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峰)
“不,不怎么樣啊!”此刻的蕭堇墨知道肯定惹怒了這位皇子了,看來他真是善變啊,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早知道就不和他開玩笑了。
“回答我,你竟敢和我說話時走神?”
“我···我沒走神啊!”
“撒謊,看著我!”又是用力的抬起下巴,使得蕭堇墨不得不抬起腳尖,看著蕭堇墨一臉無辜的樣子,那艷若桃李的容貌,那嬌羞可人的神態(tài),安陵禹灝竟然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我在干什么?我在對一個男人做什么?
突然的松開蕭堇墨,覺得此時好不自然,臉竟然紅的堪比那楓葉。
“呵呵,蕭兄,開個玩笑,那個···今晚謝謝你,我···你,我們睡覺吧,不是,不是,是你睡覺吧,我也睡覺,呵呵!”說著趕緊走向自己的房間,只聽“咚”的一聲,撞到了房門上,然后就頭都沒有回的鉆進了房間。
蕭堇墨也沒有說什么,看著安陵禹灝的背影,淺笑著,在這妖嬈的月光下更顯得如夢如幻的傾城。
(楓雅閣外)
旭日當空,萬里無云,明媚的陽光似乎要把世間的一切陰霾消散掉,讓人不覺的百倍清爽,山間的鳥兒已經(jīng)歡快的哼起了曲子,嘰嘰喳喳,像情侶般打情罵俏的紛繁。鳥語花香,清麗自然,好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安陵禹灝睜開了睡眼朦朧的眼,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這么安心的一覺,沒有了機關(guān)算盡,爭名奪利,就這么與世無爭的悠閑,沒有太多的思緒,只是這樣靜靜的睡下,雖沒有皇宮的富麗堂皇,這種世外桃源也別有一番風味。
起身穿上了衣服,打開了窗子,陽光就順著雕花的檀香木窗子灑進了屋子,房間瞬間被刷上了一層金色,趴在窗子上看著院中景色,沐浴著陽光,一頭銀發(fā)也被光線照耀的發(fā)出刺眼的光芒,熠熠生輝,揮寫著獨絕天下的芳華。
“咦,蕭公子,這么早就起來了?”安陵禹灝看見了正在拿著掃帚在清理落下的楓葉。
“哦,是你啊,我從小就不喜好睡覺,閑來無事,整理一下院子。”蕭堇墨望向窗子這邊。
“不喜好睡覺?還是很少遇見這樣的人呢!”
“呵呵,你倒是很愛睡嘛,太陽都曬屁股了。”
“我···我這也是第一次睡懶覺的。”安陵禹灝趕緊解釋道。
“看你那么瘦弱的樣子,還干這體力活,真是慘不忍睹啊,哈哈。”說著,就用手一撐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拿來,讓我這個大男人干吧!”說著安陵禹灝就要搶下掃帚。
“不用啦,我也是個大男人啊,怎么還讓你幫忙啊,快撒手啊,你去洗漱吧!”蕭堇墨爭辯道。
“我都說撒手了,快點撒開,我不喜歡說第二遍。”安陵禹灝強硬的說道。
“你這個人很怪啊,幫別人還有這么霸道的?”
“我說是幫你了嗎?我是怕你累壞,又要給了塵道長添麻煩。”
“你!我就是不撒開,你快讓開.”
“就不!”就這樣搶來搶去,安陵禹灝一下抓著拿著掃帚的蕭堇墨
的手,兩個人誰也不退讓,目光直視著彼此,又是瞬間的靜止后,“好吧,好吧,你掃吧,真是怪人。”蕭堇墨放棄了掙扎,松開了掃帚,可是掃帚卻掉在了地上。
“喂,我都讓你掃了,你抓的是我的手,掃帚在地上。”蕭堇墨無奈的看著安陵禹灝的說道。
“我···我知道,只是,誰讓你抓掃帚那么···那么緊啊?”說著趕緊拿了起來,使足力氣像是要打一場仗一樣,看著安陵禹灝,蕭堇墨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到了庭院中最粗壯的楓葉樹下的石椅上。
只見楓葉橫飛,塵土飛揚,鳥兒匆忙的亂飛亂叫,掉落了各種雜亂的羽毛,“咳咳···咳咳···哎呀,小皇子,你在打家劫舍嗎?”蕭堇墨被嗆得直咳嗽。
“你沒看見我在很賣力的在打掃嗎?安陵禹灝被包在一片狼藉中,大聲的喊道。“你哪是在打掃?明明是在搗亂。咳咳···”
“那個···也不能怪我啊,我又沒干過。”安陵禹灝小聲的嘟囔著。
“什么?你沒干過?也是,皇子哪能干這么粗重的活啊,都是嬌生慣養(yǎng)。”蕭堇墨的話語中透著一絲的嘲諷。
安陵禹灝聽著這話,故意調(diào)皮的跑到石椅那揮舞著掃帚,“起開,該掃這了。”
“你那還沒弄完呢,怎么就掃這呢?”
“就是這,就是先掃這,不掃那。”安陵禹灝得意的說。
“哈哈,皇子也未免太無賴了吧!”說著也讓開了地方。
就這樣一直吵著,笑著,終于把院子清理干凈了,安陵禹灝看著自己的成果,心里竟然有說不出的激動,從未覺得原來這么簡單的事也會如此的快樂,“怎么樣?我完成了吧?”安陵禹灝像個孩子一樣的邀功。
“呵呵,要真你每天都這樣的話,確實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你···希望是每天嗎?”
“啊?哦!是啊,我也不會久住的。”
“我是在說,你希望我每天這樣嗎?”
“什么啊?你當然也不可能久住啊!”
“你?算了!”這回是安陵禹灝無奈的表情了。
“小皇子,你臉上怎么這么多的汗啊?”劉蒙走進了楓雅閣的院子,看見正在擦汗的安陵禹灝。
“劉蒙,你來的正好,快看看這院子,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干凈嗎?”
“似乎和平日差不多啊!”這么一回答完,蕭堇墨不禁笑出了聲。
“劉蒙,我可是打掃了一早上。”一字字的鏗鏘有力,略顯不愉快的語氣。
“小皇子,打掃一早上?”蕭堇墨用力的點了點頭,無辜的看著劉蒙。
“哦,哈哈,看出來了,看這里,那里,還有那個地方,比昨天要干凈許多呢,剛才真是不仔細啊!”劉蒙胡亂的指著說道。
“可是那個地方,我并沒有打掃。”已經(jīng)是低沉的聲音了。
劉蒙也僵在了那里,無助的看向蕭堇墨。
“好啦,劉公子,不怪你,的確就沒有干凈多少啊,都餓了,去吃飯吧!”
“蕭公子,叫我劉
蒙就可以了,你那樣太客氣了。”
“那我們就都不用客氣了,你稱我堇墨,我叫你劉蒙。”
“嗯,蕭公,不不,是堇墨。”
“呵呵。”
“你們倆還有完沒完?忽視我的存在?”安陵禹灝極為不高興的說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如此的生氣,總之聽到別人喚他堇墨,他就特別的不舒服。
“為什么我不能叫你堇墨?”安陵禹灝不悅的問道。
“沒有原因,這是我的喜好問題,小皇子!”
“你!”
“劉蒙,等我們洗漱完畢才能去吃早飯,你先去看看了塵道長準備的怎么樣了?”
“嗯嗯,我這就去。”劉蒙感激的看向蕭堇墨,如若讓他在這里多呆一會的話,恐怕會被安陵禹灝的怒氣燒死,還是暫時躲避的好。
“小皇子,堇墨,在下告辭了!”說完,趕緊的逃之夭夭。
轉(zhuǎn)身欲去洗漱的蕭堇墨看著心有不甘的安陵禹灝,拍了拍他的肩膀,“快點洗漱去,都餓了。”
“哼!”
“呵呵,怎么像個孩子一樣呢?快去準備吧,看你都臟死了。”······
明媚陽光下的青春,點綴著生命的精彩,院子中央那棵粗大梧桐樹也枝繁葉茂,顯露著世間的浮華。
(須彌峰膳理居)
在蕭堇墨的帶領(lǐng)下,安陵禹灝來到了膳理居,這里是了塵道長招呼客人吃飯的地方,依舊是清新獨立的院所,錯落有致的小道,房前有一片菜園,收拾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的雜草,一看便是極為細致的人打理的,這里的菜色足夠來這里的人吃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儼然一幅山間地頭的田園風景,讓人不禁想到一個帶著草帽的老漢,衣衫襤褸的在田間更重,眉宇間卻露著幸福的笑容,似乎更想快些做完,因為他知道,他的老婆做好了飯菜在等待,想著想著,安陵禹灝竟然不自覺的笑了。
“安陵皇子,堇墨,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了塵道長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一猜便是他們兩個。
“了塵道長,真是打擾你了。”蕭堇墨激的說道。
“呵呵,客氣了,也難得我這里也熱鬧一回,當然要盡到主人的責任了。”
“這些飯菜是道長你做的嗎?”安陵禹灝好奇的問道。
“了塵不才,做的不好,況且我們這里從不吃魚肉之類,所以也不準備,皇子怕是吃不慣吧?”
“吃得慣,當然吃的慣了,況且聞起來好香啊!”
“快吃吧,一會該涼了。”說罷,欲離去。
“了塵道長不吃嗎?”安陵禹灝問道。
“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你們慢慢吃吧。”了塵一個人走出了理膳居,為什么會覺得那個背影如此的寂寞呢?
“劉蒙和夢兒呢?”蕭堇墨皺著眉頭問道。
“莫非也吃完了?”安陵禹灝也不解的說。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一個女子的抱怨聲。
“喂,累死你了?這些柴都是我劈的。”男子反犟道。
“你才劈了多大一會啊?一個男子漢干這么點活就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