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一層魔氣光暈,那張沐還是肉體凡胎,只是比常人強壯不少罷了。
可要是有了這一層魔氣光暈,張沐覺得,自己甚至可以穿石裂金。
鮮血狂飆,張沐這一記刺喉,五指併攏如刀,竟然直接洞穿了狼頭紋身年輕人的脖子,那種乾淨利落,就好像單手插進了豆腐一樣,輕鬆如意。
鍋蓋頭嚇了一跳,張沐出手之快,連他也無法捕捉,只覺得眼前一花,同伴的脖子便被一隻手生生洞穿。
人的喉嚨很脆弱,但只要鍛鍊得法,卻又是極爲堅硬的地方,看那些少林武僧,表演鐵槍刺喉,足可見了。
鍋蓋頭就知道,自己這同伴是個武術高手,從六歲就跟隨家人學武,不僅飛鏢了得,也精通各種拳法,硬氣功同樣了得。
可就是這樣的一位高手,竟然被張沐輕易洞穿了脖子,那張沐還是人嗎,他的手怎會如此鋒利。
“跑!”
心頭大駭,鍋蓋頭立刻萌生了退意,直覺告訴他,眼前看似瘦弱平凡的張沐根本就是一頭人形猛獸,殺人機器,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張沐一擊手刀幹掉狼頭紋身年輕人,怎會放過鍋蓋頭。
腳下一動,張沐已然暴起追上,一拳轟出,拳上裹著血色光芒,竟然就這麼洞穿了鍋蓋頭的身體,生生來了個對穿。
魔氣微微外放,威力如此巨大,便是張沐也嚇了一跳。
血影刀自然無堅不摧,威力驚人,可張沐沒想到,魔氣只是稍微附加,便也有這等效果。
收回拳頭,看著軟癱在地的鍋蓋頭,張沐決定,從此之後,血影刀只能作爲殺手鐗存在,如此魔氣附加的攻擊手段,已然足夠應付一切情況了。
畢竟,血影刀威力巨大的同時,對魔氣的消耗也十分驚人。
一擊血影刀消耗的魔氣,足夠張沐這樣打出十拳,而且隨著張沐對魔氣的掌控度提升,這數字還會繼續的擴大。
而且張沐沒有忘記,如果殺掉眼前的黑金,他極有可能進階血皇經第二層,那樣的話,魔氣外放更加如意,威力恐怕還要提升。
想到這兒,再擡頭望向幾步外的驚慌中年人,張沐也是隱隱期待起來。
黑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心性沉穩,可這一刻還是不受控制的惶恐起來,他看到了什麼,那就是一個浴血而來的惡魔,一記手刀,刺穿一個人的脖子,一拳,打穿一個人的身體,這種事情,別說親眼看見了,便是聽都沒聽說過。
特別是迎上張沐那籠罩在魔氣之下,血紅深邃的雙目,黑金更是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
旁邊的年輕人扶著腰,不受控制的嘔吐起來,張沐一拳洞穿鍋蓋頭身體,腸子內臟飆飛的景象太過驚人了,特別是鍋蓋頭一截腸子就落在他腳下,花白,似乎還在蠕動,只看一眼,就讓他吐了個稀里嘩啦。
“你到底是人是鬼!”看見張沐逼近,黑金瘋狂的大叫道。
張沐笑道:“你說是人,那我便是人,你說我是鬼,那我也是要了你命的鬼!”
話音落下,張沐再次出手,一個箭步到黑金面前,擰身,左臂反劃而下,上面附著著淡淡魔氣,這一擊抽下去,黑金恐怕要被直接腰斬。
不過就在張沐手臂將要觸及黑金身體的一剎那,從黑金的身上,毫無徵兆的爆射開一道淳厚金光,不耀眼,但卻堅韌厚實,好像佛光普照一樣,化作一道盾牌般的光幕,護住了黑金。
而身處金光之下的張沐,更是感覺到一陣言語難以形容的刺痛,好像被那金光照射著,皮膚就融化潰爛了一樣。
同時,張沐涌動的魔氣也好似見到貓的老鼠一樣,瘋狂的縮回了丹田。
如此變故,立刻驚呆了張沐。
身形爆退開數米,張沐陰晴不定的看著黑金,心底涌起了滔天巨浪。
籠罩在黑金身上的金光已然潰散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黑金閉上眼,一副坦然就死的表情,很顯然,這金光並非他主動引發的,不然有此底牌,他根本沒有懼怕張沐的理由。
不過眼下最困擾張沐的問題還是這金光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又能傷害到自己。修煉血皇經之後,張沐幾乎是無往不利,強如蕭五之流,也被張沐輕易殺死。
可是這金光,卻給張沐一種無法匹敵之感,好像遇到了天敵一樣。
遲疑了一下,張沐再次出手,體內魔氣涌動,手間顯化成形,魔影綽綽,寒氣逼人,正是殺手鐗般的血影刀。
這金光來歷不明,但無疑能夠剋制自己的魔氣,近戰恐怕會傷到自己,張沐就打算用遠攻,試探一下。
血影刀爆射,成形的瞬間便已脫手,化爲無堅不摧的深邃刀芒,劈向了黑金。
黑金這個堂堂大毒梟已經徹底傻掉了,惡魔之影般的魔氣,還有身上爆射開的金光,都讓他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眼見又是光影晦明,一道無匹黑光劈向自己,身體如墜冰窖,連動彈一絲都不能,硬受了這一記血影刀。
金光適時的出現,化作一面光幕盾牌,準確的擋住了血影刀魔氣。
深邃的魔氣,聖潔的金光,交相輝映,無形的力量爆射開來,房間裡好似颳起了十二級龍捲風,桌椅翻飛,電視屏幕爆裂,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