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凌青送回家,張沐也沒急著走,畢竟明天就打算把凌青送出國,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見了。
而且非洲那地方混亂無比,張沐遠在國內(nèi),一切只能靠凌青自己了,如果凌青遇到什么危險,張沐也是鞭長莫及。
所以張沐也不知道,凌青這一去,是否還能再相見。
但張沐又知道,凌青必須要去,不經(jīng)歷磨難,最殘酷的訓(xùn)練,凌青永遠別想成才。
趁著這最后時間,張沐又指點了一下凌青的修煉。
特別是血皇經(jīng)如何踏入第二重,中間的注意事項。張沐是一步步走過來的,自然知道哪些該注意。
而凌青,有人指點,修煉方面也就少了很多危險,不像當初的張沐,完全是一步步自己摸索過來的。
等從凌青那里出來,張沐手機突然響了,摸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老于打來的。
遲疑一下,張沐還是接通了電話,對于老于誆騙自己去相親的事情,張沐還是有些不爽的。
“說吧,什么事?”
老于呵呵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那批藥材我準備好了,明天就應(yīng)該能送到東江了。”
剛才走的時候,張沐給凌青留下了三顆血元丹,自己也就剩下一顆,是給解小蕓預(yù)備下的。因此能多煉制一批血元丹,也是好事。
張沐道:“對了,你不是說要親自把藥材送來東江的嗎?”
對面的老于干笑不止,親自送他東江,他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忙道:“我也想去,但實在是事情太多,走不開。”
張沐輕哼一聲,也知道老于不敢來東江,便道:“你有沒有事我不管,反正血元丹煉制出來了,你想要,就自己過來取。”
“啊,別啊,張老弟,你是不知道,為了這批藥材,我可是東奔西走,費了不知多大勁才弄來,而且我可是還幫你平了一件事呢。”老于一聽,立刻急了,他這么費心費力的搜集藥材,不就是為了這一枚血元丹嘛,張沐突然說要自己去取,他敢去嗎?
“平了一件事,什么事?”
老于道:“就在剛才,你是不是廢掉了一個叫吳驊的人。”
張沐暗暗皺眉,這消息怎么傳的這么快,寒聲道:“你監(jiān)視我,我記得我說過,不喜歡被人監(jiān)視。”
老于一聽張沐殺氣騰騰,忙解釋道:“沒有的事情,是這樣的,你打的那個吳驊,家庭背景不一般,他的那個表哥,叫鄭峰,就出身鄭家,而鄭家,在軍隊里頗有一些能量,你剛廢掉吳驊,鄭家老頭就滿世界的打聽你張沐的消息,所以我立刻就知道了。”
“鄭家。”張沐皺了皺眉,這鄭峰還真是不知死活,便道:“那就隨他打聽吧,或者你干脆告訴他,我張沐就在東江等著他,只要他敢過來,我就敢殺他!”
老于聽的一陣心驚肉跳,他可是完全相信,張沐敢動手殺人。
“我花還沒說完,你放心,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那肯定不能坐視不理了,跟我們十九局相比,他們鄭家算個屁,鄭峰他父親,也不過就是軍委一個閑職少將,所以我已經(jīng)動用關(guān)系,轉(zhuǎn)告鄭家了,要是敢追究,不用張老弟你動手,我親自出手毀了他們鄭家!”老于道。
十九局是什么部門,那可是維系古武修真世界和國家的紐帶,掌控著龐大的資源,背后不僅站著國家,還站著各大古武修真家族和勢力。區(qū)區(qū)一個鄭家,老于都沒放在眼里。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一下?”張沐冷笑道。
動手的時候,張沐就沒有后悔過,什么鄭家,只要敢惹到自己頭上,那張沐就敢殺人。
老于忙道:“感謝那就算了,我只希望張老弟你煉出血元丹的時候,能按照約定給我一顆就行了。”
張沐轉(zhuǎn)念一想,這件事既然老于幫自己辦了,那自己也省得麻煩了,而他一向是討厭麻煩的人,便道:“好,看在這件事的面子上,相親的事情就算了。”
老于一聽,立刻就道:“那好,我盡快趕到東江。”
相親的事情揭過去了,那老于也就不怕張沐憤怒之下,干掉自己了。
卻說另一邊,還在逸云居等待父親電話的鄭峰,終于是把電話給等來了。
“爸,怎么樣,這個十九局到底是什么地方?”鄭峰連忙問道。
電話那頭的鄭父沉默了一下,道:“阿峰,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從此之后,你也不要再去惹那個張沐。”
“為什么?”
鄭峰一聽,立刻就炸了,張沐當著自己的面兒,廢掉了吳驊,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自己臉,憑什么要忍。
“沒有為什么,我明白告訴你,這個張沐,你惹不起,咱們整個鄭家都惹不起,你要是再去惹他,那說不定我們整個鄭家都要完蛋,你聽明白了沒有!”
鄭峰直接聽傻了。
回過神來,鄭峰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氣直接躥上了腦頂。
惹了張沐,整個鄭家都要完蛋,這張沐到底是誰,有這么大能量。
“阿峰,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這事關(guān)我們整個鄭家的安危,你可不能給我胡來。這樣,明天你去見過瑤瑤,就趕緊給我滾回新陽去,知道了嗎?”
鄭峰腦子已經(jīng)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滿腦子就在想一件事,張沐到底是誰,連父親什么時候掛斷的電話都不知道。
人偶殺手的案子已經(jīng)了了,孫榮貴當場被抓,也是供認不諱,直接承認了自己的惡行。
不過張沐卻聽說,孫榮貴因為從小被父母虐待,心理扭曲,才犯下了這種驚天大案,一時間也不免唏噓感慨。
下班回家,吃過晚飯,陪著陳可佳三人看電視的時候,張沐想起了第二天要去看畫展的事情,便講了出來。
姚慧慧和潘曉倩倒沒有什么意見,反倒是陳可佳,有些奇怪的道:“張哥,你什么時候也喜歡看畫展了?”
陳可佳那目光,跟解小蕓一樣一樣的,讓張沐大受打擊,道:“我為什么就不能去看畫展,你可別小瞧我。”
“誰小瞧你了,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小蕓喜歡這些東西,所以你才努力的在向她看齊對不對。”陳可佳猜測道。
張沐無奈了,這怎么什么都能扯到解小蕓身上啊,黑著臉道:“你去不去,要是不去,我自己去。”
“去去去,肯定去,怎么,還生氣了,要不我給你按摩吧,今天我跟慧慧做spa,剛學(xué)了兩招。”陳可佳一見張沐還要生氣了,忙道。
“按摩?來,捏兩下試試。”張沐倒也不客氣,有億萬粉絲的陳可佳幫自己按摩捏肩,這可是享受啊。
陳可佳輕哼一聲,那邊姚慧慧一個虎撲就跳了過來,把張沐摁倒在沙發(fā)上就是一通亂錘。
“這就是你們學(xué)的按摩啊,有這么給人按摩的嗎?”
張沐忙躲開,服用了血元丹之后的姚慧慧,這拳頭力量更是不得了。
陳可佳掩口哈哈直笑,道:“張哥,我發(fā)現(xiàn)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讓我給你按摩,小心我告訴小蕓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打鬧一番,也就定下了明天的行程。
第二天,張沐休了假,先等解小蕓來到,才一行五人開上車,去接上常靜,才前往畫展舉辦地,東江市美術(shù)館。
美術(shù)館張沐是第一次來,奇形的建筑風(fēng)格,在張沐看來,就好像長著翅膀的雞蛋。
“什么長著翅膀的雞蛋,你真是俗,俗不可耐!”解小蕓毫不客氣的鄙視道。
陳可佳也附和道:“就是說啊,張哥,我可是聽說,這東江美術(shù)館可是國際知名的建筑師亨特?李設(shè)計的,這叫夢幻色彩風(fēng)格。”
張沐立刻明白了,這次的畫展,他也就帶著眼睛來就行了,嘴巴還是趁早閉上吧。
“我覺得大騙子說的挺對的啊,這就是一個土包上插著幾根稻草啊。”姚慧慧上下打量了一番美術(shù)館,倒是很贊同張沐的看法。
張沐瞬間有一種找到組織的人,這才是知己啊。
解小蕓忙拉著姚慧慧走開,似乎怕姚慧慧跟張沐在一起,把智商給拉低了一樣。
一行人來到正門,的確是需要門票的,而且還挺貴,兩百八一張。
“怎么這么貴?”張沐倒也不是在乎那幾個門票錢,而是驚詫劉思瑤的畫展竟然能賣出這么高的門票錢來。
按著道理說,畫展收門票,也要跟舉辦畫展的畫家身價相符合才是,二百八一張,劉思瑤有這么有名嗎?
“的確有些貴呢,這個劉思瑤很有名嗎?”常靜道。
解小蕓橫了一眼張沐,酸溜溜的道:“你問他,他知道的最清楚。”
張沐一陣苦笑,這醋勁兒怎么又起來了,剛要開口,旁邊的陳可佳道:“我想我知道為什么,你們看宣傳頁,今天不光有劉思瑤的個人作品,還會有一些名家之作,其中還有玫瑰花呢。”
“玫瑰花,尚莫奈的玫瑰花?”解小蕓也來了精神,搶過宣傳頁看了一眼,也驚喜的喊了出來。
張沐也湊了過來,道:“玫瑰花是什么,很有名嗎。”
“你什么都不懂,走開,別說我認識你。”解小蕓輕哼一聲,但還是給張沐解釋道:“玫瑰花當然有名了,具體的怎么好我就不跟你講了,我就跟你說,國際上有人給這幅畫開價一個億。”
“一個億?津巴布韋幣嗎。”張沐道,這要是什么耳熟能詳?shù)拿嫞瑒e說一個億,就是加個零,那也值得,可這玫瑰花聽都沒聽說過,敢開這么高的價。
旁邊幾人也嚇得一大跳,特別是姚慧慧,對錢那叫一個敏感,眼底幾乎要放光,偷偷走到張沐身邊,低聲道:“大騙子,待會兒咱們把這玫瑰花給搶了吧,價值一個億呢。”
張沐一頭黑線,這丫頭真是想錢想瘋了。
“是美金,什么津巴布韋幣,不過傳聞?wù)f,玫瑰花一直沒有現(xiàn)世,上一次出現(xiàn)還是二十多年前,怎么今天又拿出來展覽了,是假的吧。”解小蕓道。
“真的假的,看了不就知道了。”
張沐摸出手機,準備給劉思瑤打過去,說好的你請客的,六張門票也一千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