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尋一下子,移不開視線,愣愣的盯著她,一時口乾舌燥,身體裡有一股熱流直衝腦門,抑制不住的本能,他想要她!
“還看!”佳人更加羞怒了,努力無視他灼熱的視線,正想挪到牀邊去拿衣物。
那位色迷迷看著她的仁兄,倒是眼尖,眼角掃見牀榻上衣服上的可疑之物,想也不想,立馬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佳人。
“放肆!”佳人羞怒,奮死抵抗間,撞翻了案上的茶盅,下人們聽見聲響,全朝這頭奔了過來。
這屋內(nèi)的衣物恐怕都沾有毒物,萬俟尋情急之下,忙脫下外袍,披到她身上,然後抱起佳人躍上房樑,他可不想佳人的肌膚被他人見到。
“事情緊急,等會解釋,白依你要信任我。”他一把捂住佳人的嘴巴,低聲說道。
白依雖然羞怒,但是想了想確實不能將事情鬧大,於是倒也乖順的點了點頭,任由萬俟尋抱在懷裡。
可惜他們都太低估了萬俟府上人的鬧騰能力,對於屋子裡頭的那一番看似爭鬥的痕跡,居然還有心思進行了七嘴八舌的猜測和推理。
“從茶壺打翻的痕跡來看,剛纔一定有一番的爭鬥。”家丁甲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而且從我們聽到聲響趕了過來,期間不過短短時間,爭鬥之人全都不見了,可見這兩個人絕對是武功很高。”家丁乙附和道。
“不對,從爭鬥痕跡不大,可見應(yīng)該是小貓之類的,不小心打翻了茶壺,然後逃走了。”丫鬟甲抗議道。
“不對,我們說的纔是對的!”
“你們那是胡說,我說得纔是真相。”
“哼!不信我們找公子評評理,他一定和我說的一樣。”
幾個下人竟因爲(wèi)誰打翻了茶壺,爭執(zhí)了起來,而且爭執(zhí)聲,還吸引了更多的下人加入了討論的行列。
“真不愧是萬俟府的下人,跟自家主子還真是像,都是推理白癡。”白依挑眉,心中暗道,一臉調(diào)侃的看向萬俟尋。
萬俟尋尷尬的笑了笑,儘量避開視線,不去觸及她咋現(xiàn)的春光。可惜,某個少女顯然是被下頭的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沒有多加防範(fàn),也完全忘記,此刻正坐在某位少年的腿上,女子身上特有的柔軟正抵在他的胸前。
某個可憐的少年正在與自己的慾火做鬥爭,哪有空去理會下頭的聲響,只是盼
望著下頭那羣鬧騰的人早點散去。唯一慶幸的是,坐在自己身上的某個後知後覺的女人,並未發(fā)覺不妥,也沒有大的動作。否則,讓下頭那羣耳朵尖的人——
可惜,這是怕什麼,便來什麼。
他與她雖然隔著衣服,但是白依畢竟還是感覺到他身子的變化,低頭見著自己春光乍泄,好不容易恢復(fù)的心情,此刻又起了漣漪,臉頰紅得如胭脂那般。
下意識的,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本意是想與他保持距離,可是她忘記了現(xiàn)在自己的窘境,這麼一推,倒是讓原本只是猶抱琵琶的春光,直接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萬俟尋先是一愣,好不容易剋制住的熱血,又翻騰起來。
她連忙紅著臉扯住外袍遮住春光,慌忙間差點掉了下去,幸好萬俟尋手腳快,一把將她又攔回自己懷裡。
“不要再亂來了。”他緊緊地擁著她,低頭在她耳畔,悶聲說道。
她此刻早就羞愧難當(dāng),哪還敢有所動作,只是紅著臉,機械的點了點頭。
此刻,那位去打水的丫鬟拿著水回到現(xiàn)場,在瞭解了現(xiàn)場情況之後,十分淡定的說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導(dǎo)致之後有好長的一段時間,白依都不敢呆在自個屋內(nèi),而萬俟府的下人包括夫人以及玲瓏公子見到白依,都會笑得一臉曖昧。
因爲(wèi),那位丫鬟當(dāng)時說了這麼幾句話:“剛纔是公子和少夫人在房裡頭,少夫人在洗澡。這公子也太猴急了,瞧!少夫人的衣服還放在牀榻上,要是把少夫人凍著怎麼辦!”
“哦哦。”衆(zhòng)人一副曖昧的表情應(yīng)道。
“知道了還不散去!等會公子還要回來拿衣服呢!”某個丫鬟十分淡定的說道。
衆(zhòng)人又是一副曖昧的表情笑著,果真全散了。
留下房樑上的兩個人,一臉尷尬。
“萬,俟尋,放我下去。”白依十分不自在的推了推萬俟尋,紅著臉,低頭說道。
“哦哦,好。”萬俟尋應(yīng)了一聲,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
“萬俟尋!”她有些惱怒的擡頭,卻見萬俟尋正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有些炙熱、又有些真切。
“白依,現(xiàn)在我想吻你。”他看著她,開口說道,真虧他能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說出如此輕薄的話。
她詫異,輕垂眼眸,心中因他那句話,亂了所
有的方寸,可是理智依舊在。
她知道,她配不上他。
她微微扯下衣領(lǐng),露出一邊的肩膀,光潔的肩膀上,一個牙印那麼突兀,又那麼令人厭惡。
她看著那道牙印,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最後竟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一笑:“知道麼萬俟兄,唐季饒送來的畫,有一半畫的內(nèi)容是對的。”
她沉著嗓音說道,一想起那段時間的觸碰,內(nèi)心抑制不住的翻騰。她將手縮回外袍中,掐著大腿,用疼痛剋制住顫抖的手,臉上卻依舊固執(zhí)的不顯現(xiàn)出絲毫跡象,甚至有些漫不經(jīng)心繼續(xù)說道:“無論是否願意,我與唐季饒有肌膚之親這個事實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萬俟兄是個聰明人,明知道我心在沈默身上,就算是徒留下的皮囊,也不是清白之軀,你又何必爲(wèi)了……”
她正說著,卻始料未及,萬俟尋竟扯落她一半的衣袍,低頭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下去。
“你瘋了麼!”她啞聲嚷道。
此刻,女兒家的感情佔了上風(fēng),對於他的行爲(wèi),她始料未及,唯一能夠做的,竟是忍住肩膀上的疼痛,死命的拽住下滑的外袍,不讓肌膚露出更多。
“好了,這樣與你有肌膚之親的便是我了,連牙印都在,你是想賴也賴不掉了。”他吻了吻她肩膀上剛剛覆蓋上的新牙印,擡頭衝她微微一笑。
“你、你不要如此幼稚,你以爲(wèi)這樣就算是這樣。”她詫異,可是對上萬俟尋那琥珀雙眸,卻無法再說出更多的話來。
因爲(wèi)他的眼眸那麼撩人、那麼深邃,似乎有一種魔力,似乎無論你嘴上說的是什麼,他都能夠看透你心裡想的,無須多言,更不能夠狡辯。
“這樣的肌膚之親,許是不夠?”萬俟尋笑瞇瞇的看著她,嘴角一咧,她心中暗叫不好,掙扎著想逃離他的鉗制,也顧不上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轉(zhuǎn)身就想跳下房樑,可惜才轉(zhuǎn)了個身,卻被萬俟尋從後頭抱住。
身體最柔軟的部位,機緣巧合,竟被抓了個正著。
他微微一怔,忽然一笑,將她摟在身前,將臉深埋在她的頸項間,輕咬著她的耳垂,半開玩笑道:“嗯,雖然有阻隔啊,可是手感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好很多。”
她又窘又迫,對於這樣的觸碰,她並不討厭,可是終究有些害怕。身子似乎起了從未有過的異樣反應(yīng),抽去了她所有反抗的力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