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旋剛要掛斷電話,卻聽房名楊道:“怎么會是她?”
“誰?”
“夏馨雅來見厲墨池了,你準(zhǔn)備一下?!狈棵麠顡?dān)心傅慕旋和夏馨雅會有正面沖突,其實(shí)不是擔(dān)心夏馨雅會欺負(fù)傅慕旋。
而是傅慕旋身子虛弱,何必和這種女人浪費(fèi)時間。
夏馨雅的紅色寶馬被外面的保鏢攔下,她怒氣沖沖的下了車,摘下墨鏡,沖著正在檢查她車子的房名楊,嚷道:“你憑什么攔住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房名楊表情極為冷酷,“誰?”
夏馨雅怒急,柳眉倒豎,目呲欲裂,“立刻給我放行,我是夏氏集團(tuán)千金夏馨雅!”
“千金?”房名楊冷冷的嗤笑,“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這么介紹自己?!?
“你什么意思?”夏馨雅覺得這個男人話里有話。
房名楊翻查著她的后車廂,沉聲道:“沒文化真可怕?!?
夏馨雅美眸瞪圓,她伸手去抓房名楊的衣領(lǐng),卻被他輕松避開。
房名楊合上后車廂,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危險(xiǎn)物品,不過厲先生沒有批準(zhǔn),你還是不能進(jìn)去?!?
“什么?!”夏馨雅氣得頭昏眼花,這個男人分明是故意在戲弄她。
他根本就是為了羞辱她。
“你居然敢這么對我,信不信我讓墨池哥哥把你趕走!”夏馨雅怒吼道。
房名楊卻不冷不熱道,“我只是在盡我的本分?!?
“你……!”夏馨雅額頭的青筋直跳,她憤怒的回到車子里,拿出手機(jī)給厲墨池?fù)芰穗娫挕?
第一遍打不通,她就打了第二遍,第三遍……
她坐在車?yán)镉旨庇謿?,握著手機(jī)的手都在顫抖,終于在第四遍的時候,厲墨池接了電話。
“什么事?”厲墨池的聲音一貫的高貴清冷。
“墨池哥哥我就在別墅外面,那個我想起一些事情想和你說。”夏馨雅雖然非常的憤怒生氣,可是她對厲墨池說話的口吻卻是那么的溫柔。
“進(jìn)來?!眳柲氐脪鞌嗔穗娫?。
別墅外的大門呼啦一聲打開,夏馨雅發(fā)動了車子,對著車外的房名楊白了一眼,仰著高傲的頭顱,開車進(jìn)去。
房名楊神色凝重,心中暗忖,傅慕旋的表妹居然是這幅德行,真是可笑。
夏馨雅還是第一次來到別墅,以前他們都是在厲家的另一棟別墅里見面的。
她下了車,手里拎著銀灰色的香奈兒的皮包,腰肢一扭一扭的走進(jìn)了別墅中。
韓姨給她開了門,雖然韓姨沒有見過她,可是她的名字卻經(jīng)常聽到。
誰讓每次她都是厲墨池和傅慕旋冷戰(zhàn)的爆發(fā)點(diǎn)。
夏馨雅對韓姨十分疏離的笑了笑,“墨池哥哥呢?”
“厲先生,在樓上的書房。”韓姨淡淡的說道,對于夏馨雅的無禮視而不見。
夏馨雅打量著別墅,嘴角微微一勾,早晚她會成為這里的女主人的!
她朝著二樓走去,完全忽視了一樓的走廊里站著一個人。67.356
傅慕旋隱秘在光線不明的黑暗中,看著夏馨雅,眼神陡然一冷。
夏馨雅來到二樓,她有些分不清哪個間屋子是書房,她伸手去推右邊的浮花門,卻被從左側(cè)傳來的冰冷聲音嚇了一跳,“這邊。”
她嚇得一個激靈,倏然回首看見厲墨池身姿清朗的站在書房門口,立刻整理好表情,嫣然一笑,甜甜道,“墨池哥哥?!?
厲墨池轉(zhuǎn)身重新回到椅子上,一雙狹長的鳳眸幽深冷漠的看著緩緩走進(jìn)來的夏馨雅。
“墨池哥哥。”夏馨雅被他看得不自覺的心漏跳了半拍,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一直在四處張望,卻不知為什么不見傅慕旋的蹤影。
“你找我想說什么?”厲墨池冷淡的聲音喚回她的注意力。
夏馨雅也意識到自己太過于在意別的東西,她淡淡一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是這樣的,昨天我沒有睡好,總是夢見一些小時候的事情,特別是關(guān)于那場火災(zāi)的?!?
厲墨池神色清寂,他拿起桌子上的香煙和打火機(jī),修長的手指從銀色的煙盒里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吞吐出淡淡的煙霧。
煙霧后,他那張俊逸絕倫的臉有些模糊。
那雙漆黑如墨,如琉璃薄涼的眸子卻異常的冰冷明亮。
看得人心寒。
夏馨雅心中微微一頓,她和厲墨池從未親近過,卻覺得他那雙黑眸銳利如鷹隼,仿佛能擊穿人心。
“我記得那是一個男人?!毕能把啪従忛_口,厲墨池不問,她卻只能硬著頭皮講下去,“四十來歲的模樣,穿著倒是很講究,剩下的我就很模糊了,暫時想不起來了?!?
她有些為難的看著厲墨池,眼神可憐楚楚的,男人是招架不住她這種眼神的。
厲墨池儒雅的面容浮現(xiàn)一絲不耐,“那棟別墅周圍還有很多住戶,以你講述的這些查下去,有很多,而且這些年也有很多人搬走,你讓我大海撈針?”
“墨池哥哥你一定有辦法的?!毕能把艑擂蔚男π?,她沒有想到厲墨池對她的回答并不滿意。
夏馨雅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厲墨池。
厲墨池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書房的空氣驟然稀薄。
她真希望有人能來解救自己。
“夏馨雅,你應(yīng)該明白我和傅慕旋離婚,并不是因?yàn)槟?。”厲墨池話題突然一轉(zhuǎn),幽深的眼底閃過一道暗芒,雖然傅慕旋以為是因?yàn)橄能把?,但其?shí)并不是。
夏馨雅全身一震,臉色發(fā)青,手腳冰涼,難道不是因?yàn)樗龁幔?
“我以為墨池哥哥,你,你是喜歡我的?!边@對夏馨雅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可是你對我很好?!?
“我對你好,一是因?yàn)槟憔冗^我,而是因?yàn)槟阒牢蚁胫赖摹!眳柲卣Z氣冰冷,毫無溫度,幽深的鳳眸更是毫無情緒。
面對厲墨池如此直白的說明,夏馨雅猶如墜入冰窟,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如果我沒有救過你,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呢?”她臉色蒼白的問道。
“欺我者死,騙我者亡?!眳柲亟o了她更加直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