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寧公主正笑的開心,她扭頭看看姜楚喬,姜楚喬卻是一臉的驚愕。靈寧公主收了笑意,她問姜楚喬:“怎麼了?你臉上怎麼這幅表情?”
姜楚喬便苦笑了一聲道:“公主……我,我對那位世子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靈寧便道:“這有什麼關係,你若是想見見他,我自然會想辦法讓你見到。”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就我這身子,與那位世子成了親,豈不是害了他?”
靈寧看姜楚喬的眼色有些審視了,她放輕了聲音道:“雲嬰,貝世子可是太子少傅,能被聖上看上,這說明他不光是才能極好,他相貌也是數一數二的!他今年二十有二了,可還未婚娶,榮國府裡的老夫人都急壞了,可見貝世子也是個心氣兒極高的人,別說是世間的庸脂俗粉了,就是那些貴女他都不放在眼裡的。眼看他都向聖上求娶你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早些年頭坊間有些傳言,說貝世子只愛男子不愛女子,其實他們說的太片面了,貝世子雖說喜歡男子,可是他也只喜歡過兩個男子,一個就是傳說中的疾風營的少主,另一個便是良國舊王子赤勒,這兩個人可皆是天下無雙的人!”
姜楚喬點著頭,表示自己在聽靈寧公的話。
“所以,貝世子喜歡的是,是那些天下絕色,可不是什麼普通貴女。他雖說喜歡疾風營少主,可是也沒有對他用強,這一次他可是極力懇求聖上賜婚,可見他不光是對你一見鍾情,更是將你看到心裡去了!”
姜楚喬又點點頭沒有說話,她還能說什麼?言多必失啊!她表達一下自己的驚訝就行了,強行拒絕靈寧公主豈不是會讓人家懷疑她!
“其實雲嬰也只不過是一介弱女子,哪裡就入了貝世子的法眼……”末了,姜楚喬只好這樣感嘆了一句。
靈寧公主便笑了:“所以我說這是緣份吶!不過說起來這天朝之中的女子還沒有一個能比上你的。興許是你一直在冰山上睡著,外人看了你的第一眼可不就是以爲仙女下凡。原來還沒有入皇宮時我也聽說那迪巴聖女如何驚豔,可是與你比起來,她也失了許多顏色。”
“公主謬讚了。”姜楚喬垂一了頭。
“我說的可是實話!其實在我看來,若不是你身體不好,天朝呀,只有李昱珩配得上你!不過貝聖哲也不錯,他又搶了先,這也是天意吧!若我能搓合你們兩個,皇后那裡也會給我記一功的。”靈寧公主說著便又笑了了。
姜楚喬幽幽地在心底裡嘆氣,她想要的是李昱珩啊,不是貝聖哲啊!貝聖哲搶什麼風頭!
靈寧公主來時心情好,走時心情更好,她還賞了阿奴兩錠金子。
阿奴拿著金子往裡屋裡來,她看了看姜楚喬,姜楚喬正靠在牀上發愁著。
“姑娘?”阿奴叫了一聲。
姜楚喬身子一歪,她往牀上一躺,道:“唉,好煩心吶……一會兒讓呂婆子和零露來一趟……我可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
“知道了姑娘。”阿奴說著又往外面去了。
靈寧公主現在只是向姜楚喬透露了一下消息,可是要等賜婚的聖旨下來還得等沒藏那邊的戰事平息了,所以這事說急也急,但其實也不急。
零露與呂婆子扮成打掃婢子悄悄往使館府裡來,阿奴讓訶若把著風,好讓她們和姜楚喬說說話。
零露揹著一個大藥箱,她在裡面找著藥材,呂婆子則是坐在牀邊給姜楚喬把脈。
這脈一把就是半柱香的時間,姜楚喬瞧著呂婆子的臉色陰晴不定的,她便問了一句:“婆婆,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也不說話啊……”
呂婆子瞄了姜楚喬一眼,她輕聲道:“姑娘,你這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而且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像姑娘這樣被食人族蠱反噬後還能將身子養回來的,所以自從姑娘從南國回來後,我這給姑娘瞧身子的準確度就沒有了!”
姜楚喬瞪大了眼睛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敢情你讓我吃了近兩個月的藥材,都是你憑心情配的?還是你根本就是蒙的?”
呂婆子一聽這話便忙擺了手道:“不是不是!婆子不是這個意思……”
姜楚喬擰了眉頭問:“今天把脈你又看出什麼不對勁兒來了?”
零露一聽這話也忙湊了過來聽,她和姜楚喬死死盯著呂婆子看,看的呂婆子憋紅了一張臉。
“呂婆婆,你倒是說句話呀!如果是要用到什麼不好找的藥材,我們輔首堂可以去找啊!”零露著急了。
呂婆子輕聲咳嗽了一聲,她壓低了聲音衝姜楚喬道:“姑娘……你自己注意到沒有,您那葵水可是兩個多月沒有來了。”
“我知道啊,你不是說因爲吃藥的原因麼!”姜楚喬道。
“我也向姑娘說了,姑娘自從在藥爐被仙肌蠱反噬過一次後,我給姑娘看身子就有些拿不準。之前婆子也以爲姑娘葵水不來是因爲吃藥的原因,可是今天從姑娘這脈向上來看,姑娘……你……好像是……有身子了!”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姜楚喬和零露當時就僵住了,就連剛剛挑了珠簾要進來的阿奴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怔在原地!
呂婆子看著姜楚喬是嚇到了,她忙拍了拍姜楚喬的身道:“姑娘,這一次,婆子拿得還是準的,就是有身子了……不會錯的!”
姜楚喬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小腹,她腦海裡立刻涌上來了一個人名:李昱珩!
零露瞪圓了本來就大的眼睛,她壓低了聲音道:“是……是李世子的……是,姑娘被仙肌蠱反噬過後,在地宮裡差一點兒吸乾李世子的精血……兩個多月……時間上剛剛好!”
姜楚喬沒說話,她的身子一滑,往被窩裡鑽去了,她將被子蒙了上來只露出了兩隻眼睛,她看看呂婆子,又看了看零露,眼裡的笑意慢慢濃了起來。
呂婆子看到姜楚喬這個樣子便笑了,她家姑娘還是高興的,更何況這孩子是李世子的!
“以後這藥肯定是不能亂用了,養身子主要還是靠膳食吧,這個用得好,姑娘的身子不比用藥差!”呂婆子直說著,她便紅光滿面起來了。
零露也反應過來了,她笑著道:“我們輔首堂這是要有接班人了呀!明天就能看到少主了!”
阿奴的定身術總算是解除了,她走近兩步瞧著直樂的呂婆子與零露,她也開心地露出了笑容。
呂婆子與零露走後姜楚喬便一直坐在牀上傻樂,傍晚時分,李昱珩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他夾著一陣寒風衝進了外屋裡,阿奴看了李昱珩一眼,也不說行禮,只是快步退了出去,又將屋門關上了。李昱珩看向裡屋裡的姜楚喬,她正笑著衝自己張開雙手!
李昱珩嘴角一彎,他將自己帶著寒風的大氅脫下扔在了外屋,帶著一身溫暖衝進裡屋將牀上的姜楚喬抱了起來。
“我聽呂婆子說了。”
“嗯。”
“你放心,貝聖哲那裡我也得到了消息,除了我,你不會嫁給任何人。”
“嗯。”
瞧著因爲高興智商掉線的姜楚喬,李昱珩便又愉悅地笑彎了眉眼,他將她輕輕放在了牀上,自己與她蓋著同一條被子,又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裡。
“你一會兒還要走嗎?”姜楚喬問。
“不,今天晚上我陪你。”
“好。”
“我會盡快解決沒藏的事情,然後與你完婚。”
“真的?”
李昱珩低頭蹭了蹭姜楚喬的腦袋:“哪怕我們不著急,它也著急啊。”
說著,李昱珩的手覆上了姜楚喬的小腹,瞬間,一陣炙熱從小腹直傳上姜楚喬的頭頂!
姜楚喬的小手開始不老實了,她輕輕抽掉了李昱珩衣服上的繫帶,探進了他結實又炙熱的腰間,李昱珩瞇離著眼睛看著姜楚喬,下一刻他再也忍不住,翻身將這個不老實的小妖精壓在了身下!
東天微微發白時,天空中又飄起了雪花,阿奴又添了一個碳盆。
牀上的姜楚喬熟睡著,她鬢邊的髮絲粘在臉側,帶著昨夜的歡愉,李昱珩站在牀前眼含溫柔地看著她,他手上熟練地繫著自己衣服的帶子。
一時,姜楚喬翻了個身,露出來了一截嫩滑的小腿,李昱珩彎身幫她蓋好被子,起身往外屋裡來了。
“世子。”
阿奴叫了一聲,將大氅披在了李昱珩的身上,李昱珩自己扣了環扣囑咐阿奴道:“以後且小心侍奉著。”
“是,世子。”
“雲嬰公主有孕這件事情,不必瞞著,讓人把消息透露給南山話館。”
“是。”
李昱珩微微揚了下巴,他瞇了一雙漆黑的眸子往外面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雪花之間。
姜楚喬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她動了動痠疼的身子,不打算起來。被窩裡還留著李昱珩的氣息,她用被子將頭也蒙上了,窩在裡面吸取著李昱珩殘留的味道。
雪花沒有停的意思。訶若站在外院裡擡著頭看著天空中飄飛的雪花,靈寧公主便站在涼亭裡望著這邊沐浴在雪花之中的訶若。
好一會兒,訶若轉過了身去看向了涼亭,靈寧公主來不及閃躲,她臉上的驚愕息數落在了訶若的眼裡。
訶若大步向靈寧公主這邊走來,靈寧公主一驚,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那樣僵直地站著。
訶若的髮絲之間帶夾著雪花,他站在靈寧公主身前開口了:“公主也迷戀訶若?”
被一個男子這樣直白地問,靈寧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她的眼睛不知看向哪裡,呼吸也亂了。
訶若扭頭看了一眼這漫天的雪花,他輕聲道:“雲有欲則溢,所以這雪花才漫天飄落了下來,公主有欲,不發是違背天意的。”
靈寧公主直直地看著訶若,她感覺自己的腦子生鏽了。
訶若又上前了一步,他的身軀幾近貼上靈寧的身子了!靈寧的身子立刻顫抖了起來,訶若便笑笑將靈寧扛上了自己的肩膀,他身形一動,帶著靈寧消失在了涼亭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