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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道者無情

翠綠紗帳下,一黑一白兩條人影翻滾不休,高大的檀香木床也在兩人劇烈的動作下?lián)u搖晃晃起來,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和女人柔美的呻吟聲不絕于耳。

終于云散雨休,在一個長長的滿足的嘆息之后,兩人都安靜下來,莊周只覺隨著那股涼氣的上游,體內(nèi)星海都變得活躍起來,元力澎湃,仿若大潮一般沖刷過全身每一個細胞,讓他舒服的幾乎呻吟出來。

鐘毓秀眉間俱是濃濃的春意,雪白的臻首伏在莊周的胸膛上,眼中媚的似欲滴出水來,她臉上隱隱透出如玉光澤,顯是所得初精對修行大有裨益,又有所進步。

雖說鐘毓秀曾說莊周所居太過簡陋,不會涉足,不過新婦初承恩澤,卻又如何忍受得住,第二日窺的裴雪裳已走,她便偷偷潛入,接下來自然是一番盤腸大戰(zhàn),翻云覆雨,足足持續(xù)到夜半時分,鐘毓秀終于支持不住,敗下陣來。

此刻她正姿態(tài)慵懶的趴在莊周身上,手指不停的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畫圈,早忘了先前心中的忿忿不平之氣,只覺得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此,不知不覺間,一顆芳心已是牢牢系于莊周身上。

兩人說了會話,鐘毓秀忽地說道,“阿呆,你想不想學還素真訣。”

莊周一愣,無論是小說中還是司徒龍當日所講,各門派對本門武功都是有些敝帚自珍的,對于私傳武功的,好的不過是廢去武功,逐出師門,狠些的就是傳一人殺一人,不惜血流成河,也絕不愿本門武功流出半點,難道這素衣軒竟不是如此。

他將心中疑慮道出,望著鐘毓秀真誠的說道,“秀兒,我雖然對素衣軒的修行法門頗感興趣,但卻絕不愿是從你身上學來,若是對你有害,那我會不安的。”

鐘毓秀頓時大為感動,莊周偶然流露出來的關(guān)心實是讓她極為開心,至少自己在他心目中并不是先前想象的一般毫無地位,他還是會為自己考慮的,當下笑著說道,“不錯,私傳武功的確是大罪,會被罰入禁地,永世不得外出,但你卻是個例外。”

“祖師一生孤傲,以為蕓蕓眾生,竟然無一人能夠配的上她,因此曾經(jīng)立誓,只要有人能夠練通素劍問心篇,若是本軒弟子,那就立時成為軒主,如果不是本軒中人,本軒也必定待他為友,以為貴賓,絕不可稍有失禮。”

她似笑非笑,望著莊周的眼神中滿是說不出道不來的意味,就那么望著他,直到莊周也開始窘迫起來,這才接到,“本來不是本軒中人絕無可能學到本軒道法,而且素劍問心篇博大精深,素衣軒兩千年來也只有祖師一人能夠貫通全篇,但你天生便是修道的奇才,身體完美無比,裴雪裳和華彩衣兩人又正好分別是心宗和劍宗的傳人,而且看起來都對你很有意思呢,只要你能夠從她們兩人手上學到靈臺九轉(zhuǎn)和瑤光劍訣,就能融會貫通素劍問心篇,到時候素衣軒上下,絕對無人膽敢對你不敬,便是軒主也只有以禮相待的。”

莊周不由大為苦惱,“素衣軒中高手如云,我只求不露出馬腳就萬幸了,如何還敢去招惹她們二人。”

鐘毓秀忽地笑起來,“早就知道你在顧慮這個,你不用擔心了,三日之后軒主和我們四大長老都要進入禁地加強封印,這段時間,軒內(nèi)主事的就是裴雪裳和華彩衣兩人,足夠你施展手段了。”

“禁地?”鐘毓秀兩次提及禁地,莊周不由大為好奇,素衣軒之內(nèi)難道還有什么禁地,昨日他在半空之中俯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地方啊。

鐘毓秀目光中微微露出凝重的神色,沉聲說道,“阿呆,你可知此地原本是上古仙人的洞府。”

莊周點了點頭,此節(jié)他已經(jīng)聽裴雪裳說過,素衣軒占地不下方圓數(shù)千畝,如果沒有古仙人結(jié)界掩飾,早已經(jīng)暴露在世俗中,卻如何還能夠逍遙到現(xiàn)在。

“那你可知仙人為何要在此地開創(chuàng)洞府?”

莊周不由一愣,啞然道,“自然是此地是洞天福地了,難道還有什么別的緣由不成?”

鐘毓秀搖了搖頭說道,“一開始祖師也以為是如此,便占了此地以為素衣軒的山門,當時祖師元嬰已成,便是稱為陸地神仙也不為過,一日祖師元嬰出竅神游,竟然在軒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出禁制,隱隱有兇殺之氣泛出,她驚訝之下,便用元神查探,才發(fā)現(xiàn)竟是那位創(chuàng)立此處洞府的仙人,在此地禁制了一件大兇的器物,只是那器物煞氣太重,禁制無人催動,已經(jīng)逐漸壓制不住那器物的煞氣,祖師當日修為,在神州道門也是首屈一指,竟然無法對抗那器物透露出來的煞氣,只是略為靠近,便為那煞氣所侵。”

鐘毓秀眼中泛起震恐的神色,“以祖師推算,仙人的禁制最多還能壓制那器物千余年,便將失效,如若那器物破禁而出,籠罩此地的結(jié)界將瞬間崩潰,到時煞氣破空而出,東南沿海,方圓千里,盡成赤地,絕不是人力可擋,祖師無奈之下,唯有以無上降魔神通,暫時壓制那器物的煞氣,并且讓此后素衣軒弟子,每隔三十年,便需集合軒主和四大長老,合力加固禁制,以維持禁制不崩潰,三日之后,又是加固禁制之期,鞠師妹本是在外地,也是特意趕回,你這次才能見到。”

“那煞氣恐怖無比,便是以當日祖師修為,不過稍微沾染,就覺抵抗不住,甚至連本身性格都開始受到侵蝕,即便是佛法也無法壓制,無奈之下唯有轉(zhuǎn)世重修,希冀用輪回之力,洗去加在身上的兇煞之氣。”

莊周幾乎驚呆,元嬰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境界他雖然不知,不過肯定比他現(xiàn)在高出許多就是了,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要轉(zhuǎn)世重修,那兇煞之氣的恐怖就可想見了。

不過他更感疑惑,難道人真有輪回轉(zhuǎn)世之說嗎?

他修道時日太短,基礎(chǔ)太差,雖然頗為難為情,卻還是只有向鐘毓秀提出來,“人真的可以轉(zhuǎn)世重修嗎,難道世間真有輪回轉(zhuǎn)世?”

鐘毓秀一愕,顯是對莊周如此無知頗為不解,不過還是很快說道,“其實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的輪回轉(zhuǎn)世,普通人一旦死亡,神識過于微弱,立刻就會被充斥整個天地間無處不在的能量波動將靈魂摧毀,消散于無形,有些人執(zhí)念太重,便會存在的久一點,但也不會存在太久,但修道人神識凝結(jié),元嬰成就,就可以抗衡這種能量波動,因此他們的肉軀的死亡,只是表明載體損壞不堪,元神卻是無礙,但最終仍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肉軀,上者投胎到尚未成型的胎兒中,元嬰雖然被打散,但本命神識尚存,尚可重修大道,即是投胎,下者便是強行占據(jù)他人識海,謂之奪舍,至于輪回轉(zhuǎn)世,不過是佛家高人一世苦修不成,帶著本命神識投胎胎兒識海,繼續(xù)修行,這時胎兒本身尚未形成神識,故而不會存在沖突,但這個過程極為耗費能量,只有元嬰大成的修真者,才能夠基本保持自己的記憶完整,一般的只能帶走自己部分的記憶烙印,至于轉(zhuǎn)世重修,不過是個名稱而已,其實你還是你自己,當然也有些人會封閉自己的本命神識,等到一定時候再醒來。”

莊周有些訝然的問到,“形成元嬰就可以轉(zhuǎn)世重修,那不是說形成元嬰就永遠不會死了嗎?”

鐘毓秀淡淡的說道,“其實形成元嬰后,大多都有千年壽命,仙人也不過如此,根本用不著投胎轉(zhuǎn)世的,不過卻又哪有那么容易,不說元嬰期之后危險重重,根本是每一步都走在生死邊緣,便是達到元嬰期也是千難萬難,素衣軒上下,兩千年來,除了祖師一人達到出竅期,以及幾位祖師的親傳弟子達到了元嬰期,其余前輩,最好的也不過是達到金丹期,至死仍是徘徊在元嬰期外,到了近一千年來,元氣日稀,金丹也變得很少見,大多弟子不過是結(jié)丹期罷了。”

她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悲哀,“結(jié)丹期的高手也不過百年左右的壽命,只有突破到金丹期,生命才會大幅度延長,達到三百歲左右,如果不能突破金丹期,修真者也一樣會像普通人一樣老死,是不是很可悲,即便是修真者,也不能超脫生死啊。”

莊周不由一陣默然,親口聽到鐘毓秀說起修真路途上的重重危機,對他的精神世界是一個極大的震撼,不由心中沉甸甸的,輕輕松松的就獲得超越眾生的力量,卻又哪里有怎么容易,修行,就是于無路處劈處一條路來,根本每一步都是走在生死邊緣啊。

兩人都是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最終還是莊周打破靜默,沉聲說道,“秀兒,你教我還素真訣吧。”

鐘毓秀也是嫣然一笑,不愿在這沉重的話題上牽扯過多,附在他耳邊,柔聲說道,“那本長老可就開始教了,阿呆,你可要用心學喔。”

莊周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秀兒,如果你的教學方式再香艷一點,恐怕我就什么都學不進去了。”

鐘毓秀眼中閃過一絲惱意,“小壞蛋,聽好了,我只說一遍,學不學在你。”

莊周兩只手沒有片刻空閑,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笑瞇瞇的說道,“一遍哪夠,至少也要多講幾遍才是,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可不能這么馬虎了事。”

鐘毓秀被他摸的全身發(fā)軟,俏臉通紅,氣的哼哼幾聲,“你也知道老師是傳道授業(yè)解惑的,可怎么就忘了尊師重道呢,有你這么不尊重老師的么?”

莊周卻又如何理會她,鐘毓秀無奈,只有就著這種曖昧的姿勢開始給莊周講解起來,兩人抱成一團,低聲喃喃,時而鐘毓秀還會伸出手來在莊周身上比劃一下,這時莊周必定是大占便宜,滿足一番手足之欲,才肯罷休,兩人的教學方式,倒當真是香艷無比。

還素真訣博大精深,內(nèi)容玄奧,倉促之間,莊周也不過是略做了解,此后數(shù)日,鐘毓秀每日都是在裴雪裳離去后悄然而來,此后自然是顛臠倒鳳,一夜纏綿,兩人一邊傳授一邊練習,進度倒是很快,尤其是鐘毓秀接受的是素衣軒的正統(tǒng)教育,各種基礎(chǔ)打的扎實無比,遠不是莊周這種半路出家的修者可比,而且她心思靈動,若論機敏之處,還在莊周之上,所傳各種法門,深入淺出,總是三言兩語間就講解的明明白白,讓莊周佩服不已。

他雖然境界已到,各種東西卻都是一知半解,全靠自己揣摩,此刻有鐘毓秀這明師傾力指點,之前許多懵懂不解的地方頓時得以貫通,水到渠成。

他自那夜月下莫明悟道后,體內(nèi)的星海就不斷的改造著他的身體,使得他的身體更加完美,而且對外界的元氣感應(yīng)更加敏銳,漸至入微之境,這本是元嬰期的修真者才能達到的境界,卻被他一個結(jié)丹期的修者提前得窺,對修行的益處之大自然是無法想象,當日便是只見鐘毓秀的手法就自行悟出禁制的施展手法,將鐘毓秀這個同等級的高手困的死死的,此刻又得了系統(tǒng)的教育,自行推理演變,操縱天地元氣的手法卻又更加玄妙,再不是當日只知用拳頭拼命的狀況了。

事實也是如此,修至真元力貫通奇經(jīng)八脈后,再往上就需凝練真元力,便是凝氣期,已經(jīng)是修真者的手段,過了這個階段,才能邁入結(jié)丹期,能夠初步的操控天地元氣,此后的戰(zhàn)斗,便看的是操控天地元氣的數(shù)量更多,質(zhì)量更高,手法更妙了。

當日他和左擎蒼之間的戰(zhàn)斗便體現(xiàn)了這一點,兩人本身的丹元之氣相差并不是太巨大,故而一開始兩人打的平分秋色,難分高下,可一旦調(diào)用天地元氣,莊周和左擎蒼的差距立刻就暴露出來,兩者對天地元氣的操控,明顯不是在一個層次上,莊周只能用本身元氣對抗左擎蒼奪天地造化的攻擊,自然是落在下風,后來迫出內(nèi)丹,才勉強發(fā)動了天罡雷火,可也操控極差,竟然還是把天罡雷電像之前一般運用,將那雷電引到自己手上,而不是直接攻擊左擎蒼,便是還停留在武者的思維上來操控天地元氣,這時候天地元氣對之于莊周,不過是個輔助物罷了。

莊周的境界早夠,此刻得鐘毓秀傳授還素真訣,他先前便是許多修真特有的名詞,也是不知其然,全憑自己臆測,此刻自然要把各種基礎(chǔ)先行補上,故而這幾夜于莊周而言,實在不亞于一場天翻地覆的大變化,直至此刻,才能稱自己是個修者了。

這日已是第三日,待到明日,鐘毓秀便要進入禁制,到時候兩人自然不能再見面,此刻更是瘋狂,迎合索取,直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竭,才無力的軟倒在莊周胸口,整個身子軟綿綿的,皮膚泛紅,不斷的滲出汗珠,還素真訣早已經(jīng)教得差不多,兩人也沒有心思說話,就那么靜靜的愛撫著對方。

兩人剛開始時對對方都是頗有疑慮之處,感情頗為復(fù)雜,這幾夜下來,又是大有不同,不但對對方了解更多,而且又是都各自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愛意逐漸滋生,雖然不能說就完美無瑕了,但感情卻又不是先前可比的了。

鐘毓秀忽的支起身子,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柔聲說道,“阿呆,明天我就要進谷了,這段日子,我會讓其他人照顧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她說。”

莊周不由一呆,卻見鐘毓秀揚聲說道,“釵兒,你進來吧。”

門外頓時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容貌頗為清秀的女孩垂著頭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宗主。”她雖是低著頭,脖子卻是早就紅透了,之前莊周和鐘毓秀兩人并無刻意避諱,想是都落入了她的耳中。

鐘毓秀對她卻并不避諱,懶洋洋的說道,“這就是莊公子了,以后你就跟著他吧,他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從此以后,你就和本宗再無瓜葛。”

那女孩顯然早已經(jīng)得知,紅著臉抬起頭來,對著莊周施了個禮,柔聲說道,“公子,釵兒給您行禮了。”

這女孩子雖然比起裴雪裳等人還稍有不如,卻也是明珠翡翠一般,也是極上等的女孩子,說話柔聲細氣,看上去極為柔弱溫順,讓人不自禁的就起了愛憐保護之心。

莊周驚的目瞪口呆,早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他倒沒有對這種將人作為禮物的行為有什么不滿,畢竟女子地位升高也不過是近幾百年來的事,素衣軒既然有兩千年的歷史,出現(xiàn)這種行為也不奇怪,但鐘毓秀此舉的確是大出他的意料,因為這名為釵兒的女子先前竟然能瞞過他的耳目,雖然自己并沒有刻意探察,可也見她修行已經(jīng)是大有功底,少說也是一個黃位高手了,鐘毓秀竟然將她送給了自己,難道她竟然不是素衣軒中的弟子不成。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秀兒還有些事情要談。”

釵兒的臉上騰的紅了,顯然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低聲應(yīng)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鐘毓秀卻是不管不顧,在莊周懷里蹭來蹭去,直到莊周狠狠的在她臀部打了兩掌,才抬起頭來眼淚旺旺的望著莊周,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讓莊周頭疼不已。

勉強定了定神,莊周問出心中疑惑,卻惹得鐘毓秀咯咯直笑,她漫不經(jīng)心的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淡淡的說道,“阿呆,你覺得裴雪裳和華彩衣兩人如何?”

莊周不知她此問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由一怔,答道,“自然是絕頂人物,無論是功力修為,還是品貌才華,我以前所見能和她們二人相捋的也不過一二人而已。”

鐘毓秀哧哧的低笑起來,“你不會以為素衣軒的運氣就這么好,一挑就挑中她們了吧。”

莊周眉毛一挑,已知鐘毓秀話中意思,正如特事局的高手數(shù)量基本就代表了它強大的實力,素衣軒的弟子如此出眾,自然也是千挑萬選而來,否則就算素衣軒教育再出色,也不可能把一個平庸的人雕琢成今日風采絕世的人物吧。

剛恢復(fù)了點力氣,鐘毓秀就笑著在莊周的懷里扭來扭去,不斷的挑戰(zhàn)著他耐力的極限,可莊周火氣上來,她卻又推辭起來,莊周被他逗了好幾次,終于冷聲說道,“秀兒,你是在玩火,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可惜鐘毓秀自從第一次被莊周強行摟在懷里授課后,似乎也愛上了這種方式,見到莊周生氣,又是媚聲的陪了個不是,將莊周剛升起的火氣生生扼殺,待到莊周平復(fù)下去,她卻又不安起來,總是讓莊周看得見摸得著卻偏偏無從下口,整個人吊在空中不上不下難受至極。

兩人又是打鬧了一會兒才回到正題,鐘毓秀趴在莊周懷里,姿勢慵懶,被子滑落,大片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氣中,她卻毫不在意,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素衣軒在世界各地都有一些產(chǎn)業(yè),遇到資質(zhì)不錯的孤女就會收留到和我們有關(guān)的慈善機構(gòu)里,從這些人里又會挑選出最初的一批人,每年總有幾百人吧,授以基礎(chǔ)的修行法訣,考察資質(zhì),這些人便是素衣軒的外圍弟子,外圍弟子中表現(xiàn)最出色的一批人便會成為入門弟子,入門弟子如果通過考驗,就可能正式被確認為宗脈的傳宗弟子,至于沒有通過考驗的,有些死了,有些嫁人,有些被派出打理產(chǎn)業(yè),還有一些就留在軒內(nèi),不再外出,這些弟子,留在軒內(nèi)其實也不會接觸到本宗本脈最高深的修行法訣,不過比其他入門弟子略強罷了,還不如就此跟個好人家,后半生也有了依靠。”

莊周不由默然不語,良久才說道,“那對那些沒通過考驗的弟子是不是太殘酷了些。”

鐘毓秀神容平靜,顯然對此并不放在心上,淡淡的說道,“人誰無死,便是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不如及時行樂,那些人有了素衣軒的幫助,從此衣食無憂,不也挺好的么,何況她們畢竟還活著,不妨再告訴你一些事情,你覺得很純潔的裴雪裳,當時她和其余三個候選人一起進入了后山的密林,其中有一個還是她孤兒院里的好友,按試練的要求她們要在里面待十天,結(jié)果后來只有她一個人活著出來,你如果知道包括她那個好友在內(nèi),都是吃了有毒的食物死的,會怎么想?”

莊周驚的說不出話來,想起自己每日吃的都是裴雪裳所做,他只覺得脊背發(fā)涼,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迅速在全身展開,他本待不信,卻想起自己每日所食,俱是裴雪裳所打小獸,而且必是切成片狀,如此想來,鐘毓秀之言,未必便是假的,良久莊周才臉色蒼白的說道,“那她為什么還能做軒主弟子,竟然沒有門規(guī)處置她么。”

鐘毓秀淡淡的說道,“那些候選弟子,既然沒有通過考驗,其實根本就不算是本軒弟子,何況即便她們通過了考驗,也不是說就不許暗中施展手段了,像裴雪裳和華彩衣兩人之間的爭斗,只要沒有損及本軒利益,我即便知道,卻也不能插手的,這也是為了從她們中選拔出最好的來,只有最優(yōu)秀的入門弟子才能夠傳承宗脈衣缽。”

莊周終于明白過來,在這些修道人的眼中,人命恐怕根本就不算什么的,不過是遲早幾十年而已,倒真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絕無半分憐憫之心,所謂悲天憫人,根本是世俗之人無知的美化。

蒼茫大道,舍己之外,別無他物。

修道,超脫的本就是己身,強求渡世,不免有些不自量力,自己都是漫步于生死之間,卻又哪里有這個閑心,來管世俗是否嗷嗷待哺,蒼生是否顛沛流離,是故自來修者最無情,更有極端些的,斬斷俗緣,拋妻棄子,連家人尚且不顧,便是最自私了。

莊周沉默良久,目光終于變得堅定無比,緩緩的說道,“我明白了,修者所求,不過是大道而已,其余種種,終究是過眼云煙,何足掛齒。”

鐘毓秀聞言眼中閃過欣喜的神色,柔聲說道,“仙道難求,我本已經(jīng)絕望,以前受的苦已經(jīng)夠多了,只想著在以后的日子里,過得舒舒服服,享受一番,才不枉來這人世走上一遭,可自從遇上了你,我卻變得前所未有的有信心,自己一定能破入金丹期,甚至元嬰期,因為歷代祖師都沒有我幸運,竟然能夠遇上一個身懷軒轅龍槍的男人。”

莊周只覺得眼前一片海闊天空,精神空靈透徹無比,聞言不由臉上漾起笑意,“秀兒,那你可得乖乖的才行,要不然我可就去找其他人雙修去了。”

鐘毓秀哧哧的笑了起來,“我才不管那么多,總之吃定你了。”

她神色頗為得意,竟是把莊周看做了長期飯票,直讓莊周哭笑不得。

【第三卷 七仙女譜】

第九章 鐘靈毓秀第六章 孔雀國主再問道,莊周開示真功德第九章 七寶古亭第六章 英雄末路第一章 誅仙隱事第四章 神族黑甲動地來第九章 以一敵多,混元河洛初顯威第五章 如如不動,輪回道中演三劫,似來非來,窮盡五行生滅理第八章 爭斗紅海第十三章 驚雷(九)第十二章 天上下芒果第八章 傳承第一章 神仙殺劫,周而復(fù)始今又來第七章 北俱蘆洲第四章 南人文弱第十章 昆侖度厄,皮里陽秋話陽蝕第十章 道者無情第五章 禽獸第一章 九天玄女第一章 躲美奇緣第一章 傳道昆侖,圣人有教無類第九章 江水滔滔第二章 過去莊嚴劫第十章 開山大弟子第七章 成神不過一念第一章 躲美奇緣第六章 亦真亦假,長生不老本難求,國主問道,莊周秘傳截教法第七章 大肆搜刮第十章 四大才子第五章 煙霞丹鼎第七章 北俱蘆洲第一章 九天玄女第六章 昆侖仙墟第六章 人皇傳承,天地玄黃不滅真身第一章 天地元氣第七章 刑天干戚第一章 九天玄女第一章 神仙殺劫,周而復(fù)始今又來第六章 唯道至高第五章 雨夜殺機第三章 十萬人的儀仗隊第四章 密林之中第十二章 半神第一章 傳道昆侖,圣人有教無類第七章 天庭第十一章 光芒第三章 再傳大道第八章 閭湐河上,獨抗四十神通者第三章 八大花魁第一章 七仙女譜第十章 左手正氣歌,右手滿江紅第一章 荒唐歷史,三百賊禿出雷音第一章 梁河風月第十二章 天上下芒果第四章 密林之中第十二章 天上下芒果第一章 天才惜惜第三章 比生死更遙遠第三章 華彩衣兮第三章 十萬人的儀仗隊第十章 驚雷(六)第七章 一路向北第八章 扭轉(zhuǎn)局勢第八章 氓碭山第七章 刑天干戚第四章 浮萍散人第六章 傳說中的男人第五章 回家看看第二章 這活真不是人干的第五章 煙霞丹鼎第十一章 驚雷(七)第八章 扭轉(zhuǎn)局勢第五章 瑤池金母第六章 唯道至高第十一章 驚雷(七)第三章 道也唯物第九章 弱水三千,欲取一瓢也難第十章 四大才子第三章 殺豬英雄,阿呆傳說開始了第四章 流星蝴蝶第一章 玄光出手初建功,靈臺空明照因果第九章 最后一站第七章 天庭第四章 天地玄黃第三章 八大花魁第五章 驚雷(一)第二章 騙子上門第九章 最后一站第九章 江水滔滔第四章 神族黑甲動地來第四章 古者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第一章 地下酒吧第十二章 半神第二章 過去莊嚴劫第一章 天才惜惜第二章 這活真不是人干的第十章 悲歡離合第一章 天才惜惜第三章 紫薇帝星,鎮(zhèn)壓周天星和斗
第九章 鐘靈毓秀第六章 孔雀國主再問道,莊周開示真功德第九章 七寶古亭第六章 英雄末路第一章 誅仙隱事第四章 神族黑甲動地來第九章 以一敵多,混元河洛初顯威第五章 如如不動,輪回道中演三劫,似來非來,窮盡五行生滅理第八章 爭斗紅海第十三章 驚雷(九)第十二章 天上下芒果第八章 傳承第一章 神仙殺劫,周而復(fù)始今又來第七章 北俱蘆洲第四章 南人文弱第十章 昆侖度厄,皮里陽秋話陽蝕第十章 道者無情第五章 禽獸第一章 九天玄女第一章 躲美奇緣第一章 傳道昆侖,圣人有教無類第九章 江水滔滔第二章 過去莊嚴劫第十章 開山大弟子第七章 成神不過一念第一章 躲美奇緣第六章 亦真亦假,長生不老本難求,國主問道,莊周秘傳截教法第七章 大肆搜刮第十章 四大才子第五章 煙霞丹鼎第七章 北俱蘆洲第一章 九天玄女第六章 昆侖仙墟第六章 人皇傳承,天地玄黃不滅真身第一章 天地元氣第七章 刑天干戚第一章 九天玄女第一章 神仙殺劫,周而復(fù)始今又來第六章 唯道至高第五章 雨夜殺機第三章 十萬人的儀仗隊第四章 密林之中第十二章 半神第一章 傳道昆侖,圣人有教無類第七章 天庭第十一章 光芒第三章 再傳大道第八章 閭湐河上,獨抗四十神通者第三章 八大花魁第一章 七仙女譜第十章 左手正氣歌,右手滿江紅第一章 荒唐歷史,三百賊禿出雷音第一章 梁河風月第十二章 天上下芒果第四章 密林之中第十二章 天上下芒果第一章 天才惜惜第三章 比生死更遙遠第三章 華彩衣兮第三章 十萬人的儀仗隊第十章 驚雷(六)第七章 一路向北第八章 扭轉(zhuǎn)局勢第八章 氓碭山第七章 刑天干戚第四章 浮萍散人第六章 傳說中的男人第五章 回家看看第二章 這活真不是人干的第五章 煙霞丹鼎第十一章 驚雷(七)第八章 扭轉(zhuǎn)局勢第五章 瑤池金母第六章 唯道至高第十一章 驚雷(七)第三章 道也唯物第九章 弱水三千,欲取一瓢也難第十章 四大才子第三章 殺豬英雄,阿呆傳說開始了第四章 流星蝴蝶第一章 玄光出手初建功,靈臺空明照因果第九章 最后一站第七章 天庭第四章 天地玄黃第三章 八大花魁第五章 驚雷(一)第二章 騙子上門第九章 最后一站第九章 江水滔滔第四章 神族黑甲動地來第四章 古者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第一章 地下酒吧第十二章 半神第二章 過去莊嚴劫第一章 天才惜惜第二章 這活真不是人干的第十章 悲歡離合第一章 天才惜惜第三章 紫薇帝星,鎮(zhèn)壓周天星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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