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嚴瞪著眼睛。
“不過有個條件,你欠我一條命,將來可是要還的?!?
修嚴皺眉半晌點頭,但還是孤疑的,“你們真能救我出去?你們到底誰的人呢,什么目的?”
“別自作多情了行嗎,我們是來救別人的,不過那個人沒找到,到看到你了,就順便一下,誰的人,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呢也沒有比你現在會更糟糕的了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知道這句話。
不然你一輩子出不去這里,出去這之后想辦法去邊境走吧,將來好漢東山再起,西北還是你的天下?!?
“為什么救我?”
他還是有所懷疑。
我和安東懶得理他,和他說了也不明白,現在我們進來容易出去男,那兩個雇傭兵肯定回到門口了,我們放他出去,不過是想引開雇傭軍,我們好脫身,但至于他能不能跑出去就是他的事了,給了機會,能不能抓住就是自己的能力問題。
看我倆表情,修嚴也不傻聯系前因后果就知道了。
安東在身上拿了一枚藥丸,“和著食物一起吃下去,這東西的藥性雖然能解藥,可是空腹吃會拉穿你的腸子?!?
修嚴盯著安東。
我冷笑,“怎么怕毒死啊,那就一輩子在這呆著吧?”
我不耐煩的作勢要拉安東走,那人卻是一下搶過藥丸,可是卻也沒吃,“剛送完飯,恐怕要等明天早上。”
我皺眉,明天早上可不行,裹了裹衣服,可這下到好我一下摸到了自己懷里偷拿的牛肉餃子,一并扔給他。
修嚴把藥吃了,半晌似乎確實好了不少,“你們進來是要找什么人?”
我轉轉眼睛想到修嚴到底是青幫以前的幫主呢,和平哥有實質性接觸的他肯定比他弟弟知道的多,“坤少當初先派進來了一個叫萬平生的小弟,也是坤少名義上的義弟,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微微詫異,“原來你們是來找他的啊。”
我一下正色,“你知道?”
“當然,他兩次進來,第一次崆峒似乎表示并不感興趣,我就叫一個手下接待的,第二次,崆峒似乎有點要合作的意思,我親自接待的,不過那家伙說好第二天和我詳談,結果第二天早上卻沒來,我派人去房間敲門,里面東西還在人卻沒了。我當時以為是內陸人耍什么花樣呢,但是派人送了個信出去,就這樣?!?
這些我們早就知道了,我有點煩躁的,“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嗎?”
他聳聳肩,“我就知道這些,我當時并沒把這個人怎么當回事,想著是晚上不聽我們勸告出去出事兒吧,還和道上的人打聽了一下,可是沒有,他那幾個小弟,后來找到了,死了,所以我想這個人應該也死了吧,只是還沒找到尸體?!?
“不可能?!?
我皺眉打斷,大概我的情緒太激動了,讓修嚴一愣皺眉,聳聳肩,“那我無能為力了。”
我嘆了口氣,真真是沒用,我現在更煩躁了。都有點想不放他走了,直接掐死算了。
安東似乎看出我的煩躁,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皺眉對著修嚴,“你身為青幫的幫主這種事都不知道,真是白當了?!?
修嚴卻是自嘲的,“我就是個傀儡,從頭到尾風光都是假的?!?
我們揮揮手示意往門邊走,我倆走到大門邊等著,打開前頭門縫往外看,那兩個雇傭兵此時在門口有些心不在焉,但討論著壁畫的事,那畫已經被偷偷拿了下來,不仔細看,遠處看不出來,可是走近了一定會看出來的。
安東偷偷從門內扔了個石子到對面,一下打在了另一幅畫上,另外一幅畫晃了晃就掉下來了,啪嗒一聲,那倆個雇傭軍都要哭了,趕緊過去看是怎么回事,然后我朝著修嚴招手,我倆直接就要往廚房那邊跑。
可就在我倆要過去的時候,修嚴在后面一下抓住了我的衣服,壓低聲音急促,“對了,我想起一個事,他應該是頭天晚上失蹤的,因為我聽他和他的小弟說什么他要去中街十字路口那邊買特產。”
我一愣,還想再問什么,可是修嚴就匆匆往另一邊跑了,安東也抓著我跑向廚房。到底修嚴剛恢復體力不小心絆倒了,一下有聲音那倆個雇傭軍回頭一看不好,大喊一聲站住。
然后驚慌的追過去了。
我倆回到原來躲得那面墻下長舒一口氣,“他能跑出去嗎?”
“看他造化了。”
趕緊溜回酒會,可是我心里巨大的失落讓我整個人提不起勁來,本來以為有線索,這回又徹底沒了,早該想到的修嚴才是囚禁的人,怎么想都應該是被抓回來的修嚴才對,怎么可能是平生呢,我有些情緒不高,拿起一杯香檳一飲而盡。
“少喝點,這東西喝著甜,可實際上后勁很大?!?
安東在我旁邊說著,我點點頭,此時酒會已經進行到高潮部分,氣氛非常好,有當地的樂器演奏團隊現場演奏,大廳中間有不斷旋轉跳著交誼舞的客人,而在旁邊坐席處,慕容西此時站著,綠蝎子坐著,兩個人眉目傳情的在那熱切聊著什么,我詫異,阿西什么時候撩妹的點數這么高了,而平時自己樣子的時候怎么就說話那么難聽呢。真是個奇葩。
而這邊玉成坤似乎剛從那邊過來,端著酒杯在和幾個大佬寒暄,看到我們過來,笑著往餐桌那邊走,我也過去,只是不敢直接說話,和安東也拿著酒杯和人寒暄了幾下,就過去了,假裝碰到在餐桌上,都在各自拿東西吃,玉成坤皺眉,壓低聲音,“怎么樣?”
安東搖頭。
他疑惑的看過來,我拿著蛋糕往嘴里塞,“是修嚴?!?
含糊的說,玉成坤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來不是平哥,大家都很失望了,平哥失蹤的真是太離奇了,一開始許處我們猜要么是玉成坤要么是青幫動的手,玉成坤猜要么是青幫要么是狼牙幫,現在什么都不是,一切線索都斷了,平哥失蹤的太離奇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平白無故蒸發了一樣,毫無頭緒。
而就在此時外面有個小弟走到綠蝎子身邊耳語了一番,后者趕緊起身往回走皺著眉頭,吩咐了什么,隨后屋子里原本喝酒的幾個雇傭兵就被不情不愿的派出去找人了。
看來是修嚴跑出去了。
不過我想到修嚴最后說的那句話,平哥說是要去買特產?買西北特產?那我是不是應該調查一下甘禮城的土特產店呢?這算是線索嗎?
不過修嚴的事也算是救了阿西,后者到我們旁邊擦了把汗,壓低聲音,“這女的太勾人了,我差點把持不住。”
我噗嗤一聲差點噴出來。
“要不趕緊走吧?!?
阿西催促著,他真怕一會綠蝎子真的邀請他留下來。綠蝎子似乎就這么打算的。
但是我們可不給他機會,給了玉成坤一個眼神,我們就很不地道的要準備撤了,其實酒會開到現在也該散場了,眾人看著綠蝎子似乎有事,雇傭兵都出去了,也不再這討厭了都陸續的告辭了,綠蝎子含笑送走大家,卻微微皺眉。
似乎修嚴的逃跑讓她始料未及有很不高興,以至于我們和她告辭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又看看那邊叫她的玉成坤終究讓我們走了。
出了門長舒一口氣,不過今晚的結果卻并不讓人滿意。
我回去躺在床上想著分析著,以為我會睡不著,可因為昨晚沒睡好又連帶著一頓神經緊張以至于我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下樓吃飯,卻不見安東,只知道阿寧醒了和安東一起去和玉成坤商量合作去了??次宜南憔蜎]叫我。
再問之下帶走了吾生和陳曼,也就是說,整棟宅子里現在就剩下我阿西和卡瑪歡歡了。
那三個也是和我一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此時一起坐在飯廳吃著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
聽著歡歡和卡瑪的對話華,才知道卡瑪似乎找到了來錢的路。我不禁插嘴問了一句,才驚為天人,卡瑪這幾日不見人影,早出晚歸原來是做生意去了。
“沒錯,我打著我老爸沙漠之神的名義,作為沙漠之花會看水鐘以及從吾生哥那學來的東西,給人家看風水?!?
我喝著牛奶一下噴出來了,“什么,看風水?”
我有些不可思議,雖然我以前也是坑蒙拐騙只要來錢什么都干,可是,這小丫頭片子膽子也太大了吧,這種東西雖然來錢快可是最容易被人拆穿,而且當地人竟然也信這小丫頭片子。
要知道看風水這東西市面上真正懂得人鳳毛菱角,大多數都是會看人眼色下菜碟的騙子,但是年紀越大應該越吃香吧,可是卡瑪這么小,他們怎么就信了,而且看著丫頭這幾天忙活的,像是還挺吃香的。
看出我的表情,卡瑪滿臉色得意的朝我嘻哈眨眼睛,“哎呀,不是有我爸的名頭嗎,我爸以前真的會看的,聽說我爺爺就是個中高手,可惜我爸沒學多少,可是在沙漠里也是會看方向辯方位的,你看吾生哥不就是嗎?
到我這里雖然差了一點但是也能湊合,而且最近我和吾生哥學了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