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磊握著手里那幾千兩的銀票,想到心心念念了好幾個月的美人就這樣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強烈的嫉妒和不甘涌上心頭,柳飄絮這個女人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
想到這里,他帶著小廝找了個房間住下來,遣退了作陪的妖嬈嫵媚的女人,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對身邊的小廝說道,“那個男人不過是家里多了幾個臭銀子罷了,他憑什么跟本小爺爭!今天本小爺一定要把柳飄絮弄到手,她的第一次勢必要獻給本小爺!”
南宮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附在小廝的耳朵旁說了幾句話,那小廝立刻朝著倚翠樓最為奢華的房間走去了,用準備好的迷煙往房間里吹著,房間里情意綿綿的兩人立刻就昏倒了,不省人事。
這一切都完成之后,南宮磊才走進了房間里,將身段妖嬈,渾身嫵媚的花魁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剝下來,為她喝下了準備好的藥,嬌滴滴的美人立刻臉色酡紅,扭動著水蛇腰不停的哼哼著,猶如藕節(jié)一樣白嫩細膩的手臂熱情的環(huán)上了南宮磊的脖子。
南宮磊的眼眸變得灼熱了起來,體內(nèi)有一股強烈的渴望涌動著,他再也忍不住將身上的衣裳全部去掉,一把覆上朝思暮想的美人兒,順著內(nèi)心的想法肆意妄為。
很快房間里就響起了一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兩道人影肆意的交纏在一起,那極致的快樂感覺,那種酣暢淋漓的滿足,讓南宮磊化身為野獸,怎么都不舍得停下來。
美人兒梨花帶雨,男人精瘦有力,怎么看怎么般配。
然而事情壞就壞在原本春宵一度的男人不應該是南宮磊,而是花了五萬兩白銀買下花魁的京城首富劉熠。
那些迷煙對他的作用不是那么厲害,于是在南宮磊和柳飄絮還沒結(jié)束之前,他就已經(jīng)醒過來了,揉著惺忪的眼睛看到原本屬于他的美人竟然被別的男人給采擷了,劉熠氣得快要發(fā)瘋了,怒火中燒之下他拿過桌子上一個花瓶從背后狠狠的砸在南宮磊的腦袋上。
“嘩啦——”響亮的聲音,花瓶碎成尖銳的碎片扎在南宮磊的頭上,溫熱的鮮血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
南宮磊憤怒的轉(zhuǎn)過身來,恨聲說道,“混賬,你是誰,竟然敢偷襲本小爺!”
劉熠懶得跟他廢話,想到他靴子里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盛怒之下的他立刻把匕首掏出來,惡狠狠的朝著南宮磊的心口捅過去。
南宮磊被騰騰的殺氣嚇得背后的冷汗都出來了,身子一翻從床上滾下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狼狽不已的朝著門外跑去,邊跑邊大聲的叫著,“殺人啊,救命啊——”
劉熠哪里肯放過他,邁開長腿攔在他的面前,朝著他最為重要的地方用力的切下去,什么東西掉落在地上,溫熱的鮮血灑了一地,南宮磊疼得尖叫聲響徹云霄,痛苦的捂住小腹下方的位置哭著喊道,“殺人啊,救命啊——”
守在外面進來的人卻是劉熠的小廝,劉熠忍著怒氣說道,“將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給拖出去讓眾人看看,沒有銀子就不要肖想花魁,當真以為別人都是擺設嗎?既然敢搶我的女人,那就等著去死吧!”他真是氣得快要爆炸了,說完還不解氣的在南宮磊的臉上劃了好幾刀,溫熱的鮮血流下來將那張臉弄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容貌。
劉熠回到房間里看著臉色酡紅,依然被藥物控制的花魁面前,眼睛里閃過一絲厭惡,這個賤人很顯然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身了,被那個男人沾手了,他不想要了。
那五萬兩白銀,他還是跟這里的老板給要回來好了,他才不是冤大頭,讓人隨意的占便宜了。
就在這空擋,南宮磊已經(jīng)不著寸縷的被人弄到倚翠樓的大堂里了,不停的巡游示眾。
不少客人紛紛聚眾過來指指點點,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劉熠從雅間里出來,走到南宮磊的面前,大聲的說道,“這位恬不知恥的男人竟然用迷煙放倒了在下,然后趁機奪走了花魁的清白。沒有銀子還想白白睡了女人,實在是不要臉至極!”
解釋清楚之后,人群紛紛炸開鍋了,幾乎要吐南宮磊一臉血。
沒銀子就不要玩嘛,沒銀子還想空手套白狼想要和花魁春風一度,真是卑鄙至極,這種人活該被去勢!
這時候,倚翠樓的老板聽到聲響也下來了,就看到劉熠陰沉得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她急忙賠笑著說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劉熠冷笑著說道,“這個混蛋把我迷暈了奪走了花魁的清白,我沒能和花魁春風一度,那五萬兩銀子你還回來,找他要吧。”
老板的臉僵住了,“劉公子,這不合規(guī)矩吧?”到手的五萬兩銀子又要拿出來,簡直是肉疼死了。
“你以為我是大傻子,沒有得到花魁也要付銀子?就算我家有銀子也不是這么糟蹋的好吧?把銀子交出來,找他要。”劉熠咄咄逼人的說道。
圍觀的眾人也紛紛指責老板,老板無奈之下只能將銀子給弄出來了。
就在這時候,趁著南宮磊和美人顛龍倒鳳的時候也順便去逍遙快活了一把的幾個小廝終于紓解了渴望從姑娘的房里出來了,在花魁的屋子里找不到自家主子,又看到滴了一路的鮮血之后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幾人順著血滴從二樓來到了一樓,看到了不穿衣服被打得鼻青臉腫,想說話就被掌嘴的主子的時候,嚇得魂兒都快要飛走了。腿腳發(fā)軟的沖上去大聲的呵斥道,“你們都住手,這是安陽王府的小公子,你們竟然如此折騰他,是活膩了嗎?”
話音落下,眾人頓時沉寂了下來,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瞪著南宮磊,然后再用同情的目光落在劉熠的身上,麻煩了,好像捅大簍子了。
小廝們沖上去從劉熠手里把南宮磊搶過來,又拿了衣服手忙腳亂的替他穿上,然后惡狠狠的瞪著劉熠,“你們就等著吃瓜落吧!”
南宮磊這才忍著嘴里火辣辣的疼痛說道,“快起房間里把被割掉的東西撿回來,去找大夫。”再晚他害怕他就變成廢人了。
那些小廝知道闖禍了,差點哭出來,趕緊按照南宮磊的吩咐去做了。
而劉熠在南宮磊的身份曝光之后,已經(jīng)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所以他是把安陽王最為寵愛的小公子變成太監(jiān)了嗎?那么他們劉家會不會遭遇滅頂之災?
有好心的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劉公子,你闖大禍了,想想辦法怎么善后吧,安陽王府的勢力也不小,哪怕你家是京城首富,人家想要弄死你也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劉熠沒有心情再待下去了,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南宮磊也沒好到哪里去,不管去哪家醫(yī)館,大夫都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說沒有任何辦法了,以后南宮磊就是斷子絕孫的太監(jiān)了。
那些小廝帶著絕望和驚恐把南宮磊給送回了安陽王府,然后南宮離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他最為得意的小兒子徹底的變成了廢人。
南宮離那個地方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整個人依然很虛弱,像丟了半條命一樣的躺在床上。
孫菲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徹底的倒在了南宮離的懷里,“王爺,這是我們最為看重的孩子啊,以后要怎么辦,他的一生毀掉了啊,怎么辦啊。”
磊兒是她全部的希望,現(xiàn)在都這樣了,還能繼承安陽王之位嗎?
南宮離臉色陰沉得要殺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磊兒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老實交代,不然全部把你們的腦袋給砍了!”
那些小廝嚇得面如土色,在南宮離的威壓之下,吞吞吐吐的把南宮磊帶銀子去花天酒地,卻沒能搶到花魁又不甘心,所以想了一切旁門左道從別人的手里把花魁搶過來共度良宵。然而南宮磊運氣又不好,還把那個男人留在房間里,那男人中途醒來看到女人被搶了,盛怒之下就把南宮磊砸得頭破血流,還把他臉毀掉了,讓他徹底的變成太監(jiān)。
“王爺,縱使磊兒有再多不對的地方,那個人也不應該這么心狠手辣把磊兒變成這幅樣子,你一定要替磊兒報仇啊,磊兒的人生算是徹底的毀了,他以后要怎么辦啊。”
孫菲心痛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淚流滿面的說道。
“那個男人是誰?”南宮離渾身籠罩著騰騰的殺氣,敢動他的兒子,他不會讓那個人有好下場!
“是京城首富家的小公子,名字叫做劉熠。”
“很好,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商人的兒子也敢將本王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他們劉家就等著承受滅頂之災吧。”南宮離眼睛通紅,像盛怒的野獸一樣。
磊兒毀掉了,南宮曜他又看不上眼,難道以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上官茜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南宮離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之中,他庶出的女兒倒是很多,庶出的兒子就只有南宮磊一人,而現(xiàn)在的突發(fā)情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王爺,磊兒真的治不好了嗎?渺渺大師不是醫(yī)術很高明嗎?據(jù)說能夠活死人肉白骨,讓他來給磊兒治好,一定會有辦法的。”孫菲沒有辦法接受她的兒子就這么毀了,不甘心的掙扎道。一般醫(yī)術平庸的大夫自然沒有辦法,可是渺渺大師不一樣,就算是踏入鬼門關的人,只要他愿意,他依然能夠救得回來。
“渺渺大師不會輕易救人的。”南宮離臉上布滿了對命運的憤怒,有氣無力的說道。
“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可能呢?想辦法用重金去請他過來,一定要讓他治好磊兒啊,妾身求求你了。”孫菲怎么都不想放棄兒子。她都三十多歲了,想要再生一個兒子有多困難可想而知,所以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南宮磊了。
“那本王讓管家準備厚禮去請他來,能不能成就算磊兒的造化了。”
南宮離捂著臉,好一會兒才從唇邊蹦出了這么一句話出來,原先他對上官茜肚子里的孩子那么看不上眼,可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重視那個孩子了,據(jù)說是個兒子,以后王府估計要交到那個孩子的手上了。至于南宮曜,兩人之間已經(jīng)勢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王位真的傳到了南宮曜的手上,他才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
于是,安陽王府的管家以最快的速度準備了好多讓人流口水的奇珍異寶到了神醫(yī)府上,低聲下氣的請渺渺大師替南宮磊診治,得到的回答是那些珍寶像糞土一樣砸到了管家的臉上,又被人毫不客氣的給轟了出來。
管家垂頭喪氣的回家,南宮離愁云慘淡,孫側(cè)妃哭得差點昏死過去。
“本王會替磊兒報仇的,將那個傷害磊兒的人碎尸萬段,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還是要保重身體,這或許就是磊兒的命中注定有這樣的劫難吧。”
“不,渺渺大師不肯醫(yī)治,還有人可以救磊兒,那就是楊雨薇。王爺,楊雨薇醫(yī)術同樣出神入化,又是渺渺大師的徒弟,你讓她來給磊兒診治,我不想讓磊兒變成廢人。”孫菲不依不饒的說道,想到楊雨薇,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救命的稻草一樣。
“你醒醒吧,楊雨薇怎么可能替磊兒治傷?不說她和你之間有著那么多的矛盾,她又和南宮曜走得那么近,就算你們之間之前沒有過節(jié),磊兒傷到的是什么地方,她一個云英未嫁的姑娘怎么可能出手替磊兒診治。你別再想了,這就是磊兒的命!”南宮離終于忍受不住了,嚴厲的呵斥道。
孫菲愣了一下,心底就像被千萬根針扎了一樣,硬生生的疼,她忽然眼睛一亮,一個念頭涌上心頭,“沒關系,讓磊兒娶了她就可以了,只要她肯治好磊兒,我們就重金向?qū)④姼缕福@樣總能解決辦法了吧。”
對于孫菲的異想天開,南宮離都懶得理她了,“你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夠響,可是楊雨薇是任人拿捏的女人嗎?曾經(jīng)跟她作對的羅傾丞相一家,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上官嘉懿,曾經(jīng)在比武場上挑釁她的越國公主陳燕兒,哪個有好下場?你以為她是省油的燈?她會看得上磊兒?愛妃,你心里難過本王明白,不過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了,回去洗洗睡吧。”
說完他直接離開了南宮磊的院子,朝著王府最西側(cè)的上官茜住的院子走去。既然他現(xiàn)在重視上官茜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對于那個女人,他只能把態(tài)度放好一些,放軟和一些。
此時的上官茜也得到了南宮磊和首富劉熠掐架變成太監(jiān)的消息,她不厚道的笑了,“看來老天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她本來只想讓南宮磊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想要強占花魁又不花銀子的事情傳出去,讓他的名聲敗壞,沒想到劉熠竟然這么爭氣,一下子給了她那么大的驚喜。這一回恐怕孫菲那個賤人要哭瞎了,沒有了仰仗的兒子,她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還蹦跶得起來不。
她低頭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兒子啊兒子,整個安陽王府都會是你的,誰也別想奪走!哪怕被逼到了絕境,她也要讓她的日子過得很好才算對得起她自己。母妃已經(jīng)不在了,沒有人心疼她了,那么她就更要愛惜她自己。
收拾了南宮磊,以后她收拾孫菲那個賤人就會比現(xiàn)在容易得多!孫菲的兒子是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太監(jiān),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很健康很強壯呢。宮里的御醫(yī)這么說,那就肯定錯不了了。
她暗自高興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守在門口的嬤嬤和宮女如臨大敵般的說道,“奴婢見過王爺。”
上官茜的臉徹底的冷了下來,渾身豎起高度的警戒瞪著走進她臥房的男人,充滿敵意的說道。“你來做什么?”
南宮離眼皮跳了跳,盡量不讓自己動氣,用溫和的聲音說道,“你是王妃,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來這里看看你和孩子有什么奇怪的?”
上官茜瞬間就明白了,敢情這個之前一直看她不上眼的渣男在兒子毀掉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她兒子的頭上來了?真是有夠惡心的,她忍不住嘲諷的笑了起來。
南宮離像是沒有看到她嘲弄的笑容,更加溫柔似水的說道,“今天孩子乖不乖,有沒有鬧你?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孩子乖不乖和你有什么關系?我舒不舒服又和你有什么關系?你不是覺得本公主是你的污點嗎?你不是恨不得本公主沒有嫁到安陽王府來嗎,現(xiàn)在又假惺惺的說這些話做什么?回去疼愛你的小妾去吧,本公主的孩子自然由本公主自己教養(yǎng)。”上官茜像刺猬一樣豎起全身的刺,冷冷的說道。
“公主,娶你的時候本王的確不是心甘情愿,之前也的確對你很窩火。可是這兩天本王想了很多,不管怎么樣,都已經(jīng)成親了,日子也照樣過,我們還是好好相處吧,哪怕只是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