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寅寅煙癮挺大的,進會議室后,她就摸出煙來點一根。復制網址訪問
她趁空還說,現在公共場合都禁煙了,只能躲到犄角旮旯爽一爽。她還把煙盒遞過來,問我要不要。
我癮頭沒她那么大,反倒找來一盒咖啡,沖著喝起來。
我很想知道寅寅要說點啥,沒主動聊啥話題。但寅寅就是隨便跟我扯一扯,說家常。
我有點糊涂了,因為現在是工作時間,案子還很棘手,我更想跟技術組溝通一下。我等寅寅也吸完煙了,就找機會打斷她,那意思改天再聊。
其實寅寅心里還是壓著事呢,她沒走的意思,還變得很嚴肅,跟我說,這次虐尸案,聽說兇手叫王老吉,按我的了解,他是一個對電子技術很通的人,現在的時代,會這個的人往往很恐怖,你要多加小心。
我心里一暖,寅寅明顯是在關心我,另外我也有感觸的點點頭,回想著早晨發生的事,我確實吃王老吉一個癟。
寅寅觀察我表情,她竟對我這種感觸勁兒不太滿意,再次強調,我對兇手總結出兩句話,既狂傲又冷靜,既嗜血又心狠,我想他很可能是咱們警方破案幾十年都難見到的一場災難。
我覺得寅寅這話有點夸張,乍一聽會讓人以為這是國內第一殺手呢。
這時有個警察來會議室找我,說技術組那邊有消息了。
剛才我問技術組時,他們還說要一個多鐘頭,現在提前有消息,我猜一定是有啥意外發現了。
我這就往技術組趕,寅寅沒跟著,她說還得回實驗室做活體解剖呢。
我被活體解剖嚇住了,難以想象那場景會多血腥。
來到技術組后,相關人員把剛弄好的一段聲紋給我看,我對這方面一竅不通,也看不出個啥來。
但技術人員又找來另一個聲紋,對比著播放著。
我發現這兩段聲紋幾乎吻合。這一刻我冒出一個念頭,兇手就是他。
我問技術人員,有沒有第二段聲紋的主人的資料。甚至我也把手機拿出來了,只等著確認身份后就帶手下抓人去。
技術人員突然一臉無奈,他沒多解釋啥,反倒噼里啪啦敲一通鍵盤,等資料調出來后,我一下注意到,上面不僅有出生日期,還有死亡日期。
換句話說,這人已經死了。我皺著眉問技術人員,這人會不會是假死其實還活著并做了連環殺手
技術人員搖搖頭,說這人曾經是個線人,死前立下一個大功,他的葬禮,很多警員都去了,都親眼看著骨灰盒放到墓中。
我心說自己又猜錯了而且這線人都成了一堆骨灰了,我也沒法核對啥了。
我暫時把這事放到一邊,又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我問技術人員,現在警方的兇犯數據庫怎么樣了健全沒
我之所以這么問,因為五年前,數據庫一直有名無實,里面資料少的可憐,更沒實現全國聯網。
但現在情況好很多了,看著技術人員那么肯定的點頭。我又把自己對兇手的猜測說出來,個子矮,上肢發達之類的。
技術人員用電腦連上數據庫后做了一個篩選。
寅寅對兇手評價中,說過這人嗜血與心狠,我總覺得這不像是初犯,弄不好是個犯罪老手。
但等電腦篩選完,我看著報表中的數據,竟有上萬條之多,這都是有過記錄的老犯人的資料。
我泄氣了,從上萬人中找嫌疑人,這無疑跟大海撈針一樣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雖然大家都在賣力尋找線索與收集證據,但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
我一邊工作一邊抽時間在警局里轉悠轉悠,雖說還不能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叫上來,卻也八九不離十。
我發現有個做文職崗的女警貌似對我有點意思,她長得很漂亮,跟寅寅有一拼,而且聽別人說,這女警平時是個很心高的主兒,屬于高冷一類的,但不知道咋了,就看我順眼。
她還提過,跟我一起吃飯。我沒答應,因為腦子里想的,全是寅寅。
這樣到了一天中午,我吃完飯正躲在一個會議室里擺弄手機呢,我這不叫偷懶,而是想盡快學學這個時代的技術。
這時寅寅打電話過來了。接通后她先跟我說,帶你去個地方,現在就來后院。
我問啥事這么著急寅寅不多說啥了。我急忙往后院走。
中途經過辦公大廳時,那女警又想主動跟我說話,我發現自己越拒絕她,她對我的殷勤勁兒就越大,而我把自己的殷勤勁兒都給寅寅了。
我隨便應付幾句,就嗖嗖走過去了。
來帶后院,寅寅已經坐在一輛車里等我了。她還當著司機,而且都沒換衣服,穿著白大褂呢。
我留意到,白大褂上有血點子,我又想到活體解剖這個詞了。
坐上車后,我還聞到她身上有股子血味。我一下變得敏感起來,心說她不會把我拽到實驗室里研究啥吧畢竟不管咋說,自己是個成功后的產物。
但我不想再上實驗臺。我沒直說,跟寅寅露句話,那意思要是去實驗室,我打死不同意。
寅寅說不是,這時還把車飛速開起來。
我們穿街走巷的,最后來到一個酒吧前。酒吧都是夜里熱鬧,現在看著,它門前冷冷清清的。
我好奇到這兒干什么,寅寅停好車又拽著我往里走。
我發現這酒吧里是另有乾坤,我們在一個角落還拉開一個暗門,是通往地下的。
我聽別人說過,有些酒吧為了賺錢,還偷偷做些賭場啥的勾當。而這個酒吧更絕,地下竟是一個擂臺。說白了,夜間這里組織地下拳賽。
我跟寅寅下來時,已經有人在這里了。三個人站在臺下,臺上站著一個拳手,眼角有一處傷疤,好像被野獸抓出來的,身上肌肉塊凹凸的很明顯,尤其讓我注意的,他后背很厚實,這是典型的拳頭特征。
因為后背肌肉發達,證明他打拳的爆發力很強。
寅寅帶我來到擂臺邊上,我還問寅寅呢,這是一起看比賽的節奏么
寅寅點點頭,不過又說,看比賽的只有她,我是參賽選手
我一聽就有些毛了,盯著擂臺上的大疤臉,這是我給那個拳手起的外號。
我心說開什么玩笑,跟他打弄不好對方打中一拳我就得蒙,打中兩拳我就得昏,打中三拳以上的話,我估計自己就得去醫院重癥監護室了。
我不想上場,就跟寅寅搖頭,還有離開酒吧的打算。
但寅寅犯倔了。這擂臺旁邊站的三個人也湊過來,他們一起七手八腳的,把我硬生生推到擂臺上。
大疤臉也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舉著帶拳套的手,對我揚了揚,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我緊靠在擂臺邊上,寅寅趁空跟我說,你一會兒不用拳套跟對方打一打,就走三場,一場一分半鐘。
我不能被寅寅太看扁,而且一聽只玩三場,我還可以不帶套,我心里又回來些底氣。
擂臺上沒有裁判,底下看熱鬧的三人中,出來一個人負責喊開始,還掐著表。
我把精力放在大疤臉的身子上,我想的是,一會跟對手用貼身戰術,反正我雙手能拽能抓的,他帶拳套擰不過我。堅持四分半鐘,老子就收工大吉。
但寅寅剛才沒把話說全,在那人喊開始的一瞬間,寅寅又說,你的對手是個十五勝零負的戰士,地下黑拳的拳王,你要加油
我心里砰砰直跳,心說這他娘的是嫌我睡五年的時間不夠長,非讓我永久休眠才罷休。
我徹底不想打了,但大疤臉幾個竄步就湊到我身邊,立刻舉拳頭對我鼻子狠狠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