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杜鵬離去的背影,晨晨一聲聲撕心裂肺地叫著“爸爸。”
對不起女兒,媽媽讓你的童年流了太多的眼淚。對不起女兒,媽媽給不了你朝夕相伴的父愛。
週一上班,我纔想起上週五我說要請陳以深吃飯的事情。拿出手機,想起他說他把他的號碼存到了我的手機上,調出通訊錄,發現他存的名字是“以深”。
我看著“以深”兩個字猶豫了好久,刪改好幾遍後,終於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陳總,抱歉,我週末有點事情,你晚上方便嗎?感謝你送我去醫院,我請你吃飯。”
短信發出,我忐忑不安的盯著手機屏幕,十分鐘後,短信鈴聲響起,我猶豫著要不要打開,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什麼,還是在期待什麼。伴著心臟有力的跳動,我劃開了手機屏幕,“身體好了?”
“好了,陳總。”我很快回復。
一分鐘,一個小時,一天,我沒再收到陳以深的短信。
再見陳以深是週四。這天因爲女兒鬧著不好好吃飯,送走女兒上班有點趕不及。匆匆忙忙趕到公司,就在電梯門緩緩打開的時候,我擡眸一眼看到正在等電梯的陳以深。
我眸光一閃,極力壓抑著內心的騷動,“陳總。”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嗯。”陳以深深沉的眸子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進電梯。
我頓時怔了一下,旋即釋然,這幾天的糾結在瞬間煙消雲散。
心裡苦笑一下,暗暗的嘲笑自己,原來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竟然把一個男人若有若無的關心這樣放在心裡,莫名其妙的糾結好幾天。
週五臨下班的時候,內線電話響起,是陳以深辦公室的座機,我馬上接起來“陳總,你好。”一如既往公式化平穩的語調。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陳以深沉厚的聲音傳來,“下班等我一起。”
“好的。”我的“好”字剛說出口陳以深便掛了電話,我的心沉了一下。
將近6點半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才被推開,“走吧。”陳以深似笑非笑。
我的心咯噔一下,抽抽嘴角趕緊說“好的。”伸手拎起早就準備好的包起身。
坐上陳以深的車,陳以深側頭,溫和的眼神看向我,“身體好了?”
“好了,陳總。”我淺笑著。
正說著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接起來,蘭蘭愉悅的聲音響起,“我旅遊歸來啦,陪我喝點開心的小酒唄。”
“小樣兒,心情不錯啊,給你個面子吧。”
“我們一起吧。”陳以深忽然說道。
“啊!!”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會給你丟人嗎?”陳以深意味不明的眸子看向我,似笑非笑。
“不會,不會。”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是怕你不習慣。”
“你怎麼知道我不習慣呢?”陳以深眸底含笑。
和蘭蘭約好了樓下燒烤店,我和陳以深到的時候,蘭蘭還沒有來。
我和陳以深坐下沒兩分鐘蘭蘭就牽著晨晨的手推門進來了,“媽媽。”晨晨看到我就向我撲來,我把晨晨抱起來放腿上。
蘭蘭走過來抱過晨晨,坐在我和陳以深對面,對晨晨說,“跟蘭姨坐一起,我們不要你媽了。”女兒乖巧地坐好。
“叫叔叔。”我指著陳以深對晨晨說。
“叔叔好。”晨晨笑著禮貌地叫著陳以深。
“你是叫晨晨嗎?”陳以深柔著聲音問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