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醫(yī)院里安靜極了。
唐爵的病房內(nèi),夏安暖已經(jīng)在唐爵的懷里睡著了。
“暖暖……”唐爵低聲在夏安暖的耳邊低聲喊了這么一聲。
可是沒有人回應(yīng)。
依舊是平緩的呼吸聲。
唐爵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從夏安暖的脖子下抽了出來,而后小心翼翼的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病房。
直到他輕輕的將病房的門關(guān)上后,唐爵方才長吁了一口氣。
“總裁。”站在門口的保鏢恭敬的對唐爵彎身。
“嗯。”唐爵不過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后,便直接轉(zhuǎn)身向醫(yī)院外走去。
保鏢剛想要跟上,就被唐爵給拒絕了。
“在這里看好了,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唐爵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然后又讓人去醫(yī)院外注意著一些。
唐爵之所以會在這個點起身,只是因為他和傅君墨有那么一個約定而已,而這個約定,他并沒有告訴夏安暖。
唐爵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花園里的時候,傅君墨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沒想到,你會出來的這么早。”傅君墨就坐在長椅上,身上的衣服依舊是白天里的那一身西裝。
唐爵就在傅君墨的一邊坐了下來,“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想要知道啊?”傅君墨樂呵了,“我還以為,以你唐爵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明白,我為什么會那么做呢。”
“我以為,你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手。”唐爵看著傅君墨。
傅君墨嗤笑,“如若要不是因為我看到暖暖還愛著你的話,你以為我會真松手嗎?”
唐爵沉默。
“唐爵,我讓你出來,只是想要和你說明白一些事情而已。”傅君墨的神色有些怪異。
其實傅君墨現(xiàn)在相當?shù)拿堋?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把唐爵給叫出來,甚至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想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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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唐爵的面色冷淡至極。
“暖暖是不是沒有和你說過,她出過車禍?”傅君墨問。
原本慵懶的神色在一瞬間就變了。
“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傅君墨譏諷的笑了起來,“在你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之后沒多久,暖暖差點死在那一場車禍里。”
唐爵所有的神色都僵住了。
暖暖……差點死在了那一場車禍里?
傅君墨見唐爵如此的神色后,面色一緊,“你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這事兒。”
“我不知道。”唐爵的呼吸有些急促。
劇烈的呼吸讓他的胸口有些疼。
“你知道些什么?”唐爵不相信傅君墨在這幾年里沒有去查那一起事故。
傅君墨卻是神色怪異的看著唐爵,“那一場車禍可是重大事故,你居然不知道?”
可是說完了這話后,傅君墨就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中帶著些許的譏諷罷了。
“看來,你身邊可是有不少人想要暖暖的命啊。”
垂放在身側(cè)的手立馬就收緊了。
如若那要是真的是一場重大事故的話,那么他沒有理由會不知道。
如果他要是真的不知道的話,那么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清楚了。
他身邊有人不想讓他知道這事情。
“你查出了什么?”唐爵再次問了這么一句。
“如果我要是說我什么都沒查到的話,你會不會相信?”傅君墨的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中都帶上了些許的冷意,“那時候,我?guī)缀踝屪约菏窒碌娜硕贾厝フ{(diào)查那事情去了,可是得到的所有的結(jié)論都是一場意外事故。”
“意外?”
“是呢,是一場意外事故。”傅君墨嗤笑,“可是如若那要是真的只是一場意外的話,那么……”
傅君墨的那一眼讓唐爵知道的太明白了。
如若那真的只是一場意外的話,那么……那么他就不可能會不知道那一場事故!
“車禍的時候,我想等暖暖解開了心結(jié)后,她會和你說的。”傅君墨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并不怎么好看,“但是我也是在這里提醒你一句,暖暖一直以為那車禍是你主導(dǎo)的。”
冷峻的面色頓時就變了。
唐爵的神色頓時就變的扭曲起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對暖暖說了什么?!”
“如果要是真的是我對暖暖說了什么的話,那么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里和你說這些了!”傅君墨嗤笑,“唐爵,有的時候,你還真的是沒腦子的可怕!”
唐爵承認,只要事情一到暖暖身上,他就會慌亂。
“我只是想要讓你好好的想想,好好想想你身邊有什么可疑的人。”傅君墨的眉頭一擰,“不過,至于我所說的話你會不會相信,那就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只是告訴了你這一些而已。”
“謝謝。”唐爵低聲說著,“是不是如果我要是在教堂里大喊大鬧的話,你會直接帶走暖暖?”
“是。”傅君墨平靜的說著,“我打電話給你,讓你過來看我和暖暖的形式……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的反應(yīng),我想要知道,你對暖暖的信任到底有多少。”
“你在……”
“沒錯,我在試探你。”傅君墨不避不擋的說著,“當初……暖暖發(fā)生的那時候,你的一切反應(yīng)以及言語,對暖暖來說是多大的傷害,你不會不知道。”
唐爵抿唇,“我那時候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控制不住?”傅君墨對于這個詞語還真的是相當?shù)暮闷妫疤凭簦闶莻€什么樣的人我可是清楚的很,你居然會說,你控制不住你自己?”
這是在開玩笑嗎?
唐爵苦笑,冷峻的眉宇間也不禁染上了一絲愁容,“想來我和你說的話,你會不相信……我不敢面對暖暖。”
“什么意思?”
“我……在她的面前會很慌亂,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和她好好交流。”唐爵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和傅君墨,這個一直以來都被他嫉妒著的傅君墨說這些話,但是他卻是發(fā)現(xiàn),他在說完了這些話后,心情會好許多。
“所以……?”
唐爵笑的很是苦澀,“所以,我就只能在語言好刺激她,讓她盡快的遠離我……”