接觸？這完全就是在給我猜字謎啊不是！

我搖頭看著巴僧，表示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巴僧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當初眉鬼命喪黃泉的時候，實際上你還有機會救她的，只是你沒有在意罷了。那場車禍雖然是我安排的，但是是用你作為媒介。

這是什么意思？這意思是我在這里面做了一個幫兇？

“高睿相信玄學，你雖然平時沒有說有什么問題，但是你偶爾一些動作很明顯就是露出你不一樣的一面。包括在你的大學里，你為人為人處世的方法也好，還是有些時候莫名其妙說出的一些話也好，這都是給高睿了一種，你不一般的感覺。當初高睿找到我，同樣是因為你。”

這話里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一半。大概就是高睿能有今天的結局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我的鍋，只因為我的身份所以他才會有今天的結局。我搖搖頭，表示這一切事情與我無關。

“你是那場車禍里最大的變數，我可以輕松讓眉鬼死去，但是好巧不巧，那就是你居然出現在了那個路口。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多擔心你會走去幫眉鬼一把，救她一命，可是你……只是看了一眼我擺好的陣型就是離開了。對，用你的話來說，就是這一切已經與你無關。你已經想不起來了？當年的康復路，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巴僧半瞇著眼睛看著我，像極了一只狡猾的狐貍。

康復路？這條路我的確常年路過，當初的陣法……

我腦子里回憶著這里面可能發生了什么，這些年就算是在路口我發現了陣法或者是有同流的人在做事我都是假裝什么都沒看見的。如果按照巴僧這么說，當年在康復路肯定有什么的問題？

我慢慢回憶著，只是等到我自己都想起來一切的時候，我整個人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如同巴僧所說，當初我在康復路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了不對。雖然身上有絕咒，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的靈覺。

越是走近路口，就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四面八方盯著我。同樣，我沒有打算要管這些事情，還是那句話，我已經離開了這個圈子，我就沒有要繼續管這個圈子里的事情。誰生誰死，與我無關。

在那個路口，只要很輕松就可以破陣的解

決方法，最后我選擇無視，自己離開了。沒想到的是，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是被盯上了。

而且我更沒想到，這里面居然有因為我的不理會造成了一個人的意外去世。我……

想來，這件事情應該是巴僧可以咬著我不放的借口，沒有之一。就這一件黑歷史，他完全是可以咬著我不放口，以此來完成他的目的。

想來的確是一個可以拉著人不放的借口，然而我只要無恥一點，這里面的威脅好像也就沒有什么作用了。現在的我可以說是不要臉的時候還是很多，比如這個時候。

“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情可以用做我的把柄，你應該是想多了。”我看著巴僧，語氣平靜地說道。“就算是現在，我在路上遇見這些事情同樣也不會管。人各有命，這些事情都是上天早就注定了的，如果非要我去插手，我還做什么陰靈師，為什么不做老天爺？”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我倒是莫名其妙覺得自己有一種與天肩并肩的感覺。狂妄，這種狂妄我覺得一般人是沒有的。

巴僧站起身來，就好像是咩有要繼續和我說下去的想法，反而是贊賞地說道：看來，我選你的確是沒有選錯。

我雖然干不清楚你們還有什么骯臟的交易，反正我現在就是處于一種你們誰都不可能控制得了我的狂妄之中。

巴僧就這么走了，這里面我和他的交談會應該也就結束了。我也覺得疲憊，很疲憊。索性就靠在尸魃的身邊準備休息，但是有害怕在我睡著的時候巴僧和唐新安他們倆又要搞事情。我想了想，要是將陰牌偷偷塞在了尸魃的身下，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摸到的那種，這樣我才是放心。

奔波這么久后的休息，我睡得很好。只是在睡夢之中，我一直夢到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我的身邊，很模糊，我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什么。

它在我的面前引路，就好像是要帶我去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該不該跟著繼續往前走，但是從內心里卻是覺得它應該是想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就是在這種心情的趨勢下，我才是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

這條路上我幾乎是屬于完全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的狀態。我完全不能確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打心里，我是覺得面前的這個我可以相信的。

每周幾步我就是停下腳步環顧四周，這是我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并且這四周給人一種要出事的感覺。

等到領路的那個東西停下時，我才看清楚面前那一堆是亂石。我站在亂石前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然而我卻是聽到一個聲音不慌不忙地對我說道：古振。

我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摸了摸尸魃身下的陰牌。我確定東西還在的時候，倒是放了心。我不太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是還是有說不出的疲憊感，或者更多的就是一種我要強行打起精神更的感覺。

轉過身看了看，見到一陣黑色的氣

流正在師父和師弟頭頂打轉。我皺著眉頭，想著這里面又是發生什么了，就在我準備站起身來前去看看的時候，我卻是見到那股黑色氣流是從巴僧手上出現的。

“你在干什么！”我厲聲問道。

巴僧轉過頭看了看我，隨意道：才過了兩個小時你就睡醒了？看來的確是有些緊張啊。你放心，我不會在背后捅你師父刀子什么的，我現在做的，只是讓他們倆多睡一會。畢竟我要走的時候，沒有人能攔住我不是？

這句話說起來隨意得很，但是里面確實一種你想多活幾天就不要攔著我的語氣。我也沒有多想，巴僧對我湊早不成什么太大的威脅，我暫時不用來擔心這些問題。我皺著眉頭想了想，只是繼續躺了下來，不準備要管巴僧。

“你還是不準備和我一起走？”巴僧繼續問道。“看來你還是決定相信你師父。”

“我不想做出任何選擇。”我看著巴僧說道。“這些事情和我本來沒有太過關系，我只想著這件事情完成后自己繼續做自己的日子去。陰靈師什么的，不想做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心里并不是這么想的。按照師父的教誨，既然我選擇做了陰靈師，那么我這輩子都是要把這個事情給干下去的。半途退出的話，除非是死了，那我是沒有其他選擇的。

至于巴僧知不知道這里面的情況我就說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并不相信我的鬼話。

“上面的人說了，你才回來，最好不要給你太大的壓力。所以我們會給你思考的時間，等到你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我們再來找你。你也知道的，同流如今已經分成兩派，就算是你想要跟著我們，你找到老高頭就行了。對了，我幫你給老高頭說了一聲，他的東西在你身上。接下去你們會發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管了，反正祝你們好運。”巴僧笑著說道。

嗯，我已經猜到接下去可能會發生什么了。我下意識就是摸了摸腰間的匕首，看著還在沉睡的老高頭，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如果你要攔著我們走，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事。你還是繼續裝睡吧。”巴僧說完這句話，倒手將那些黑色的氣流給打散，自己一轉身，就是有要離開的樣子。

我打算去追，沒想到剛一坐起身來，便是感覺后頸一疼，眼前模糊不堪。半睡半醒之間，我聽見那個低沉而且沙啞的聲音問道：他就是何巫？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陰牌還在，尸魃也在，師父和師弟圍在我的面前就好像是在等待我清醒。見到我睜開雙眼，師弟才是松了一口氣道：師父，師兄醒了。

“怎么了？”我看著他們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師父皺了皺眉頭，臉色嚴肅地說道：巴僧和唐新安他們跑了。

這個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我依舊是要裝出一種震驚的模樣道：跑了？什么時候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