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問你一件事,說了,我便給你個痛快。”張沐開口道。
黑金打了個寒噤,張口便道:“我有錢,你想要多少。”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張沐種種手段,顯然非凡人,黑金不是傻子,已然明白,自己錢財再多,在張沐眼里,也不過是一堆糞土。
“你你想問什么?”想起兩名手下的死相,黑金再次打了個寒噤,哆嗦著問道。
張沐問道:“你脖子里的玉墜哪里來的?”
黑金一怔,他想過張沐可能是自己對手派來的殺手,也有可能是自己的仇人,眼下會逼問自己錢財放在哪里之類的問題,但萬萬沒想到,張沐竟然問了這么一個無足輕重的問題。
脖子里的玉墜,黑金愣是想了半晌,才緩緩答道:“好像是我去香山福泉寺,從一名僧人手里買來的。”
“好像?一名僧人,到底是哪名僧人?”張沐語氣一沉。
黑金身子一顫,連忙道:“是就是香山福泉寺,我時間太久,我早給忘了。”
這玉墜,黑金想了好久才想起,是自己有一次帶情人出去旅游,在福泉寺隨手買的,他連那小情人是誰都忘的差不多了,哪里又會記起是從哪個僧人手里買的。
不過張沐倒是相信了。
起身,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眉心一槍,直接要了黑金的性命。
魔氣籠罩雙眼,張沐清晰的看見,黑金尸體中浮出一張煞白的面孔,咆哮扭曲著,周圍好像還有無數小的面孔糾纏著,恐怕就是黑金手下那些冤魂。
運轉血皇經法門,直接吞噬了這張面孔,繁蕪的雜念涌來,各種不甘的念頭,記憶畫面碎片,但卻被血皇經魔氣盡數煉化,只留下精純的血煞之氣。
魔氣歡快的流動著,經脈大開,體內好像有不少節點被沖開,一種言語難以形容的暢快感傳入張沐心中。
血皇經第二層,張沐終于修成了!
大笑三聲,看著環繞在體表的隱晦魔氣,張沐的心卻漸漸飄向了遠處的香山。
玉佛,香山福泉寺。
張沐雙目一凝,爆射開一道精芒。
殺了黑金,張沐徑直回了家,一夜忙碌奔走,終究沒有白費,血皇經終于突破桎梏,修煉到第二層。
這第二層,不光是魔氣質和量的提升,最關鍵的是張沐可以魔氣外放,張沐在家嘗試了一番,以他現在的修為,魔氣可以外放十米左右。
而且最關鍵的是,魔氣所及,便是張沐力量所至,隔空攝物,遠距離攻擊,都可以做到。
這些變化,讓張沐的攻擊手段也變得多樣化,實力增加一倍不止。
也沒有休息,張沐選擇了打坐穩固境界,魔道法訣霸道,進階快,但卻不如仙家法訣來的穩扎。張沐得到血皇經之后,并未亂殺瘋狂修煉,用了足足三年才突破第一層,也是有穩扎穩打這一層意思在。
不然的話,以血皇經的霸道,張沐瘋狂屠殺,恐怕血皇經九層早就達成。
但那樣的話,恐怕張沐也早就心魔永駐,淪為沒有自主意識的殺戮魔了。
沒多久,手機突然響起。
張沐皺了皺眉,長吸一口氣,縈繞在體表的魔氣盡數收斂入丹田,默運九息,才停下,接起了手機。
“張哥,出大事了,你趕緊來局里吧。”電話是林超打來的。
張沐瞥了一眼掛鐘,道:“大清早的,你鬼嚎個什么,出什么事了。”
話是這么說,但張沐心里卻跟明鏡似地,十有八九是蕭五闖入刑偵處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林超道:“反正是大事,張哥你趕緊來就是了。”說著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張沐估摸著,蕭五闖刑偵處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蕭五被殺,甚至是黑金被殺的事情恐怕也瞞不了多長時間了。
一夜之間,市局被人闖入,數人被殺,加上黑豹酒吧的血案,東江還不翻了天啊。
往市局趕的路上,張沐就發現警笛大作,路上不時飛馳過一輛警車。
“好家伙,又發生什么大案子了,這么多警車。昨天看新聞,說通江路那邊發生了大案子,死了十好幾個呢。我聽人說,那家伙狠著呢,以前是當兵的,還是偵察兵,那能是一般人?嘿,你還別說,前天晚上我就拉了一個人,現在想想,那人眼神特別狠,說不定就是殺人兇手。”出租車司機打開了話匣子,跟張沐吹起了牛皮。
張沐聽了半晌,也不由啞然失笑,這流言蜚語還真厲害,還沒怎么著呢,人民群眾已經確定了兇手的身份樣貌,偵察兵?
“大哥,那你瞧瞧,我像不像那個殺人兇手?”張沐指著自己,打趣道。
司機從后視鏡瞥了一眼張沐,噗嗤一聲樂了:“你?哥們兒,咱別逗了,說句不客氣的話,你還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不跟你吹牛啊,以前我可是練散打的。”
張沐搖搖頭,任由司機顧自去說,望著窗外,思考起接下來的行動。
接連發生這么多案子,張沐一點兒也不擔心,沒人會懷疑他。張沐眼下最在意的還是那玉佛的來歷。
香山,并非京城那個香山,乃是平海省中北部,水陽市的一處旅游勝地。
這地方張沐去過,倒是了解一些。
打的同樣是香山紅葉的招牌,每年十月,是游客最多的時候。而且不同于京城那座香山,水陽這座香山海拔更高,達到了一千六百米,還有四座側峰,一字排開,有個小五指山的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