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的一件事令我沒了這個想法,宋玉走了,只是給我發了一個短信,“我走了,別想我!”
我剛開始還沒明白什么意思,便直接打電話給宋玉,可電話一直提示無法接通,后來干脆直接提示我這是空號。
這還得了?我們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她這么匆匆的離去,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讓我知道,以她的性子,八成是因為不想讓我擔心。
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舒服,我想她,我喜歡她,所以我不想離開她,一天都不想!
我想起了上次陪宋玉一起去看電影, 她告訴我她喜歡孔雀草,我心想孔雀草有什么好的,但既然美人喜歡,我還是跑遍了全市的花店,在第二次一起看電影的時候送給了她。
她很開心,像個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的,最后說了一句讓我呼吸急促的話,“如果你想,我愿意把我的忠守給你!”
但我拒絕了,我告訴她我會在一切都成熟結果的時候再說這件事,因為我要對她負責!
從那以后我們兩個之間的那一層薄膜似乎也打開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急速升溫,要不然她也不會陪我去送那神神秘秘的快遞。
也正因為如此我對她才有了更多的了解,我知道宋玉什么都不說就離去一定是有什么事,而且還不是什么小事,所以我決定去找她。
宋玉所在的小河村屬于南城縣,這么說吧,假如我家在河南的最南,那她就在河南的最北。
我跟心安大哥說了這個事,他一聽說我要去找女朋友,高興的當即就要收拾東西跟我一起,那模樣要多興奮有多興奮。
但再急也不能這樣呀,我先是給吳星打了個電話請了個假,意思很簡單,我要請假,反正你這工作邪乎,你要不批假我就不干了。
最后在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后,他才勉強給了我七天的假期。
接下來跟導員請假就簡單多了,我說明了一下情況,當然不會實話實說了!然后我又獲得了學校七天的假期時間,就這樣,我們踏著第二天的清晨,出發了。
小河村是一個很偏僻的村子,里面很多設施都不齊全,甚至新樓都沒有幾棟,我們坐了九個小時的火車才到。
又忙碌了一段時間,已經四點了,天下著朦朦朧朧的小雨,整個小河村都充滿了悲涼的感覺,因為是泥路,加上點小雨,很難走。
遠遠的就聽見嗩吶和鞭炮的聲音,隱隱的還聽見淡淡的哭聲和鐘鼓之音,看樣子怕是白事。
“是不是死人了?”見心安大哥不再前進,我疑惑的問道。
“恩!現在別進去,先給陰魂讓道,不然犯了沖,難保不會出什么事!”點了點頭,心安大哥說道。
這個我知道,人死后埋葬的路上會有人撒上紙錢或者類似的東西,而在撒上這些東西的時候,無論男女老少都是要避著走的,甚至有一些分的仔細的,要等件事情過去之后才出門。
“小布,你是處男嗎?”抽了口煙,心安大哥突然問道。
“額…你問這個干什么?”我有點不好意思,疑惑道。
“你就說是不是!”心安大哥瞥了我一眼,臉上少有的嚴肅。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今晚應該沒事!”點了點頭,心安大哥說道。
應該沒什么事?就是很有可能出事嘮?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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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心安大哥話音剛落,就有一群灰毛老鼠從一邊的草叢里爬了出來,似乎一點也不懼怕我們,匆匆忙忙的跑到路邊,我們倆心生好奇,就也跟著去看了看。
這群老鼠在進入小河村入口處的唯一道路前停了下來,我們這才看到那里有一座墳,看樣子是剛逝去不久的。
于是我聯想到了剛剛聽到的嗩吶和鞭炮聲。
那群老鼠粗略看去大概有不到十個,很虔誠的趴在地上,然后開始擼起自己的胡須,這本沒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這胡須不是朝下,而是往上,而是整齊劃一!
“…鼠上香?”心安大哥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什么鼠上香?”我問道,心安大哥沒有理我,只是擺了擺手,意思是讓我看著。
果然,那一群老鼠緩緩的擼著自己的胡須,每一次都很慢,等的我都有些著急的時候,才開始了第二次,八根胡須,一邊四根,九只老鼠站成了一個三角形,就這么玩起了擼啊擼。
直到擼夠了九次,九只老鼠才再次跪拜,然后匆匆離去,還是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接下來諸如兔,蛇,貓之類的皆是如此,盡管各不相同,但都是行跪拜之禮,其中蛇的更是奇怪,三條蛇像三柱香一樣,站立著許久。
我還沒什么,倒是心安大哥臉色變得出奇的難看,這讓我想起了外婆仙逝的時候。
后來我們沒有先進村,而是在南城縣找到了幾個下棋的老伯,遞了幾根軟中華。
“大爺,小河村里頭是不是死人了?”我笑著給各位大爺點煙,笑著問道。
“是呀,小河村里死了個賈半仙,那死的可慘了,最后落了個七竅流血,七魄升天!”
原來,死的人姓賈,是個能掐會算的半仙,但聽說死前突然瘋了,大家都說他積累的陰債太多,他也無兒無女。
人都是自私的,誰也不愿意自家地里住著一個陰債累累的人,于是各自推脫,但人總要埋呀?于是就給安置在了路邊,每家每戶都掏了點錢,也算送他一程,可憐這賈半仙給別人算了一輩子命,卻始終沒有料想到自己的命運!
“說起來這賈半仙也邪乎,平常神神秘秘的也倒罷了,臨死前還跟一個傻子一樣亂呼亂喊,說什么村里來了兩個人,一個活人,一個死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另一個下棋的老頭將了軍之后,又問我要了一根煙,嘿嘿的笑道。
我聽了這話,腦子一瞬間的嗡了一下,村子里來了兩個人,難道是說我跟心安大哥?那一個活人一個死人又該怎么解釋?
我看了一眼心安大哥,他也正平靜的看著我,微微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