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對師祖的印象,也不能算是為零。師父收我的時候師祖還在世,對于我這個徒孫,師祖同樣是喜歡得很。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自然是給我留著,只是沒過幾年,師祖就是離開了。
那個時候我還小,就連師祖的影響如今都是模糊不清的。要不是看到了這張照片,恐怕我是真的回憶不起師祖的模樣了。要說小時候也是天真,師祖離世的那段時間,我曾經擔心過如果有一天師父也這么離開了我,我又怎么辦。
師祖照片的背后同樣是有一句話,“重組之日,復興之時”,落款的時間是“1976.12.28”。
這是12月28日和同流有什么關系嗎?我有些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只有繼續看下去。
很明顯,編出這本文獻的人是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這里面有發生什么事情想來他都是經歷過的,然而我并沒有從照片里面找出有什么問題。
這照片里可沒有長得一樣的人,別說長得一樣了,就算是模樣差不多的人都沒有。我滿腦子都是問號,更多的是不明白我難道是錯過了什么有用的東西,還是說這里面有我遺忘的問題?
只是當我下意識就是翻到下一頁的時候,我的腦子里突然想起一個事情,那就是會不會第二張照片同樣是出現了第一張照片里的情況?
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倒是把兩張照片放在了一起做一個對比。發現兩張照片是在同一個地方拍攝的,要說不同,大概就是上面的人不一樣罷了。
我只在第一張照片上看到了七個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說,還有一個拍照的人呢?
如果第二張照片上同樣是有這樣的情況,不應該會那個拍照的人,同樣是重建同流的人之一?
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對這個事情充滿了好奇。特別好奇。
我繼續翻閱文獻,接下去都是說的關于重建后遇到了什么樣的麻煩,什么資金短缺什么人手不夠都是家常便飯,而當初師祖那幾個人,硬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將同流重新給扶了起來。雖然現在的情況有些不美好,但至少同流還存在比沒有要好吧?
那段日子是怎么過來的,我從文獻上已經是可以看得很清楚。如同巴僧之前是所獲說的那樣,如果是想走一條正確的路,首先你就得成為一個黑暗的人。
那段時間,師祖他們的日子特別難過,更多的時候是真的成了別人口中所說的那種在馬路上給別人算命的神棍。看到這段記載的時候,我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感覺。
如果我處于那個時代,經歷了這些事情,我又會如何應對啊?這些事情想起來都是覺得有些疑惑,大概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會明白信仰和心中所想的事情是多么的重要吧。
反正對于我來說,這些東西真的是我如今沒有的。更是我想要得到的,然而問題是,我們沒有這么輕松可以得
到這一切不是?
“各位前輩,真是辛苦你們了。”我自言自語道。倒是繼續往下查看……
這文獻很明顯是有被更改過的痕跡,最明顯的就是明明之前都是用的一種信紙,而到了后面卻是改成了其他紙張。這么明顯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人看不出來?這更不可能是什么修補的內容啊。
明顯不對的紙張上,寫的是對于最開始那七名創立者的介紹,大概就是什么時候生的,什么時候去世之類的。可以說是對其他的文字沒有任何影響。不知道為什么,中間就這么硬生生地加上了記載創立者生平的一頁,就好像是一個人在你面前蹦跶,還擺明了在給你說:你快來調查我啊,我有問題。
這是什么樣的感覺我不多說,我只是隨意隨意掃了一眼,卻是發現還是少了一個人。
八個人創立同流,卻只有七個人的記錄。這一般情況只能說明,那個人要么是出問題被開除,或者是說,他自己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跡。
原因呢?原因呢?
這里面有太多問題擺在我的面前,而我完全并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文獻繼續看下去,大多都是將的最近發生的時候,包括領頭人是什么時候更換的。這些小事完全都不是什么問題,或者說完全就不是問題。
只是在最后一頁,我見到只有兩個字,上面清楚地寫著:何巫。
我沒有看錯吧?那是我的名字對吧?為什么我的名字會在文獻上!我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同流的事情吧!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我的腦子里蹦出,更多的就是一種我被人盯上了的感覺,而且我并不清楚這被人盯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都被寫進了文獻,多半是沒有什么好事可言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更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名字會被寫在這上面。這是什么情況?
我滿腦子都是問號,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坑到更深處的地方。明明這些事情看起來與我無關,可是每一次的事實證明,這些事不光是和我聯系很深,而且還是屬于和我的命環環相扣那種。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合上文協放回原處,只想露出一副我剛才什么都沒看到而且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可是滿腦子里卻又是揮之不去文獻最末尾的那一頁有寫上我名字的那個場景,完全揮之不去。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要瘋了,而我能做的就是甩甩腦子不要去管這些事情,抬起頭繼續往前走。一方面想要找到關于龍鱗記載的東西,另外一方面又是勸解自己你剛才什么都沒有看到,你只是瞎了而已。
我就這么一直勸著自己,直到我找到關于龍鱗記載的文獻。當我的手里拿著龍鱗記載的文獻時,那個時候我有一種暫時可以放松的感覺。
大概就是,你要開始做正事了,所以你就暫時不要思考其他問題的錯覺。話雖然是這么說,我深呼吸了一口氣,
想著這些事情算是暫時過去了。
我拿著關于龍鱗文獻的記載找到了之前的那張桌椅,這個藏書室里全部都是紙質書,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保管了這么久,不管怎么說,我更多的情緒是挺佩服同流的。雖然現在的同流說黑不黑,說白不白。至少在這個時候,同流還有一個保護得好文獻的功能,不是嗎?
關于龍鱗的記載,我見到的卻是我師祖的手稿。這輩子居然還能和師祖有點接觸,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友好的。
師祖的字寫得很好,這就好像是師門的傳統,師父也寫得一手好字,只是到了我這輩,師父就差點把我的手給打斷,我的字還是……說得好聽點叫龍飛鳳舞,說難點就是除了自己誰都看不懂。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最后讓師父放棄了讓我練字的想法,大概是覺得筆墨太貴,經不起我這么玩?
龍鱗是如何找到,又是如何帶回來的事情師祖都是寫到了報告里。我簡單看了看,報告大概有十來頁,從另外一方面,我看出了十足對待工作是多么認真。
“1976年12月28日,重建同流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和同僚前去昆侖。本以為這個一路上會比較順利,沒想到麻煩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們。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找到一位當地人做向導,沒有想到當地人自己都沒有聽說過古振的名號。我有些懷疑我們這一趟是不是又要跑得冤枉,沒想到最后卻是自己找到了入口。當然,當地人說那是他們的神壇,不讓我們進。進去依舊是花費了不少功夫,重要的是,我們進去了。
里面和我們之前預想差了很多,顯然已經有人在我們之前找到了這個地方。雖然一路上是沒有人來打擾我們前進,但是留下的陷阱同樣很多。我們六個人進,只有五個人出來。想來,這是這一行動里最大的失誤。徐老是同流的頂梁柱,為了幫我們這群臭小子小子,這樣的代價,太大了。”
徐老?看到這里的時候,這個名字倒是讓我有些好奇。我想要弄明白這個徐老到底是誰,就算是剛才我看完的文獻里依舊是沒有這個人的名字,更是沒有這個人的任何記載。難不成,這就是那個人……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立馬從身邊拿出了一張白紙。還好我一直都有隨身帶筆的習慣,我想了想,在紙上開始寫出幾條線索。
1950年12月28日,八個人創建同流,照片上卻只有七個人,還有一個拍照的人,如果說他就是第八個人呢?
1976年12月28日,六個人重建同流,照片上只有五個人,與二十六年前拍照的地方一模一樣,就算是拍照的技術角度都是一樣的!如果說,拍照的人,又是那第六個人呢?
1976年12月28日,按照師祖留下的報告,六個人前往昆侖,原因暫時不清楚,但是肯定是和龍鱗有關系。六個人去昆侖,只回來了五個,徐老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