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集團大廈27層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這是財務總監牟南風送來的上個年度的財務報告。”秘書李敏書將一份財務報表放在冷蕭逸的辦公桌上。
冷蕭逸,今天五十三歲,艾維集團的執行董事長,一雙眼如寒星,兩條彎眉濃黑如墨,一身筆直的西裝,沒有半點褶皺,兩鬢夾雜著幾根銀絲,只讓人覺得沉穩老辣,卻顯不出半點老態。
冷蕭逸拿起李敏書遞過來的財務報表,隨意的翻動著,那眼中點點的星光,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并不在這份報表之上。
“冷嚴昨日都做了什么?”冷蕭逸手中拿著文件,卻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題。
李敏書倒吸了一口涼氣,“昨天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又去了夜店。”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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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蕭逸將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這個逆子,就因為上次我否定了他的方案,他就這樣和我作對。”
“董事長,你息怒,冷總也是一時氣盛,過些日子就好了。”
“你不用替他辯解,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晚上務必回家見我。”冷蕭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怒火壓了下來,重新拿起那份報表,卻并不能專心。
…………………………
一陣電話聲,將還在蒙頭大睡的冷嚴吵醒,冷嚴將電話按在免提的位置,扔在一旁。
“冷總,董事長讓你晚上務必回家見他。”李敏書從冷蕭逸的辦公室中出來,便撥通了冷嚴的電話。
“你告訴老頭子,我很忙,叫他不要打擾我。”
“冷總,董事長很生氣,而且說了務必,你知道他的那些威脅手段,他也很了解你的軟肋,我覺得你還是去一趟比較好。”李敏書有些為難的說道,心中卻暗暗叫苦,這父子倆為什么就不能自己打電話交流呢,非讓她在中間為難。
“嘟嘟嘟”
李敏書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可奈何。
……
晚八點,冷嚴走進別墅,繁復的燈飾散發出冷冽的光輝,墻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名貴的裝飾卻遮不住房里
的壓迫和冷清。
冷嚴對眼前的一切露出一抹譏笑,在燈光的呼應下,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濃黑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白皙的面龐,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和優雅,他隨意的跌進沙發,一雙修長的腿搭在茶幾之上,優雅不再,卻多了幾分放蕩不羈。
“怎么才來。”冷蕭逸緩慢而穩重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語氣中透出些許的不耐煩。
“當然要睡醒了才來。”冷嚴的話中帶著幾分慵懶,幾分應付和不敬。
“既然你和我無話可說,我們就長話短說。”冷蕭逸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慈愛,凝視著自己多日未見的兒子。
“再過幾日夏莎就會畢業回國,她回來之后,你們就結婚。”冷蕭逸的語氣中透露著與他眼底截然不同的冷然。
冷嚴聽到此話,冷笑一聲,“老頭子,現在是什么年代了,還包辦婚姻?我和那個夏莎又不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都快二十年沒有見過她了,況且她又不是什么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請給我一個娶她的理由。”冷嚴只覺得好笑,可是在冷蕭逸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玩笑之色,讓冷嚴的心中升騰起一陣厭煩。
冷嚴的這個態度,早在冷蕭逸的預料之中,并不以為然,“夏莎從小學習優異,今年雖然只有二十五歲,卻已經完成了美國斯丹福大學MBA專業的研讀,而且她很有經商頭腦,曾用我給她的一萬美金生活費賺到一百萬美金。我相信她一定會成為你事業上的好幫手。”
“你捐助她二十年還不夠,還要把我也搭給她嗎?你是不是也想將艾維集團也送給她?”
冷蕭逸完全忽視冷嚴的感受:“今天我是通知你一聲,并不是要與你商量。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婚禮就訂在一個月后。”
“如果我不同意呢?”冷嚴的眼眸,閃過一道寒光。
“我知道你很想在艾維集團一展拳腳,我也知道,你對我這個老家伙的經營方式嗤之以鼻,如果你真想在艾維推行你的經營理念,那么就接受這段婚姻,三年后我會將我的位置交給你,但是在這期間,我會讓夏
莎成為公司的執行總經理,而你就做副總經理好了。如果你不能聽從我的安排,那么,很遺憾,我會將艾維集團交給夏莎,而你將永遠從公司除名。”冷蕭逸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就如同一個坐擁天下的君王。
冷嚴從沙發上站起來,彎下腰,對視著冷蕭逸的眼睛,“老頭子,你不要老用公司來威脅我。”
冷蕭逸對上冷嚴陰冷的眼眸,淡淡地說道,“只要好用便足矣。”
冷嚴站直身子,一米八八的身高,挺直的脊背,在繁復燈飾下被拉出長長的倒影,“好,三年,三年一到,我就會立刻讓那個夏莎在我的眼前消失。”
“明天夏莎的班機11點抵達,你去接機。”
冷嚴雙手插進褲袋,走出了別墅。
冷蕭逸看著冷嚴的背影,眼睛微微的瞇起,深不見底的眼眸,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凜冽。
…………………………
“冷子涵,到我家來陪我喝酒。”冷嚴從冷蕭逸的家中走出,便撥通了冷子涵的電話。
“怎么不去夜店,改成去你家里了?”
“哪那么多的廢話,十分鐘后我要見到你。”冷嚴將電話掛斷,將手機甩在副駕座椅上,腳下油門一踩,發泄著他對冷蕭逸霸道的所有不滿。
“我闖了三個紅燈,才在十分鐘內趕到,你到底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冷子涵是冷嚴的堂弟,今年二十六歲,彎彎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眉眼間似乎永遠帶著笑意,自然揚起的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看著堂哥眉心的慍怒,雖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眼角眉梢的調侃。
“明天十一點美國飛來的班機,你幫我去接一個人。”冷嚴從自己的床頭柜上,拿起相框,扔在冷子涵的手中。
冷子涵端看著手中的長期擺在冷嚴床頭的相片,那上面是冷嚴兒時與黎昕的一張合影。
“黎昕要回來了?她不是在法國嗎?她回來你自己怎么不去接?”冷子涵詫異的問道。
冷嚴從嗓子眼擠出一絲嘲諷,“我說的不是黎昕,是照片上那個搶鏡的小母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