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峰)
“我又沒說累,是你一直在喋喋不休。”
“你在說我嗎?”
“那我在說誰?”
“好啊,我要像我?guī)煾蹈嬖V一個秘密,讓他再轉(zhuǎn)告你的安陵皇子,怎么樣啊?”是女子壞壞的聲音。
“轉(zhuǎn)告我什么啊?”突然從屋內(nèi)傳出的聲音。
“小···小皇子,你們來了啊,哈哈,怎么也不說話啊?”
“是你們倆從一回來就在吵,哪里給我們說話的機會啊!”
“哈哈,這樣啊,那個···那你們先吃飯吧,我一會再吃。”
“看來你也幫忙干活了啊?進屋一起吃。”
“在下不用了,一會吃就好。”
“劉蒙,這又不是在皇宮,哪來的那么多規(guī)矩,快點進來,親人就是要在一起吃飯才熱鬧嘛!”
聽到這句話,劉蒙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一股暖流直達心間,眼睛似乎不爭氣的濕潤了,親人,每次只要安陵禹灝提起,劉蒙的內(nèi)心便會被深深的觸動,要怎么做才能報答小皇子的恩情呢?忠誠的相伴便是他唯一能做的,這看似簡單的事,卻讓劉蒙一個人背負起一切。
“來,堇墨,多吃點,看看你瘦弱的,都成病美人了。”夢兒不斷的向蕭堇墨的碗里夾菜。
“這種菜很好呢,最適合你吃,它是我從山里采摘回來的,是一種藥材呢。”
“嗯嗯,謝謝夢兒了,真是麻煩你了。”
“嘿嘿···不麻煩的!你再嘗嘗這個菜,我?guī)煾档哪檬趾貌恕!币贿呎f著一邊繼續(xù)夾著菜。
“夢兒,你看看,我都已經(jīng)這么多了,實在是吃不下了。”這邊夢兒熱情的對待蕭堇墨,那邊安陵禹灝狠狠的看著他們,只字不言,而劉蒙也是趕緊吃飯,生怕一句話不對,惹到了夢兒,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而蕭堇墨也是滿心疑惑,前幾日還對他們不理不睬的夢兒,今日怎么這般的熱情?這不無事獻殷勤嗎?這個古靈精怪的夢兒啊,莫不是有什么事,肯定不會對他這樣夸張,不過對于這個美貌天真的女孩子,的確任誰都對她沒有辦法啊!
鶯歌燕舞,春和景明,如果這一切即是原點,那愿就此停滯這光年。
(楓雅閣)
“喂,蕭堇墨,這些天夢兒為什么對你這么好?”安陵禹灝賴在蕭堇墨的房間中。
“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平時是無禮了些,其實還是很可愛的啊。”話語間的蕭堇墨并沒有責怪的意味,仿佛是妹妹般的寵溺。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肯定又是打什么壞主意呢,你可不能上她的當啊。”安陵禹灝信誓旦旦的說著。
“哎呀,人家一個姑娘家哪有這么壞?你還真是沒度量,和一個女孩子計較。”蕭堇墨打趣的說。
“蕭堇墨,我可是為了你好啊,還真是不領(lǐng)情。”
“那我又怎么知道你就是為我好,而不是有壞主意呢?”
“你···蕭堇墨,我要你記住,就算世間所有人都仇視你,我安陵禹灝永遠是站在你身邊,是去守護你的人。”
“小皇子,你未免也說的太嚴重了
吧,我蕭堇墨不會落得天下人都仇視的地步吧?而且,你守護的不只是我一個,還有天下的所有子民。”
“天下子民?若我的心今生只能守護一個人呢?”
“那肯定是你夢中的女人吧!”
“夢中?”
“小皇子,其實很難過的對吧?每當惡夢襲來的時候的孤獨與無助,那種痛苦的侵蝕怎能不哀傷呢?”話語間,蕭堇墨靈動的眸子暗沉下來,病態(tài)的倦容中盡是滿眼的憂傷。
“蕭堇墨,你怎么會?”
“我怎么不會知曉,一墻之隔的房間,怎會聽不見惡夢驚醒后的羈絆?悲傷太過濃烈,浸透一切。”話語間,蕭堇墨起身,走出房間,留下了錯愕中的安陵禹灝。
(楓雅閣外)
“安陵皇子,現(xiàn)在蕭堇墨的病情基本上是穩(wěn)定了,不過還有復(fù)發(fā)的可能,我這些天必須趕忙把藥丸煉制出來,他需按時服藥,可是現(xiàn)在···”
“了塵道長,現(xiàn)在怎么了?”劉蒙問道。
“現(xiàn)在缺了一個藥引,叫做亡魂夜草。”
“亡魂夜草?那還等什么,道長你繼續(xù)煉藥,我去采藥就可以,勞煩你照顧好我家皇子就可以了。”
“劉蒙,其實我這幾日來也在考慮,只是此次采藥很危險,我怕萬一有個什么閃失,這可怎么是好?我知道,你們也并不欠堇墨什么,還要勞煩你去幫助他,我真是萬分感激啊!”
“道長,你這是哪里的話,堇墨也是我的朋友啊,既然是朋友,兩肋插刀是份內(nèi)的事,談何感激?”
“劉蒙,亡魂夜草是一種極其難尋的一種草藥,生長在深山中,只有在夜晚才會開放,而且只開放的那一刻才能迅速采摘下,因為只有那時才是無毒的,一旦花朵閉合,只要沾染,必會喪命,但是因為它的藥效一直被稱為傳奇,據(jù)說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也很多人為了采摘它而喪命。而且山中猛獸很多,實在是危險之地。你確定你可以去嗎?”
“不可以。”回答的卻是兩個聲音,只見安陵禹灝和蕭堇墨走出了房間。
“了塵道長,蕭堇墨先在此謝過了,這些日子為了我你很是操勞,這些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我的病我自己知曉,所以不要勞煩太多的人,尤其還是這么危險的事。還有劉蒙,真的謝謝你,既然是朋友,我又怎能讓你去冒險?”
“堇墨,你要知道,如果你的病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的話,會···”
“道長,我知道,所以我不能欠別人的更多,我怕我會不知怎么去償還。”
“堇墨,你要是認為劉蒙我是你朋友,你就必須讓我去。”劉蒙在一旁看著蕭堇墨那蒼白秀容下的落寞,焦急的吼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藥必須要采,但不是劉蒙,只能是我。”是一直沒有開口的安陵禹灝,強硬的語氣中透著執(zhí)著。
“小皇子,你不可以去,讓屬下去吧!”
“我說了,只能是我,劉蒙,難道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嗎?”是安陵禹灝不容反抗的霸氣。
“小皇子,屬下的任務(wù)就是保護你,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去。”劉蒙卻第一次并沒有退讓的意思。
“劉蒙,你不
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怒氣已經(jīng)被激出的安陵禹灝一字一句的說著。
“安陵皇子,給我一個你必須去的理由。”了塵道長忽然低緩的問道。
“道長,禹灝只是愿意嘗試為一個人甘愿付出一切的感受。”短短的一句話,卻迎來瞬間的靜謐,所有人都望著眼前的風華絕代,滿頭銀發(fā)不可一世的皇子,轉(zhuǎn)而又望向那個懨懨病態(tài),卻擁有絕世容顏的男子。
“好,安陵禹灝,有些時候付出是比等待要容易的多,都說付出要艱辛,誰又知曉等待的哀愁?你去吧,我相信你也定會不讓等待你的人失望的。”
“道長!”劉蒙眼神急切的望向了塵道長。
“安陵皇子,劉蒙也必須和你去,不只是劉蒙,還有夢兒,因為她對地勢很熟悉,只是她實在是辦事魯莽,不放心她一人完成任務(wù)的。”只見夢兒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道長,讓我也一起去吧。”是蕭堇墨略顯嗚咽的聲音,“我現(xiàn)在身體也沒什么大礙,況且有這么多的人,讓我也去吧。”抬起頭看向道長,在那深邃的眸子中閃出了晶瑩,淚珠就這樣緩緩留下,“我只是不愿等待,道長,你不剛剛不是說等待更是哀愁嗎?”
“也罷,蕭堇墨就交給你們了,我在家中煉藥,等你們回來。”
望著四個人的遠去的背影,了塵道長輕輕的嘆了口氣,一襲白衣下的安靜卻映襯不出白紗后面那思緒萬千的面容,問世間是否總有付出與等待的煎熬,其實只要愿意彼此相伴同行,那便是幸福。
(安陵皇城天玉山)
“今日青峰派就和你們?nèi)A少派一決輸贏。”一名白衣老者氣勢昂揚的說道。
“別以為我們?nèi)A少派會怕你們,在江湖混跡了這么些年,連天王老子我們都不怕,何況區(qū)區(qū)的青峰派這等無名小卒?”是一位年輕人不屑的回答。
“那我們今日一戰(zhàn),看誰能笑到最后!”
“啪啪···”幾聲干凈利落的鼓掌聲傳來,大家把目光全都轉(zhuǎn)向了這個人,只見他身穿藍衣衫,似深海一般的藍色,耀眼奢華,卻也有著如海水般深不見底的眼眸,齊肩的短發(fā)下是一張有著邪惡笑容的臉,卻也是如此俊朗。
“哪來的野小子?速速離開,否則受傷的話就不好和大人交待了啊!”老者傲慢的說著。
“老頭,懂什么是團結(jié)嗎?幫派之爭很沒意思的哦,不如歸順我吧!”并沒有理會老者的問話,自顧自的說著。
“放肆,野小子,快回家玩去吧,我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米都多,哈哈。”旁邊的人群開始哄笑起來。
“你們還真是冥頑不靈呢,很傷腦筋啊!”短發(fā)的男子淡淡的說著。
“還不離開。”話語間,幫派中出來一個年輕人似乎要攆走他,剛要走進身邊,只見一縷藍光耀眼,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個人便瞬間被分解了,手段之殘忍,讓在場的人都愣在了那里。
輕輕的拿起劍,露出手背上的詭異紋身閃爍著血液般的殷虹,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漬,“很新鮮哦,我的鬼月劍很高興呢。”
“鬼門印?鬼月劍?莫非你就是“鬼門三煞”的烈煞?”老者驚異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