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想累死我啊?須知,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王興還是搖頭。
“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這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夢想啊,你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你的意願就是國家法律,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可以定人生死,還可以活人無數(shù),天下絕色盡在掌握,想娶誰就娶誰,想想,是不是很有誘惑力?”薛義繼續(xù)鼓吹當(dāng)皇帝的特權(quán)。
中興大明當(dāng)皇帝?你以爲(wèi)是多麼容易的事嗎?這個時代牛人太多了,努爾哈赤、皇太極、李自成、張獻(xiàn)忠,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內(nèi)憂外患,滿目瘡痍,非意志堅定、智力超羣之輩不能完成這樣艱鉅的任務(wù)。
王興自問沒有這樣的心志,也沒有這樣的能力,連如何謀生都一籌莫展,談何中興大明?
“薛閻王,不要再說了。我這人天生對你說的權(quán)力不感興趣,不願意勞心費力,也沒有那樣的能力,還是另請高明吧?!蓖跖d再一次拒絕道。
“現(xiàn)在的朝庭已經(jīng)腐敗透頂,你想當(dāng)一個富翁,悠哉悠哉地生活,其實並不容易。”
“我雖然所知不多,但也知道,蘇州在接下來的改朝換代的戰(zhàn)爭中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你小小年紀(jì),怎麼這麼頹廢?”
“別看我身體是十四歲,但擁有一個五十歲的靈魂!再說,我也不認(rèn)爲(wèi)這是頹廢,這是聰明,是避世?!?
“你就不怕把我惹急了,把你弄死嗎?”薛義一看怎麼勸王興就是不聽,也急了,出言威脅道。
“哈哈,你以爲(wèi)我傻嗎?弄死我?你如何重回地獄當(dāng)閻王?你如何給天庭交待?難道循私之外再加一條濫殺無辜的罪名嗎?”
王興根本不懼,洋洋不睬地看著薛義。
薛義被王興的話氣得吹鬍子瞪眼,臉色鐵青,卻知他的話是事實,真是無可奈何。
“那你想怎樣?”薛義問道。
“幫我完成當(dāng)個富家翁的理想,咱老哥倆聊聊天,喝喝茶,聽聽?wèi)?,悠然林下,豈不美哉!。”王興說道。
薛義顯然對王興憊懶的性子始料不及,恨聲罵道:“老天不開眼,怎麼遇上你這麼個人?還說會遇到有緣人,苦苦等了三百多年,沒想到遇到的卻是你這樣的爛泥巴!”
“薛閻王,既知我是無緣人,那就請走吧,不要在這裡浪費口舌了。請了,請了,恕不遠(yuǎn)送!”王興一拱手,作出送客動作。
“要是能走,老子早就走了,誰耐煩跟你磨牙?!”薛義竟然被氣得爆了粗口。
“尼瑪跟誰稱老子呢?信不信,我把這個破盒子扔了,把你的子宮房毀掉?”王興一瞪眼,把手裡的盒子舉起來,作一個扔的姿勢。
“別扔,別扔!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薛義連忙阻止,雙手連搖,不停地道歉。
王興稱他住的地方是子宮,他也不敢有所不滿了。
薛義眼下確實非常爲(wèi)難,有心一走了之,完不成中興大明的重任,自己就會成爲(wèi)孤魂野鬼,弄不好天庭還會追加處罰。不走的話,眼前這傢伙油鹽不進(jìn),權(quán)勢美女竟然對他無效!
怎麼辦?
沒辦法,還只能依附於王興,雖然他性子憊懶,但比當(dāng)時代的人多了四五百年的見識,和他結(jié)伴,應(yīng)該比較有趣。再說,天庭既然選定他,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機會激起他的雄心。
“唉!”薛義長嘆一聲,說道:“沒辦法,我算讓你吃定了?!?
王興微微一笑,說道:“說說吧,你有什麼可以幫我的?”
“我可以窺視別人的魂魄,讓謀害你的人無所遁形。魔盒裡還有我搜集的很多鬼魂,我可以讓他們借屍還魂?!毖αx說道。
“怎麼才能證明你說的沒錯?”王興問道。
“我沒辦法才依附於你,你以爲(wèi)我願意嗎?還懷疑我的話?懷疑我的誠心?”薛義怒道。
“別給我來這一套!當(dāng)面甜言蜜語,背後下刀子的事我見得多了。你說得再好聽,不能證明你的話,要讓我相信也是枉然?!蓖跖d說道。
“那沒辦法,要不你去殺個人,看我能不能讓他活過來?!毖αx一蹙眉,不情願地說道。
“殺人的事我不幹。你不是會窺視別人的魂魄嗎?你說我娘她在想什麼?”
“這有何難?她在想晚上如何給你增加點營養(yǎng)。她想去買河鮮?!毖αx凝神看向東屋說道。
“興兒,你在家不要出去啊,娘去給你買點河鮮!”薛義剛說完,郭氏的話就從院子裡響起。
“好唻。”王興答應(yīng)一聲,就聽郭氏開大門關(guān)大門聲音傳來。
王興看向薛義,說道:“行啊,有兩下子?!闭f著,王興把魔盒打開,說道:“進(jìn)去吧,等我用你的時候再放你出來?!?
“不不不,我不能進(jìn)去,進(jìn)去就再也出不來了?!毖αx急忙擺手。
“那怎麼辦?要不,你就在這屋呆著?”王興問道。
薛義欲言又止,神色極是猶豫,考慮良久,最終下定了決心:“本來,如果你有當(dāng)皇帝的心,我會進(jìn)入你的身體,輔佐你成就王圖霸業(yè),當(dāng)你功成名就,我的靈魂就會離開你的身體,回到陰間再當(dāng)閻王。可是,你無心當(dāng)?shù)弁?,我怎麼辦?進(jìn)又不能進(jìn),退也退不得,真真難煞我閻王薛啊!難道真要輔佐你當(dāng)個小地主?”
“哈哈,老薛啊,輔佐我當(dāng)個小地主也不錯啊,是吧。當(dāng)然,你如果有別的去處,我絕對不勉強。”王興擺起了架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那好吧,怪老夫命苦?!毖αx說道?!澳阕龊脺?zhǔn)備,我要進(jìn)入你的身體了?!?
“慢,老薛,你性子怎麼這麼急呢?先把話說清楚。你進(jìn)入我的身體對我有什麼危害嗎?”
“哪會有什麼危害?只是在你的意識裡增添了我的意識而已,既不吃你,又不喝你,不費你一分錢?!毖αx真是無語了,自己幫他,他好像還不願意呢。
“不好?!蓖跖d想了想說道:“我?guī)质颤N事,你都知道,就好像有個人時刻看著自己,這種感覺太不好了。比如,我跟女人親熱辦事,你在旁邊看著,這他媽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