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的心思,但上官煜澈卻完全沒有順她的意,反而動了惡作劇的心思,將她抱得更緊,讓兩人的身體更無阻礙的緊貼在一起。
只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兩人間逐漸變高的體溫讓他自己的身體都起了變化,與此同時,他更清楚的感覺到了冷夜月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火熱的雙唇緊貼在她的耳畔,喘息著喃喃道:“放心,我說過會等你,所以直到你做好準備心甘情愿的那一天,我不會為難你的!”
此時的晉王府,慕容辰的書房中緊張焦慮不安的情緒彌漫開,書房中的人亦都是神色凝重,一個個顯得手足無措。
“王爺,邊關各地的緊急公函同時進京,都其中是不是有些蹊蹺?”
慕容辰看了那開口出聲的下屬一眼,眉頭微鎖,嚴肅的道:“在同一時間開口向朝廷索要軍需,豈會如此巧合?定然是有人成心與朝廷做對,從中做梗!”
幕僚困惑的問道:“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與能同時讓多處駐軍將領心甘情愿受他驅使?”
一個與慕容辰長相有五六分相似,卻始終眼角帶笑的男子沉思的撫著下頜,冷笑著道:“三哥,會不會是大哥與六弟暗中使的詭計?”
這男子正是五皇子慕容凱,因其親母祥嬪早逝,所以自幼便被老皇帝送到云貴妃身邊,由云貴妃一手養大,母子之間雖非親生,但感情卻勝似親生,所以慕容凱與慕容辰的兄弟感情也是極為深厚的。
在眾多皇子中,慕容凱雖也極得老皇帝喜愛,而且他文韜武略也絲毫不遜色于慕容辰。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動過爭儲的心思,或者說根本沒有動過要與三哥慕容辰爭奪皇位的心思,時刻都刻意的掩飾起自己的鋒芒,隱于暗處盡心盡力輔佐著慕容辰。
同樣的,慕容辰雖然是個猜忌之心極重之人,但對于這個弟弟,他卻是全心全意的信任,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曾對慕容凱有任何懷疑,亦不曾有過任何的隱瞞。
慕容辰搖搖頭,神色輕蔑的道:“他們雖貴為皇子,但無論是他們二人的能力還是號召力,都不可能讓這些名揚天下的武將們一呼百應。”
“一呼百應……”慕容凱喃喃的重復著,隨即瞳孔突然放大,一臉震驚的道:“難道……難道是他?”
慕容辰淡淡的問道:“你想到了誰?”
慕容凱卻是答非所問的道:“整個興周朝除了他之外,我還真想不出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能任意驅使這些個殺人見血的殺人狂魔。”
慕容辰冷笑著道:“除他之外,我也是想到別人。”
“砰”的一聲,慕容凱的拳狠狠砸在桌上,憤怒的道:“他上官煜澈究竟想做什么?搶走三哥的王妃不說,現在竟棄國家大義,邊關百姓安危于不顧,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別忘了他可是讓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鬼魅王爺。”慕容辰憤恨的道:“殺人如麻的他還有何事是做不出來的?”
恢復了些許冷靜的慕容凱問道:“那三哥打算怎么做?”
“以他狠辣的手段,不達目的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
慕容凱為難的道:“可是三哥,現在國庫吃緊,根本不可能調出如此多的銀兩。”
慕容辰亦是備感為難的陷入沉思。
毫無疑問,能挑起那些將軍同時向朝廷發難之人除了上官煜澈之外再無他人,可是即便明知如此,他除了滿足那些人的無理要求之外,卻是再無它法。
慕容凱咬牙切齒的道:“難不成我興周無人嗎?竟要受那些狗奴才的要脅!”
起身憤怒的書房中來踱步:“別忘了,咱們外公可是名震邊關的鎮遠將軍,現在舅舅亦是毫不遜色,讓那些胡人個個聞風喪膽,三哥有鎮遠將軍府的支持,何須怕他一個行將就木的御王府?何須怕上官煜澈這樣一個命不久矣的活死人?”
“我不是怕。”慕容辰安慰著憤怒的弟弟:“而是現在的情形是不得不做出暫時的妥協,為了朝廷不得不安撫他們。”
“我興周位于中原,周邊不僅有楚越虎視眈眈,而且還備受胡人侵略,每年軍需不僅成為朝廷的沉重負擔,更重要的是邊關百姓不堪其擾,生活苦不堪言。”
“舅舅雖身為鎮遠將軍,但卻也只能鎮守一方,即使名震四方,卻也是分身乏術,不可能面面俱到。”
慕容凱憤怒的拿起手邊的茶杯摔到地上摔了粉碎,以此宣泄著心中的情緒。
如此簡單的道理,他又何嘗不知?可是他就是想讓上官煜澈的奸計得逞,就是不想看三哥如此為難。
慕容辰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長嘆口氣道:“沒有我的指示,你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明白嗎?”
他實在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雖飽覽群書、武藝高超,但這一點就著的脾氣實在是讓他擔心,捅出婁子事小,就怕一個不小心掉進對方精心布好的局中連性命都丟了。
他雖兄弟眾多,但若談手足情深,那真的就只有這一個弟弟!
慕容凱顯然是體會到了三哥對他的擔憂,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三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出讓親人痛、仇者快的事情的。”
“那就好!”慕容辰備感安慰的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該如何對母妃交待。”
慕容凱長嘆一聲:“那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慕容辰在負手望著窗外的月亮,許久后,交待道:“國庫吃緊,此事就先不要讓父皇憂心了,我們再想想辦法。”
“還能有什么法子?”慕容凱焦心的道:“總不能讓國庫中的那些銀子平白生出銀子來吧!”
慕容辰突然雙眼一亮,語氣都變得輕松了起來:“咱們沒有銀子,但京都之中的那些富商總是有的吧!”
“三哥這是什么意思?”
慕容辰平靜的道:“咱們就學學人家錢莊,給那些富商一些利益,先讓他們拿出銀子來充盈國庫以做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