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慧靈這貨根本就是一個開掛的殺人機器,而且完全不能指望依靠道德法律這類坑爹玩意兒約束他,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他了,分分鐘變藥渣,還是速速撤退比較靠譜。
師羿安雙手合十搖了搖,表示自己認輸求饒,速速離開了,然后晃回自己的禪房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師羿安覺得慧靈似乎沒有上次在酒店中那么強了,就連精神的壓迫程度似乎也沒有那么厲害了,要是以前,他不是感覺不到慧靈傳來的殺氣,只是他下意識的告訴了自己,這種程度的,他還不需要害怕。
師羿安不傻,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能力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了,可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經到了什么程度,現在,師羿安開始有些期待了。
師羿安用手摸著自己耳邊已經燒焦了的斷發,索性就把自己的一頭礙事的長發給剪掉了,不過由于技術太差,剪刀太鈍,鏡子太小等諸多客觀因素,師羿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自己現在特別像瘋狂的賽車里的黃渤……
第二天凌晨四點半,師羿安就看到對面禪房的大門打開了,圓通穿著僧服走了出來,步伐穩健神清氣爽。
哎?沒成功?師羿安嘖嘖感慨了兩聲,從禪房里走了出來。他現在想要一些黃表紙,來試試自己的靈力究竟能夠達到什么程度。
還好寺院里也經常用到這些東西,所以圓通找了一大疊給了師羿安,師羿安將黃表紙裁開,開始催動體內的靈力來繪制符紙,他發現現在的自己靈力不僅通暢,還非常聽話,只要心中微微一動,靈力就能夠隨心所欲的變換為任何形狀。
當符咒的最后一筆完成的時候,符紙驟然在師羿安的手中爆開了,符紙化作點點的火光被風吹散在了院落中,就好像是一大群金紅色的螢火蟲。這些“螢火蟲”沒飄多遠就都熄滅了。
師羿安嘴角一揚,得意的笑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一個賈先生,就算是來一打兒賈先生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師羿安收了手準備回禪房,卻轉頭看到站在禪房門口一臉呆像的慧靈,慧靈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語氣中滿是羨慕的說:“施主,你好厲害啊。”
師羿安:“……”
慧靈同學,你這種蠢萌和狂拽霸帥的模式切換也太迅猛了,施主我完全適應不來啊。
就這樣,師羿安在寺廟里住了十多天,寺里的生活清苦切規律,早課,吃飯,打掃,誦經,似乎除了這些東西,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樹上的楓葉已經落了一半了,圓通和慧靈終于準備好出發了。
“從寺廟到最近的鎮子,最快需要兩天,所以我們可能要在野外露宿一天,現在天氣冷了在野外露宿還是比較危險的。”圓通將整理好的東西打成包裹遞給師羿安,又將一些用油紙包好的干糧也塞進了他的包裹里,最后還遞給師羿安一身短打的僧服,來替換師羿安身上寬袍大袖的古裝。師羿安看著這些“簡陋”的野外裝備兼職要淚奔了,這到底是出行還是野外生存挑戰啊。
沒想到一路上三個人走的還挺快,其實慧靈能夠有這樣的體力師羿安并不意外,雖然外表是個蠢萌小光頭,但是身體里畢竟是住著一個魔族,所以身體素質好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圓通作為一個人類,還是一個整天吃齋念佛的人類,他的身體素質還能這么好就有些讓人意外了。
他手上拎著的那根禪杖就有四十斤,拎著這樣的東西還能在山林里這樣箭步入飛,簡直讓師羿安這種死宅難以理解。
“大師,我們休息一會兒吧。”師羿安上氣不接下氣說。
圓通抬眼看看天色,正色道:“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已經落下很多旅程了。”
“……”師羿安原本以為他們已經夠快了。沒想到,圓通為了配合他已經是放慢了速度。
“我們再往前走半個小時,到前面的一片空地上休息。”圓通也看出來師羿安已經到達極限了,只能提出一個還算中肯的建議。
師羿安雖然累了,但半個小時還能堅持,走了半個小時終于抵達來一片空地,十月的白天雖然還微微有些熱度,可是到了晚上天氣就有些涼了。流著鼻涕的呆萌小光頭正大光明的窩在自家師傅懷里取暖,一臉幸福。
師羿安一個人坐在對面披著薄被子坐在對面,突然就想起朗倏來,尤其是朗倏在消失之前的那個吻,朗倏現在到底在哪兒呢?師羿安想到這里心中一動,從懷里掏出幾張紙,然后撕成指頭肚大小的碎片,他把這些碎片攏在掌心中,然后兩只手慢慢的搓動,讓這些碎紙從他兩只手中間的縫隙中灑落,每一張紙片在落在地上的一瞬間,就轉而飛了起來,變成一只只螢火蟲大小的金色千紙鶴飛走了。
干樹枝越燃燒越被火焰燒的爆裂開來,噼啪作響,師羿安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后才找了一個又暖和又舒服的姿勢,陷入來淺眠。只是這種安逸并沒有持續多久,原本閉著眼睛坐在師羿安對面打坐的圓通就突然間睜開來眼睛,他推了推窩在自己懷里的慧靈說:“慧靈,你到師施主那邊去。”
半夢半醒中的師羿安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個激靈清醒來過來,他看到圓通已經把手中的禪杖拿了起來,整個人都進入來戒備狀態。
師羿安的動作也不比圓通慢,但是他并沒有著急站起來,而是沉下心來,將自己的靈力散入四周的空氣里去捕捉對方存在的痕跡,對方靈力很強,而且還帶著讓師羿安極為熟悉的味道,這種熟悉的感覺居然讓師羿安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之感。
“大師,不必緊張,我們并沒有惡意,只是在下的老板想要邀請您加入我們組織而已。”對方看到圓通突然戒備起來,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語氣柔和的安慰道。
圓通的戒備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出現而變得減少,反而將手中的禪杖握的更緊了,這個人的身上的味道讓他想到野獸,沒錯,就是那種飲鮮血,食生肉的生物。借著火光,圓通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瘋狂,不對,這個人比野獸更恐怖。
“施主,貧僧無意加入任何組織,還請施主原諒。”圓通身上雖然戒備起來了,可是表面上缺并沒有打算撕破臉皮,還是語氣緩和的拒絕了對方。
對方整整手,無視了圓通的戒備,反而向著火光的方向又逼近了幾分,他笑著聳聳肩說:“大師不愿意加入,那么你的小徒弟是否愿意加入我們呢?”
慧靈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提到自己,慌亂的望了自家師傅一眼,語氣堅決的說:“師傅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笑呵呵的說:“二位不用急著拒絕,我們不是強求二位,而是希望對方能見見我家老板,說不定見過之后,二位就會改變主意了。”說道這里,說話的突然停了下來,他終于注意到了第三個人,對方站在火堆后的陰影中,穿著一身武僧的短打,頭上還帶了個怪里怪氣的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不過,從這個人身上傳來的靈力的感覺,比他自己還要醇厚。中國玄學界能夠達到這種靈力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而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幾個大師之一。
“這位,也是貴寺的大師?”他轉頭問道。卻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喜,若是能夠將這樣實力的人帶回去,必定成為組織的又一大助力。那個帶帽子的人聽到了他說的話,沉默的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雜亂無章的頭發下,一張熟悉的臉在躍動的火光中展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師羿安將帽子瞥到一旁說:“賈先生,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
“師,師羿安?”賈先生的反應極快,雖然語氣極為震驚,但是身體卻早就行動了起來,左手扯著身體機能增強符紙,右手是散靈符紙。
師羿安嘴角微微提起,又是這一招。師羿安只是伸出左手來將站在自己身側的慧靈撫開,右手不緊不慢的從懷里抽出一張散靈符紙,迎著賈先生的方向,讓賈先生手中的散靈符和他手中的空白符紙對在了一起。與上次一模一樣的場景,當時,師羿安因為靈力不敵賈先生,被散靈符紙廢去了一條胳膊。
“你的靈力雖然比之前強了,可惜,你的符紙上面什么都沒有。”賈先生得意的說。
師羿安兩只眼睛都笑的瞇了起來,語氣輕巧的說:“是嗎?誰說我的符紙上面什么都沒有,你看這是什么。”
師羿安話音還未落,手上的空白符紙就顯現出一個散靈符的符咒,精光閃閃,威力比賈先生手中的那張不知強了多少倍。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交給你的師家法術,不過,看來對方的水平也并不高明,這次,就由我來親自示范一下,如何使用靈力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