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面露怒色,身子僵直,雙手緊握,知道唐季饒送畫過來,并不僅僅是單純的挑釁這么簡單。
“把畫燒了。”她突然開口,帶著恨意說道。
那時候,被抓去唐門幾月,唐季饒確是對她諸多糾纏,也有過肌膚之親。雖然未破了她的身子,可是對她身上的每一處卻是了若指掌。為了讓他放下戒心,也為了能夠保存體力,她鮮少抵抗。只是沒有想到,唐季饒真是卑鄙,居然將他和她肌膚之親的圖畫了出來。
“留著也沒有關系。”
“什么!”她一臉不解,萬俟尋見到此畫,怎么反而是一臉興奮。
“嘖嘖,這么多種姿勢,娘子我們可以每一樣都試試。”萬俟尋說著還不忘對她拋了個媚眼。
“嗯?看著天色不錯,要不現在就開始試試。”白依托著腮,眼眸微微勾起,回答的一臉慵懶。她早就知道,這個萬俟尋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縱然是有這個色心,也沒有這個色膽。
果然,就見萬俟尋臉色微紅,很不自然的撇開頭。
一旁處于圍觀狀態的成初倒是全身雞皮疙瘩起來。
“咳咳、注意一下,這還有未成年的!”
“啊!這邊風大,我看白依你還是先回去換件衣服吧,就快要吃晚飯,別嚇壞其他人。”白依點了點頭,便在紫凝的攙扶下,離開。
萬俟尋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消瘦、柔弱,心中有些太多的牽掛和不舍。明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聰明、獨立、堅強,是絕對不肯躲在男子背后尋求庇護,可是一見到她如此,就忍不住想擁她入懷,為她遮擋一切風雨。
“成初,要禁住畫軸的流傳需要多長時間。”萬俟尋開口問道。
他當然知道唐季饒送這份畫軸來,不是單單挑釁這么簡單,怕是這樣的畫,早就流傳到坊間,傳播開來。唐季饒已經毀了白衣公子的聲譽,如今是想將換了身份的白依清譽也毀了。
“恩,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成初皺眉,
此事過于棘手,怕是只能請他家老爺子出馬才能搞定。
“對了,我家老爺子不是給了你一個錦盒么。”成初忽然眼睛一亮,他老爺子可是狡猾出了名,怕是早寫了應對之策了。
“錦盒?”,萬俟尋一拍扇子,他怎么把這事忘了,忙取出錦盒打開。
將錦盒打開,里頭果真有塊紅玉扳指,下頭壓著一張字條。上頭雙面都寫著不少的字,一面寫著,莫管謠言,自有應對,速去藥王谷,此物為信物。
“看看,我就說我家老爺子是老奸巨猾型的,早就知道了。既然他肯幫忙,就不用擔心了。”成初松了一口氣,這又打起了精神:“另外一面寫著什么。”
萬俟尋翻過字條,后面寫著,若她并無討厭你,直接撲倒,抓緊生米煮成熟飯,以防夜長夢多。
這下玲瓏公子一臉囧然。
倒是萬俟尋一臉茫然:“何謂是生米煮成熟飯?怎么你爹他說得話,永遠是這么高深。”
“他的意思是讓你,厚著臉皮對她死纏爛打,先要了她再說嘛。”真虧玲瓏公子七歲孩童,能夠這么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這話。
這下輪到萬俟尋一臉囧然,幸好他囧的時間不長,便又虛心的請教起來:“那么你爹在我大婚的時候送的上等白玉做成的搓衣板是何用意?”
“搓衣板那是讓你犯錯的時候,跪在上頭,向老婆賠罪的。”玲瓏公子一臉鄙夷的眼神,這么簡單地道理都不知道。他家老爺子惹娘親生氣的時候,可是沒少跪搓衣板。
萬俟尋愣了半天,說了這么一句話:“你爹他,真是個妙人。”
“很多人都這么說。”成初平靜的說道:“你是不是該去給白依喂血了,她從醒來就還沒吸過血。”
“那,好吧。”萬俟尋顯然還震撼于洛王爺的那幾字贈言,回過神來,也不和成初客套了,直接回了屋里頭。
這人還沒推開房門,就聽得見里頭倒水的聲音,想是里頭的人正在洗澡吧
。萬俟尋輕咳了一聲,真轉身準備離開。可是這才走了幾步,又想起洛王爺的那幾字真言,頗為躊躇了半晌。
“真想看啊。”他站在窗戶旁,心里頭倒是十分糾結:“不能做不道德的事情……”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邁開一步:“可是,我們已經成親了,我是她相公。”想到這,他又后退了一步:“可是,她心里頭并不承認,這樣子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可是一想到洛王爺:“……”
推開門準備再去拿熱水的丫鬟,見到自家公子正站在窗戶旁,重復著前進后退的動作,一臉疑惑的喊道:“公子,你在做什么!”
萬俟尋好似做了什么虧心事,被丫鬟這么一嚇,差點把折扇都甩飛了,一臉尷尬的笑道:“沒、沒事了。呵呵。”
“啊!”沒想到丫鬟這才剛應了一聲,又尖叫起來。
“又怎么了?”萬俟尋一臉恐慌,難道他企圖不軌的想法被看破了?!
“公子,你、你手臂上纏著一條蛇……”丫鬟指著萬俟尋的手臂尖叫道。
萬俟尋低頭一看,可不是正有一條花斑小蛇殘繞在自己手臂上,因為蛇小衣服又厚,一時之間才未察覺到。可是,這里頭怎么會有毒蛇吶。他將毒蛇甩掉,理了理袖子,撇頭瞧見窗戶的角落散落著些黃色粉末,拿起一小撮,聞起來有股甜膩的味道。
這個甜膩的味道,他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是唐季饒!
他腦海中忽然浮起這個人的名字,頭皮一下子發麻,他慌忙沖進屋里頭,慌張的四處搜索,聽到里頭有匆忙的劃水聲,他心頭一驚,便不管不顧地朝聲源奔了過去。
“萬俟尋,你太……”
此刻,佳人正紅著臉,惡狠狠的瞪著他。因為,匆忙起身,還來不及穿上衣物,只是慌慌張張的扯了塊紗巾捂在身前。紗巾本就透薄,因為身子濕漉漉的,粘在身上,反而使得玲瓏的身材猶如琵琶半遮面,比未著絲毫,更加誘人、更加撩撥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