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咳嗽了一聲,神秘的說,“我爹說,這片沙漠之所以叫死亡之地,不只是因為人進去了找不到方向出不來,還有啊,我爹說這片沙漠里,不是只有沙漠,也有很細碎的綠洲,但是因為太小太分散,所以知道的人少。
當然除了綠洲還有鹽湖,鹽湖你們知道吧,反正呢,我爹當時雖然否認在沙漠里呆了很久,可有一次說漏了,他說這沙漠里也有人生活。像是一個隱藏早巨大沙漠里的城一樣。只是因為沒人到過,所以知道的人也少。”
所有人只知道叫迷蹤沙城,因為是個形象的比喻,其實,我爹說他本身就是個圍繞著甘禮這塊綠洲的一個城?!?
我們被這神秘的氣氛帶動的面面相覷。
卡瑪挑挑眉毛,“小時候我爹和我講的,后來我問他他就不承認了說是逗我玩的,直到我爹死了,也沒再說這件事,但是吧,我覺得總是有蛛絲馬跡的,你們說是不是。所以呢。”
她挑挑眉毛,“不是我夸張,從凱拉城到甘禮這段沙漠,你們也得找個靠譜的人帶你們才行。”
說完卡瑪瞪著眼睛看看安東又看看我。
安東笑了,朝我使著眼色,“那么是不是接下來要說,最好的向導就是沙漠之神的女兒沙漠之花了?”
卡瑪臉紅的皺著眉,“可是安少你自己說的。”
慕容西還在那聽的特別起勁,聽到這塊的時候再傻也反應過來了,指著卡瑪,“哎呦喂,你太卑鄙了吧,饒了這么一大圈子就是給自己打廣告呢,你都掙了那么多錢了,還要掙,太貪心了啊?!?
卡瑪不服氣的梗著脖子,“什么啊?我說得都是事實啊,也沒讓你們請我,也沒推銷自己,就是說一個特別現實的問題,再說了,什么叫貪心,你會嫌棄錢多啊?!?
安東忍不住笑出來,點著她,回頭和我眨著眼睛,一副和你真的太像了的樣子,也不廢話,“好,還是上次那個價,怎么樣?”
卡瑪壓抑住興奮,眉飛色舞的?!敖^對物超所值,真的,我本來是不進這塊沙漠的,要不是和你們混熟了,看你們人不錯,我還不會接這個活呢?”
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再說了,做熟了比做生好,這么大個凱拉城你們也沒法找到合適的向導不是,我這都沒坐地起價呢?!?
“你還想坐地起價啊,太不要臉了?!蹦饺菸鹘械剑ì敍_他吐著舌頭,古靈精怪的樣子。
不過安東在我耳邊,“我到覺她說的那個迷蹤沙城,和我了解到的有些些想象,說不得,狼牙幫等幫派之所以橫行的來去無蹤,就是隱藏在了那片別人不知道的沙城之中。”
沒過一會,吾生和陳曼回來了。
“怎么樣?”
陳曼搖頭,“戒備非常森嚴,修嚴似乎下了命令,全面封鎖凱拉城,勢必不讓兇手跑出城去?!?
我心中一沉,看向安東,“這回完了,咱們怎么辦啊?你說咱們一開始躲什么?。吭蹅兪莵碚依ど俚?,坤少不是要和青幫合作的嗎,我之前都蒙了,那咱們當初怎么不堂而皇之的去和青幫交涉,要這么躲躲藏藏的。
現在倒好,把修墨殺了,咱們現在要是現身了,修嚴肯定會知道是咱們動的手的?!?
我到現在才想明白這事,看向安東,不過我想不到的,這貨該想到?。?
可安東卻是臉色難看的,似乎不想進行這個話題,“我說了,不靠玉成坤我一樣能進來?!?
我只覺得嗓子發(fā)堵,“大哥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可安東卻是回頭看著我,眼神突然深邃,看得我心里一抖,“怎么了?”
后者沒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誰都不懂的話,“和阿坤的這場游戲,從一開始我就是在賭,顏嬌,你覺得我最后能贏嗎?”
我抿著嘴沒說話,只是來不及矯情,城里那邊就一陣騷動,我抬頭望過去,竟然是城里來電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青幫已經完全掌控了凱拉城了。
“現在怎么辦?”我索性看向安東,后者在這樣的夜晚里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別人看不懂的神秘。
倒是阿寧先說話了,“以現在情形,咱們有三條路可走,第一,留在凱拉城,伺機而動,但是這個是最危險的,再有,回到前面城門,回關口。
第三,從這邊城門去甘禮,但是咱們沒車,做駱駝車可能這輩子都到不了,所以,就只能在城里劫車,而現在凱拉城戒嚴,有車子,可是沒汽油,所以,咱們只能在青幫手里截取汽油?!?
“這怎么可能,那是青幫啊?!?
阿西大呼小叫的,“要知道,咱們現在沒法易容,還搶汽油,你覺得可能嗎?咱們這幾個人,和青幫?我都不覺得對方是幫派了好嗎,這簡直就是恐怖分子!”
“那你說如何,就這樣回去?我可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要去甘禮的,我不回去。”
卡瑪瞪了一眼慕容西,一副嫌棄他沒膽量的樣子。
“都別吵了好嗎?我是老大,還是你們是老大?”
我說著話,看向安東,拍著他的肩膀,“怎么著?”
其實我很想問他,你和玉成坤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其實我隱約覺察到了安東的不對勁,這一路上從那些西北人的字里行間里我也聽明白了一些,從狼牙幫追著我們,到玉成坤這里一個安排接應我們的人都沒有,再到,現在修嚴都來了凱拉城也沒見到玉成坤。
我只能猜測兩點,要么玉成坤已經被青幫的人控制住了,可是并沒有傳來任何甘禮的騷動消息。
要么,就是玉成坤想借刀殺人。不過玉成坤這人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失蹤的平哥,還有,玉成坤和安東那點子事,我真是想不明白。
安東看看我,“既然早晚要交手,在甘禮還是凱拉城,也沒什么區(qū)別,而且修嚴在凱拉城未必不是件好事?!?
我疑惑的,“什么意思,大哥,我們智商可都是普通人,麻煩你話說的直白一點行嗎?”
安東被我氣的笑出來了,伸手摸摸我的頭發(fā),“總之,目的地不就是甘禮嗎?我有辦法,不只有辦法,我還有能力改變咱們的現狀?!?
“啥意思?”
安東卻是高深莫測的看著我,“要是能讓咱們正大光明的走出這座城門,你怎么感激我?。俊?
這種時候了,這貨竟然還有心情說這些,我一巴掌拍過去,“行行行,別吹牛了,你要是能讓我們不東躲西藏了,怎么地隨你。”
安東拉開嘴角笑了,對著阿寧,“那就選第三條吧,劫車劫汽油?!?
我們卻全都瞪著眼睛看安東,后者卻是似乎早有計劃了,安排部署著,“咱們現在就這幾個人,只能智取。”
接下來他就安排了每個人的任務,阿西化妝成老頭打探消息,最主要的是帶著那個小孩子,和卡瑪化裝成一堆老夫妻帶和孫女。
剩下我們幾個人,伺機而動,現在滿城搜索,青幫的人一定不會想到,他們要抓的內陸人,會再次回到那棟二層小樓吧。
卡瑪駕車將我們幾個送到了城中心位置,就和阿西出去他打探消息了,阿寧本來想跟著安東,后者沒讓,而是我倆帶著吾生和陳曼兵分兩路,吾生負責上房觀察,陳曼則是,利用他的長項,而我和安東則是要再次悄悄潛入修墨的那棟宅子。
我們是從街口分開的,此時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此時市場那邊逐漸有攤位小心的擺了出來,就算混戰(zhàn)再怎么持續(xù),日子也是要照樣過下去的,更何況現在城里被青幫掌控了,算是暫時太平,唯一不太平的是從關內陸人的那個牢房傳來的部隊腳步聲。
“修墨死了,修嚴簡直要瘋了,聽說他們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就算修墨再怎么胡作非為,修嚴都非常寵這個弟弟,而他弟弟是死在內陸姑娘手里的,所以這些內陸姑娘應該第一個遭殃。
可是你發(fā)沒發(fā)現,從這幾天卡瑪帶來的消息看,這些內陸姑娘似乎完好無損,根本也沒運出來尸體,這是不是說明,修嚴根本動不了這些貨?!?
“貨?”
“沒錯,修嚴雖然回來了,可是貨沒動,這不像是親弟弟被殺了的效果,所以我斷定了,修嚴就是背后那個人的傀儡,他雖然貴為幫主,可是你看,他能支配去搜查的小弟不多,大部分都在這呢。
他弟弟之前說那個人一直想弄死自己,可見那個人派修嚴回來可不是為了找兇手,而是看著修嚴別動他的貨,他是來運貨的。”
我心里微微詫異,“所以?!?
安東向我挑挑眉毛。
我隱約懂了,又好像沒懂。
安東也不廢話,拉著我,拐進一邊的服裝店,偷了兩套當地孩童穿的衣服,然后帶上面紗。
“這是干什么?”
“咱倆這體格裝裝十八九歲的少年還是綽綽有余的。”
我皺眉被他拉著走,走過街市卻只能低著頭,好在,早上人不多,都是忙碌的生意人,根本沒時間主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