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覺得這是贊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安東卻是在阿寧耳邊耳語了一番,后者過去和那邊裁判交涉,裁判點頭哈腰叫著醫(yī)護人員上來,要將赤羽抬下去。
而此時吾生一個回旋踢,沒再手下留情,血蝙蝠直接倒地。
這場拳賽贏了。
可是吾生也受了傷,剛才血蝙蝠用太猛,咬的他血肉模糊,我趕緊叫醫(yī)護隊上去。帶吾生下來治療,下面的觀眾卻是叫罵著沸騰著,不允許比賽就這么結束。
這時候我身邊突然一聲突兀的聲音,嘉云再一次搶過了主持人的麥克風,聲音狡猾又帶著不甘心,“車輪戰(zhàn)可沒有打贏一場就下去的道理。大家說是不是啊,我們進來看表演可不是就看一場。”
她這一挑撥,下面本身就不滿的觀眾們全都吶喊著,瘋狂著。
我心一冷,回頭看著嘉云眼神怨毒的看著我們,血蝙蝠被抬下去的時候經(jīng)過他們身邊,嘉云一下拉住,滿眼帶著厭惡。
后者因為剛才用了陰招,吾生躲避不及只好勁擰斷了他的手腕,打的他起不來,此時嘴里帶血,眼神可怕的死盯著嘉云。
拉住她的衣角,可后者卻厭惡的彈開,“真是廢物,黑熊俱樂部有你這樣的人,真是丟人,才打贏一場就被這小癟三弄下去了,留你何用?”
說著眼神狠烈的,伸手抓過他那只斷手,徹底一擰,咔嚓一聲。
我心一涼,這只手是徹底廢了,血蝙蝠疼的身上弓起來,嘉云卻不耐煩的讓人把他弄下去,眼神帶著狠烈對著麥克風繼續(xù)煽動全場,指著吾生,“一場就下臺可不符合規(guī)矩,想走出這里,就要迎戰(zhàn)。”
“你別太過分。”
江心看著她。
嘉云卻是拉起嘴角,“我過分了又怎么樣,這是俱樂部的規(guī)矩,就算是什么人都不能破壞規(guī)矩。
我要走過去,安東卻拉住我。
“干什么?”我瞪著安東,“別和我說什么那人勢力遮天,安東,這個世界上要是誰想動我的人,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不行。”
安東看著我一臉認真瞪著眼睛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拉起嘴角,滿眼寵溺,聳聳肩,“我沒要阻止你啊。”
“那你拉我干什么?
“不過是想讓你狗仗人勢一下。”
說著給阿寧眼色,后者推著他往前走去,因為今天這場拳賽出了很多意外,連經(jīng)理都過來了,就是那個王爺,一個四十歲上下,真的很有王爺煩的啤酒肚男人,光頭,卻是個笑面虎。
我跟著安東往前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什么叫狗仗人勢啊?怎么聽都不算好話吧。
阿寧推著安東過去,王爺眼尖得看到,忙打招呼,“安少,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此時場上沸騰著,那些看客叫囂的要看比賽,可是現(xiàn)在這邊沒弄好,不得已,只好叫中場休息的美女啦啦隊商場跳大腿舞,算是暫時緩解了下面人的憤怒。
而這邊,王爺看著安東過來身邊站著我,而我拉著江心在身后,眼神中一絲了然,笑著,“安少也是來看比賽的?”
安東不想和對方廢話,指指我和我的人,“這些都是我的人,王爺,我的人呢今天有興致上來玩幾把,你的人就這么叫囂,這什么意思?”
說著瞟了一眼嘉云他們,“這白熊俱樂部的人何時來摻和黑熊這邊的事了?難道是那邊待的不耐煩了,想過來打拳?”
安東的話讓嘉云臉色一僵,剛才看著安少帶著我們過來心里就咯噔一聲,雖然她沒見過安少,可是一看這個男人就是個大金主,是金主就是他們拳手得罪不起的。
在她看來江心是找到金主了。可她到底是白熊俱樂部的金牌拳手,白熊俱樂部的老板也是這些達官貴人惹不起的,所以頓時又與有榮焉起來,可是當經(jīng)理王爺交出安少的名字時候,她還是得嗦了一下,安東這名字,現(xiàn)在整個京城沒人不知道吧。
可是她看向江心,她怎么能甘心,就放過這個小賤人了?
王爺永遠帶著笑意的臉上閃過精明,“安少說哪里話,俱樂部本身就是玩樂的,這拳手都是玩意兒,供人消遣罷了。有時候玩意兒有點性格也不是可愛,您說是不是。”
這話說的,四兩撥千斤,安東皺皺眉,這個王爺有名的擅長交際,現(xiàn)在把話說的那么輕飄飄,把兩伙人的斗毆一句話變成兩條狗在玩鬧,意思要是安東你在這么斤斤計較就顯得小氣了吧,不過都是玩意兒而已。
安東卻是笑著摟過身邊的我,“是玩意兒,不過也要看是誰的玩意兒,都說千金難買紅顏一笑,這是我安東女人手上的玩應兒,我這小家伙寶貝著呢,要是誰動了,或者打壞了她的玩具,她可是要發(fā)脾氣的。”
說著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我斜眼看他,倒是很配合的擺出了一副刁蠻公主的樣子,就是有點做作。
那個王爺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我,“這就是嬌爺吧,久仰久仰。”
我抱著肩膀,將我不可一世的刁蠻公主樣子進行到底,“怎么王爺認識我?不敢當啊,還是王爺?shù)拿栱懥粒铱墒莿側刖┏蔷吐犝f過的,說您手上不少玩意兒呢,今天看來是挺有意思,不過。”
我打量了一眼那邊臉色陰晴不定的嘉云,“玩意兒也分聽話不聽話的,給人家當狗,也有當?shù)暮玫模彤敳缓玫摹!?
我拉起嘴角帶著嘲諷,打量嘉云,“這位就不怎么樣,我看著真是心煩的厲害。”
“你?”嘉云瞪著眼睛要過來,卻被身邊的同伴拉住,嘉云這么多年成名以來一直被人捧著,年紀又小少年成名,誰都捧著供著,在加上自己功夫好,看誰不順眼就打,所以養(yǎng)成了天高地厚不知深淺的性子,此時雖然知道安少的人不能得罪,可是被我言語一激還是沖動了。
王爺只是象征性的說了兩句,看樣子也沒有訓斥的意思,大概在他眼中我也不過就是個玩意兒而已。
“嬌爺何必和供人取樂的一般見識,倒是有失了身份。今晚比賽不過就是娛樂,既然是安少的人,自然沒有破不了的規(guī)矩。”說話叫手下將吾生送過來。”
江心卻是拉著我的手,在我耳邊,“嬌爺,求您救救赤羽,我剛才看他,被打成那樣的拳手是沒價值了,已經(jīng)被人呢扔一邊了,如果你不救他,他會死的。”
我皺皺眉,看向安東,后者卻是對我輕輕搖頭,其實我心里也明白,就算安東面子再大,這里是夜華,這夜華的背景不亞于安東甚至可能更高。
能贖回我們的人自然是輕松,可是想要對方的人,就是壞了規(guī)矩,就沒有理由了。
可是我也真的不想看那鐵骨錚錚漢子就這么死了,無論從個人方面講,還是從國之大義我是個警察這個方面來講,都沒有理由看他去死。
而這個清醒嘉云看在眼里,突然眼神狡猾的帶著興奮慢慢開口,“王爺,既然安少的人看上了赤羽,雖然不能放,可是咱們這不是有規(guī)矩嗎,最后的拳王可是有特權的,到時候拳王想要一個人還不容易。
再說了,赤羽前輩的合同不是剛剛被咱們這邊接手了嗎?”
她這句話讓王爺微微皺眉看向她,嘉云得意的眼神帶著狡猾和怨毒看向江心,她真是不甘心,策劃好的比賽就這樣結束,不看著江心死或者看著她身邊的人死,她就不甘心。
而她身后的伙伴被她的話驚到了,拉住叫她別亂說話,嘉云卻是無所謂的,狠狠地瞪著我們。
王爺看向安少又看了看自己這邊的人,表情看不出打的什么主意。
而此時身邊突然一個嬌憨的聲音過來,“這拳賽嗎,就是玩玩,手下的人也不過就是玩意兒,我看這主意就不錯,要想要人,就繼續(xù)打啊,下面的人可都沒看夠呢。”
我回頭,是司徒美夕,只見她高傲抬起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身后跟著幾個小姐妹。
和她目光相遇,那人眼中帶著戲虐,“嬌爺要是想要王爺手上一個拳手,自然要符合規(guī)矩,這俱樂部還沒有哪個老板想要個人就給的規(guī)矩,您說是吧安少,不過安少總是喜歡開先河,但我想這個先河安少您還是不要開得好。”
安東皺眉,那女人卻是一臉輕蔑的掃了一眼我,“畢竟,為一個女人不值得。”
像是好心在提醒安東一樣,實際上我都能感受到她恨不得把我扔上拳擊臺讓人打死我的沖動。
安東確實猶豫了,這話雖然是在挑釁,可是說的絕對沒錯,安東剛進入京城,四處樹敵,而這個夜華的幕后人確實太神秘,不得罪為好。
其實連我都覺得,甚至開始想要不要找許處通過別的方法把人弄出來。
可是安東卻是拉過我,很不在乎的,“只要我家嬌喜歡的,開先河又如何,就算我家嬌現(xiàn)在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會找個科研所發(fā)射個衛(wèi)星上去,何況一個人呢。”
這句話說得那叫一個霸道總裁范,我這么那啥的人,此時聽了都不免心花怒放,偷偷在下面給他樹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