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溫柔而平和,還有那眼中的柔情,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他有多喜歡簫若煙。
簫若煙含笑著答他:“我很好!”
那男子這才舒了一口氣:“我們走吧!”
“好!”
簫若煙推著那男子轉(zhuǎn)身走向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隨后上了路邊一輛馬車絕塵而去。
對于鐘銘哲異常失落的心情冷夜月是感同身受的。
當(dāng)初她暗戀了多年的那位學(xué)長,突然有一天帶著一個漂亮的像芭比娃娃一樣漂亮精致的女孩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然后雙眼放光的向她介紹:“七月,這是我未婚妻。”
那一刻,冷夜月真覺得天都要塌了!
那之后的很長時間,她是吃不下睡不著,要不是看不下去的大哥命令二哥去將那小子給綁到馬爾代夫去強行跟她結(jié)婚,讓她害怕一輩子在那人面前抬不起頭來的話,恐怕她還要頹廢好些日子呢!
冷夜月抬手豪爽的拍了拍鐘銘哲的肩膀:“沒關(guān)系,不就是個失戀嗎?”
緊接著又是一陣解釋失戀的概念后,這才長嘆一聲:“人生在世,誰還沒被人給甩過?”
想到自己那暗無天日的過去,以過來人的身份道:“就說我吧,不一樣讓人給甩了嗎?還被甩了個眾人皆知、驚天動地。”
最終,二哥為替她出氣,帶著一票人將那學(xué)長給狂揍了一頓,沒想到那人渣后來在學(xué)校公告欄中向全校人宣揚,她死氣白天賴的纏著他,甚至不惜色/誘,但他因為心愛之人,所以絲毫不為所動并義正嚴詞的拒絕。
特么的,她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暗戀了那人渣那么多年啊!
另外三人理所當(dāng)然的聯(lián)想到了墓容辰,只是他們誰也想不到,慕容辰在她心里那是連陣風(fēng)都不如啊!
明明挺難過痛苦的,但聽到她這種與眾不同的安慰之詞,鐘銘哲只覺心情輕松了不好,忍不住的笑出聲:“月兒是舍不得嗎?”
舍不得?啊呸!
“我會舍不得那人渣?開什么國際玩笑?!”冷夜月極其輕視不屑的道:“姐又不是專門回收人渣垃圾的回收站,就他那種貨色,就是倒貼萬兩黃金姐也絕對不會要!”
雖然還是有很多不明就里的古怪用詞,但她所表達的意思全無阻隔的傳遞給了另外三人。
當(dāng)然了,聽到她這樣的真心話,最開心的莫過于上官煜澈了:“月兒當(dāng)真就那么討厭他?”
“討厭?”冷夜月冷哼著道:“你能不侮辱討厭這詞嗎?他哪兒是討厭呀,分明就是讓人惡心好嗎?”
這話聽在上官煜澈耳中自然是說不盡的悅耳動聽,雖然因為人皮面具并不能看到他真實的表情,但他眼中隱含的笑意卻已是證實了一切。
接下來的日子冷夜月悠閑自在的日子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她那無人問津的翠竹院每日都是門庭若市。加之聽了冷凌天的話后,沈氏巴不得她趕快嫁了,所以準(zhǔn)備起來亦是極其用心,所以全府上下現(xiàn)在都圍著她打轉(zhuǎn)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對冷夜月這個現(xiàn)代人來說,哪天還不能結(jié)婚啊!可是這古人不一樣,他們非得挑個黃道吉日,加上太后怕她受委屈,所以更是派出了欽天監(jiān)的人為她挑了個大吉大利的日子。
好在這日子跟沈氏心中預(yù)估的日期相差無幾,若是要再拖下去的話,她還真是得有些日子不得安寧了。
沈老夫那日被冬陽假扮的冤魂給著實嚇的不輕,這原本的假病也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真病,一如冷夜月所言,讓她干脆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加上受了宏悲大師的點化,真的是變得安靜了下來,精神但凡好些的時候,也都是一心一意在寧壽堂中禮佛,再也不插手府中之事。因此就算是沈氏前去跟她抱怨,為給冷夜月添置嫁妝都快將王府給掏空了,她也是充耳不聞,完全不以為意。
雖說冷夜月手中有她母妃留給她的嫁妝,可是正如王爺所言,王府也不能什么都不添啊,那若是傳出去的話還不得讓睿王府成為笑話嗎?
可是這御王府送來聘禮整整三百抬,這沈氏原本想少準(zhǔn)備的心思也都被那三百抬給生生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可若是準(zhǔn)備了與那聘禮齊鼓相當(dāng)?shù)募迠y,日后瑤兒出嫁可怎么辦?
沈氏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也只能如數(shù)準(zhǔn)備,一樣都不敢克扣,生怕一個不慎惹得御王府不快取消了這門婚事,那樣的話只會稱了皇上和晉王殿下的心思,只會對瑤兒后患無窮。
“郡主!郡主!”
在秋晴的攛掇下正要試嫁衣的冷夜月轉(zhuǎn)身就看到青藍一個趔趄跌了進來。
“我說,你這趕著去投胎的毛病還能不能改改了?”這一驚一乍的,心理承受能力小點兒的人恐怕都會被她給嚇?biāo)馈?
青藍也不在意她的調(diào)侃,小臉上滿是慌張之色:“晉王殿下來了,王爺命人請郡主去前廳。”
冷夜月?lián)]揮手,秋晴也識趣的停下了試衣的動作:“晉王殿下來了,該去請妹妹前去才是,為何要請我?”
跟在青藍身后,站在房門外,一直跟隨在睿王身邊的隨從道:“稟郡主,晉王殿下是前來傳太后懿旨的。”
難不成是又生出了什么變故?
冷夜月問道:“父王呢?”
畢竟是跟在冷凌天身邊幾十年的人,如何能不明白冷夜月話中之意?
“王爺在前廳陪著晉王殿下說話。”
冷夜月點點頭:“你回去告訴父王,待我更后就立刻前去。”
“是!”
聽那人離開后,冷夜月沉思了片刻后才俯在青藍耳邊交待了些什么,這才更衣帶著秋晴去了前廳。
依然是一身白衣,依然是以發(fā)帶簡單的束著長發(fā),這種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裝扮與她卻是如此的相得益彰,就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月仙子款款向他走來。
慕容辰不禁都看呆了。
從冷夜月進門后就一直暗中觀察著晉王的沈氏心中暗罵了聲“賤人”之后,對于冷凌天的話更加是深信不疑的堅信。
冷夜月直接無視掉慕容辰火熱期盼的目光,明知故問道:“不知父王喚女兒前來是有何事?”
冷凌天見她無如無禮,沉聲斥道:“還不見過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