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打鬧鬧的回到三十六條街,我肩膀上到底有傷口,索性就在三十六條街休息了幾日當做養(yǎng)傷,天上人間交給小虎子照看。
本想去感謝坤少和聰少,可是聰少竟然回京城了,沒見到人,他到是留了人給我送了補品來,這人情算是欠下了。
另一方面坤少來三十六條街視察時候順路來看了我一回,沒帶平哥。
我看他背后沒有那個熟悉的人有點失望,和坤少都是疏離的寒暄,這人就讓人近不了,期間免不說些那天帶人來救我,坤少這份感謝我銘記于心之類的話。
末了,“其實嬌爺也不必掛懷,安家老爺子特意在你我設宴的時候騙走你,意圖在明顯不過,是想把你的失蹤扣到我身上,到時候讓我和阿東水火不容。
說到底還是上一輩的恩怨,安家老爺子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和阿東說水火不容。”
坤少眼中竟然有幾分難得的有些悵然。
沒聊幾句就也離開了,說是隔天就要帶著平哥去京城。
我晚上睡在他們臨時給我準備出來的房間里,由于是包廂改造的處處都顯得很不精致,雖然我一個睡農村土炕出身的,可不是有句話說嘛,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我這身子這一年別的沒啥長進到是嬌貴了不少。
以至于躺在洗頭房的床上輾轉難眠。
但我更多歸于是我心神不寧,對,確實心神不寧。
玉成坤臨走時候說的他要帶平哥去京城,那邊有生意,這話為什么要和我說,而且為什么要提平哥,我總覺得玉成坤那眼神有問題。
我拿著手機猶豫了半天,想給平哥發(fā)個微信。
翻來覆去的,最后點進平哥的朋友圈,竟然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新發(fā)了一條狀態(tài),以前他朋友圈只有兩張照片,此時多了一條文字信息,看看日期,竟然是我被救起來的那天晚上,時間應該是我已經被救了。
我得得索索的點進去,只看見那是簡單的一句話,“恍恍惚惚,后知后覺。”
我心里一下亂了。
夜里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是鋼琴鍵上的彈跳的手指。
恍恍惚惚,后知后覺什么意思,在說我嗎?還是我在自作多情,可是一向不發(fā)朋友圈的他,怎么就發(fā)了這么一條。
可是那天之后,不知道是為了避嫌還是因為太忙,他竟然一直沒來看我,甚至可以說一點消息都沒有,連一條信息都沒發(fā)過。
我的心又亂了,像是無數(shù)螞蟻爬來爬去。
最后咬著牙發(fā)了信息過去,“干嘛呢?”
可是平哥卻始終沒回,而我也在這反反復復琢磨中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了一段時間米蟲生活。
不過這坐享其成的日子并沒有過多久,阿元就帶了一個安東那邊的小弟過來。
說實話,安東那邊的生意很有規(guī)矩,阿元去也不過是幫忙看場子,怕有什么岔子,至于安東,我后來又給他打了幾次電話都關機,快一個禮拜了,也沒消息。
但這也不算奇怪,以前他去東南亞的時候也聯(lián)系不上人,我也沒在心上,直到這個小弟過來,滿眼的著急,進了屋見到我,“嬌爺,嬌爺,怎么辦啊,安少恐怕是出事了。”
我一驚,坐起來,示意阿元關門,“怎么回事?”
那小弟皺眉敘述了一番,大概意思是,他們這邊的生意剛整合,雖然小亂子不斷,但出不了大亂子,安少這一次去京城也是突然接到的消息,說是上一次那兩個東南亞合作伙伴之一,也就是我最討厭的那個阿邦,被京城那邊的人看到和司徒家偷偷會面。
這可不是平常的信息,要知道,雖然安東沒說,可木蘭那邊給的信息,這兩個東南亞人恐怕是弄軍火的,京城方面司徒家也有關系,這本來和安動合作的人,突然去見司徒家,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
之后安東似乎和阿舍聯(lián)系,但是阿舍那邊給的回應卻是沒這回事,于是安東就親自去京城了,一開始還有反饋回來,每三天就會給他這邊人做一個反饋,還要處理一些事。
可是最近一周多,就找不到人了,也沒有任何反饋,現(xiàn)在幫里棘手的事堆在一起,卻聯(lián)系不上安東。
本來他們也沒當回事,可是前些天安家老爺子竟然派人來旁敲側擊安東的下落,這一點就讓人驚訝了,要知道安家老爺子雖然不在位了,可對安東的行蹤肯定了如指掌,如果安家人都開始不知道安東的動向,那么恐怕這人是真失蹤了。
這個小弟是安東的得力手下,之前在堂會紛爭的時候我也見過。
地位僅次于那個叫阿寧的秘書。
“嬌爺,我思來想去一晚上,覺得安家那邊的人古怪的很,少爺在安老爺子身邊也有線人,我就偷偷詢問了,可是。”
他皺眉,“嬌爺,我思來想去,覺得應該和您說一聲,主要是安少去京城之前交代,有什么了不得又找不到他的大事,得和您商量,不要和老爺子商量。”
我微微詫異,沒想到他還有這種交代,來不及感動對我的如此信任,我盯著那小弟半晌,“那你說失蹤是什么意思?安少之前去東南亞的時候不也很久聯(lián)系不上嗎?”
我記得他那時候也關機來著。
“是有這種時刻,可是我們有特殊的緊急聯(lián)系方式,可這次,都斷了。我實在沒了主意。”
我心中一沉,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要知道,聰少回了京城,言家回了京城,之后玉成坤也火急火燎的去了京城。
這京城恐怕不太平吧。
我思索了一會,“那你來找我,肯定是有章程了,直接說吧。”
那小弟咽了口口水,看著我,“嬌爺,不瞞您說,我們這幾個安少的人,都是在明面上的,多少人盯著呢,安少失蹤這事,是萬萬不能泄露出去的,萬一泄露,您知道后果的,可萬一安少在京城真遇到什么麻煩身邊又沒幾個人。”他沒說下去,我皺眉。
示意他繼續(xù),“我們這邊要是一動,外面肯定諸多懷疑,而且據(jù)我們的線人說,安家老爺子那邊已經派人去京城了。所以,我想嬌爺方不方便派人去京城走一趟,您到底是內場的,又不太引人注意。”
我心里明鏡,這安東恐怕是真失蹤了,而這個小弟說話方式很嚴謹,恐怕是事情比知道的更糟糕,他才會來找我。
不然這人肯定會自己派人去京城的,到底,我在他們看來是個外人,那么現(xiàn)在看來,是比他說的更糟糕,所以不得不來找我求救了。
我嘆了口氣,眼睛盯住小弟,“你和我說實話,安東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還有他失蹤前都和什么人在一起,不說實話,我是不會派人去的。”
那小弟看了我半天,“嬌爺,我們安少恐怕不是因為東南亞人失蹤的,恐怕是因為司徒家。”
“怎么說?”
“安少失蹤前,我們有聯(lián)系到阿寧,他說的,他們正要去司徒家的酒會,之后人就不見了。”
我心中詫異,一下想到飛貓說的話,安少實際上是被安家老爺子設計了,是去和司徒家的大家小姐聯(lián)姻的,難道說,安東寧死不從,被人家監(jiān)禁起來了?
原諒我這種小說看太多,第一反應不是人命關天而是被人囚禁當男寵。
我咳嗽了一下,掩蓋眼中閃過的變態(tài)想法,“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的,不過你的給我派個人,京城我不熟。”
那小弟想想也同意了,我打發(fā)他回去,很多事情我需要核實需要準備,不能這么貿貿然進京。
送走了小弟,我找了個空悄悄打給了木蘭,調查一下那邊情況,這邊則是探查安家老爺子的動向。
只是反饋回來的信息并不好,首先是安老爺子那邊,似乎已經派人進京了,木蘭的調查也一樣,這就尷尬了,老子給兒子安排了一場相親,結果最后兒子失蹤了,這事真是不好說了。
而且木蘭給我?guī)砹肆硪粋€消息,是平哥在京城給許處的反饋,似乎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線索,所以,綜合各種因素,木蘭轉達許處的意見,希望我,進京。
最后我叫安東那邊的小弟給我派了個人,我這邊傷還沒怎么好,但是因為不重到可以自由行走了,至于帶誰走,我的人不能都帶走,要留一部分在安城這邊駐守。
思來想去,有些為難,江心聽了當天就出院了,非要和我一起去京城。
我原本還擔心,可這姑娘要強,自己去買了假肢,雖然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到還來去自如,我擰不過她也就應了。
至于其他人,飛貓剛出事,我留了陳曼塊頭在天上人間打理,大馬幫我留了李大壯小虎子幫我鎮(zhèn)守,三十六條街我原本想留阿西,可是阿元說他要留下來,這一點我有點意外,他說京城可能會有以前的戰(zhàn)友認識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留下。
阿西一開始以為我要留下他,一百個不愿意,又哭又鬧,最后聽說帶他,拍著胸脯,“嬌爺不帶誰也得帶我啊,我這千面人,最是有用的,嬌爺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