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好之后,楊桓凱就換上了阿瑪尼的西裝離開了房間。他來到了飯桌的時候,薛美萱已經(jīng)幫忙把還沒端上飯桌的早餐放到了飯桌。楊桓凱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面食上,他眉心微微皺起,看著張琳琳問道:“之前不是就跟你說過了,我不吃蔥花的,你是不是想受到懲罰?”少爺?shù)姆愿?,自己什么時候懈怠過。上次少爺吃了蔥花和牛奶之后就過敏,差點就住院了,自己怎么可能還犯同樣的錯誤呢?只要是少爺要吃的飯菜,一律不會放蔥花。張琳琳冤枉的擺手解釋:“少爺,我真的沒有在你要吃的食物里面放蔥花。我可以對天發(fā)誓,請你相信我。”有這么嚴重嗎?只不過是蔥花。下一秒,薛美萱站了起來。她幫這名傭人解圍,她說:“楊桓凱,這蔥花是我放的。我剛才看到這碗面放在廚房還沒端出來,我就放了一些蔥花在上面,再端出來。蔥花可以調(diào)味道,特別的美味。你嘗嘗看,吃了以后你會愛上這種滋味?!睆埩樟詹铧c就被楊桓凱懲罰了,她怎么可能吞得下這口氣。她三兩步?jīng)_到薛美萱面前,對薛美萱大吼:“你知道什么?少爺不能吃蔥花,你知不知道……”楊桓凱沒有讓張琳琳說下去,他可看到薛美萱那種同情憐憫的眼神。他呵斥的說道:“夠了,下去干你的事情。噴水池那邊打掃干凈,鬧鬧和君君今天要在噴水池玩?!睆埩樟找ё×舜桨?,自己就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么好,為什么少爺這么在乎這個女人?剛才誤會蔥花是自己放的,馬上就對自己發(fā)脾氣。一知道是她放的,馬上就改變了態(tài)度。少爺對她這么包容,難道是因為少爺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愛上了,自己又能怎么樣?少爺是主人,自己只是一個小傭人,自己根本就無法阻止少爺。薛美萱看到楊桓凱這么對這個女傭,不由得說兩句公道話。她說:“楊桓凱,你有必要這么對待一個打工的嗎?她只是來你家打工的,又不是給你做出氣筒的。更何況這事兒出在我身上,你有氣往我身上撒好了。”楊桓凱勾起一抹笑,挑釁的問道:“薛美萱,你很喜歡做別人的出氣筒?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嗜好,真是看不出來啊!”薛美萱一聽到這話,臉色就變得很難看。昨天自己還對這個男人動心,還覺得這個男的是難得的好男人。自己的腦子肯定被門夾了,否則這么會產(chǎn)生這種錯覺呢?她反擊的回答:“像我生活在底層的人,注定要當別人的出氣筒。楊桓凱你生活在高層,什么都不缺,只有你罵人的,哪有人罵你的,你怎么會看得出來出氣筒是你什么樣子的?!睏罨竸P瞇起了雙眼,自己說一句,這個薛美萱卻說了這么一大串。看來她的口才很好,只做個小助理真是難為她了,應該讓她出去跑跑業(yè)務,拉拉廣告什么的。下一秒,楊桓凱收回了飄走太遠的思緒,他想到一個辦法懲罰薛美萱,他拿起碗筷,一邊夾菜一邊說:“薛美萱,你現(xiàn)在被趕出來,是我收留了你,是嗎?”薛美萱大口大口的刨飯,聽到楊桓凱的話,她卻停了下來。臉上滿是警戒的看著楊桓凱,楊桓凱突然提這件事情做什么?楊桓凱不會一晚上沒睡覺,想著怎么跟自己要住宿費吧!這么高檔的別墅,住宿費能少嗎?自己只有十萬的存款,難不成他想把自己身家財產(chǎn)給榨干?惡魔,不折不扣的大惡魔。薛美萱點頭回答:“是你收留了我,你是不是想跟我收住宿費?”楊桓凱放了一口蜜汁咸菜到嘴里,他一邊享受的咀嚼著好滋味的咸菜,一邊說:“我楊桓凱從來都不缺錢花,所以我不需要你給我住宿費。不過你住在我家,也不能白住。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做傭人,幫我打掃屋子。這筆住宿費的賬就算清了,你覺得怎么樣?”要在別墅做女傭,那雜志社那邊呢?以后都不用去雜志社了嗎?好不容才從數(shù)份兼職的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看來自己是沒這么好的命,沒機會長久的做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了。薛美萱嘆口氣,沮喪的回答:“好,我會好好做你的傭人。你有什么事情吩咐吧!吃完早餐,我就馬上去做?!睏罨竸P聽到她說的話,立馬把筷子放了下來,說道:“你想靠做我的傭人還清那四千萬,做夢!薛美萱,你給我聽好了。白天你仍然要在公司上班,其他的時間都必須留在別墅給我做傭人,聽懂了嗎?”薛美萱雖然很慶幸保住了這個可以往上爬的機會,可是想到自己好像被循環(huán)利用的垃圾,就忍不住呵呵輕笑了起來。楊桓凱挑眉看著她,問道:“怎么,對我的安排不滿意?不滿意可以跟我說,我可以為你做適當?shù)恼{(diào)整?!逼鋵崕汪[鬧和君君清理游泳池也是可以的,它們的日常讓薛美萱的來照顧,應該還不錯。薛美萱聽到他的話,連忙搖頭。要是自己不滿現(xiàn)在的安排,可能他會有更過分的安排。自己還是安于現(xiàn)狀好了,至少不會被整得更慘。楊桓凱點頭說道:“那好,就這么定了。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會讓張嫂幫你做一份工作日程表,你按照張嫂編寫的日程表做事情就行了?!毖γ垒纥c頭,隨即繼續(xù)吃早餐?!拔绮蜁r間我要吃日本壽司,烏冬面,你去買。”中午十二點四十五分,薛美萱提著買好的午餐回到公司大樓。她站在電梯里,耳邊一直回蕩起楊桓凱說的話。他就仗著現(xiàn)在自己是他的傭人,所以想盡辦法來指示自己做事。今天中午什么都沒吃,就為了他的午餐。最可氣的時候,買午餐的地方離公司有十分鐘。自己來往打車就花了二十分鐘,還要排隊等拿飯。拿到了楊桓凱要吃的食物,自己就第一時間趕回來了,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吃。餓死了,真的餓死了!楊桓凱真是個惡魔,連一頓午飯都不讓自己吃。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薛美萱扭開了門把走進去,她赫然發(fā)現(xiàn)楊桓凱整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愜意的睡午覺。楊桓凱不是說中午有事情做不能去吃午餐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可以這么愜意的躺在沙發(fā)上睡覺,完全是在逗自己玩。薛美萱深吸一口氣,她告訴自己,不管有多生氣都要忍下來?,F(xiàn)在楊桓凱是老板,也是債主。不管是得罪老板還是債主,都會有很悲慘的下場。下一秒,薛美萱帶著一抹微笑走到了沙發(fā)旁。她看了楊桓凱一眼,放下了手里的外賣,惡作劇的彎下了身子,在楊桓凱的耳邊大吼:“總編,可以吃午飯了。”楊桓凱有被嚇到,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來之后,他整個人幾乎是跳起來的。本以是打雷了,可是看到站在旁邊的薛美萱就知道剛才的聲音是誰發(fā)出來的。該死!她這么想跟自己對著干,自己就成全她。楊桓凱慵懶的伸懶腰,他問:“是去我制定的店買的嗎?”薛美萱早就有準備了,就是為了防備楊桓凱故意刁難。隨即,薛美萱把打車的收據(jù)和買午飯的賬單送到了楊桓凱的面前。她說:“這是收據(jù),總編你看看。如果可以的話,請把錢結(jié)算給我。”還想要錢?楊桓凱放下了賬單,提醒的說道:“你還敢跟我提錢,你不記得你欠我多少錢嗎?你還有三千多萬的欠債沒還,你現(xiàn)在還想要錢嗎?”薛美萱用力的點頭,她認真地說:“這是最基本的開銷,我一定要跟你要的。不然我下次要怎么給你買東西?工資你都會拿走,在你家做女傭也沒有工資,你是不是該把吩咐我去買東西的基本開銷給我呢?”楊桓凱看著薛美萱,她似乎說的很有道理。楊桓凱點頭,爽快的答應:“好!晚上回去把賬單給張嫂,張嫂會把錢給你?!毖γ垒鎰傁胄Γl知道胃會突然之間痛起來。她忍著痛,捂著發(fā)痛的胃。楊桓凱看到她的動作,連忙問道:“薛美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昨天不是撞傷的是腰嗎?怎么現(xiàn)在肚子疼起來了,而且醫(yī)生也說沒撞出大礙,只要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薛美萱忍著痛,倔強的說:“我沒事,只是胃痛,很快就過去了。你吃飯吧!我先出去坐一會兒。”胃痛?她忙活了一中午還沒吃飯,出去替自己買午餐的時候不知道吃一點兒??!干什么這么委屈她自己,要是死在公司,還要自己負責。楊桓凱拉住她的手,拒絕的說道:“我不喜歡吃日本料理,你自己吃。我要出去吃牛排!”不喜歡吃日本料理,要吃牛排?薛美萱沒辦法繼續(xù)想下去了,胃真的很痛,她整個人痛得跌坐在沙發(fā)上。楊桓凱看了她一眼,摔門走了出去。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