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狂跳,頓時心里一萬種可能奔騰而過,甚至回想這個妝容頂了這么久會不會脫妝啊,萬一被認出來了,我是馬上跑還是如何,要知道安東可就在里面呢。
我心顫抖,可是云聰卻是皺眉迷惑的看著我,“在哪看過呢?認識我嗎?怎么這幅表情看著我,而且這張臉確實看著眼熟,難道是我以前女朋友?”
我提著的心一下塌下來,要不是現(xiàn)在為了隱藏身份我真想給這貨一個耳光,丫的自己以前女朋友多的都忘了有多少個了是吧?
后者看我表情變得不屑,卻是拉起嘴角,放開我,一副痞子的樣子,“小妞挺有意思,留個電話號碼啊?”
我這邊盯著他半晌,確定這貨就是發(fā)情,不是看穿我了,瞪了他一眼直徑就走開了。
云聰也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xù)往里走,只是這時候從咖啡廳里跑出一個人,叫住了我,“小姐,這位小姐。”
我回頭,那人很恭敬的,“我們亞瑟先生覺得和姑娘聊的非常投機,想要留一下姑娘的聯(lián)系方式可以嗎?”
我轉(zhuǎn)轉(zhuǎn)眼睛,“我呢,姓紅,叫紅狼,你們先生是尊貴身份,我可高攀不上,聯(lián)系方式就算了。”
說這話,我給了旁邊阿西一個眼色,后者聰明的,“爺,咱們不就住在。”
阿西還沒等說完,我就瞪了他一眼。大步往外走。
那人也沒留我,似乎瞇著眼睛想了想,就進去了。
我呢,故意讓阿西說漏嘴我就住這間香格里拉大酒店,這樣對方才好調(diào)查啊。
這一切都是之前許處給我制定的接近亞瑟的方法,我們?nèi)嬲{(diào)查了一下,他在海外的身份不明,但推測他來京城,與其說是皇浦家派來幫司徒贏的,不如說是放了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來和司徒互相制衡的。
聽說亞瑟之前有意和玉成坤聯(lián)系,看來是想要借助西北的勢力,可是玉成坤什么人,他不碰釘子才怪。
所以許處制定了計劃,讓我以西北勢力出現(xiàn)在亞瑟面前。
許處說過,西北除了本土的勢力和周邊雇傭軍的勢力之外,還有一只神秘家族,這家族在西北很邊境的位置,不在商業(yè)協(xié)會之內(nèi),說是西北其實都超出了西北的地界,在邊界,自成一派,最重要的聽說這只勢力是和漢人混血的,所以長相上也能唬人。
從來不參與西北的戰(zhàn)爭,上次西北大亂都沒摻和,在西北是被封為禁忌的,之前西北接連己任掌舵人都試圖想接近這股勢力,但是都沒有成功,所以大概因為如此,綠蝎子在接手西北的時候,絲毫沒有去觸碰這股勢力。
所以這股勢力越發(fā)神秘,西北本土的人都不了解,更別說京城的人了,所以,我現(xiàn)在假冒從那個家族跑出來的小姐,名字就叫紅狼,接近北方齒輪廠這個亞瑟,看看他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只是這個亞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所以木蘭許處那邊快馬加鞭制造一系列可調(diào)查的假身份,以讓這個亞瑟對我的身份深信不疑,從而主動接近我。
只是我出了個小小的意外,就是云聰和安東,他們也對亞瑟這么感興趣,看來這個人真的很有問題,不過,這樣給我增加了難度,那兩人都是及其熟悉我的人,如果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身份萬劫不復(fù)。
我回頭看著那間大酒店,心中難免敷上一層擔(dān)憂。
阿西在旁邊問我怎么辦?我挑著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阿西,“你不是嫌地下室住的不好嗎?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個香格里拉大酒店吧。”
阿西一愣隨即眉飛色舞,“真的啊,嬌爺。
我瞪了他一眼,他馬上改口,“知道了狼爺。”
我點頭交代他一些注意事項,該說的不該說的,阿西是個聰明人馬上點頭,不過末了看我走,“就留我一個啊。”
我想了想,“叫大圣哥來陪你吧。”
說著我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開始計較自己的勢力了,我的人太少,小虎子他們還不在,我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得招兵買馬,可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到哪找人去啊。
不知不覺走回了地下室。剛回來到門口,就遇上一場好戲,原來是一個在洗頭房工作的姑娘就是最下等的那啥,昨晚喝多了回來,迷迷瞪瞪的走錯屋了,還吐了人家一屋子。被吐的那個房主才回來,一看這情景直接兩個女人就掐起來了,一個洗頭房那啥,另一個是商場掃廁所的。
這樣的戲碼每天都有,除了幾個閑來無事自稱作曲家的北漂出來看看找靈感,其他人都懶得管。
這種最下層的撕逼,在這個地下旅館,太常見了。
我本不予理會,可是啊,偏偏只有這一條走廊,而且走廊窄的只能一人通過,這兩人在中間橫著,誰也別想過去。
我本就昨晚上沒睡好,想回來睡一覺,結(jié)果路擋住了,我只能硬著頭皮,叫他倆讓讓。
而兩人吵架的時候就這樣,誰來都不順眼,直接就破口大罵。
其中那個洗頭房的姑娘,梳了一個特別殺馬特的紫頭發(fā),昨晚畫的大濃妝還沒卸,都花了糊了一臉,穿著一身廉價假皮衣,此時掐個腰和清潔工大媽吵得不亦樂乎,我這一拍她,直接怒火指著我,“讓什么讓,老娘的地盤,我想站哪就站哪,有沒有眼力見啊,知道這里誰說了算嗎。”
這點我以前到聽說過,就算最底層的地方也有人稱王,這里也不例外,就算是住地下室這種貧民窟都不如的地方也分三六九等,有人住一居室,有人住只能躺的小匣子。
更多的劃分是作什么的。這個地下旅館,有當混混的,雖然在大幫派上不得臺面,可在這種地方那就是神,耀武揚威的,平時在地上給人當孫子,地下就是皇上,而這個洗頭防的姑娘在這里也挺有名的叫什么娜娜,聽說就是被那個小混混包著的,所以平時其他人也忌憚她幾分。
只是這個掃廁所的大媽剛來沒多久,覺得自己一個歲數(shù)大的被一個小年輕欺負了,氣不順才嚷嚷起來的。
指著眼前的大媽,“你一個老不死的,新來的吧,不認識我是誰啊,還想在這地界混嗎?”
“我曉得你是哪個瓜娃子,你把我的地方弄臟了,就要給我弄干凈了,老娘干一晚上活回來,地方被你吐的一塌糊涂,你還有理了啊?看我不打死你個小賤蹄子。”
我想趁著他倆吵架的空過去,結(jié)果這大媽一把推開我,“你誰啊,老娘說話給我滾一邊去。”
我皺起眉頭,這倆人還真是臭味相投。
說著就上來要打人,那個娜娜大呼小叫的,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去找人了。
而那姑娘和那大媽就這么廝打在了一起,到弄得我站在一邊尷尬死了。
我實在太困,不想和他們掙了,想著要不要先回大酒店睡一下,可就在這時,里面一個小混混出來了睡眼惺忪,也是個殺馬特頭,他一出現(xiàn),周圍看熱鬧的嚇的趕緊躲回去了,只見那個干癟的小弟喝到,“吵什么,不知道大爺我睡覺呢嗎?一個個活得不耐煩了?”
那個娜娜看到來人馬上貼上去,“亮哥,你看看啊,真是沒天理了,這地方可是您的地方,誰不知道您是地頭蛇啊,可這新來的,認不清人,在這你要把我手指甲都掰斷了。”
那姑娘嗲這,可是配著她這幅樣子,就不可愛了,那個叫什么亮哥的混混,也皺眉,但是自己女人求上門來了,當然要給面子,重點是要樹立在這里的威信。
走到大媽身邊,后者此時咽了口口水也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得罪人了,都是底層混的,到了一個新地方想?yún)柡c,以免被人欺負,大媽本來看四周不是營養(yǎng)不良的,就是要飯的,想在這里撒一次潑立立威信,沒想到這里還住了混混,混混在這些人眼里就是混黑澀會的,惹了是要丟命的,想到此嚇得沒敢說話。
那混混直接一腳踢過去,“不知道這里誰說了算啊。擾我情境,這地下旅館是我的地盤,你算什么東西,認不清地頭蛇還想混,今天就給我滾出去。”
那大媽不服剛要說話就被那個混混一腳踢開,然后指揮著旁邊看熱鬧的兩個白日里炸油條的,身上常年戴著黑色的油膩的一對夫妻,把他們從門后面拎出來,“你倆,把她給我扔出去。”
“你們憑什么,我花了錢的,誰敢扔我,”
那大媽還叫囂著。
說著嚷嚷著叫地下室旅館老板娘,可是前面收發(fā)室的老板娘只是探出頭來看看,就縮回腦袋去看電視劇了,在她看來收了錢里面怎么都就不管了,扔出去最好,那房子就能再租給別人了。
我在一邊靠著墻看熱鬧,這社會黑暗真有意思,都到這種地方了,人還是分三六九等。
此時那兩個炸油條的也懼怕小混混,拉著那大媽就往外拖,那大媽此時也怕了,也不威風(fēng)了,哭爹喊娘求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