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準(zhǔn)備好的,請你放心好了。”楊雨薇爽快的答應(yīng)道,她也不想總是被皇上利用,然后他需要她的時候,她又要全力以赴以她最大的能力去幫他,哪怕是有性命的危險,那種感覺真是讓她覺得很不爽。她也是人,也想要好好活著,而不是在哪一次的決斗中就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還有黃祁然那里,在他離開周國之前勢必要給他沉重的打擊,不然后患無窮。”南宮曜想到那個男人不擇手段也要將薇兒擄到周國去,眼睛里掠過一絲凜冽嗜血的殺意,他絕對不允許誰把薇兒從他的身邊搶走,誰都不可以。
楊雨薇心里有著滿滿的感動,“南宮曜,你除了操心你自己的事情,還要操心我的事情,難道你不累嗎?”
“再累也值得。”南宮曜彎起唇角淺淺的笑了起來,發(fā)自肺腑的說道,他再也不想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了。
楊雨薇被他的笑容閃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南宮曜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道,“時間已經(jīng)太晚了,你好好休息,靜觀其變,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她像個木偶一樣愣愣的點頭,看著南宮曜徹底的消失在夜色里,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南宮曜似乎已經(jīng)徹底的融入了她的生活之中,什么時候開始她全然的信賴他了。
她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只覺得難為情,心也怦怦的跳得很快,這個晚上楊雨薇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睛下面是烏青一片。
天才蒙蒙亮,上官嘉懿的府邸里就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那人按照陳胤之的吩咐轉(zhuǎn)達(dá)了他的話之后,上官嘉懿陷入了沉默之中,內(nèi)心做著激烈的掙扎,對于陳胤之拋出的橄欖枝,他的確是很心動,畢竟他在楊雨薇那里根本看不到一絲希望,堅持了那么長的時間下來,他現(xiàn)在是身心疲憊,整個人都快要崩潰,若不是想著母后的話,他早就放棄了。
現(xiàn)在陳胤之的暗衛(wèi)以旁觀者的角度告訴他,就算他再討好楊雨薇都沒有用,那個女人鐵了心就不會再回心轉(zhuǎn)意,實在讓他心灰意冷。
“晉郡王殿下,我們主子在醉風(fēng)樓里的天字號雅間里等你,如果殿下想好了可以去找我們主子,他會在那里等兩個時辰。”
說完這句話之后,越國的暗衛(wèi)離開了晉郡王府,以神不知鬼不覺般的速度,就像來的時候一樣。
上官嘉懿的血液幾乎要沸騰起來,眼睛里有著貪婪的光芒,他夢寐以求得到的助力,沒有從楊雨薇那里得到,卻沒想到陳胤之很有可能給他提供幫助,難道這就是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
可是,他心里依然有些擔(dān)心,陳燕兒都被楊雨薇徹底的打敗了,更是在昨天的時候死掉了,陳胤之也被人掌嘴,這么看來,越國太子和楊雨薇交鋒,依然是楊雨薇更勝一籌。如果他想要和陳胤之合作,楊雨薇和南宮曜會不會從中作梗,他真的能成功嗎?
他思來想去都下不了決心,不得已他只好又假扮成小太監(jiān)混進(jìn)皇宮里,直接來到了皇后的鳳鸞宮。
“母后,兒臣遇到了麻煩,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選擇了,你幫幫我。”上官嘉懿滿臉糾結(jié)的說道。
“嘉懿,讓你討好楊雨薇,騙取她的信任讓她站在你這邊,這件事情進(jìn)展得怎樣了?”皇后看到兒子過來,眼睛里迸射出一抹希望的光芒,用力的握住他的手腕,聲音激動得都有些顫抖。
提到這件事情,上官嘉懿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楊雨薇那個女人的心簡直是石頭做成的,我花費了好大的心思去討好她,她愣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別說有一絲一毫的感動了。她還明明白白的告訴我,讓我不要再白費心思了,就算我再道歉一輩子,懺悔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我,更加不會回到我的身邊的。母后,你說我再堅持討好她還有用嗎?”
皇后臉色難看得跟鍋底一樣,“賤人,你回心轉(zhuǎn)意愿意娶她是她的福氣,還拿喬不想嫁給你,當(dāng)她是誰,得了太后的青眼就能高人一等了?不要臉的賤人!”
“你消消氣,為她那樣的女人生氣不值得。母后,兒臣今天秘密進(jìn)宮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實在做不了決定,所以想請母后幫我拿主意。”
上官嘉懿將陳胤之對他提出合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皇后,有些心動卻又瞻前顧后,“你說我還有必要纏著楊雨薇,讓她回來嗎?還是我答應(yīng)陳胤之的合作,先把父皇給轟下皇位,我自己做皇上,其他的事情再慢慢的想辦法解決。咱們現(xiàn)在的形勢真的很艱難,再這樣下去皇宮里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我不想處處被人拿捏著生死。母后,瑾萱的一生算是毀了,她嫁到秦國只有死路一條,她的悲劇已經(jīng)足夠了,我不想我們也跟瑾萱一樣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皇后陷入了沉默之中,她臉色陰沉,在內(nèi)心里做著激烈的掙扎,半晌才閉上眼睛,幽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不必再管楊雨薇,你去和陳胤之好好商量怎么做,這件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母后。”上官嘉懿得到了皇后的指示,整個人又精神抖擻了起來,是啊,他要改變?nèi)缃衿D難的境地,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推翻父皇的統(tǒng)治,既然做父親的不仁,那就休怪他不義!只要成為了皇上,他想讓楊雨薇活著,她就能活著,想讓楊雨薇死,那個女人就永遠(yuǎn)的到地府里去報道。
“陳胤之還在醉風(fēng)樓的雅間里等著我的回復(fù),母后我先過去了,你自己好好的在皇宮里待著。以后如果行事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忙,你等著兒臣把你從這里救出去,一定要等著我。”上官嘉懿激動的說道,像是已經(jīng)看到了皇位在向他招手。
秘密的出了皇宮,上官嘉懿直接來到了醉風(fēng)樓最為精致的雅間里,陳胤之慵懶的坐在桌子邊,手里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茶,露出了一個篤定的笑容。
“晉郡王殿下,本太子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越國太子洞察人心的本事自然是極強的,本王打心眼里佩服不已。”上官嘉懿客套的笑了笑。
“那么,我就不繞彎子了,直接說明我的來意吧。本太子可以助晉郡王殿下一臂之力,讓晉王能顧登上那個位置,作為回報,殿下要將從越國這里奪去的云城和雪城給我們還回來,另外周國煉制玄鐵的秘方也要提供給我們越國一份,再加十萬兩黃金。”
陳胤之直接就將他的條件提了出來,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上官嘉懿的臉頓時就變得很難看了起來,“殿下的回報未免也太豐厚了一些,我拿不出來那么多。”
“現(xiàn)在自然拿不出來,如果你成為九五之尊了,這些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陳胤之也不惱,笑瞇瞇的說道。
“你打算怎么幫我?我現(xiàn)在手上的勢力那么薄弱,別說打進(jìn)皇宮里,就連自保都有些難,想要成為皇上,簡直比登天還難。”上官嘉懿蹙著眉說道。
“想必晉郡王殿下也知道,越國人最擅長用毒和用蠱,毒嘛或許行不通,誰讓周國有個楊雨薇坐鎮(zhèn),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皇上下毒弄死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蠱蟲就不同了,楊雨薇就算再有本事,再見多識廣,越國有很多不秘傳的蠱蟲她也沒見過。用蠱蟲蠶食掉皇上的神智,把他變成一具聽話的傀儡,讓他以后只聽你的,這一切多有意思,你說對嗎?”
上官嘉懿眼睛里掠過一絲竊喜,愈加心動,說得也是,如果能讓皇上對他言聽計從,把皇位傳給他,他想弄死上官澤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誰還敢說他窩囊廢,誰還敢看不起他。
“好,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不過要等到我登基為皇上的時候才能兌現(xiàn)對你的承諾。”上官嘉懿抑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說道,卻暗暗的動起了小心思,他成為皇上,到時候要不要歸還越國的云城和雪城就是他說了算了。
陳胤之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思一樣,嘲諷的說道,“晉郡王殿下該不會是在想著過河拆橋的事情吧?本太子勸殿下最好不要用這樣的心思,越國的蠱蟲天下聞名,殿下若是敢輕舉妄動,蠱蟲也絕對能將殿下徹底的摧毀,所以如果答應(yīng)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除了簽字畫押,殿下還要服下一只蠱蟲,才能表達(dá)你的誠意。”
上官嘉懿瞪大了眼睛,激動的跳起來說道,“什么,要讓本王吃那些可怕又惡心的蟲子,本王才不干呢。”想到有一只蟲子能控制他的生死,他忍不住一陣汗毛倒豎,怎么可能答應(yīng)。
“那么,就當(dāng)做那些合作的事情本太子從來沒有提過,晉郡王殿下還是繼續(xù)去討好楊雨薇,把她哄得暈頭轉(zhuǎn)向,讓她替你賣命吧。本太子可以肯定,就算等到周國的皇上駕崩了,楊雨薇都不會回心轉(zhuǎn)意,不信殿下大可以試試。今天的事情打擾了,告辭。”
陳胤之臉上帶著如沐春風(fēng)般的微笑,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上官嘉懿看他拖泥帶水,毫不覺得遺憾的樣子,頓時著急了,這或許是能夠幫助他的唯一的人了,在陳胤之要開門出去的時候,他急切的喊道,“太子請留步!”
陳胤之轉(zhuǎn)過頭來,笑瞇瞇的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殿下,合作的事情講究你情我愿,既然談不到一塊去,也就不要勉強了,不然傷了感情,不是嗎?”
上官嘉懿將心底那股翻江倒海般的恨意給咽了下去,忍氣吞聲的說道,“本王不同意在體內(nèi)種一只蠱蟲,不如換成慢性毒藥如何?”蠱蟲太危險了,毒藥他或許還能想辦法讓人解毒。
“也可以。”陳胤之想了想,爽快的答應(yīng)道。
“那我們什么時候行動?”上官嘉懿迫不及待的說道,他想要改變眼前的困境已經(jīng)很久了,他害怕再這樣下去,整個人都要瘋了。
“等皇上替我們舉行告別宴的時候,那個晚上會是最好的下手機會。”陳胤之早就想好了。
“那我什么時候能登上皇位?”上官嘉懿問道。
“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樣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懂嗎?等到皇上毒發(fā)牽連到太子,再讓其他的皇子都?xì)垙U掉,除了你,還有誰能登上皇位呢?”
“那好,我等待你們的好消息,現(xiàn)在的我連皇宮都進(jìn)不去,也做不了什么,既然你打算用蠱蟲,我也就免去了逼宮的計劃。”
“哦,對了,本太子除了上面那些條件之外,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等到事成之后我要取楊雨薇的性命。”陳胤之聲音里有著嗜血狠戾的味道。
“為什么?之前那么多的物質(zhì)條件還不夠嗎?你要楊雨薇的性命做什么?”上官嘉懿像被踩到了痛處一樣跳起來,大聲的質(zhì)問道。
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最愛的人是楊雨薇,他還想著等他成為皇上之后,就強行把她納入后宮,不管她愿不愿意,楊雨薇注定是他的女人,這輩子只屬于他。他可以欺負(fù)她,折磨她,卻不能讓別人染指她一根手指頭。
“因為她害得本太子的皇妹失去了性命,那她就要到地獄里去陪著燕兒。”
“本王不同意,楊雨薇是我的女人。”上官嘉懿想也不想就回絕道,雖然他也對薇兒恨之入骨,可是現(xiàn)在除了恨,他還想要得到她,讓她低下高貴的頭顱,徹底的臣服在他的身下。
“你該不會是愛上楊雨薇那個毒婦了吧?晉郡王殿下,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她,你現(xiàn)在還是風(fēng)光無限的晉王,還能自由的出入皇宮,而不是像個喪家之犬一樣,不被任何人待見。不然你也不會站在這里跟我談合作了是不是?”
上官嘉懿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口不對心的說道,“那是本王先把她逼上絕路的,怨不得她會反擊。要折磨她也是我來。”
“如果晉郡王實在惦念著那個女人,本太子倒是可以退一步,讓她先成為你的女人,讓你玩半個月,徹底的將她玩膩了之后再把她交給我。如果那時候還舍不得,本太子會想辦法搜羅跟她長得十分相似的女人進(jìn)宮供你享樂,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完陳胤之的眼睛里掠過一絲狠戾的殺意,不管如何,楊雨薇那個女人絕對不能再活著,活著就是后患無窮。
上官嘉懿依然不樂意,他好不容易才認(rèn)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想娶楊雨薇回來,而且依著那個女人的聰明,在背后替他出謀劃策,他的皇位肯定會坐得更加穩(wěn)固,他不想。
陳胤之看出他的不樂意,臉陡的沉了下來,“如果連這么一點小要求晉郡王殿下都做不到,實在讓本太子感覺不到你的誠意,合作的事情就此作罷。”
說完他再次朝著門口走去,沒有一絲的猶豫和停留,讓上官嘉懿再次妥協(xié)了,好聲好氣的說道,“本王答應(yīng)你的要求還不行嗎,有話好好說嘛。”
“口說無憑,我們來立字據(jù)。”
陳胤之說道,將合作雙方的條件和事成之后的回報統(tǒng)統(tǒng)寫在紙上,寫下了他的名字也蓋上了他的私印,然后遞到了上官嘉懿的手里,“輪到你了。”
上官嘉懿同樣爽快的簽名,蓋上了他的私印,一式兩份。
“祝我們合作愉快。”陳胤之終于露出了笑容,心情很好的對著上官嘉懿說道。
“合作愉快。”
兩人談完了事情,一前一后的出了醉風(fēng)樓。
這一切很快就傳到了南宮曜的耳朵里,他勾起唇角來嘲諷的笑了一聲,還想用這么惡毒的手段來對付太子,還想讓上官嘉懿那個混蛋登上皇位,還想要薇兒的性命,他們未免也太天真了,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才能笑到最后。
日子依然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又過了兩天便是安陽王府老太妃的六十五歲壽辰,一向?qū)δ蠈m曜惡言相向或是冷眼旁觀的王爺忽然把南宮曜叫到了他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后天是你祖母的壽辰,到時候你也請楊雨薇過來參加壽宴吧。”
南宮曜挑了挑眉,銳利的打量著他,像是要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陰謀一樣,安陽王的臉上有一絲惱怒和狼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別這樣看著我,若不是你祖母發(fā)話一定要見楊雨薇,本王才不會開這個口。”
“我知道了,到時候薇兒會來看祖母的,但是她絕不會來看你。”南宮曜氣死人不償命般的說道。他的女人,不需要向冷血的父親伏低做小,更不要看孫側(cè)妃虛偽的嘴臉,那會讓他覺得很惡心。
“本王也不想看到她,話本王已經(jīng)帶到了,該如何你自己看著辦。”安陽王沉著臉讓他滾蛋。
南宮曜滾了,想了想,先去看了老太妃,“祖母,你要見薇兒?”
“是啊,我未過門的孫媳婦,祖母都還沒見過呢,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見一番了。”老太妃慈愛的說道,真想看到孫兒快點娶媳婦過門,他這些年過得太孤獨也太辛苦了。
“我去和她說一說,但是她會不會過來我不敢保證啊。”南宮曜沒敢把話說滿,他知道楊鳴斌和楊雨薇對于安陽王府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厭惡至極,所以心里很忐忑。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又希望薇兒能來,雖然他恨死了這個王府,恨不得徹底的摧毀,但是安陽王府里有一個最為疼愛他的祖母,是祖母護著他長大,不然他都不知道早就死了幾百次了。所以他也想讓薇兒來見祖母,讓祖母賀壽,讓祖母安心。
“她一定會來的。”老太妃篤定的說道,楊雨薇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做出犯蠢的事情來。
“那希望像祖母說的那樣,我現(xiàn)在去告訴她。”南宮曜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滿足,直接跑出去了。
老太妃笑容漸漸的凝固,希望曜兒喜歡的姑娘是個有心計有手段能夠鎮(zhèn)得住王府的姑娘,不然整個王府就要被孫側(cè)妃和她的兒女稱霸了,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鎮(zhèn)國將軍府的花園里,南宮曜和楊雨薇說明了他的來意,楊雨薇修長的手指敲擊在石桌上,淡淡的問道,“你是說你祖母指明了要見我?”
“是,她想見未來的孫媳婦了,薇兒,你就去看看她老人家好不好。她是整個安陽王府里對我最好的人了,有她護著我才能安然長大,不然我現(xiàn)在估計早就到閻王那里報道了。”南宮曜扁著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那好,我去參加她的壽宴,是看在你幫了我這么多的份上我才答應(yīng)去的啊,不然你們王府里那么多烏煙瘴氣的事情,我才懶得過去呢。”楊雨薇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傲嬌的說道。
“謝謝你,薇兒,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南宮曜緊張的感覺徹底的煙消云散,臉上的笑容明媚如春光,抱著她在花園里高興的轉(zhuǎn)圈,直到她被轉(zhuǎn)得頭暈?zāi)X脹,支撐不住了才徹底的停下來。
兩天之后,楊雨薇換了一身淺綠色的長裙,略施薄米分,整個人顯得唇紅齒白,笑容清淺燦爛,猶如一縷清風(fēng),讓人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親近喜歡的感覺。
她準(zhǔn)備了一尊玉佛做壽禮,帶著幾個丫鬟就直接去了傳說中魑魅魍魎遍地的安陽王府。
安陽王府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門口掛著兩盞大紅色的燈籠,白玉雕刻成的獅子身上纏繞著紅色的彩帶,看起來真是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南宮曜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她過來的時候,眼睛亮得像天上的繁星一樣,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上來,熟絡(luò)的說道,“薇兒,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很久了。”久到他害怕她都不會來了。
楊雨薇揚眉一笑,“都答應(yīng)了你的事情,我怎么能食言呢?”
走進(jìn)了王府她才發(fā)現(xiàn)這里精致華麗到幾乎要閃瞎她眼睛的程度,五步一樓,十步一閣,臺階都是用白玉雕刻成的,花園里種著各式各樣名貴的鮮花,每一株都千金難求,假山雕刻得玄妙精致,上面栽著名貴花草,花園里流水淙淙,溪水里游著色彩艷麗的錦鯉,每一條也都是價值千金,還有那些精妙的樓閣,那些名工巧匠設(shè)計的園林和亭臺軒榭,都美輪美奐,連細(xì)節(jié)處都挑不出一絲瑕疵來。
她震撼的看著宛若人間仙境一樣的花園,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想著安陽王真是大大的土豪,這個花園處處顯擺著兩個字,有錢。
“薇兒,你怎么了?”
南宮曜看到她神色震撼又恍惚的樣子,忍不住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她怎么震撼得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就是覺得你家里太有錢了,真燒錢啊。”她小聲的說道。這里的奢華程度堪比皇宮了,這樣顯擺真的好嗎?皇上心里不會不痛快,想要一鍋端了安陽王府嗎?
“當(dāng)初我的祖父陪著高祖打天下,算是開國皇上的左臂右膀,后來大周國建立之后,高祖就親自命人按照皇宮的標(biāo)準(zhǔn)打造了安陽王府,所以才會這么奢華。”南宮曜解釋道。
楊雨薇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她就說怎么一個王府這么高調(diào)的炫富,難道不是在作死嗎?
“走,我?guī)闳ヒ娮婺福先思疫@些年身體一直不好,一直深居簡出,也很少進(jìn)宮去,對于你的事情她聽得很多了,卻沒有見過你,她早就在我耳邊念叨著說想要見你一面了。”南宮曜笑著對她說道。
所以這是見家長的節(jié)奏?楊雨薇囧囧有神的想道,不過她從來就不是小家子氣的人,都來參加壽宴了,去見一見老壽星自然是應(yīng)該的,所以她就任由著南宮曜帶路去見老太妃了。
沒走走遠(yuǎn)的距離,就聽到一道像是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在身后響了起來,“南宮曜!”
楊雨薇和南宮曜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公主上官茜在南宮蜜和南宮磊的帶領(lǐng)下朝著這邊走過來了,上官茜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難以控制住心底的恨意,噼里啪啦的怒火燃燒了起來,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楊雨薇都死了幾百遍了。
“客人都在那邊了,你把楊雨薇帶到哪里去?”上官茜質(zhì)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和公主沒有關(guān)系吧?女眷在那邊我當(dāng)然知道,一會也會帶薇兒過去的,就不勞煩公主操心了。”南宮曜冷冷的說道。
上官茜被南宮曜如此下面子,氣得快要發(fā)瘋了,她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破功,把炮火對準(zhǔn)了楊雨薇,“本公主這也是為了楊雨薇好,她畢竟第一次來安陽王府,就這樣胡亂的閑逛,對于主人家來說不太好吧,會讓人覺得鎮(zhèn)國將軍府是沒有教養(yǎng)的。”
“是啊,大哥,女眷們都在那邊,你這樣單獨把楊姑娘往后院領(lǐng),還是往幽靜的地方帶,難免會讓別人想歪了呢。就算大哥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楊姑娘的名聲想想。省得不知內(nèi)情的人還以為她和大哥私底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呢,到時候楊姑娘可就被人冠上了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罪名了,哪個姑娘家受得了啊。”
南宮蜜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道,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楊雨薇,這女人面容清麗溫柔,看起來溫和無害,然而這只是表象,那雙眼睛透露出堅毅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如果真的嫁給了南宮曜,那么還有母妃和她哥哥的立足之地嗎?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楊雨薇嫁給南宮曜,南宮曜如今已經(jīng)夠強大了,再來個厲害的妻子幫忙,母妃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權(quán)勢豈不是要全部都交還回去,無論如何這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南宮曜哪里會不知道南宮蜜心思的小算盤,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直接說道,“這是祖母要見薇兒,難道你也有意見嗎?有意見你自己跟祖母提去。”
南宮蜜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連話說得都不好了,“你說祖母要見楊雨薇姑娘?這怎么可能呢,要見她為什么不是在那邊招待女眷的地方,而是去鶴仙居?”那可是祖母的地盤,除非最信任的人,其他人輕易都不能進(jìn)去,就連她長那么大了,都沒能進(jìn)去過,現(xiàn)在南宮曜竟然要帶楊雨薇進(jìn)去,說明了什么,難道祖母早就同意了他們私底下的來往,早就承認(rèn)了要楊雨薇做孫媳婦?
“祖母的心思豈是你能猜的?你真想知道一會見了祖母,你自己問她好了,不要再廢話了,祖母等著見薇兒呢。”
南宮曜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楊雨薇身上的時候,已經(jīng)溫柔似水,“我們走吧。”
說完他不顧南宮磊和南宮蜜復(fù)雜的眼神,也沒有去看上官茜又傷心又憤怒的樣子,和楊雨薇朝著鶴仙居走去。
南宮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拉著上官茜的手腕打炮不平道,“茜公主,大哥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帶楊雨薇去鶴仙居,一定是他跟祖母說了什么,祖母才會破例讓楊雨薇去那里的。她哪里比得上公主啊,要去鶴仙居也是茜公主去才是啊。真不知道大哥看中了楊雨薇哪里。”
上官茜心疼得像是在滴血一樣,她臉色鐵青,手指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半晌才恨聲說道,“我們走,離開這里。”
“茜表姐,難道你就眼睜睜的讓楊雨薇把大哥的魂兒都勾走了?楊雨薇就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而已,你可一定要想辦法將她轟出去啊,在我心里,只有茜表姐才是最有資格做大哥妻子的人。茜表姐愛了大哥多少年,我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你一定不能認(rèn)輸,不能被楊雨薇搶走大哥啊。不然你要怎么辦,看到表姐心碎神傷,我也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