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纔看到林鈺兒進(jìn)來,而京都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傳遍了,上官淺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雖然撲了厚厚的脂粉,可是還是難掩眉間的病態(tài)。
“哎,這個林小姐這是……”
上官淺裝作一臉不解地看著她,意思很明顯,不是都說她和大皇子的關(guān)係非比尋常嗎?現(xiàn)在怎麼又爲(wèi)了一個男子……
只是這裡的女子,大都是尋常百姓,或者是商人的千金,而很少有官家的女子,因爲(wèi),她們大都是要和一些貴族聯(lián)姻,活著進(jìn)宮的,這樣對,林鈺兒的身份卻是不清楚的。
看到上官淺,林鈺兒的眼中也是滿滿的恨意,只是上官淺絲毫不被影響,笑得很好看,臉上像是兩朵小彩霞。
“你還要胡鬧嗎?”
上官墨幾乎是吼出來的,而上官淺看了一眼那些看戲的人,也只是笑著說道,“各位,我們明日還有新貨,今日時候不早了,小店也打樣了?!?
上官淺也不想把事情再鬧大了,否則上官墨真的不會放過自己了,也就發(fā)了一次善心。
那些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看了一眼上官墨,希望自己明日的運氣還不錯。
屋裡就剩下這四人了,“那個徐小姐,你真的很想和我哥哥一起去看花燈嗎?”
上官淺對這個徐小姐沒有一絲印象,看她的舉止,應(yīng)該是很有修養(yǎng)的,所以上官淺也帶著淺淺的笑意。
“是啊,不知道大皇子是不是準(zhǔn)備被楓兒去轉(zhuǎn)轉(zhuǎn)呢?”
果然!
上官淺面色不改,原來就是自己一個人生命都不知道嗎?
“不知徐……徐小姐和徐太尉是什麼關(guān)係?”
上官淺把朝中的人都過濾了一遍,只能想到這麼一個身份了,而徐小姐也只是片刻的失神,隨即露出欽佩的目光,“公主對朝中之人,還真是瞭解??!”
“談不上了解,徐太尉如此位高權(quán)重,本宮自然是不能不清楚的?!?
“公主過獎了,家父受之有愧。”
上官淺也不再繼續(xù)說什麼,對默娘吩咐了一些事情,又對著臉色明顯不大好的上官墨說道,“皇兄,剩下的事情,淺兒也不好過問,還是皇兄自己決定吧,淺兒要回宮了?!?
看看,多麼冠冕堂皇,瀟灑當(dāng)然,把人狠狠地利用一通之後,便要離開了。
上官墨看著她的背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當(dāng)真準(zhǔn)備這麼做?”
上官淺的腳步?jīng)]有停頓,只是無比痛心地說道,“今天伶仃閣的收入,分兩成給皇兄,對了,今天進(jìn)賬是八千九百兩?!?
上官墨看著她的背影,他缺錢嗎?這下自己可是真正的賠大了,明天也不知道哪個女子有此殊榮了。
“皇子,我們……”
“走,一起去雪月湖。”
上官淺看著三人上了同一輛馬車,突然笑了起來,她的好皇兄,還真的很會享受呢?
“淺兒,你就不怕上官墨趁機(jī)抱負(fù)?”
依杉也能感受到她們離開的時候,上官墨那個要殺人的眼神,還有那周圍陰冷的氣氛。
上官淺吃著一塊點心,自己中午差不多什麼都沒有吃,而如今還真的有些餓了。
“那等那個時候再說吧,我和上官墨賭約贏了,他至少不會對父皇母后,還有你們動手。”
上官淺說著,卻發(fā)現(xiàn)森雅一直沉默著,不由得疑惑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我只是想伶仃閣你必然是有重要的作用的,而如今,卻叫那些人都知道這個是你的,那以後……”
“所以我們要轉(zhuǎn)移地方啊,而且已經(jīng)開始著手了。”
上官淺把整塊點心都放到自己的嘴裡,“至於哪裡,嘿嘿,過幾天帶你們?nèi)?,絕對叫你們感到不可思議?!?
“不必了,只要有個有名的地方,恐怕就是你開的?!?
上官淺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身後拿出兩個給歐陽錦一樣的盒子。
“這裡面的東西,我是不準(zhǔn)備賣的,但是卻是最好的,你們兩人都拿一套吧,要相信我的手藝,女子都是愛美的,等用完了,再找我要?!?
依杉和森雅相視一眼,打開之後,只是第一眼,就知道這個東西非比尋常。
“會不會太奢侈了?”
上官淺笑了一下,“這些成本都不高,就像我們今天進(jìn)賬那麼多,可是成本只是零頭罷了,心意而已,你們不準(zhǔn)嫌棄,我還給紅纓也準(zhǔn)備了一套,到時候,你們出閣,我也會親自調(diào)製獨一無二的香料相贈的,只是先說,針線活我可不會……”
想到上官淺繡的那個奇怪的鴛鴦,而卻被歐陽錦認(rèn)爲(wèi)是雄鷹,也只是默默點頭,還是香料胭脂好啊!
看到兩人滿意,上官淺也笑著哼起來小曲,難得好心情,坑了上官墨一筆之後,回去還有小錦兒做好的飯菜。
“那個,突厥來了消息,大燕國派了二十萬大軍到他們的邊境?!?
上官淺蹙眉,接過手裡的東西,仔細(xì)看了一遍之後,便沉著臉,半響不說話。
“怎麼了?”
上官淺嘆了一口氣,“你們要有心理準(zhǔn)備,這一次恐怕大燕國不會善罷甘休的?!?
“什麼意思,不是都處理好了嗎?”
“大燕國的皇帝,沒有幾日可以活了?!?
這是上官淺早就知道的,從傳出大燕國皇帝駕崩的消息開始,上官淺便清楚,大燕國的皇帝,即使沒喲駕崩,也時日不多了,否則一國的皇帝,又如何容忍這樣的傳言?
“李逸塵又是有野心的,他準(zhǔn)備先對突厥的動手?爲(wèi)什麼?”
上官淺原本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yún)散,只是無聲地?fù)崦约旱男「?,“大瀝國終究是兵強(qiáng)馬壯?!?
上官淺說完這個,卻突然擰著秀眉,“但是我更相信的是,上官墨和李逸塵,恐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官淺一直想知道上官墨去大燕國是爲(wèi)了什麼,而如今,恐怕還真的是無利不起早。
“那我們該怎麼辦?”
上官淺看著一臉擔(dān)憂的森雅和依杉,無論怎麼說,都是突厥的公主,怎麼可能真的做到漠不關(guān)心。
“我覺得李逸塵的計劃,恐怕很難實施,突厥是在馬背上的國家,況且,這個時候,皇帝未死,他也未即位,就如此操之過急,真的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
上官淺的嘴角噙著一抹陰冷的笑意,誰都想要佔著主動權(quán),看來這個合作的關(guān)係,也不是很牢靠嗎?
“淺兒,我只是擔(dān)心,畢竟……”
上官淺點頭,表示自己的理解,倒是森雅,從方纔的擔(dān)憂中出來,冷哼道,“既然皇兄這麼有本事,也讓我們看看他的能耐吧。”
依杉嘆了一口氣,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上官淺,有些爲(wèi)難。
“若是你想要回去,我會派人護(hù)送你,但是想要我和歐陽錦說什麼,我真的沒有辦法。”
上官淺垂眸說道,不是她的狠絕,只是自己大瀝國這樣的情況,都不曾叫歐陽錦幫忙,而突厥的事情,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自己又怎麼好隨便開口,憑著自己的心意而爲(wèi)?
依杉有些失神,頓時明白了這個關(guān)鍵,也只是淡淡說道,“我什麼都幫不了,就不回去了,倒是你,什麼時候把那個消息告訴他?”
上官淺原以爲(wèi)她還會生氣的,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件事,“大概是新年的頭一天吧?!?
上官淺也無限憧憬地說道,“以後,我們只需要守著伶仃閣,看看有什麼人會落網(wǎng)了,森雅,麻煩你多留意一下我母后那裡?!?
森雅點頭,也沒有她們方纔說的是什麼。
上官淺回到屋裡,外面的天已經(jīng)全黑了,依杉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而上官淺一開門,就覺得一陣風(fēng)拂來,卻不是冬日裡的寒風(fēng)。
“怎麼,這位公子可等到你家男子了?”
歐陽錦只是覺得自己嘴角抽搐,根本不會說話了,原本還想要看到她害怕的樣子,沒想到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
“是啊,可是我家的娘子不知道本公子在等她回來用晚膳,竟然這麼晚回來。”
“不是有點忙嘛,不過真的好餓?。 ?
“怎麼會呢,遇到那個秀色可餐的哥哥,怎麼還會吃不下飯呢?”
上官淺就知道事情會很糟糕的,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地糟糕,只能裝傻說道,“哪個男子,有我家的男人秀色可餐?!?
歐陽錦看著自己懷裡的小人,那個低著頭的模樣,突然也不那麼生氣了,至少,我家男人,還是取悅了他。
“是嗎,可是我……”
щшш ?ttκǎ n ?℃o
“小錦兒,我真的好餓啊,我們?nèi)コ燥堅觞N樣?”
上官淺軟聲軟氣得請求道,歐陽錦只能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竟然這麼狡猾,還真是他家的小狐貍。
“好吧,吃飯?!?
上官淺得意的一笑,就知道他捨不得自己捱餓的,看到滿桌子的菜,上官淺差一點高興地呼喊出來。
“能不能勻一點出來,給那些人也送一些?”
歐陽錦的手藝,她是很清楚的,即使是御廚,活著京都最好的酒樓,也沒有他做的菜好吃,所以,纔會提出這麼一個不情之請。
“不準(zhǔn)!”
上官淺只覺得額頭有些,揉著自己的額頭,白了他一眼,不準(zhǔn)就是不準(zhǔn),爲(wèi)什麼還要打她嗎?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那是因爲(wèi)你得寸進(jìn)尺了,我只爲(wèi)你一個人做飯?!?
上官淺突然驚訝地擡頭,“不必用如此花癡的眼神看著我,我瞭解你,還真是你不知幾輩子的福氣了,再說,心有靈犀什麼的,只能委屈我自己了?!?
“誇自己也就罷了,你幹嘛要貶低我嗎?”
上官淺看著自己碟子裡堆成小山的各色菜,口齒不清地說道。
“真的懷疑你是豬妖轉(zhuǎn)世,你就不能慢一點嗎?”
上官淺騰出時間看了他一眼,狀似不在意地問道,“只爲(wèi)我一人做飯,那……我們的孩子呢?”
“孩子,這個我沒有想過,不過既然是我和淺兒的孩子,那就一家人吃飯吧。”
上官淺笑著點頭,“好啊?!?
“怎麼,你不會懷有身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