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陳以深寵溺的看著我笑道,眼睛裡是滿滿的溫情。
“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我一邊往嘴裡塞著菜一邊說著。
我正吃的熱火朝天,手機(jī)鈴聲響起,我順手接起來,“喂。”
“煩死了,剛開完會,雅文,你在哪呢,請你吃好吃的。”電話那端是蘭蘭響亮含笑的聲音。我知道,她是擔(dān)心我心情不好,想緩解一下我的情緒。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在天辰路新庭記,你過來吧。”我直接報了餐廳的名字。
蘭蘭到的時候,陳以深起身給蘭蘭拉椅子。
“這是誰家的男人啊,太貼心啦,二十四孝好老公啊。”蘭蘭笑道。
這一刻,濃濃的暖意在心裡漾開,我不再彷徨孤單。一個知我懂我情深義重的閨密,一個在我脆弱的時候給我溫暖和安心的男人。
我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說說笑笑,我貪心的希望這一刻可以成爲(wèi)永恆。
酒足飯飽,從座位起身往外走的時候,陳以深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肌膚相觸的瞬間,如一股電流襲過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我的心“砰砰”跳了兩下,手微微動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抽出來,卻被他握的更緊,我沒有再動,任他拉著我的手走出餐廳。
車子停在我家樓下的時候,陳以深又握住我的手,眼睛裡的柔情如水般將要溢出來,“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聽到了嗎?”
“老陳上去坐會吧。”蘭蘭招呼著。
“我怕我上去就捨不得走了。”陳以深側(cè)頭,眸子裡閃爍著溫柔的光芒,道。
“那就不走了,給你開單間,廚房,客廳,二選一。”蘭蘭笑道。
“錯,是三選一,廚房,客廳,衛(wèi)生間。”我笑道。
“單間給我留著,我下次再住吧。”陳以深爽朗地笑著。
一個擁抱,一個熱吻,我沉悶了一天一夜的心情,就這樣被陳以深輕易地化解了。
曾經(jīng)我以爲(wèi)我看破愛情,曾經(jīng)我以爲(wèi)我只要淡泊的生活。今天陳以深帶給我的心動心跳的甜蜜,我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春心萌動的小女孩。
我躺在牀上,望著頭頂?shù)乃簦瑹艄夂芰粒樟吝@個房間,更照亮我的心。我是不是可以試著敞開心扉,讓他住進(jìn)來,最起碼給他留一扇可以開啓的心門。
關(guān)掉燈,卻合不上這雙蓄滿甜蜜的眼睛。夜的黑,卻阻隔不了心裡柔柔的光芒。冬的寒,卻冷卻不了他帶給我身心的炙熱。
翌日傍晚又接到陳以深請我吃飯的電話,坐進(jìn)他的車裡,我眉開眼笑,“陳總這麼好,天天請吃飯。”
他看著我眉眼舒展,脣角上揚(yáng),眼睛含笑,“有事跟你說。”說著寵溺地颳了一下我的鼻子,發(fā)動引擎離開。
我的心“嗵”地一跳,眸光隨即暗淡了下來,沉著臉看著他,極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顫抖,“什麼事啊?”我下意識的想到是我和蘭蘭打了劉總的事。
“我明天去出差,兩天後回來,你陪我去。”
“爲(wèi)什麼是我陪你去,你又不是沒有秘書。再說我都交了辭職報告了。”我的心砰砰跳著,我知道肯定不會是陪他出差那麼簡單,想起我和他幾次曖昧卻未完成的事情,我的臉突然臊的通紅。
“機(jī)票我都訂好了。”陳以深答非所問,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你怎麼有我身份證號?”我衝口而出。
陳以深睨我一眼,那表情彷彿在說我就是一個白癡。我是他公司的員工,他怎麼可能找不到我的身份證號。
“我不去。”我嘟著嘴弱弱地說,怎麼聽都有一種矯情的味道。
陳以深寵溺地看我一眼,脣際劃開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對我的軟抵抗不以爲(wèi)意。
我好像出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微微不快,嘟著嘴,沉著臉,爲(wèi)什麼你讓我去我就要去。
半晌,陳以深側(cè)頭,溫柔地揉揉我的頭髮,蓄滿溫情的雙眼寵溺地看著我,“傻樣吧。”溫潤的聲音帶著磁性飄進(jìn)我的耳膜。
誰說做了媽媽的女人就沒有小女兒心態(tài),此刻我的心裡甜絲絲的,像吃了香濃巧克力一樣,醇香絲滑,爲(wèi)這久違的戀愛的感覺。
飯吃到一半,我的手機(jī)響起,是丁思君,我決定要嫁的男人,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我昨天最無助的時候給他發(fā)的短信,一天一夜,我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眸光一閃,馬上斂下眉目,悄悄掩藏起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不動聲色地接起電話:“喂。”我的聲音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