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毒害沐陽候世子的子嗣,妄圖殺害沐陽候世子夫人,對沐陽候世子下毒,其罪當誅!姚烈,現在給她一封休書,她不再是姚家的當家主母,休掉之后斬立決!”太后狠戾的聲音在夜色里像是從地獄里飄上來的一般。
洛梅都被嚇傻了,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太后姑姑,求求你饒了娘一命吧。”姚燁和姚霜猛的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求饒。
“她做出那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后果!一個從青樓出來的女人,也想讓你的兒子繼承沐陽候之位,哀家告訴你,就算姚墨沒有子嗣,也絕對輪不到你兒子的身上來!”
太后字字鏗鏘有力,徹底的擊碎了洛梅的美夢,讓她的臉上染上了猙獰瘋狂的恨意,她忘記了疼痛,不甘的問道,“為什么我的兒子不能是沐陽候世子,為什么?”
她做了那么多,就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太后卻在這時候告訴她,不管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簡直就是硬生生的打她的臉,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因為你是從青樓出來的低賤的女人,骯臟惡心,姚家的世子絕對不能流有低賤的血。姚墨沒有孩子,哀家會讓他從旁支里面選一個孩子過繼也不會要你的姚燁成為世子。”太后銳利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一般,也不管一旁的姚燁和姚霜臉色發白,難堪又痛苦的模樣,她就是要讓洛梅這個賤人看清楚。
“姐姐,你怎么能那樣,姚燁和姚霜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將他們看得那么輕。”姚烈大聲的喊道,心疼他的這對兒女。
“閉嘴!”太后氣得上前就給最小的弟弟一個響亮的耳光,“你腦子拎不清也要有個限度,還想讓這個女人將姚家的前程給徹底的斷送嗎?她敢動姚墨的子嗣,敢對姚墨和他妻子下狠手,敢在背后算計姚瑤,哀家絕對不放過她!”
太后散發出來的怒氣太過強烈,就連姚烈都被震懾住了,諾諾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姚烈,磨嘰什么,還不快點把休書寫好,別挑戰哀家怒火的極限,你不想要沐陽候之位,有的是人想要!”
姚烈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哆嗦著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忍著心痛寫下了休書扔給了洛梅。
“梅兒,你別怪我,是你罪孽深重,我就算想要救你也沒有辦法,你好自為之吧。”姚烈不敢去看洛梅絕望的眼睛,他現在都自身難保,沒有了沐陽候的侯爵之位,他一無所有,他那里舍得舍棄。
“侯爺,我知道錯了,太后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不敢了,饒了我一條生路吧。”洛梅滿身是傷,悔恨的求饒道,她真的不敢了,也不想再算計什么世子之位,真的不敢了。
“饒了你?姚墨媳婦肚子里的孩子就白白犧牲了?磐害姚家的嫡長孫,你就算死一千次都不夠的,還有臉來求饒?好啊,那就讓姚燁和姚霜代替你去死好了,他們死了哀家倒是要看看你還爭什么。來人,將姚燁和姚霜處死,哀家就放這個賤人一條生路!”比心狠手辣,她在后宮沉浮了幾十年,還會怕一個從青樓里出來的女人嗎?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母親做的一切我們都是不知情的。”姚燁和姚霜真真實實的從太后的眼睛里看到了駭人的殺意,嚇得魂兒都快飛走了,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求饒道,他們還年輕,不想死啊,怎么能那么死了,絕對不能。
洛梅捂著心口,顫抖著吐出了幾句話,“算你狠,我認栽了還不行嗎?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擔,不要為難我的孩子。”
太后都懶得看這個女人一眼,直接命令道,“來人,將洛氏拖下去斬立決!”
“太后姑姑,先等一下。”姚瑤終于等到了機會,急忙大聲的說道。
“瑤兒,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太后臉色稍霽,看著疼愛的侄女問道。
“之前我們在外面聽得很清楚,洛氏早就給大嫂下了毒,不管怎么樣,大嫂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瑤兒還有些不明白,既然這樣,為什么她還要大張旗鼓的算計了那么多,強硬的給嫂子灌了墮胎藥,那個胎兒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姑姑,我覺得這些都要弄清楚。那個孩子也要找回來,入土為安,不能被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給弄得連死都不得安寧。”
姚瑤冷冷的看著還在維護洛梅的父親一眼,心里真是失望到了極點,有這樣的渣爹,真的是她和哥哥最大的不幸。
“姑姑,我已經讓人將隔壁院子給包圍起來了,具體這個毒婦想要拿胎兒去做什么,只要去問那些參與的婆子,就明白了,在那之前,暫時別處置她,把事情弄清楚,將她的罪名定下之后一并處置,可以嗎?”姚瑤紅著眼眶問道,想到那個還在肚子里就被陷害的侄子,她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也好,哀家也想看看這個毒婦究竟拿胎兒來做什么。”太后說著朝著外面走去,“讓人將洛氏那個毒婦也帶著,看她背后在盤算著什么驚天動地的陰謀。”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隔壁的院落走去,那里,姚瑤的暗衛早就將兩個婆子幫兇給綁了起來,讓太后感到意外的是,被控制起來的那些人里面,竟然還有羅丞相家的千金羅玉婉。
在院子里還架著一口鍋,鍋里面熬著各種各樣的藥材,而鍋的旁邊儼然放著被襁褓包著的那個胎兒,很顯然胎兒接下來的用途,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能猜得出來。
太后被惡心得不停得吐,瞪著羅玉婉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羅玉婉,你深更半夜的到這里來作什么,你和洛氏那個賤人勾結起來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太后厲聲喝道,即使見慣了風雨,也被這兩個女人血腥殘忍的手段看得令人發指。
“太后,奴婢帶著人趕到這里的時候,她們正打算把······放到鍋里熬著,幸好奴婢等人攔住了才沒有得逞。”姚瑤帶來的婆子站出來將她見到的場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越是往下說,所有人背后都汗毛倒豎,又害怕又惡心。
“賤婦,你怎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姚家的孩子你也敢陷害,哀家看你是活膩了。”氣到極致的太后指著羅玉婉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來人啊,將這個毒婦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太后饒命啊,臣婦并不知道這是沐陽候府的孩子,是侯夫人派人找上臣婦,說能夠為臣婦找到紫河車入藥的。臣妾并不知情啊。”羅玉婉嚇得魂兒都快沒了,越是害怕的時候,腦子轉得就越快,她這時候前所未有的聰明,將所有的事情徹底的推到了洛梅的頭上去。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在找六個月大的胎兒,說能夠幫你把身體調養好,讓你再度懷孕,所以讓我給你牽線搭橋,你給我重金做報酬的。你還說唐慕琪肚子里的孩子最合適,讓我想辦法幫你弄到她的胎兒。不然我為什么要費那么大的力氣來做什么?羅玉婉,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轉瞬就翻臉不認人了!”洛梅氣呼呼的指責道。
“明明是你找上我的,說有個胎兒可以賣給我,怎么現在又變成了我所有的不是了?幸好我留了個心眼,將我們之間來往的信件都保留下來了,連你在哪里弄到的落胎藥,我都記錄得清清楚楚,不然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羅玉婉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她害怕得腿腳不停得發抖,然而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她依然要拉一個人下水。
她說完一股腦的讓人將所有的證據都攤開在太后的面前,悔恨萬分的說道,“太后,臣婦真的不知道這是姚家的嫡長孫,如果知道,就算有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下手啊,請太后念在臣婦毫不知情的份上就饒了我一次吧。我知道錯了,真的不敢了。”
太后仔細的翻看那些證據,果然如羅玉婉所說的,她只知道沐陽候夫人能幫她弄到孩子,并不知道孩子的來歷,她也是花了重金買下孩子了的。
可是,就算不知道羅玉婉所做的這些事情也決不能原諒!因為她,姚墨的長子還沒能降生到這個世上就已經失去了性命,她咽不下這口氣。而且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想要孩子想得發瘋了,這次沒有得逞,很有可能再把主意打到別人的身上去!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姚家的孩子你不敢動,但是為了能讓你再度懷孕,你還是會把罪惡的魔爪伸到別的孩子頭上去對嗎?羅玉婉,你怎么心肝就是黑的呢,你自己造下的孽,現在承受了后果,還想把不幸蔓延到別人的頭上去?”太后冷笑著呵斥道,“有哀家在的一天,你休想再對別的孩子下毒手!”一句話徹底的斷送了羅玉婉所有的希望。
羅玉婉搖搖欲墜,眼淚控制不住的飚了出來,她輕聲的問道,“太后,為什么,臣婦只是想要一個孩子也不行嗎?如果有人愿意跟我做交易呢,您也要阻止嗎?臣婦是不討太后的喜歡,可是太后也不能因此剝奪了臣婦做母親的資格,不是嗎?”沒有了孩子她以后還怎么在楊家立足,她難道后半輩子就要凄慘度日嗎?她不要過沒有子嗣傍身,讓妾室欺壓到頭上的日子,不要!
“以前哀家是管不著,而如今,你的手上有姚家嫡長孫一條命,一命換一命,你休想有孩子!來人,到丞相府將羅丞相夫婦請到這里來,到侍郎府將楊瑞凱和他的母親請到這里來!”太后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然后將那一摞證據猛的砸到姚烈的臉上,“看看你愛的女人做了什么事情,這樣的女人你也敢弄到家里來,你腦子被豬油蒙住了嗎,還是眼睛瞎了。她要害得你的兒子斷子絕孫,你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姚烈捧著那些罪證,越看就越心驚,他沒想到疼愛的那個女人背后竟然弄出那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來,失望又心痛,“你真是糊涂啊,難道現在擁有的一切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洛氏凄慘的笑了一聲,“為什么你還不知道嗎?因為我出身低賤,受夠了別人的嘲笑,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也低人一等,所以我想讓我兒子成為沐陽候世子,徹底的清洗我們出身卑賤的事情,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你配嗎?就算沐陽候府絕后,哀家也絕不會讓你的兒子繼承爵位,就憑你那些狠毒的手段,教出來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沐陽候府交到你兒子手里,最后只會釀成大禍,哀家決不允許!血統低賤的女人也想要爬到姚家人頭上去,你也不照照鏡子有沒有那個資格。姚烈,回去立刻將召集族長開會做個見證,沐陽候下一任侯爺只能是姚墨,別人休想覬覦那個位子。姚燁和姚霜,你們也最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別逼哀家將你們趕盡殺絕!現在將洛氏拖下去,斬立決!”
“太后姑姑,求你饒了娘一命吧,要怎么懲罰她都可以,只要不要讓她死了,霜兒求求你了。”姚霜哭得跟淚人一樣的跪下去,苦苦的哀求道,這個女人再怎么不好都是她的娘親,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娘親去死。
“再說,你就到地獄里去陪著她!”太后狠戾的聲音在夜色里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姚霜所有的話都在舌尖打轉,再也吐不出來。
太后身邊高大魁梧的掌刑嬤嬤像拖著喪家之犬一樣的將洛梅拖下去,不一會兒只聽見外面傳來凄厲的一聲慘叫,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姚燁和姚霜像被人抽走了全部的力氣,直接跌坐在地上,臉上布滿了痛苦和絕望。
“姚烈,別想讓這個賤人能葬入姚家的祖墳,她不配。姚燁和姚霜,你娘之所以心會變得這么大,都是你們縱容的,若不是你們總是妄想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也不會任她落得這樣的下場,你們最好腦子放清醒些,別自不量力的找瑤兒和姚墨報仇,再讓哀家逮到一次,你們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好過了,滾回去。”太后厲聲喝道。
“姐姐,燁兒和霜兒也是我的兒女,你不能那么偏心!”姚烈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心痛得如同被刀絞一樣,此時看到小時候最疼他的太后姐姐竟然這樣對待他的孩子,忍不住大聲的控訴道。
“你也知道哀家偏心!姚烈,如果不是你心徹底的偏到洛梅那一邊去,哀家又何必用這樣的手段來震懾你。姚瑤和姚墨也是你的兒女,是你的發妻為你生下的孩子,你有對他們有過一些關懷嗎?他們才是受害者,姚墨未出世的孩子被你寵愛的這個女人給害死了,你還要袒護著她,你這心偏到哪里去了?若不是哀家護著姚墨和姚瑤,姚墨的世子之位你恐怕早就逼著他交出來給姚燁了吧?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姚瑤和姚墨嗎?別跟哀家說偏心,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太后氣得肺里有一股氣不停的翻滾著,嚴厲的呵斥道,姚烈被她的一番指責弄得心虛得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你們兩個自己下去收拾洛梅的尸體,不要讓哀家再看到那個女人的一切,否則就連尸體哀家都要挫骨揚灰!”太后指著姚燁和姚霜沒好氣的說道,果然是小妾出的孩子,一看就那么上不了臺面。
姚燁和姚霜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太后這才對最疼愛的侄女說道,“瑤兒,你去看看你嫂子怎么樣了,讓御醫將她的身體調養好,不能落下病根了。”
“是的,太后姑姑。”姚瑤低眉順目的退了出去,眼角帶著淚,唇角卻綻放開了一抹帶著得逞的弧度,哪怕代價慘烈到了極致,哪怕她為那個未出世的侄兒感到心痛,能夠讓洛梅人頭落地,也值了,除去了勁敵,只要讓哥哥嫂嫂再生幾個健康可愛的孩子,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姐姐,既然這里沒有我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姚烈垂頭喪氣的說道,他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實在是不想再留下來了。
“你急什么?等姚瑤回來,看姚墨夫妻兩人是個什么情況,作為父親難道你不應該關心一下嗎?沐陽候世子的嫡長孫竟然被人拿來當藥引子,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姚烈,對于瑤兒和墨兒兩個孩子來說,你這個父親簡直冷血無情到了骨子里,你就不怕將來到了地底下姚家的列祖列宗找你算賬嗎?”
姚烈被這么一說,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羅玉婉已經被太后嚇得腿腳不停的哆嗦,她內心承受著巨大的煎熬,再也控制不住,嗷的一聲哭了起來,“太后娘娘饒命啊,臣婦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也不敢再打胎兒的主意了,娘娘念在我爹和夫君為國效力的份上饒了臣婦這一次吧,求求你了。”
她真的很害怕太后一怒之下也將她的頭給砍了,她還那么年輕,還想好好活著,不想死啊。此時她悔得腸子都青了,明明是想要一個孩子傍身,沒能用藥也就算了,沒想到還好死不死的招惹了太后的娘家人,她真的害怕自己稍微不慎就被處死了。
羅玉婉淚流滿面的哀求著,太后卻沒有半分觸動,之前在皇宮她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個惹禍精,進宮一趟將皇宮攪得雞犬不寧就算了,現在還把手伸到她娘家人頭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些話等到楊瑞凱和羅丞相來了之后你再跟他們說吧。”太后嫌惡的瞪了她一眼,絲毫不掩飾話語里的鄙夷。
半個時辰之后,被皇宮禁衛軍帶著急匆匆趕來的羅丞相一家和楊瑞凱一家看到跪在太后面前的羅玉婉的時候,真是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微臣參見太后。”忍著心底不好的感覺,羅承和楊瑞凱帶著妻子母親向太后請安。
太后虎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一直等到他們跪得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才讓人起來。
“羅丞相,看你養的好女兒!還有楊瑞凱,你是怎么管束你的妻子的,竟然喪心病狂的將主意打到沐陽候府的嫡長孫頭上來了,你們是活膩了還是怎么回事,是想要被滿門抄斬還是誅九族?”
太后劈頭蓋臉的罵下來,羅承和楊瑞凱驚恐緊張得冷汗將衣衫都濕透了,誠惶誠恐的聽著,不敢胡亂應答,直到太后罵得累了,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太后娘娘,玉婉究竟犯了什么錯誤?”能把太后氣成這個樣子,也夠厲害的,羅玉婉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張雅雪和楊枝兩人早已被太后的雷霆怒火嚇得魂飛魄散,除了不停的低低的哭泣什么都不會了。
“陳嬤嬤,告訴他們到底羅玉婉做了什么事情?”
得到命令的陳嬤嬤立刻走上前來,將羅玉婉和洛梅之間相互勾結謀害姚墨孩子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還附上了兩人之間的信件來往。
張雅雪得知女兒闖下了大禍,驚恐的尖叫一聲,恨不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楊枝也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她又是害怕又是憤怒,恨不得直接掐死羅玉婉這個只會惹是生非的女人,這個賤人非但不能為楊家開枝散葉也就算了,還處處惹禍,這樣的女人要來做什么!
“瑞凱,立刻休妻,我們家要不起這種心狠手辣的兒媳婦,立刻休妻!”楊枝哭著說道,對著太后咚咚的磕起了響頭,“太后娘娘,羅玉婉做的事情我們毫不知情,都是她一人所為,求太后明察啊,這一切和我們無關。要懲罰就懲罰她一個人,我們絕無怨言!”
“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現在利用完了婉兒就想要徹底的將她踢開是嗎?你們楊家對得起我們婉兒嗎?楊枝你這種惡婆婆怎么還不去死,老天怎么不降下一道天雷直接把你劈死了,還留著你這樣的禍害做什么?”張雅雪快要氣死了,將她的拐杖一把狠狠的砸在楊枝的頭上,若不是她不能走路了,她一定撲上去弄死這個賤人。
“我怎么忘恩負義了,你看你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和她劃清界限難道讓她將我們楊家人全部都害死嗎?我倒是要問問你們,怎么教的女兒,怎么教出這種心狠手辣的女兒來。”楊枝不服氣的一掌打在張雅雪的臉上,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張雅雪趁機狠狠的抓住了楊枝的頭發,用力的扯著,尖銳的指甲撓著楊枝的臉,恨不得將那張臉給撓花,疼得楊枝嗷嗷亂叫,毫不客氣的反擊,踢,踹,咬,撓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一時之間兩人打得難分難舍。
“將她們拉開,當著哀家的面跟市井潑婦一樣的打架,成何體統!”太后不耐煩的說道,立刻有嬤嬤沖上去將兩人給分開。
楊枝和張雅雪的頭發都亂了,臉上被指甲抓出了一道道紅印,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羅丞相,這就是你的治家之道?楊瑞凱,再不管好你的母親,你們兩人就自己辭官回家吧!”太后狠狠的威脅道,“哀家讓你們來不是來打架的,這件事情你們不給姚墨一個交代,哀家絕不善罷甘休!”
張雅雪淚流滿面的看著羅玉婉,心痛的說道,“婉兒,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糊涂啊,你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還會把我們的性命都搭上的你知不知道?”
羅玉婉臉色白得跟鬼一樣,一顆心像被放在油鍋里煎熬,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凄然的說道,“娘,我做這一切都是被逼的,都是他們逼我的,我會淪落到這個境地,是這個老妖婆和楊瑞凱硬生生的把我折磨成這個樣子!是他們!”
“你血口噴人,我們什么時候逼著你去謀害別人家的孩子了?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我們頭上來,你這女人滿嘴謊話,胡言亂語,一句話都不能信。請太后明察,我們從來沒有讓她做這些事情,如果有,民婦愿意天打五雷轟!”
楊枝恨不得撕爛羅玉婉那張嘴,她這是想害死楊家嗎?沒有辦法,她只能跟太后表明她忠誠的心。
羅玉婉凄然的笑了起來,“楊瑞凱,如果不是你在牡丹賞花宴上把我從那么高的臺子上推下來讓我難產大出血,讓我徹底的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也不會生出后面這么多的事情來。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涼薄男人逼著我這么做的,我落到這番境地都是因為你。你想想,是誰幫助你讓你步步高升的,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是從六品的小官呢,哪里能爬到如今侍郎的位置?現在倒好,你身居高位,我被你弄得沒有孩子了,又開始嫌棄我了。爹,娘,你們不知道,在我難產還在調養孩子的時候,楊瑞凱就已經和外面的野女人給勾搭到一起了,那個女人現在都懷了一個月的身孕了。這個老妖婆還想要把那個女人抬為貴妾!女兒真是快要被他們欺負死了!”
羅承和張雅雪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瞪著楊枝,像是要吃人一般。楊枝被那樣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害怕得心怦怦直跳,卻依然嘴硬的說道,“那也不能怪我們啊,你生不出孩子,難道要讓我們楊家絕后嗎?瑞凱怎么也要有個孩子吧,我們做得一點都不過分好不好。”
“所以呢,在我為你們楊家生孩子差點死了的時候,你們一點內疚都沒有,反而想要抬著一個女人進門。連半個月都沒有,楊瑞凱你就那么著急嗎,我之所以傷了身子還不是被你推的,你到頭來還責怪我,你簡直禽肉不如!太后,我做錯的事情我愿意承擔后果,哪怕殺了我,我都毫無怨言。但是也請太后為我主持一個公道,他們怎么欺負我,怎么折辱我的,也請太后給他們一個懲罰。”
羅玉婉眼睛里迸射出刻骨銘心的恨意,既然不好過,就大家都不好過!
“你這個女人自己作死,還要拉我們下水,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黑心腸的女人,難道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楊枝指著羅玉婉的鼻子罵道。
“夠了!”太后狠狠的瞪了楊枝一眼,這種忘恩負義小人得志的女人也是她很恨的女人。
“楊瑞凱,你打算怎么做?”太后直接將問題拋到楊瑞凱的身上。
楊瑞凱腦仁一陣陣的疼,在官場上浸淫了好幾年的他明白太后徹底的怨恨上他了,不單是因為羅玉婉謀害了沐陽候世子的事情,還因為羅玉婉的話,的確他在太后的眼里就是一個靠著妻子娘家往上爬,爬到高位就翻臉不認人的忘恩負義的小人了,他心里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恐怕他想要再爬上高位是不可能了。上位者最想要的是忠心耿耿的大臣,而現在他在太后的眼里就是兩面三刀,曲意逢迎的小人。他腦子飛速的轉著,卻依然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太后,微臣愿意重金向沐陽候世子賠禮道歉,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結果。微臣也愿意想辦法請來名醫替沐陽候世子夫人看病,幫她把身體調養好,帶著內子負荊請罪。至于婉兒,她犯下大錯,微臣讓她去佛堂里度過后半生,每天抄經念佛替那個孩子恕罪。”
羅玉婉聽著最愛的男人說的話,嘲諷的笑了起來,這就是她瞎了眼愛上的男人,為了他自己,轉瞬就能將她徹底的打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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