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範晴天的一唱一合天衣無縫,讓歐陽歡相信了。可也因爲這樣,他怒了。
“想活對嗎?想活的話最好讓你女朋友今晚和我吃飯,不然你們兩個遇到什麼事情,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四周那麼多人在看著,身後還有兩個小弟。歐陽歡不會讓自己丟臉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部,眼前的人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今晚的事情他們要是不答應下來,出了什麼事那就不好說了!
說完,歐陽歡也懶得再繼續墨跡下去,對著兩個小弟道:“我們走!”
狠話已經說了對方來不來,那就看他們自己!今晚不來,他歐陽歡會讓這對狗男女好看的,一定!
範晴天聽到這裡臉色依舊慘白,心道這些完了……
反觀我,沒有半點驚慌,反而輕笑起來:“哈哈,太好笑了。你是想泡我女朋友嗎?可是你行嗎?”
我的話讓原本已經心中紊亂,不知所措的範晴天更是驚恐,難以置信看著我,看著這個傢伙居然還去招惹那三個混混。現在她是巴不得這三個混蛋能早點離開!
“你什麼意思?”歐陽歡成功被這個人不知道好歹,拱了他白菜的我激怒了。當下轉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他敢保證,眼前這個混蛋在再說些不中聽的話,他一定會宰了他!不,是把他揍的爹M都不認識!
“你鼻子凹陷,山根不好,走許虛浮無力,證明你那裡的能力不強。再著眼袋黑色帶青,腎水不足。所以就是有個女人脫光衣服躺在牀上等你,只怕你也堅持不到一分鐘吧?”
我的話很直,很毒。
毒的讓歐陽歡整個人呆滯站著,呆若木雞。
範晴天也是驚恐,瞪大眼睛看著我,心中知道這下慘了。不管我的話有道理沒道理,但是現在說出來,那是找死呀!
“噗……嗎的,我忍不住要笑了,這個人戰鬥力那麼弱?還真看不出來。哈哈……”
“不過這個人真的眼袋很黑,我以前有個朋友學中醫,他也說過這是腎水不足的現象。看來那個青年沒說錯,這個人果然不行。”
……
四周看熱鬧的人互相議論起來,指指點點。其中不缺乏女人,也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她們卻是不時輕笑,那清脆好聽的笑聲傳到歐陽歡耳朵成了嘲笑他不行的笑聲。
他居然被女人笑那裡不行?這些居然都在笑他?都在笑……
兩小弟驚愕,看著此時陰晴不定的大哥,雙目瞪大,呼吸加重。
“夠了!”
歐陽歡大聲道。聲音如春雷一般在大廳內炸響,讓所有議論聲和嘲笑聲頓時消失,讓四周寂靜,針落可聞。
衆人驚恐看著眼前這個因爲憤怒而臉色鐵青,樣子猙獰瘋狂的歐陽歡。身體在後退,他們都害怕起來。
我也在看著,卻是沒有絲毫畏懼。要是他沒聽錯,眼前的人應該說過他是飛展幫的人。不巧的是,今天他我就要拿飛展幫開刀,將這個毒瘤割了!
眼前的青年三角眼,血絲布滿雙眼。三角眼的人兇神之相,絕情無義,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所以我壓根就美哦打算放過他們。
對方以爲自己吃定自己了,可他們卻是不知道,他我不揍他們,他們已經很走運了。可是明顯這三個傢伙今天印堂發黑,運氣背。
“王八蛋,我最討厭有人對我說三道四了,你是自己找死,怨恨不得人!”
歐陽歡說話,人蹭蹭幾步上前,向我走去。
走向我的時候剛好有個柺杖病人站著,當下他一手推倒病人,拿起柺杖對著我頭上砸了過去。
“啊!”
這種血腥充滿暴力的場景讓膽小的女人尖叫,撇過臉不敢看。
範晴天也想,可是她就在我的身邊,所以她直接是把尖叫聲咽在喉嚨口,瞪大眼睛,眼看著那柺杖對著我砸來。
電光火石,衆人跟不敢再望。也就在此時,我的身影不躲不避,右腳上前一步右手更是如龍出洞,猛虎下山。速度極快,甚至讓正瞪大眼睛看著範晴天根本沒看清楚我是怎麼出手的。也就在她一眨眼的功夫,歐陽歡被我右手掐住脖子舉起。
歐陽歡雙腳離地,手中柺杖早在他脖子被一隻如鋼鐵的手掐住的時候慌亂丟在地上,現在他窒息,滿臉通紅難受不已。脖子的疼痛。
整個身體被吊起來失重的感覺,還有不能呼吸、讓他看見死亡的感覺。
這些,是他從沒有過的。
恐懼讓他身體顫抖,讓他雙目瞪大,寒毛倒豎,背脊骨上冷意翻滾。
“滾回去告訴你們家老大黃飛龍,就說大爺我要去取代他的位置,因爲老子我被你們煩夠了!”我嘴角輕笑,給人猙獰蠻橫的樣子。這也讓歐陽歡心裡驚慌猜測我的身份。
敢直接叫他們大哥的名字,身後了得,樣子夠狠。這些無一不表明對方也是某個地方混的,只有這樣的人才敢直接和他們大哥叫板。
“咳咳……”
現在的歐陽歡是鬥敗的死狗,那裡還有之前的銳利。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如果可以他願意跪地磕頭認錯,然後滾蛋。可是現在他依舊被掐住提起,任由他雙手用力試圖扳開都徒勞無功,最後更是因爲喘息不來劇烈咳嗽。
死亡的感覺字再一次充斥他的全身,也同時驚駭著他身後的兩小弟。小弟驚恐,忐忐忑忑不敢上前。
“滾!”
見到歐陽歡的臉色變的鐵青,雙眼翻白,我右手一甩將已經快斷氣的歐陽歡丟了出去。
身體翻滾,歐陽歡只感覺天旋地轉,接著身體撞擊到堅硬的地板上,腦袋嗡一下,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歡哥,歡……”兩個小弟看到這裡是魂飛天外,連忙吼叫上前想去扶起歐陽歡。可是對上我看向他們的冰冷眼神,兩人又退回到原地,閉嘴不敢張聲。
“還不帶這死狗離開?”我出聲。
兩個小弟對望一眼,隨即對著我點頭哈腰,連滾帶爬一般到來歐陽歡身邊,帶起昏迷的人向醫院外逃了出去,鞋子脫落一個都顧不上撿,只想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現在兩個小弟那裡還有威脅範晴天時的威風模樣?
範晴天還在發呆,看著這種瞬息轉變的狀況。和其他人一樣,驚恐看著。
剛剛那一柺杖要是砸在人身上輕則暈倒,重則頭破血流說不定會死。可以想象那個混混是多狠毒,下手多重。可是這個讓人見了都害怕的人就這樣被我輕描淡寫丟了出去,還昏了?
“好了,哎呀女朋友,我該走了。英雄救美的事可不是好事,所以我要倒黴了。”我起身,盯著眼前的呆滯的範晴天。
“爲什麼叫我哎呀女朋友?救了我爲什麼會倒黴?難道是那些人會報復他嗎?那他……”範晴天腦海思緒萬千,隨即擔憂看著我,正好對上我正仔細盯著她的樣子。
“怎、怎麼了……”範晴天心跳加速。
“你還沒告訴我,幫我查到沒?”我道。
“啊!在A棟四樓左邊第三間病房。”
範晴天連忙道,一氣呵成。
“謝了,哎呀女朋友。”
我右手伸出,輕拍她的肩膀表示感謝。轉身向住院部走去。
我走了,範晴天還站著,臉紅,口乾舌燥……
我來到A棟四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正頹廢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周天行和陳文章兩人。
兩個人的神色很不好,黑中帶青,雙眼血紅。這是沒休息好和身體疲倦的表現,看來他們兩人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
“兩位,守夜呢?”我來到的時候依舊是不痛不癢的取笑起來。
和我相反的是,兩人在見到我的時候立馬來了精神,雙眼有神的看著他。
“怎麼了?眼睛血絲那麼多,還真的守夜了呀?”我說完轉身向病房走去,隔遠看著裡面沉睡的婦女。腳被吊起,白色繃帶纏著,看起來傷的不輕。
周天行和陳文章兩人站在我的身後,顯得有些拘束。
“嫂子要多注意休息,讓她繼續住院就是了。沒錢的話跟我說,我想辦法去弄。”我來這裡是因爲之前周天行和陳文章有情有義讓我有所感觸。所以他想幫助這兩個人。
作爲從小一個人長大的我,他懂寂寞,知道人性。從小開始他不知道溫暖是什麼,也沒有親情。但是,他在周天行和陳文章兩人身上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感覺。
雖然,他們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可是這種類似緣分一般的東西,出現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心裡就是想拉他們一把,讓他們能一直好好過生活。
周天行和陳文章依舊站在我身後,顯得恭敬,滿臉感激。
昨天,他們找了我一天,結果什麼都沒找到,這讓他們失落,以爲再也見不到我了。可沒想到此時我就出現在他們眼前,這如何不讓他們激動。
“大哥……謝謝你。”
周天行開口,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小三四歲的我。這個時候,他也不再扭捏做作,不會因爲眼前的我比他們小就把我叫成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